一个梦境
小病初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甚是不解,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梦……
开场是在小时候住的东3号,一间不知道主人是谁的屋子里一片狼藉,我正贪婪地到处翻动,不远处一个小学同学也在翻找。我俩比赛似地各自为战,一时间我翻出几块精美名表,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又被手边名贵的画册、书籍吸引,遂又整理起书画来,等整理好,回头一看,表没了。我凶相毕现,跑去跟小学同学撕扯起来,硬是抢回了名表。
我拎着战利品上楼回家,途中突然遇到小学时的班主任,她正义凛然地坐在一间屋子的大门口看守着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陌生人,告诉我这个陌生人犯了大罪,马上要将他绳之以法、公开处决。我立刻明白这个陌生人就是名表、书画的主人,陌生人求助地看向我,看清我手里的东西时,眼神黯淡下去,我躲过他的眼神,扬长而去……
醒来后懵了很久,不敢相信我居然能丝毫不受道德约束,为所欲为,但那种掠夺的快感、占有喜爱之物的满足是如此真实。我试图找寻梦境的现实照映,东3号是我童年的乐土,也是梦境永恒的背景,梦到这里不足为奇。这个小学同学我已多年没有接触过,不过他最近频繁在朋友圈转让经营的早点铺子,加上他小时候是小霸王,我们都很怕他,大概只有在梦里打倒他一回才能获得心理上的补偿。小学班主任曾是我眼里真理、权威的象征,可在梦里,我既没有维护她也没有反驳她,代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处事之道。而在现实中我确实最喜欢手表,也对精美的书画毫无抵抗力。
以前每每读到主人翁被抄家、受到折辱总是义愤填膺,那是因为代入的是受害者,在梦境里是既得利益者,所以只有满足和快感。这可怕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