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机翻】推理小说短篇深夜徘徊之二:有栖川有栖《除夕漫步》 | ななめのための。
2013-12-17
上次在《变色龙vol.29》上刊登的随笔之二。
这次没有像上次久生十兰那样深入阅读,而是写了一篇接近解说、介绍的文章。因为《江神二郎的洞察》已经出版半年多了,但我不记得社团里具体讨论过这里的问题。即使说“我想去参拜神社”,“老实说,那件事怎么样?”没有变成这样。是因为没有答案吗?顺带一提,或许我应该写一下与那部作品的联系,但之所以没有提及,是因为读了《孤岛之谜》的解说。况且,写这本书的时候,饭代勇三的著作中已经提到过这本书,所以作为我来说,是对原理论,对推理小说的基础本身重新思考,想写的。老实说,内容不过是把明知故问改口了,所以不是什么好文章。
有栖川有栖的小说,充满了对推理小说的憧憬。
《江神二郎的洞察》是以大学生有栖川有栖(以下简称爱丽丝)为讲述者的系列短篇集。各个短篇或多或少都提到了推理小说和侦探。特别是《除夕漫步·》,采用了作中作,登场人物的推理故事形成了一个短篇,所以很有趣。
而且,不仅仅是把推理小说讲得很有魅力,还涉及到相当实践性的部分。作者有栖川有栖(准确地说是登场人物)的推理观若隐若现,实在耐人寻味。
后记中,有栖川有栖说:“可以作为话题的素材。”虽然不会引起热烈的讨论,但这是深夜一个人苦苦思索的最佳素材。
■故事的概要
矢吹山事件(《月光游戏》)发生的1988年年末,爱丽丝来到江神的住处。爱丽丝在那里发现了英都推理小说研究会的伙伴之一望月周平写的猜凶手的小说《惊天庄杀人事件》。
在推理事件的犯人的过程中,两人的对话发展成推理故事。“封闭的城堡”和推理小说的幻想性,还有名侦探的推理作用。
两人一边思考着“惊天庄”的诡计,一边走向参拜。以望月对凶手的猜测为基础,爱丽丝接触到了江神所说的“本格推理小说所包含的根本问题”。
■业余猜犯人的等级设定
猜犯人小说是推理小说中尤其要求逻辑严密性的小说。不能用意外的真相和意外的凶手来吓读者,必须设定公平竞争的状况,让读者合乎逻辑地找到唯一的凶手。因此,如果指出犯人的信息不足或不明确,那部分就会成为致命的瑕疵。如果读者找到了作者没有准备好的第二个真相,而作品中的记述又无法显示出推理错误的根据,那么作为猜犯人的小说就会破产。
至于“惊天庄杀人事件”的作者望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在《向读者的挑战》一文中用双引号表示,可以向作者询问现场的状况和事实关系。
另外,爱丽丝读完《惊天庄》后,还问江神“出题的水平”。这种水平其实很麻烦,因为业余作者写的猜犯人的小说漏洞很多,有时连细微的周边状况是否都能起到伏笔的作用,读者是无法看清的(作品中也是江虽然神灵提到过,但在奎因狂热者望月所写的这本《惊天庄》中,出现了很容易就能判断为假线索的死亡信息。熟悉奎因多次挑战的构图的读者应该会发现,这是一场具有转折效果的演出)。
即使是专业人士写的猜犯人的小说,也会特意注明“犯人是单独犯罪”,这样的记述可以说是为了让推理游戏成立而确认了“约定”。
■对“封闭的城堡”这一表达方式的意识
爱丽丝认为这种“约定”成立的游戏空间是“封闭的城”,但江神认为现实才是“封闭的城”。
爱丽丝将纯粹适用逻辑的空间,也就是能够进行“侦探的完美推理”的小说内的世界称为“封闭的城堡”,而江神对这个空间的脆弱性持自觉立场。
“啊,不对。推理小说中的‘封闭的城堡’,本来就没有现实中封闭得那么彻底。即使把限定数量的登场人物集中在暴风雨中的孤岛和被大雪覆盖的山庄,也还是有可能让外部的人设法入侵。”
爱丽丝所思考的游戏空间,从无法排除其他真相的可能性这一点来看,存在不完美的问题。因为我们无法事先准备好否定“想不到的诡计的可能性”的根据【*1:饭城勇三的《艾勒里·奎因论》(论创社)第十章中提到了“新数据的发现有可能颠覆推理”,但这和作品中江神所涉及的问题是两回事。江神想处理的,是推理小说的结构本身,而不是作为逻辑构筑材料的证据的问题。当然,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被江神形容为“推理小说事先就没底了”。“封闭的城堡”的底部即将揭开。读到这句话时,一部分读者的脑海中是否浮现出一张图?
■“封闭的城堡”的构造模型
图中是法月纶太郎在《围绕1932年的杰作群》(《法月纶太郎推理塾 海外篇 复杂的杀人艺术》讲谈社收录)中,发展了笠井洁提出的模型。上位是作者和读者,中间是凶手和侦探,下位是尸体。这是推理小说的结构模型。

这是经常在讨论“后期奎因问题”时使用的图,但我并不想处理这样的问题。因为我认为用这张图可以让江神想说的事情更容易理解。
也就是说,这张图是推理小说的结构模型,同时也可以说是推理小说中“封闭的城堡”本身。
刚才谈到了“出题水平”和“约定”的确认,爱丽丝和江神的对话就像是在这张图中画出作者和读者之间的线段。只有在完成这些程序的基础上,才能构成推理的空间。爱丽丝对推理小说的结构所持有的意识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恐怕很多读者都有这样的意识。但是,江神指出了这个构造的脆弱性。
即使构筑纯粹的逻辑空间,也不能否认有可能出现破绽。“底部脱落”这一表现,在这张图中换成“盖子脱落”更容易理解。
作者和读者之间没有谅解,逻辑空间瓦解了。因为,第二个真相,以及无法想象的诡计,就存在于这个三角形的外侧。因此,“诡计优先于逻辑”。无论逻辑多么缜密,那也不过是在三角形的内部。存在于外部的尚未发现的诡计,对内部逻辑保持绝对的优越性。
■名侦探的推理展现的梦幻城堡
推理小说如果找不到答案,作为小说就没有意义了(虽然也有一部分例外,但因为故事太繁杂,现在尽量避免)。这个时候,答案就是凶手或者凶手使用的诡计。侦探以线索为基础,以逻辑为武器进行推理。这时,侦探的推理可以说是演绎法。但推理小说是作者事先准备好答案的,无论侦探怎样运用演绎推理,也不过是从诡计中推导出的归纳法逻辑。优先的终究是诡计。
然而,有栖川有栖对推理小说的憧憬,可以说正是在这种状况下,刻意在残酷的道路上追求逻辑的光辉。
“最后不可避免地要在恶魔的证明面前屈膝,如何评价把逻辑推理积累到最后关头的作品?”
“太棒了,太有人情味了,太有诗意了。”
“封闭的城堡”不过是幻觉。然而,描绘出这个幻象的,是名侦探的逻辑。而被拉伸到极限的逻辑三角形,或许也能到达其外侧。通过《除夕漫步》,有栖川有栖不正是这样表明了自己对推理小说的意志吗?
这个短篇充满了让人忍不住这么想的憧憬。
■说是补遗还是后记
法月纶太郎的出现似乎有些不自然,但我想起写这篇文章的几个月前读过《濑名秀明机器人学论集》。在《笛卡尔的密室》的联系中,法月纶太郎的前面的图出现了,法月纶太郎还对濑名秀明的采访(好像是《CRITICA》创刊号首次出版)中稍微提到了法月对推理小说的研究方法。因为这本书,我有必要重读《笛卡尔的密室》,再加上读过《艾勒里·奎因的骑士们》,推理小说的结构让我一边呻吟一边思考。因此,我自然而然地翻阅了《埃勒里·奎因论》。今年夏天,他开始隐隐约约地思考,到底应该把本格的规则贯彻到什么程度。
在此基础上,把有栖川有栖和法月纶太郎这两位作家放在一起时,我觉得他们想到的意象是,前者使三角形越来越大,后者使三角形越来越牢固。对于后者,我没有自信客观地看待,所以与其说没写,不如说写不出来。
从这一点开始,我开始大致思考推理小说中被认为有问题的地方。因此,我决定下一集和大山诚一郎《佳也子的屋顶上飘着雪》谈谈“偶然”的问题。因为自己在阅读和写作本格推理小说的过程中,多次听到谜题的人工性和现实性的问题,想思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推理小说的世界里,偶然就是必然。”
自从开始读推理小说以来,这句话听过好几次。
大概是在揶揄推理小说中处处都有“偶然”这个因素在起作用吧。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密室诞生的理由、成功实施荒唐犯罪的凶手、侦探发现证据的时机等等,被这么一说,确实能想到很多例子。推理作家们似乎把偶然当作神看不见的手。
听到“偶然”二字,脑海中突然闪过大山诚一郎。《密室收集家》虽然获得了本格推理小说大奖,但也有很多不满的声音,比如不公正、凑热闹等。一方面展现了推理的精彩,另一方面事件中偶然的作用也成为了负面因素。
但是,很多人都会说“偶然”这个词。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过于模糊的表达方式。我拿着这个短篇集中颇受好评的《佳也子的屋顶上飘着雪》,想对这个偶然进行一个晚上的思考。
关于公平竞赛的标准,与其说这是公平竞争,不如说是推理的妥当性问题。这大概是被之前的《除夕漫步》所吸引,考虑到“猜犯人”是否成立。大山诚一郎是京都大学推理研毕业的,这一点也在自己的脑海里。
这个夏天,我一直在想这些事,所以直到最近,我的脑子里似乎都是推理小说。不,虽然也同时写了类似科幻小说的小说,但作为自己心中的尺度,“本格”这个东西确实更加巩固了。为了写这样的文章,我阅读并分解短篇,但最终能还原到什么程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正因为不懂,才会加深,才会写。
ななめの/織戸久貴 (id:saito_naname) 9年前
kito _ yurianusu
(材料书和短篇我没读……)
我认为提出“偶然≈机会主义”的批判的人,原本就不是理解推理世界妙趣的人。因为即使谜题的构成要素、解决方法以及信息收集中混入了偶然≈便利主义,只要有能够推导出“这次事件中发生了这个偶然”的信息和逻辑就没有问题。这就是所谓的偶然和必然。
如果真的存在“偶然”盯上一块有毒蛋糕,只有受害者吃了而死的推理,那就不是什么机缘主义,而是逻辑上的破绽。
我想,提出“偶然≈机会主义”这种批判的人,并不是针对推理小说的关键问题和解决方法,而是着眼于脱离谜题的演出部分和故事部分的“趣味”的人的发言。打个比方的话,奥特曼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放出必杀光线呢!?的人一样。
偶然在雪之山庄与10年前的父亲的仇人相遇。悬疑推理脑的人并不在意这种机会主义。相遇的两个人会提供怎样的谜团呢?而且,我想他们会对这种解法是否合乎逻辑和杂技感兴趣。(我也听说过有人主张推理小说不必以小说的形式出现。)
九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