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树生花》之：孔光守口如瓶

孔光守口如瓶

《汉纪二十三》

汉成帝刘骜永始二年（公元前15年）

光①，襃成君②霸之少子也，领尚书，典枢机十馀年，守法度，修故事，上有所问，据经法，以心所安而对，不希指苟合③；如或不从，不敢强谏争，以是久而安。时有所言，辄削草藁④，以为章④主之过以奸⑤忠直，人臣大罪也。有所荐举，唯恐其人之闻知。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⑥，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⑦中树，皆何木也？”光嘿不应，更答以它语，其不泄如是⑧。

【注释】①孔光（前65—5年），字子夏，孔子第十四世孙，大将军延年之孙，太师霸之子。官至大将军、丞相、太傅、太师。②襃（同褒）成君，汉时对孔子及其后代所封的爵号。③希指，亦作“希旨”：迎合在上者的意旨。苟合：附和；迎合。④藁，同稿。言已缮书，更削坏其草也。⑤章，同彰。胡三省注：奸（读如甘），求也。⑥闲谈。⑦长乐宫有温室殿，在未央殿北，汉武帝建。⑧五代时后梁司徒致仕赵光逢更胜一筹，不仅不说，甚至不听。《旧五代史·（唐书）列传十》：同光初，弟光允为平章事，时谒问于私第，尝语及政事，他日，光逢署其户曰“请不言中书事”，其清净寡欲端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