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拿稳BE剧本》小说解析:天生邪物大魔王x温暖小太阳神女,破冰在人间
目录
1-梗概
2-细节
关键词:剧情向 人物分析 高糖分
摘要:
“月下,两人返回村子的路上,澹台烬心烦意乱。他一直以来对人际关系的认知只有交换和利用,谁在高处便可决定下位者的生死。但这次违背了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他想利用对方,却也保护这个人——这很反常,令他感觉不适,产生了认知失调。于是像是跟自己强调一样的跟苏苏强调:“你帮我杀妖,我送你回村子”,言下之意——你帮了我,所以我才帮你的——为自己的行为找补,恢复下认知失调。苏苏没听到,她累的在他背上睡着了。”

1.
2023-4-7
生病的几天,看完了《黑月光拿稳BE剧本》的小说。
小说的完成度很高,故事情节和人物设定蛮有意思的。作者有构思野心,前期埋的伏笔后期都有呼应,随着剧情发展提及的一些设定后面也会铺展开来细节描绘,可以看出写法颇成熟。人物是活的,有自己完整的行为逻辑,态度和行为追溯有因,转变有铺垫,变化也有一个过程,所以读来具有说服力,能理解在人间篇中,男主为何会喜欢上女主,还有男主的偏执和无情。
故事主线是男主的成长与蜕变。男主出生在帝王家,身怀邪骨,弑母出生,注定他无情也无人爱的命运。他遭受了世间的冷酷残忍,也以恶制恶,心中只有权力和算计。之后女主来到他的身边,两人经历许多,男主体会到了获得与失去,学会了爱人,最后自我牺牲,还给女主一个在苍生符里见过的充满生机活力的世界。
有古代穿越,分为人间篇和修真篇,其中还有几个副本剧情,都是围绕男女主展开的。故事要从500年后邪魔当道说起,彼时魔神带领众妖魔肆意杀害仙家和人类,尸横遍野。女主是仙,她的师叔和同门也大多惨遭屠戮或为正道而死,绝望之际,仙门中人通过神器过去镜看到了魔神的过去碎片,彼时的他还是一个脆弱的凡人。仙人们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回到邪魔还未成魔神之前,抽出他的邪骨,阻止他变成魔神。而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女主身上。
女主刚穿越到肉体凡胎时, 为品行恶劣的原主背了好几口锅,但她聪明灵活,也有身手,经常积极自救,而且还不得不救每次都忘恩负义的男主。与女主的身手成对比,男主是个体质孱弱的战五渣,不能健身习武,因杀死生母出生而遭到生父唾弃,虽为皇子却人人可欺,童年悲惨,之后还被丢到敌国当质子。他生来没有情丝,既无法感受到别人的善意,也不会对他人产生感情,有的只是生存欲望,他心机深沉,擅长伪装,性情狠戾,而且热衷虐杀敌人。男主利用手段与女主凡胎肉体原主成亲,摆脱冷宫后,就想杀了原主(也就是故事开头设计女主被山贼俘虏)。
但女主几番救助他,两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后被曾经救回他的女官骗回自己的国家,经历差点被杀、被女主救下,回到周皇室与兄弟争皇位,坐上皇座,延续战争。这期间女主又救了他,然而男主每次一得势就立刻抓住女主,老想欺负她。前期男主没有给女主开太多外挂,女主非常机敏灵活,多次险中自救,是我看的最有意思的一段。
之后为了尽快拿下敌国,男主给女主弄了个傀儡术,操纵她杀死了敌国皇子,也就是男二,女二的丈夫。男二的死令女主坚定了要杀死男主的决心,她从这时开始成长。
当了皇帝后男主如愿以偿,让当初羞辱过他的人全部遭到了报复,还让敌国把女二送过去给他当妃。他很小就对女二“有好感”,也以为自己喜欢女二,接到女二当晚本应与她共度春宵,结果他整个人非常焦躁,让道士将他传送到女主流放的路上,跟女主谈成条件,让女主给他为奴为婢,由此开始了金屋藏娇的一段生活。
两人这段的相处也很有意思,他天天被女主气,却又对她可无奈何。没有情丝的男主完全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学着男二的模样对“白月光”女二好,却对她硬不起来,面对女主时却常常情难自已。而女主怀揣可知男主情绪的法器,边骗他感情边盘算。后面女主假装逃跑,男主为了让女主不再跑,应允她皇后之位。之后的发展有设计陷害的成分也有机缘巧合,女主自然当不成皇后,男主囚禁了她,疯狂虐女主,只在女主结春蚕发作时出现。被囚禁后的女主又瘦又瞎,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引雷用勾玉和自身神魂锻造“神髓”,替换了男主“邪骨”,然后从城楼一跃而下死了。邪骨离体,情丝回归,男主回忆起过往经历总总,这才明白自己对女主的感情,但这时已经晚了。
人间篇写的细致,男主一路走来确实不易,作者将他的九死一生和疯癫刻画的挺好的。只是作者过于女主视角了,她很喜欢反复描写女主的优点,要么直接使用“玉足”“白皙珍珠般的脚趾”“粉粉的脸蛋”之类的词句直接赞美,要么通过其他角色的衬托来凸显女主光环,主要是这三类角色:一是与其他女性角色对比来凸显女主的内外美,包括女二的蛇蝎美人人设都是为了衬托女主,她所拥有的两样改变人生的道具还是偷女主妈妈的;二是小说中的重要男性角色无一例外都喜欢上了女主;三是通过背景角色视角反复强调女主的外在美。作者的这些表现人物手法并不高明,其实不借助这些繁复叠加的赞美和他人衬托,她也已经通过叙述女主的心理和行为完成人物塑造,看完故事我很喜欢这个拥有独立人格且顽强果敢的女性角色。
女主跳城楼后,因为真身是凤凰,所以涅槃重生了。男主上穷碧落下黄泉,开始遍寻世间找女主的魂魄,没找到,又记起来女主曾说希望他好好修仙,不要入魔,于是决定边修仙边继续找女主。500后两人重逢,男主认出女主后感情很复杂,如果说他在人间篇的爱是带着少年时期的炽热、疯狂和强势占有,那么修真时期就是小心翼翼和压抑。女主不信任他,与他保持距离,男主就藏起一腔爱意,嘴上说着不在意女主,情绪却完全受她影响,一会高兴一会难过,但偏执和占有依旧是主旋律。而女主表面修无情道,但她的心结是男主,所以无法突破自我也无法成神。
这一阶段感情发展缓和,基本是互相治愈和误会解除,也会产生新的误解,但男主学会了忍耐。从妖王秘境相认,到来到魔域见到新一任“魔王”,这一路上男主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之后为了救人,男主祭出屠神驽,带着女主跑了,魇魔为两人再造了一个“美梦”。梦醒后,两人才捅破那一窗纸,男主问女主还不懂他的心吗,而女主其实对500年前他将永生花给了女二和弃祖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之后心结解开,女主回去找男主。男主也终于得知了500年前女主到他身边的真相,这时候的他了解到的信息比女主多,两人位置调转过来,他的选择是爱一人便为她救苍生。所以这次,换男主牺牲了。当女主得知所有真相后,决定为男主守护魔域,同时上穷碧落下黄泉寻他踪影,这次还带了他俩的娃。
Happyending在番外。男主花了1000年凝聚魂魄,却不敢回去找女主。女主找到他时,得知他心结,便配合他演戏,重新走向他。两人在人间成亲,掀盖头时才相认。到这个时期男主是克制、尊重的成熟爱。他变化很大,唯一不变的是对女主的赤诚之心,所以他最终才赢得了女主的爱。
相信看完这篇小说的,最后都会被治愈。故事是峰回路转的,前期矛盾冲突激烈,中后期缓和,最后是带着陈酿的醇香,其中的情感很真实很细腻,所以才感人。
2.
2023-4-12
突然想梳理澹台烬和苏苏的情感发展,按故事时间线分阶段写下个人解读吧,会分析得很细,所以也会比较长。每一阶段都有小结,会进行浓缩的概略。
第一阶段:在夏为质,雪地初遇,黎苏苏多次保护澹台烬,彼此由互相厌恶到相互了解
#0.穿越到500年前,两人雪地初遇
黎苏苏穿越到500年前,与身为恶魂的原主叶夕雾融合,刚好遇到被山匪劫持,其实是澹台烬使技让原主落入山匪手中,想借山匪之手虐杀恶女叶夕雾。
穿越过来的黎苏苏化险为夷,她遇到了带着叶家卫队假意前来搭救的澹台烬,虚脱晕倒被澹台烬抱回叶府。澹台烬此时察觉到苏苏身上气息似有不同,但未放在心上。
回府后澹台烬续着原主叶夕雾的惩罚在冰面罚跪,原因是叶夕雾嫉妒自己庶出的大姐,也就是女二,推她进水,结果男主、男二、男三都去搭救女二,却没人救她,她回到家后拿澹台烬出气。
此时黎苏苏还很讨厌这个魔神前身澹台烬,所以即使觉得原主做法不妥,但还是沿袭原主对待他的方式,比如继续让他罚跪冰面、用鞭子抽他等。
因为跪得太久,晚上澹台烬回屋睡觉发起烧,黎苏苏大半夜给澹台烬降温,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照顾澹台烬。生病中的澹台烬也以为是错觉:平时欺辱他的恶女叶夕雾竟然会照顾他?他感觉荒谬。而他也第一次从少女身上闻到了一股暖香,这股香气之后会随他心境变化而不同。
之后黎苏苏因为原主推大姐、也就是六殿下侧妃入水的事件被太后招进宫,遇到了前来找茬的九公主和男二。苏苏还在宫中调查了澹台烬的冷宫过往,也见到了曾经照顾他的疯掉的刘氏。她心里认为刘氏的疯跟澹台烬有关,而传言刘氏是为了保护他而疯的,听到这里她其实对澹台烬的偏见有所松动,她行为上帮补了刘氏的生活费,但嘴上坚称对澹台烬没有改观。这件事也有后续,之后在宣王府见到赵王欺负澹台烬时知道了刘氏疯了的真相,这才确信刘氏的疯确实是他人所为——这里其实可以看出苏苏对事实的确认其实挺谨慎的,不会因为只言片语就改变看法。不过后来澹台烬亲口对荆兰安承认刘氏的疯确实与他有关,而这也只是他睚眦必报的惯常操作。
澹台烬6岁从周国来到夏国为质,历时14载,受尽宫中宦官和皇子的欺辱。之后利用叶夕雾想陷害女二的机会,将结春蚕下到叶夕雾和自己身上,借此成婚逃离冷宫,来到叶家。结春蚕是夷月族的秘方,而夷月族又间接归属于澹台烬,所以澹台烬想要拿到药并下到某人身上并不难。
黎苏苏从宫中返回叶府,府里丢了钱财,怀疑到澹台烬头上。案件审理的非常不合理,苏苏要求重新调查,澹台烬则被关押到破败的小院里。隔天晚上,穿越过来的黎苏苏第一次结春蚕发作,但两人并未发生关系,苏苏强忍住了。实际上,澹台烬与原主也没有发生过关系——魔神不动情便不会产生生理反应,碍于女子清白及药物会定期发作两人才不得已成婚的。
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散发恶意的澹台烬,第二次在苏苏身上察觉到圣洁的气息,心中很反感。澹台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察觉到“叶夕雾”的变化,他是个聪明且敏锐的人,善于观察和思考,更擅长伪装。等苏苏第二天醒来,澹台烬装晕博取同情,苏苏了解实情后命人按时给他送饭菜。后来苏苏落到澹台烬手中时,无需苏苏开口,澹台烬会主动关注她的吃饭问题。挨过饿的人才懂得这种感受,虽然只是一个细节,却也能感受到彼时尚未有情丝的澹台烬对苏苏的关心。
#1.宣王府第一次打怪
在查案期间,恰逢六皇子生辰宴,叶大将军带着苏苏和澹台烬一起到宣王府祝贺。宴会上苏苏见到了女二,也就是庶姐叶冰裳,还有遇到赤炎蜂袭击。澹台烬用血驾驭赤炎蜂,想让它们杀死苏苏,这是他第二次想杀了“叶夕雾”。当然,正道少女黎苏苏身手灵敏,顽强自救。
同时,苏苏第二次护下澹台烬,在他差点遭受赵王胯下之辱时。担心澹台烬想不开,苏苏还解下自己的玉佩送给他,说了一些安慰他的话。
面对赵王时,因为地位悬殊实力差距大,澹台烬选择向强势一方低头屈服,但苏苏保护了他。她出现时外表一身狼藉,是他害的,但是她的内在却闪耀光辉,她不助纣为虐,而是选择站在他那一边,为他对抗赵王,维护他的自尊心。她同样是利用地位优势护住了澹台烬。澹台烬在获救后内心恶意揣测过苏苏的动机,但苏苏之后送玉佩+安慰他的行为并未确证他的偏见。苏苏带着善意接近他的时候他又闻到了一股少女馨香——之前对着原主叶夕雾的时候他应该都没闻到这股味道,实际上原主也不可能亲近他关心他。
在他的恶她的善的对比下,澹台烬第一次没有了在苏苏面前伪装自己的心思。
#2.黎苏苏为澹台烬澄清盗窃事件,澹台烬使唤血鸦报复被发现
苏苏第三次护下澹台烬。她看不惯叶府人妄下定论,污蔑澹台烬盗窃,于是着手调查,还澹台烬清白。
当晚,报复心极强的澹台烬跑到祠堂,准备杀死污蔑他的罪魁祸首叶府三少,结果被苏苏发现他能驱使妖物。两人有了肢体打斗,结果澹台烬被苏苏一个动作就制服了,奠定了以后他常常挨苏苏揍的家庭地位。当然,她也没有揭发澹台烬,但澹台烬的底牌暴露了,以后在苏苏面前完全不伪装了。
苏苏用结春蚕作为不揭发他的理由搪塞过去,澹台烬评价她“不知羞耻”,以为苏苏是需要他交合才留下他。澹台烬未曾想到,一年半后,结春蚕却成了他将苏苏强制留在自己身边,向自己屈服的最后手段。
苏苏对澹台烬的了解也经历了一个不断深入的过程,她原来憎恨他,认为他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天生邪恶,即使看着无辜也是装出来的。之后了解到他的过往,看到他的成长环境及周围人对待他的方式,知道他并非生来就是魔头,他的生存环境其实很恶劣,有了同情和理解。接着看到他恶意报复的一面,虽然是确证了她对他内心恶劣的猜测,但这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所认识到的,与只见一面产生的刻板印象不同,她见到了因果和过程。感情会复杂一些,多了同情和理解,而不是一开始就一棒子打死认为魔神就该死。
#3. 进入魇魔的梦,黎苏苏了解澹台烬童年
女二因身怀神器而被魇魔盯上,被困于梦中。男二萧凛、苏苏、澹台烬都进入了魇魔造出的梦境。
苏苏第四次想保护澹台烬,她拽住澹台烬的手,怕他被魇魔吞噬了。澹台烬初次在苏苏面前展现夺舍的一面,原来他还是凡人时就已经从妖物身上汲取力量。然并无卵用。获取的妖魔力量进入他的身体仿佛水滴进入汪洋大海,激不起一丁点水花。
苏苏克服自己的恐惧后,进入了澹台烬的恶梦,见到了他的出生和童年。他的出生本身就是取舍,母亲难产,只能活一人,而父亲毅然选择保母弃子。感知到危险的澹台烬毫不犹豫戳破生母的肚皮出生(他已提前发育好身体利器),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中。生父在愤怒与恐惧情绪交加之下想将他摔死,虽然口吐血沫,但澹台烬没有死。
澹台烬身世悲惨,但他本身也并非善类。身怀邪骨,弑母出生注定他一生孤寂的命运,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欺他辱他。他没有情丝,既无法感受到别人对他的情感,也难以对别人产生感情,更别提共情他人了,自私和冷漠是本能,他很小就懂得用毒和杀人。
在他的梦境里,出现了苏苏真身样貌的琉璃女神像,那是500年后的魔神给自己送来的礼物。对于生活在无尽黑暗与恐惧中的小澹台烬来说,女神像代表了光明和救赎。他喜欢它却又不敢接近它,对于没有情丝的澹台烬来说,交付情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他在女神像上沾满自己的血后(代表占有),将它放在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却又看得到它的地方(保持距离)。女神像破碎的一瞬间,澹台烬以为自己会失去它,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但很快,他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永远不失去它——那就是把它吃进自己的身体,所以澹台烬才会做出那么惊悚又骇人的举动。
这一段,完整展现了澹台烬对喜爱的事物(人)的表现——既挣扎,又偏执。以后当他喜欢上苏苏,基本把这个流程又走了一遍。
所有人克服各自的梦魇后,来到女二的梦中,那既是美梦也是她的欲望:她想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享有无上的尊贵,而这些需要依仗有权势的男人才能得到——这个男人先是萧凛之后是澹台烬,看似她总被地位高的男人选中,其实是她在筛选为她实现野心的人。所以哪怕后来梦里的“皇帝”不爱她了,自己的孩子也死了,她依旧舍不得出梦,她要的就是天下之母的体验。她还梦到苏苏是那个会跟她抢的人。这实际上是一个预知梦,梦里有一个细节,苏苏附体的宫女被打伤,为她上药的宫女提到要去“承乾宫”值班——而澹台烬在周国住的宫殿就叫承乾殿,所以梦中的皇帝只是借着“萧凛”的样子,实际应该是后来称帝的澹台烬。而苏苏也确实被澹台烬接进自己的寝殿,后来成为女二皇后之位的最强竞争者。
在女二的梦境里,澹台烬先认出苏苏和萧凛。他抓住苏苏,却命人杀了萧凛。澹台烬的举动颇有意思,他为了抓住苏苏甚至朝她射出一箭,觉得只要能把人抓住,伤了也无所谓,既展示了他的不择手段,也表现出他对苏苏态度的转变:他抓住了人但是不杀,反而还会考虑帮她上药减轻疼痛感,他的态度已经改变了。不过,澹台烬现在还不懂得如何表现对别人的关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用错方式,付出沉痛代价,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反思如何对喜欢的人好。
同时,澹台烬也展示了他的敌意——他将萧凛视为人生的参照对象,在心里巩固了要打败他的决心。所以,魇魔的这几个章节其实已经将每个人物的恐惧、欲望都描绘出来了,也预示了后续人物的选择和剧情发展。
之后返回现实,澹台烬有预感苏苏以后会坏他事,又起了杀心,但没有能力杀她。苏苏一接近他,他又闻到少女馨香。通过澹台烬的梦其实可知苏苏的原身获得了外挂,500年后的魔神给小时候的自己送来了女神像,将苏苏的高洁与勇敢等象征人性美好的特质印入澹台烬内心深处。澹台烬可以从苏苏身上发现气质的变化,而且随着苏苏救助他的次数越多,这股人性光芒对澹台烬来说会越发闪耀,对他来就越具吸引力。换句话说,当澹台烬发现苏苏身上更多关于生命活力的美好品质,他会更加向往她、喜欢她。
以及,有一点可以确定,澹台烬并不是一个因为过往经历或外貌就一见钟情的人,他后来修仙重遇苏苏真身,就没有因为她的形象与幼时女神像吻合或容貌美丽而喜欢上她,反而想杀掉她夺了身体复活“叶夕雾”。澹台烬喜欢上苏苏,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观察,他渐渐了解到这个人有多好,才彻底喜欢上她的,而一旦喜欢上,又会坚定不移。也正因为他喜欢上的是一个“好人”,才能向阳而生。
#4. 遇见九尾狐妖,黎苏苏为澹台烬展示苍生符
解决魇魔回叶府路上,苏苏和澹台烬遇到了早出晚归的叶家二哥叶储风,一路尾随到一处私宅,发现叶储风在与狐妖化作的佳人云雨。
这一处情节展示了苏苏和澹台烬对男女肉欲的不同态度。澹台烬是厌恶,在他20年人生的遭遇里,这种事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掠夺,不管是疯掉的刘氏还是13岁时被下药的他,都曾是被强迫的一方。苏苏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她单纯将这种事看作是表达爱意、生物延续的方式。
后来澹台烬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也成了“掠夺”的一方,但与单纯的释放性欲是不同概念,毕竟魔神不动情就不会产生性欲。彼时他情到浓郁,而苏苏仍将他视为任务对象,两人情感不同步,而澹台烬还未学会爱是尊重与等待,两人的这种不对等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身体的侵占成了这种矛盾的外化表现。(PS.果然是女性作家的视角)
回到府中,苏苏想办法救二哥,又是找道士,又是画符。注意到澹台烬在观察她,于是询问他是否想学画符。澹台烬是魔神,无法学习画符,于是苏苏画了一张简单的符送他,教他使用。这是澹台烬仅此一次见到了苍生符幻景,幻景之外,他还看到了眉间蹭上了朱砂的苏苏。一个人的心中可以怀有许多念想,可以看得到广阔世界也可以看到身边人,苍生符的原理,是要心怀天地 > 其他念想方能看到幻景,此时无权无势、甚至有性命之危的澹台烬野心勃勃,他势要争夺天下和权势,所以看的到幻景。巧合的是,他看到的苏苏与童年女神像有重合,往后,随着苏苏在他心中所占比重越大,苍生幻景逐渐让位。
但苏苏从始至终都看得到苍生符幻景也看得到澹台烬,她和萧凛是同一类人,心中既有苍生,也有一人,只是她将更多人的利益摆在了她的个人利益之前,是个心有大局又心胸宽广的女生。
#5.狐妖精血下的告白,质子回国,澹台烬第一次抓走黎苏苏
外面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国老皇帝死了,新皇帝刚登基,对内铲除异己,对外将对夏发动战争。澹台烬作为“异己”的一份子,周国皇帝想铲除,而夏国也想拿他开刀威慑周国,他的处境非常危险。
小时候救了他,并为他培养了夷月族势力的女官荆兰安来接他回国,离开的最后时限是天黑之前。澹台烬还想要狐妖的内丹,于是跟在苏苏一行人后面,准备来了螳螂在后。
狐妖有千年道行,苏苏三人打不过,被打入沼泽即将沉入水底溺死。危急关头,澹台烬现身打断了狐妖,狐妖逃跑,苏苏几人的生死落在澹台烬手中。他对另外两人毫无兴趣,坐在岸上看她,他想看她生命垂危之际是否会抛弃同伴,求他救自己。
但苏苏没有求救,她将萧凛和虞卿传送走后,自己沉入沼泽底——苏苏在生命垂危之际仍为别人考虑,而且在了解他本性的情况下不求他。澹台烬拖到了最后一刻才转身离开,他如果想杀苏苏大可借狐妖之手,也不必等到最后时限才离开,他想观察苏苏深陷险境后的行为表现。在他看来,世人皆自私卑劣,即便苏苏在自己条件好的时候愿意帮助他人,但在危险时刻也必定优先考虑自己——结果却偏离他的设想,他感到恼怒。
苏苏最后是自救,但在狐妖精血的影响下,她扑倒澹台烬,又是亲脸又是表白。澹台烬先是鄙夷之后是生气——鄙夷是一种旁观者的评价,在他看来狐妖是恶心的,而苏苏被狐妖控制了思想,他将对狐妖的贬义评价也连坐到苏苏身上。之后苏苏做的事却将他带入情境之中,他不再置身事外,而是产生了情绪回应——苏苏亲他,他呆住;苏苏说愿意保护体弱的他,他生气;苏苏说“你喜欢我吧,不要喜欢叶冰裳了”,他气愤地拒绝。从这段情节可以看出苏苏的情感态度了,苏苏不是那种需要别人保护的柔弱女生,她就像春风一样,既强大,又温暖,爱一个人便会关心他、照顾他。澹台烬对苏苏的表白并非无动于衷,他给予了情境互动反应——他入戏了,而入戏就说明澹台烬对情境中的人产生了感觉,如若无任何感觉,他只会继续以旁观者视角鄙夷和嘲笑对方。
当苏苏清醒过来,为自己的举动澄清——虽然我跟你告白了但那并非我本意——言下之意刚刚都是假的,他就更生气了,心中燃起一种对方虚情假意只有自己真情实感的不爽感。
绑走苏苏就是一瞬间的决定——应该是在苏苏自救上岸后决定的,而告白这段令澹台烬是带着情绪说出命令。原本应该是没打算带她走,否则就不会看着她沉底,但后来看苏苏没死,就作为人质带走。之后他就像“忘记”苏苏的存在一样,将她关在船舱里两天。第一天晚上荆兰安拿着食物来看苏苏,此时她还有些同情苏苏,她以为澹台烬一定会折磨死苏苏。但船连开两天,澹台烬什么都没有对苏苏做,心有疑惑的荆兰安去跟澹台烬确认他对苏苏的想法。
澹台烬有被刺激到,于是决定证明他对苏苏并没有产生感情。他的证明方式,就是让苏苏做选择——要么她写信叫她大哥放行,她大哥死,要么她不写,她死。完全文不对题,他这不是证明自己对她没感情,而是想证明苏苏是个自私卑劣的人——他对于狐妖事件中苏苏救走别人却没有求他救自己耿耿于怀,要不然也不用专门场景重置让她做选择题。可侧面推知,这两天他对苏苏的情绪一直延续着上一个场景,他没忘记她的存在。
结果是他被啪啪打脸,既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还被羞辱,澹台烬愤怒到朝苏苏连发十箭——他第四次对苏苏出手。当然,没杀成,却也是他最后一次对她出手。
总结:第一阶段,苏苏刚穿越过来。两人刚开始都对对方抱有很深的偏见——苏苏是因为魔神残害仙门和凡人而认定澹台烬是天生邪物,澹台烬则是因为原主叶夕雾鄙视虐待他。在随后的相处中,两人渐渐对彼此有所改观——苏苏看到澹台烬的处境艰难,了解到他的悲惨身世,对他产生了同情,想杀他的心产生了动摇。而澹台烬,他想杀苏苏,但苏苏每次都化险为夷,还三番四次保护他,他对苏苏的行为感到茫然,内心也恶意揣测过她的动机,但他有了改变,原来他想杀她,现在却没那么想杀她。他察觉到苏苏的改变,在她身上发现人性的优点,而过往经历令他笃定人性就是丑陋的,他想验证苏苏也一样丑陋——澹台烬其实已经被苏苏吸引了,但内心抗拒被吸引的事实。
第二阶段:成王攻夏,经历树妖镇共同御敌,两人带着不同目的向对方走去
#6.澹台烬四肢筋脉尽断,左眼失明,黎苏苏再度救他,二人共同降服桃树妖
荆兰安是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她总是边行动边怀疑自己的决定。
她见证过澹台烬的残忍,知道这个人为了自己活命可以毫不犹豫将与自己脐带相连9个月的母亲杀死,但为了报答澹台烬母亲的知遇之恩,她将婴儿澹台烬捡回去养大。养育的过程中又不断重新确证他的残忍无情,认为自己养大了恶魔,她感到后悔却又觉得无力反抗。之后去了夷月族,努力爬到了族长夫人之位,在享受丈夫的爱时,应该也曾犹豫过,但最终对柔妃的忠心战胜了自己想要安顿下来的念头,她杀死了丈夫,接手了夷月族。但她有了孩子,本想杀死腹中孩子却又将他生下来。这个孩子却先天身体有问题,无法活过既定年龄,之后又为了这个孩子出卖了澹台烬。最后关头是对柔妃的忠心驱使她再次救下澹台烬,自己却丧命了。这个人物内心很矛盾,既无法随心所欲地做自己,也无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内心的摇摆导致她容易为外界动摇。
但她又是心善的,所以澹台烬和她的儿子才能都活下来。但荆兰安的出卖使澹台被折磨成一个废人——四肢筋脉全断,左眼失明,让他很难再轻易相信一个人。
牵着枣红马经过的苏苏在江边捡到了澹台烬。几天前自己才趾高气扬地想杀了她,现在却如此凄惨落魄,澹台烬对这次重逢感觉到羞耻,之后苏苏查看他身体情况令他更觉难堪,直接恶言相向。按他的本性,这种时候为了活命应该示弱装可怜,激起对方的同情心帮自己,就像他在船上为了活命可以去求荆兰安一样。但此刻他一点都不想装可怜,也不想求她救他——澹台烬开始在意自己在苏苏心目中的形象,他希望她看到的他是位高权重的主宰者,而不是从前任人宰割、甚至更凄惨的模样。
之后发现苏苏会救自己,他沉默了。当苏苏扶起他时,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变成了“合欢花”,不再是普通少女馨香。随后两人来到附近村子落脚,苏苏嘴上与澹台烬互呛,却细心照料他,为他清洗伤口,给他喂饭,将床让给他睡。澹台烬看着这些,感觉身体对苏苏的触碰很敏感,内心却依旧毫无波澜。如果他此刻有情丝,就能明白他所有的这些感官表现用一句话就可以解释:他对苏苏产生了好感。
落脚的村落人家以为苏苏是除妖师,向他们求助,两人难得意见达成一致——虽然目的不同,苏苏是想寻人和除妖,而澹台烬则是想利用妖怪恢复自己的身体。他们的方法是假扮成新娘上妖怪的娇子,一来一回最终决定让澹台烬扮新娘。苏苏经过此事,对澹台烬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个人求生意志坚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而且不在乎世俗眼光。这些都是褒义的评价。
期间澹台烬觊觎村里姑娘的眼睛被苏苏指责说话不算话,澹台烬日常呛她,大意就是他不像她的“心上人”萧凛,他的话不可信,苏苏表示赞同。原是偶然提到萧凛,苏苏认可澹台烬说自己不可信这一点,澹台烬却误以为她认可“心上人”这一说法,心里有些吃味。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被树妖占据的镇上富豪府邸。澹台烬利用树妖的经脉恢复四肢,能够重新活动,但他打不过树妖,挨打的时候苏苏救了他。结果他因为怕苏苏会抛弃自己跑掉,反手抱着她俩人一起被困于树妖的陷阱里。但苏苏不计较他的忘恩负义,反而保护他,还替他挨了桃树妖一鞭。苏苏的行为令澹台烬感到迷惑。之后逃离陷阱时澹台烬也主动为苏苏格挡了一回,苏苏逃离后又把他带出来——两人这一刻像同伴一样互相保护对方。
树妖的力量来自神器倾世花,澹台烬为获得力量主动进入树妖体内,结果拿到手的却是主死的紫色花。在黑暗与恐惧即将吞噬他的时候,苏苏再次救了他,代替他融合了紫色花,还将自己的左眼给了他。
醒来双眼恢复光明的澹台烬背着苏苏逃离了树妖体内,两人合作杀死了妖怪。准备离开之际,苏苏说还要找人,澹台烬一开始没答应,快出府时又背着苏苏折返回来看已遇害姑娘们的尸骸。这是一个细节,向来不在乎他人的澹台烬第一次回应了苏苏的需求。
月下,两人返回村子的路上,澹台烬心烦意乱。他一直以来对人际关系的认知只有交换和利用,谁在高处便可决定下位者的生死。但这次违背了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他想利用对方,却也保护这个人——这很反常,令他感觉不适,产生了认知失调。于是像是跟自己强调一样的跟苏苏强调:“你帮我杀妖,我送你回村子”,言下之意——你帮了我,所以我才帮你的——为自己的行为找补,恢复下认知失调。苏苏没听到,她累的在他背上睡着了。
#7.狐妖再度现身,澹台烬第二次捕捉了黎苏苏
灭了树妖后,苏苏在镇上多留了两天收拾残余妖物,结果被镇上的姑娘引入了狐妖的陷阱。另一边,澹台烬跟夜影卫取得了联系,他察觉到问题,暗地里开始谋划抓狐妖。
跟上次一样,先是苏苏单独跟狐妖打,澹台烬在暗处观察。当苏苏落于下风,狐妖要杀她时,澹台烬直接朝狐妖射来沾着自己血的一箭,把狐妖疼得嗷嗷直叫——回想上次他对狐妖可没这么狠。之后澹台烬残忍虐杀狐妖,他先是束缚住狐妖,看出狐妖的弱点是僵尸男子后,又命人杀僵尸,狐妖用自己的身体拼死护住僵尸。这就是澹台烬对待敌人的方式——杀人又虐心。
在七尾狐几乎完全断尾时,叶储风出现了,他哀求澹台烬放过狐妖。澹台烬跟他谈条件,叶储风答应了,护下了狐妖性命,然后澹台烬又让他杀了僵尸,让狐妖恨上这个救了她命的人。同样是诛心。澹台烬知道怎么让别人感受到痛苦和绝望,就像他一直从别人那里感受来的一样,他能力不够时遭遇不幸,当他翻身时便要让有求于他的人品尝同样滋味,报复心极强。在他心里,世人都是一样糟糕,谁也不比谁高尚——苏苏让他看到了例外。
处理完狐妖和叶储风后,澹台烬查看苏苏情况,还如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而苏苏以为自己也被澹台烬算计了,瞬间提防起他。这里有个细节挺有意思的,澹台烬拿到可打开关着苏苏笼子的钥匙,先试了钥匙的正确性,之后立刻重新锁上,还多拧了几圈。一朝得势,地位翻转,他立即决定把苏苏困在身边。
受伤又被困住的苏苏并不唯唯诺诺,也不讨好澹台烬,令他很烦躁。他感受到苏苏强大的精神力量,仿佛在俯瞰他,而这股内在强大并不因外在的地位权力变换而有所减损——他的目的是将她从那个精神高位拖拽下来,想看她也跟别人一样有求于他,讨好他,甚至依附于他,为此他之后还做了许多损人利己的事,不断创造对苏苏不利的外在环境,想将她逼入绝境,逼她屈服。
机会来的也很快,苏苏发烧了。澹台烬听到这件事时,表面装不在乎,但没一会就提出了为她看病的条件。结果苏苏利用这个机会逃脱了,不过如果不是澹台烬因为关心她露出了空隙(他在她跳舞差点晕倒时伸手接住了她,苏苏才得以挟持了他),苏苏也无法如此顺利逃脱。而对于澹台烬来说,连续两次让苏苏从眼皮底下逃走非常气愤,事不过三,他需要好好考虑困住她的方法了。
以江边重逢,共同杀妖为分界线,澹台烬对苏苏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他不再想杀她,而是关心她,甚至回应她的需求。同时,孱弱的他在面对苏苏时不再借助外力,而是进行具有排他性的两人互动,哪怕后来经常挨揍澹台烬也没有再借助外力。
#8. 黎苏苏在荒渊遇到最后一个神,归来澹台烬已成周国皇帝
黎苏苏在狐妖的帮助下终于来到荒渊,她见到了神龟稷泽,知道了消灭邪骨的方法,拿到了重要道具灭魂珠泪,也得知了魔神没有情丝的设定。同时她还救下了夷月族少主月扶崖,拿到了可抑制结春蚕发作的万灵蛊。
从荒渊出来,人间时间过去了3个月。怀揣灭魂珠泪,苏苏分析了局势后,决定到任务对象身边去。此时的她还未认识到她和澹台烬力量的悬殊。
澹台烬此时已经完成身份跳跃,他弑君上位,残忍虐杀自己的胞兄,用违反人伦的手段逼迫群臣屈服。既有谋略,也有狠辣。上位后延续对外战争,为了快速打败夏国,澹台烬决定用老办法——唤醒妖怪为他所用,而且这次的还是大妖。苏苏决定阻止他。
成为皇帝意味着澹台烬背后有整个周国供他驱使,所以此时除了夜影卫,他的身边还有周国士兵和会使用法术的道士。来到唤醒大妖的地点,苏苏直接和澹台烬的人干上了,当道士和苏苏对打时,澹台烬手下留情,苏苏却得寸进尺,直接把道士杀了,想阻止澹台烬的计划。
澹台烬虽不舍杀苏苏,但他们人多,很快就占了上风,唤醒大妖计划也顺利进行,关键时候宣王、叶冰裳、庞宜之等人出现,救了苏苏。此处有个细节,为了了解宣王一行人此行目的,苏苏和庞宜之几乎是挨着说话的,澹台烬看到这俩身体距离很近,阴狠的眼光一直没离开过他俩,将他的嫉妒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
宣王的到来使局面不再一边倒,成仙还是成魔,在蛟的一念之间。苏苏为了让蛟不入魔,澹台烬则相反,叶冰裳则想收回护心麟,萧凛和庞宜之则是为了保护叶冰裳,几人为了各自的目的都进入了蛟的般若浮生。
#9. 般若浮生大副本,黎苏苏与澹台烬体会到短暂而浓烈的爱憎
般若浮生虽是一段记忆,记忆中的人却可以选择让谁成为自己,于是苏苏变成了单纯善良的蚌族小公主桑酒,澹台烬成了上清境只差一步之遥就能登仙的战神冥夜,萧凛成了背负着狼族命运爱而尊重的妖族少主,叶冰裳是为了个人私欲置他人甚至全族性命于不顾的圣女天欢,还有最后跑进来的庞宜之变成了嘴硬心软且正直有担当的蚌族少主桑佑。几人在这里面的关系完全乱了套,离开般若浮生后要尴尬死了。
但不同于后三人与人物性情有相似之处,苏苏、澹台烬跟冥夜桑酒却是不同。桑酒软糯善良,一片真心全倾注在冥夜身上,但她又不完全是恋爱脑的小女生,她其实是因为爱她的族人,所以才会爱一直保护自己族人的战神冥夜。当面临抉择时,她会选择族人,所以她宁愿被冥夜驱逐也要拿走可以净化河水的舍利,当族人被杀时她自愿堕魔复仇。她对冥夜的爱是仰望与包容,两人地位不平等使得那人看不到她,所以她总是仰望他,即使成婚100年了地位依旧没有改变,她爱的很卑微——但她又是包容的,不会因为冥夜对她不好就讨厌他,当然你也可以说她是盲目的,一直单方面地爱一个百年来都没有回应她的男人。
冥夜不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力量强大,可以保护很多人,但他又是刻板、固执己见并且迟钝的。他保护包括蚌族在内的其他生灵,并非因为胸有大爱,而是身份使然——他修炼到战神的位置,在这个位置就要做他该做的事,但他看不到蚌族,更别提对他们有什么关爱。他很刻板,只看到身份、规矩这些外在条条框框,认为仙是好的,妖就是不好的,而这些偏见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这就很固执了,就如同他一开始因为误会对桑酒和蚌族产生偏见,之后花了100年也没有改变看法。他委实不聪明、迟钝,在他爱上桑酒、桑酒却入魔后,不理解桑酒的恨也不懂她的心结,自以为将他认为好的东西——一个干净的身份——给她,就是对她好,最终直接导致桑酒的死亡。
如果没有天欢从中作梗,踩了桑酒的底线,冥夜和桑酒也是可以成为一对适配的仙侣的,他俩在小竹林里的7年就是他们在没有误解与仇恨前提下的婚后日常——丈夫不苟言笑但爱护有加,妻子娇小软糯时而淘气。但在这段感情里,依旧是桑酒先无条件付出,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感化那只迟钝的蛟,蛟一旦爱上,便也专一和爱护妻子。
但没有如果,故事中他俩要在一起的条件其实很多——这种障碍主要来自于冥夜这一方,即使没有天欢,冥夜和桑酒也可能永远不会有交集,高高在上的冥夜看不到漠河中的弱小生灵,他是受了伤被拉下高位,才有机会认识桑酒的。
苏苏和澹台烬跟这两人不同,身份不同,性格不同,选择也就不同。虽然进入般若浮生的人都获得了各自人物的主角视角,能够体会到人物的情感和想法,但终究他们不是故事中的人,有自己的人生。
脱离般若浮生副本后,叶冰裳的第一个举动就是跟苏苏道歉。她很聪明,既直接提醒大家她和天欢不是同一个人,她的道歉又凸显了她的善良和大方。同时,以她对“叶夕雾”的了解,这种时候对方估计会不依不饶找她算账,正好衬托她的好,旁观者自然会偏向她。结果却没有如她所愿,苏苏大方的接受她的道歉,大伙对她也明显改观了,叶冰裳意料之外又心生忌惮。
#10. 第N+1次搭救白眼狼,澹台烬终于抓住苏苏,苏苏在狱中给澹台烬上“情感课”
冥夜在将坠魔时,看到桑酒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颗有她初心的珍珠影像。冥夜这一刻终于懂她,没有坠魔,这一刻是整个故事中令我最感慨的,两人此刻才终于心意相通,但斯人已逝。
般若浮生这一局澹台烬败,结果这哥们,自己不爽了别人也别想开心,搞了尸妖出来袭击萧凛一行人。经过一番打斗和争夺,萧凛等人成功逃脱,澹台烬则作茧自缚,不仅沉入河底,尸妖也要攻击他。关键时候,苏苏折返回来救他。苏苏穿着祭祀服逆着水光朝他游来的一幕令他印象深刻,正如降服魇魔那日清晨两人在林子里醒来,苏苏迎着日出走在他前面的一幕一样,多年后他依旧记得。
苏苏已经是第N次救澹台烬于水火中,结果澹台烬人一安全,立刻让手下把苏苏绑了关起来,将他的忘恩负义表现的淋漓尽致。人都是耐性有限的,换成普通人,被澹台烬这么背叛几次早就离他远远的了。澹台烬没有情丝,不会记得别人对他的好,不会感恩,更不会对别人产生感情,这样的人可以说社会性很差,到最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唯一一个可能不会抛弃他的人是生他的母妃,但他为了出生杀了她,他过于自私,所以天煞孤星是他的结局。苏苏当然不是一个毫不计较的人,在树妖镇她救下了村里姑娘的性命,后来那姑娘为了一己私欲要害死她,她就不会再救这个人了。她之所以频繁救澹台烬,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身份特殊,她不能让任务对象死掉,所以即使澹台烬经常翻脸不认人,苏苏也只能不计前嫌地一次又一次来到他身边帮助他,照顾他。而这种“无心之举”,恰好弥补了澹台烬的缺失。
抓住苏苏后,澹台烬盘算着怎么“折磨”苏苏。处理了一天正事后,澹台烬没有休息,来到关押苏苏的院子,他想到一个让苏苏难受的方法,就是让她看别人受罪,可以说准确抓住苏苏的死穴。来到院子外时,他先和夜影卫确认苏苏的情况——今天做什么了,吃饭了没?他既想掌握她的情况,也关心她三餐。之后听说没他命令没人敢给苏苏送饭,立刻差人送来饭菜。
两人见面时,澹台烬日常呛苏苏。他先是提醒苏苏注意自己阶下囚的身份,言下之意:你现在需要看我脸色、讨好我。之后再次cue到“心上人”萧凛,质问苏苏不愿意对付夏国是因为自己的爹还是因为“心上人”。第一次提到可以说是偶然,但接二连三提起,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意苏苏“喜欢”萧凛这件事。 正当谈话气氛再次冷却,婢女送了粥进来,缓解了一时的凝滞。
苏苏不挑剔,稀粥干菜也吃得很香,澹台烬第一次问出心中疑惑——为何受到这些待遇苏苏都不难过?世人不都讨厌忘恩负义吗?
苏苏趁机给他上情感课——付出希望有所收获是人之常情,比如荆兰安对他付出了感情,自然对他也有情感期待,但他不回馈,她才难过的。也就是这段关系里他俩是单箭头,澹台烬获得情感却不回报。
澹台烬抓住了重点,他问苏苏,那你对我是既无情感期待也不贪图物质,所以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不难过?
苏苏笑着看他:“我对你有所图啊。”算是诚实的回答,但又藏起最关键的部分——我图的是你的命。
澹台烬被苏苏看的浑身不自在,几句话下来,主动权又在苏苏手中了。然后澹台烬抢夺主动权,他告诉苏苏准备用活人捞尸妖,到时候让她一起去观摩。他成功刺激到苏苏,苏苏又把他揍了一顿,两人不欢而散。然而当晚,澹台烬让人给苏苏送来洗澡水和替换的衣服——被打了还记得对方的需求,不怪读者们会渐渐被澹台烬攻略。
之后三天澹台烬没有去见苏苏,但会来到关押的小屋外,应该是询问夜影卫苏苏的情况,就像第一天那样。第四天两人终于见面了。澹台烬专注给苏苏添堵,明知她不喜残害无辜,偏带着她观摩了一场活人捞尸妖然后被生吞的戏码,场面非常血腥。而且不管苏苏做出什么反应,澹台烬都看的很开心。接下来两人又好几天不见,苏苏这期间一直被关押着,毫无作为,而澹台烬则在盘算着更大的阴谋——一个“既要又要”,对别人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损人利己计划。
#11.莲裕礼赤裸相见,澹台烬调情黎苏苏未果,种下傀儡术
两人再见面时,苏苏很是尴尬和慌张——因为双方都赤身裸体,准确来说,是澹台烬促成这一场面的。
如果说般若浮生让每个进入其中的人感受到的是强烈的情感,对澹台烬这个没有情丝的人来说,最具有冲击性的应该是他发现自己会对苏苏产生生理反应。当周国的礼制官告诉他国家皇子及冠礼的莲浴祈福仪式时,也许他脑海里立刻回想起在那个纱帐中少女的吻和手的抚摸。
但不是一开始就决定好让苏苏来与他进行莲浴礼。他其实还有些怕两人单独相处,因为苏苏身手很好,他不久前才被揍得很惨,而且他不确定少女对他的敌意到什么地步。之后老道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而且为了顺利完成莲浴礼,礼制官们也有相应的措施,澹台烬于是下定主意,他亲自到关着苏苏的院子里下了指令,这才有了这一幕。同时还有一个细节,澹台烬应该是挑选了结春蚕会发作的15号举行的及冠礼。
他记性很好,而且报复心很强,于是在莲浴池里将她对他做过的事主导权互换地重演了一遍——这次是他对她,他抚弄着苏苏的身体,以为苏苏当晚结春蚕发作了。澹台烬应该还有确认的心理,在般若浮生中被挑起的性欲,是因为冥夜有情丝才起的反应,还是自己其实会对苏苏产生反应?结果发现,他想引起苏苏身体反应的同时自己也产生了生理反应——所以后来将苏苏安置在寝殿险些霸王硬上弓并非一时起意,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对她有反应。
澹台烬性致正浓,甚至失去了惯有的对环境的敏锐观察,这才给了苏苏解除傀儡术的机会。之后澹台烬当然又被苏苏揍了,莲浴礼没能进行下去。但澹台烬该确认的事也都确认了——他会对苏苏产生性欲,以及苏苏并不会杀他。而苏苏逃脱了低阶傀儡术,却没能逃过高阶傀儡术,弱水一箭让她失去知觉,倒在了澹台烬怀里。
澹台烬再次利用苏苏,他极度自私,完全只考虑自己想要什么,无视苏苏的立场和感受。他既想借苏苏的手杀死自己的劲敌,还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苏苏的背后还有叶家,叶家全家会被处死谢罪——但澹台烬完全不在乎,他只想将那个少女逼入绝境留在自己身边。他以为自己算无遗漏,唯独算漏了人心,所以这一次他要失算了。
总结:这一阶段,苏苏和澹台烬共患难,澹台烬第一次体验到互相保护的同伴情谊,他态度上的认知是利用,但自己的行动却是在保护,言行的不一致令他产生了认知失调。苏苏继续三番两次保护自己的任务对象,对他也有了更多认识——尤其是对澹台烬忘恩负义的品行深有体会。 苏苏去了趟荒渊,获得了如何剔除魔神邪骨的提示,决定到澹台烬身边去伺机而动,而澹台烬从原来的抗拒苏苏,转为想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两人抱着不同的目的朝对方走去——行动上虽不谋而合,但动机却不同了,一个是阻止魔神前身作恶,依旧是任务性质,另一个却是因为产生了占有欲。
第三阶段:周皇宫金屋藏娇,澹台烬完全释放对黎苏苏的感情,灭魂珠泪化为灭魂钉
#12. 黎苏苏成功刺杀萧凛,萧凛却拼死保住苏苏
根据番外篇可知,在没有苏苏回去的时间线里,凡人澹台烬会死在与萧凛的这次对战中。澹台烬身边的人羊暨也说过,萧凛的守城能力和武力天下无敌,以后会出场的萧凛培养出来的潜龙卫能力也比澹台烬的夜影卫强,所以如果不是此次设计苏苏刺杀萧凛成功,这场夏周两国之战,澹台烬未必能胜出。因为苏苏的到来,魔神既定的命运已经开始偏离了。
只是,澹台烬没有预料到,萧凛会拼死保住苏苏和叶家——他死了,但他坚持回到战场才死去,所以这场刺杀夏国无第三人知晓。刚开始得知萧凛死的消息时,澹台烬表现得很冷静,他以为自己目的达到了,当看到萧凛是站在战场上死去时——局势走向没变,只是过程中出了点偏差,萧凛依旧会死去,但他的死被伪装成战死,而非被人发现死于苏苏之手——澹台烬慌乱了起来。苏苏之后从对面敌营射来的一箭更是印证了他慌乱的原因:苏苏被保护起来了,她不仅不会受到天下人的唾骂,而且她现在恨死他了,她“只能”待在他身边的理由没有了。
夏周两国之战随着萧凛的死,局势一边倒,澹台烬势如破竹,很快就取得战争的胜利。但他却皮笑肉不笑——明明赢了,所有曾经践踏他的人都成了他脚下蝼蚁,但他心里却没有畅快的感觉。
这场刺杀同样给到苏苏很大冲击。她不是第一次被澹台烬利用,以前澹台烬也利用她,但为了活命的利用与利用她的手杀人完全不是一回事。苏苏修仙,不想卷入凡人事端中,更何况她杀的这个凡人对一个国家的命数来说至关重要,她杀一人,等于杀一个国家。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苏苏面对澹台烬时一直有总览大局的游刃有余,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对她一无所知,同时因为对自身能力的自信,所以不管面对何种处境——哪怕是被监禁起来——苏苏也从未害怕过。以及,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点是,她对澹台烬产生了同理心。她见到了他的出生和成长环境,能够理解他为了生存所做出的选择,并且澹台烬对她的态度也似乎渐渐有所不同,至少他不再想杀她了。
但莲浴礼的傀儡术令她后怕,她来到500年前的世界后第一次体会到身不由己的恐惧感,前一秒这个男人挨了揍还给自己送来洗澡水,后一秒就控制住自己肆意亵玩,她发现自己无法分辨澹台烬话里的真假,他的每一句话后面都藏有动机。而刺杀萧凛,澹台烬对她更像是毫无感情的利用,在震惊愧疚与愤怒等多种负面情绪的冲击下,苏苏终于意识到自己立场有些倾斜了,也过于高估自己的能力。她轻敌的后果就是萧凛牺牲了。她恨澹台烬,更恨自己。但她身上背负着更重要的任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必须控制好自己的个人情绪做好接下来的事,她重新坚定了双方对立的立场,警醒自己以后面对澹台烬时应更加谨慎,以免重蹈覆辙——这是苏苏在一晚上迅速整理好的思绪。要压下自己内心巨大的负面情绪继续执行任务,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需要强韧的毅力,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苏苏在这次悲痛经历中迅速成长起来。
叶冰裳伪善和心机的一面在般若浮生之后也逐渐浮出水面。她因机缘巧合得到了护心鳞和一条情丝,她说自己曾经也很后悔没有将东西还给当事人——但即使真的给她机会,她也不会还,因为她本质就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叶冰裳是庶女出身,虽然人长得好也很聪明,但比起嫡女出身的叶夕雾,她注定矮她一截,所有自己也可享有的东西,一旦被叶夕雾看上,就会变成叶夕雾的东西。所以她对于叶夕雾一直是厌恶和嫉妒。她又是个有野心的人,渴望成为众星捧月的存在,所以才那么看重皇后之位,护心鳞和多一条情丝给了她筹码弥补身份劣势,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把这两样东西还给物品主人。
加上自身的情丝,叶冰裳统共有两条情丝,比别人多出一条情丝,使她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也令她对人的感情更加通透——她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得到他人喜爱,她要温柔似水,要善解人意,还要乐于助人。她自身条件本就优越,人又勤奋,毫不懈怠地经营着自己的外貌形象和言行举止,甚至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经过设计。男人对她来说,不过是上位的手段,不管是萧凛、澹台烬、抑或庞宜之,她前期广撒网,稍加把劲就可以让对方喜欢上她,只要这个男人有实力就可以娶走自己。她谁都不爱,爱的只是地位和权势,男人是介质。嫁给萧凛就是她苦心经营的结果,这个男人众星捧月,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她的未来也将平步青云,实现梦想指日可待。同时,她也知道什么样的行为会令人厌恶——嫡女叶夕雾就被她变成衬托自己的存在,叶夕雾表现的越差,越“不懂事”(这句话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对叶夕雾的评价),就越衬托自己的好与善。
苏苏的到来打破了平衡,“叶夕雾”不再是从前恶毒乖戾的恶女形象,她变得聪明和有礼貌,而且知进退,身边的差评转变成好评,连萧凛也渐渐改变对苏苏的态度。另一方面,魇魔的梦和般若浮生令叶冰裳反复经历失去的滋味,她对苏苏是既厌恶又忌惮,加上原主“叶夕雾”跟她关系本来就很差,她的伪装对苏苏没有效果——叶冰裳本能地感受到威胁。在和苏苏结伴一起回帝都时,叶冰裳因自身携带神器惹来了蛇妖的觊觎,苏苏赶来救她,叶冰裳于是想借此机会除掉苏苏,这是她第一次对苏苏起杀心。接着她假装误用,发动护心鳞控制妖怪们围攻苏苏——叶冰裳知道怎么正确使用护心鳞,虽然用的不熟练,后面她自己一个人就靠着护心鳞的保护回到军队驻扎地。
之后萧凛死,澹台烬打胜战将她作为战利品要了去,她虽伤心,但也准备换个对象实现自己的皇后梦了,而且包括叶夕雾在内的所有叶家人都被流放——叶冰裳心胸狭隘,她只带走了跟自己同一条心的生母和胞弟,完全不关心年迈的祖母死活,从前祖母偏心叶夕雾,她不喜祖母,就不会为她求情——叶冰裳内心窃喜,以为从此两人地位逆转,再无瓜葛,谁知道澹台烬竟也来了出“金屋藏娇”。
#13. 澹台烬成人生赢家,却在本应临幸“白月光”当晚,将苏苏带回寝殿
在萧凛坚持回到战场,苏苏射来一箭后,到赢得战争,迎接叶冰裳的这段时间里,澹台烬在想什么?
按照他原本的设想,苏苏杀萧凛会被夏国人发现,从此遭受夏国的唾弃排挤,要么她自己逃到澹台烬身边寻求容身之所,要么他在她危难那一刻现身救下她,从此她只能待在他身边。不管是哪一种,澹台烬都可以确信苏苏逃不开自己的手掌心。但是萧凛护住了苏苏,澹台烬的算盘不响了。
澹台烬表面不动声色,压下对苏苏的情绪和想法,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攻打夏朝,他斩杀了夏朝第一次来求和的使者,第二次才接受求和,并提出自己的霸道要求——要地要人,并让叶家全家流放。表面上看他的目的都达到了,接到叶冰裳时心里曾经因她出嫁产生的不快也一扫而尽,他从此可以安心当他的帝王,还怀抱美人,这不就是人生赢家的标志吗?但澹台烬内心其实非常烦躁。这是对比,如果叶冰裳是他心之所向,那得到的时候他的内心应该满足而惬意,但并没有,反而让他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人是苏苏,所以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了,立刻让道士取了自己的血画阵,将他传送到苏苏所在地。
此处有两个细节值得推敲。一是对待战场上照面的敌军首领,澹台烬对叶家的处理只是流放,并没有让夏帝送上叶啸的首级——原本报复心很强的他对苏苏的家人网开一面了;二是道士的传送阵需要得知确切地点,澹台烬站到阵眼心里默念就闪现到苏苏跟前,他一直有让血鸦留意着苏苏的动向。
讲实话,他去见苏苏前并无把握,叫上廿氏姐弟,一是保护自己人身安全,二是如果苏苏不愿意跟他走,他可能动用武力直接将她绑走。见到苏苏时,他还是那副衰样,明明是自己想要人家,却还摆出苦大仇深、居高临下的模样,让苏苏求他救她。可黎苏苏是谁啊?无论处于何种不利情况下她都有能力自救,所以她不会为了自保求他——但她会为了年迈的祖母向他低头。澹台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怼她阶下囚没资格提条件,然后苏苏转身就要走,主动权依旧掌握在她手中。
澹台烬情急之下拽住她,立刻转动脑筋,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已经无法借萧凛之死向她发难了,苏苏依旧拥有选择权,而她不会为了自保去他身边。眼下就是唯一的机会,叶家老太是她的软肋,他答应帮她照顾好祖母,而祖母也会成为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实际上,他也很清楚,用武力不一定能留住这个女人。他前期面对她时,什么方法都试过——待在一边看她倒霉,等她开口求救,但苏苏没有开口;他也试过威胁她,让她二选一,她直接跳海自救,他又失败了;之后将她关起来,想通过傀儡术控制她,她依旧能解开,还把自己给揍了一顿——接二连三吃瘪,澹台烬知道用寻常手段无法令这个女人屈服。
于是澹台烬答应了苏苏的条件,等价交换,苏苏答应给他“为奴为婢”,双方就算是谈妥了。当苏苏答应待在他身边时,澹台烬从萧凛死后的不安才消散,眼中第一次有了满足的笑意。苏苏怀里能感知魔神情绪的灭魂珠泪在发烫,但澹台烬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何满足和兴奋,他将自己的行为解读为——终于可以蹂躏苏苏以报前耻了,倒也是为自己将她贴身安置在自己寝殿找了个好借口。
但他对苏苏射向他的那一箭耿耿于怀,他在莲裕礼时验证了苏苏并不想杀他,后来苏苏为了萧凛想杀他。当两人独处时,他主动提到萧凛的死。澹台烬说“兵不厌诈”,想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他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他做的最错的就是利用了苏苏。苏苏告诉他,“宣王殿下也是这么说的”,萧凛却是不想让苏苏自责才这么说的,到死都在为她着想。一个利用她,一个保护她,两相比较下,澹台烬输给了萧凛,苏苏射他的那一箭他不冤。所以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晚上苏苏借机泄愤,把嘴欠的澹台烬捆起来揍了一顿,然后挨着他睡着了。两人的肢体接触让澹台烬暂时忘记那一箭的不快,苏苏碰他令他很亢奋,哪怕是挨揍他的身体反应都变得敏感了。回想下莲裕礼,如果不是勾玉感知到不妙放出解毒的蛊虫,苏苏可能真的就被澹台烬吃干抹净了。
苏苏睡着后,澹台烬花了很长时间平复自己的身心,这晚他才终于能睡着了。
#14.苏苏为救庞宜之故意背叛澹台烬,一人一玉终于摸清魔神的感情
苏苏到周国皇宫的第二天,在园子里遇到了变装潜入的庞宜之。庞宜之带着萧凛留下的潜龙卫来到周国皇宫,他们打算救走叶冰裳。两人简短地交谈了会就分开了,但这次短暂的见面应该已经被澹台烬知晓,他在意苏苏,想必有让人盯梢。
傍晚澹台烬回到寝殿后试探苏苏,苏苏沉稳应答。他并不信任苏苏,但也没有拆穿她,就像之后他让苏苏教画符和吃苏苏做的饭菜一样,她做的东西让她自己先试,如果有什么坏心思也是先应验到自己身上。这是他对她的小小惩戒,言下之意——不要耍花招。另一边,庞宜之成功见到叶冰裳,交代前因后果,并将潜龙卫的号令权和可以隐身的银环都给到她,他的计划应该是等待合适的时机让叶冰裳隐身后跟他们走。叶冰裳表面不动声色,与庞宜之虚与委蛇,假装与他约好离宫,傍晚就使计将他出卖了。此时叶冰裳还不知道苏苏也在宫内,所以只是单纯想借澹台烬之手除掉庞宜之,一是自己并不准备跟他走,二是她想将潜龙卫完全为自己所用。
但夜影卫抓到的是潜龙卫,没抓到庞宜之,澹台烬从而得知了潜龙卫的存在,他了解到这只护卫队的实力后,决定找出来为自己所用。叶冰裳没有暴露自己,澹台烬顺理成章地怀疑到了白天跟庞宜之照过面的苏苏身上,而暴露行踪的庞宜之也确实来向苏苏求助。苏苏不负所托,使计揍了澹台烬一顿,成功转移开夜影卫的注意。无奈叶冰裳并不打算放庞宜之一条生路,庞宜之没能成功逃离周国皇宫。
不过,苏苏背叛澹台烬也不只是为了救庞宜之,她有其他意图——她想弄明白澹台烬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虽然他将自己留在身边,但他的态度阴晴不定,尽管灭魂珠泪能感应到年轻魔神的强烈情感,可苏苏不确定这种情感是哪一种,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她需要确定这件事。
而澹台烬这边,他确实没有想好怎么对她。他是什么心思呢?他想要苏苏,但不敢在人前暴露这个想法。早在傀儡术时,澹台烬就遣退所有人,当密室中只有两人时,他模仿着苏苏掐自己的样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亢奋地宣誓主权。这是他最早暴露出自己对苏苏的占有欲。
但澹台烬并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他也在做确认。人现在就在身边,可他并不满足,他还想要更进一步,但这“进一步”意味着什么?以及,为什么“想要她”的这个想法会令自己产生恐惧感?苏苏的到来让澹台烬不再向外寻找,但人在身边他又感觉内心很躁动,他想停止这种感觉,于是让苏苏教他画符——他知道苍生符有静心作用,但此时的他哪里还看得到苍生幻影,不久后他就会知道这一事实。那他是喜欢被她揍吗?之后中了苏苏的痒痒粉术法,反而让他情难自禁,他以为让苏苏揍他一顿就好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哪有人会喜欢挨揍呢。
苏苏和勾玉并不知道傀儡术密室的事,目前的情况是,澹台烬将她放在身边,但又提防着她,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窗纸,都在互相揣测对方的心思。苏苏决定捅破这层窗纸,于是她采取了这个冒险的方法来试探澹台烬的态度。
而澹台烬始终只敢在苏苏看不到的时候才释放出自己的情感。他下令将人关起来,听到她绝食晕倒了又亲自到牢里将人抱出来,他给她渡水时吻了她,他确认了什么,又继续借着渡水吻了她很长时间。当然,这一次勾玉也看到了,然后告状给苏苏听,一人一玉这才清楚澹台烬的情感态度。
不过她这一闹,也让叶冰裳知道了她的存在,之后还从她和澹台烬的对话中得知祖母也在周国。叶冰裳感知危机的鸣笛嗡嗡直响。
#15.承乾殿险霸王硬上弓,澹台烬面对玉芙宫的“心上人”却无反应
苏苏的背叛并没有换来庞宜之的危险解除,他被叶冰裳算计了,之后还被叶冰裳引诱到了叶家祖母住处。推测她可能跟庞宜之说祖母也在周国皇宫内,希望他将祖母救走,但庞宜之受伤了,自己都无法逃脱,更别提救走祖母。叶冰裳打算来个一石二鸟,既除掉庞宜之,又利用澹台烬怀疑苏苏的心理将潜龙卫这个矛头完全对准苏苏。
另一边,苏苏则利用澹台烬并不想杀她的心理,用绝食出了地牢。澹台烬不知道勾玉的存在,他以为自己吻苏苏的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看到苏苏醒来后又立刻摆出臭脸来掩饰自己。苏苏决定直接挑明,不给他掩饰的机会,不同于莲裕礼时不确定的疑问,这次是斩钉截铁——“你喜欢我啊”。而澹台烬也无法像当时那样用嘲弄应答,他有种不愿被人知晓的心事被突然揭穿的恼怒,暴力地将苏苏反压在床铺上。苏苏没有像平时那样揍回去,反而轻轻触碰他的脸——这一动作令澹台烬全身感官集中于她的手,并且放大了这种感觉。
苏苏边与澹台烬互动,边通过灭魂珠泪获知他的情绪反馈。既然已经知晓澹台烬的态度,她下一步决定采取怀柔政策,哄他听话,再慢慢教会他爱人,待他情感条满额时灭魂珠泪估计就会变成灭魂钉了。计划是这么计划的,但苏苏毕竟没有真正谈过恋爱啊,尤其对象还是澹台烬这个不懂感情性格偏执但脑子又特别好的人。当她哄他帮她解开弱水绳环,说会陪着他时,激起了澹台烬过往经历中的负面情绪,他不相信别人,也不信任苏苏,毕竟苏苏一直在跟他作对,之前还为了萧凛想杀了自己,一瞬间他整个人陷在这股情绪和想象中难以自拔。
看到澹台烬一脸狰狞,苏苏收敛起笑容踢了他一脚,这一脚让澹台烬回到当前情景——这个少女刚刚说自己喜欢她,然后她现在被自己压在身下。澹台烬对苏苏的渴望一下子扩散全身,他产生了生理反应,他一面否定自己的情感,坚称苏苏对他而言就跟其他人对他的意义一样,不过是可利用的存在,无需考虑她的想法和感受,一面决定放任自己的欲望,接着他付诸行动:他去吻苏苏的脖颈,抚弄她的身体,想挑起她的身体反应,以便进入。
好在苏苏虽然被弱水束缚住了,依然有反抗之力,她抵挡了好一会,然后宫人来禀告澹台烬叶冰裳身体不适,澹台烬这才停下攻势。算上这次,在苏苏不愿意的情况下,澹台烬第二次欲硬上弓失败。之后澹台烬脸上顶着被苏苏抓出来的伤口,吹着夜风醒了下脑子,来到叶冰裳住处。
叶冰裳是什么想法?萧凛死了,但澹台烬称帝了,还把她要了去,意味着她以后要换个环境筹谋皇后之位和继续养尊处优。按照她的设想,到周国后,当晚侍寝,第二天获得封位,确立下自己的宫内地位,之后徐徐图之,就像之前在萧凛身边那样,做个温柔贤惠大度的后宫妃嫔,将澹台烬迷倒在她的裙下。但是澹台烬当晚没有去她那里。她产生疑惑,但很快释然,以为他需要时间,第二天按部就班来给澹台烬见礼。之后几天澹台烬依旧没去她那里,他除了上朝议事就是回自己寝殿,她理解为他忙。之后在逮捕潜龙卫期间澹台烬受伤了,叶冰裳立刻来照顾他,展示自己的温柔和体贴。只是她没有想到,苏苏竟然也来了周国。
看到苏苏的一瞬间,叶冰裳非常诧异。但看澹台烬对待苏苏的态度,叶冰裳以为他是要折磨她一雪前耻,包括穿宫女服和关进地牢里,然而,她很快收到消息,澹台烬亲自到牢里把人抱出来了。这很反常,真要报复一个人为什么会因为对方绝食晕倒就去把人抱出去,而且这个人现在还住在他寝殿里?叶冰裳分析了一番,决定不再等了,而是主动出击,于是利用病情和谣言将澹台烬引来自己宫殿里。她以为自己有两条情丝,再包装下外貌和言谈举止,世间男子都会迷恋上她。但她没想到,成也情丝,败也情丝——情丝带来的喜爱是肤浅的好感,深入交往的投其所好才能将好感转为浓厚爱意。但澹台烬对女人的取向与世俗男性不同,他对美好的皮囊和柔软的性子并不感冒,同时他又没有情丝,日积月累的温柔以待无法感化他。这是她之后的努力都没有效果的根本原因,她不了解自己要攻略的这个男人。
澹台烬对叶冰裳又是什么态度呢?在情丝的作用下,他对她是有好感的,但也仅限好感。澹台烬对待人际关系一向都是工具理性,他只考虑这个人有什么价值和如何利用。难得的是,他有等价交换的概念,知道想要获得什么就需要付出什么——他提供物质利益,对方能获得多少全凭自己本事,所以他对有能力的人一向大方。但叶冰裳,这个女人没什么实际功用——他看人一向不看脸,温柔贤惠的品性对他的灾难人生也没什么助益,澹台烬对叶冰裳生出的好感就像是喜欢上一个摆件一样,喜欢就抢过来找个地方摆着。所以当他还是质子时,他站在宣王府门口,所下的决心是有朝一日要打败条件比他好的萧凛,而叶冰裳就是战利品,这顺序就像是走程序一样。这是非常简单的逻辑思路,所以对于得到叶冰裳他其实没怎么费心思,可为了将苏苏留在身边,澹台烬费尽心思,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苏苏都不懂他的感情,澹台烬自己也不懂。
澹台烬面对叶冰裳时心有悸动,但身体很诚实就是没有反应,他再次意识到自己对苏苏的渴望。曾经他很抗拒苏苏,几番经历让他看到了苏苏的好,彼时他虽被她吸引,但内心却是拒绝的,于是他想找出证据,证明这个女人跟其他人一样自私卑劣,但苏苏经历住了考验。从江畔被救时开始他就想要她了,也付诸行动,但他的方法都以失败告终——威逼利诱均无用,她还恨上了他。于是澹台烬知道了,苏苏不会轻易属于他,他更知道,想要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而得到苏苏需要付出的代价似乎已经超出他眼下所拥有的。他没有情丝,对于物质给予他很大方,但如果是要交付情感——他从未给过别人这个,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交出去又意味着什么,苏苏会因此就留在他身边,甚至喜欢上他吗?澹台烬不知道,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相关知识。他恐惧极了,这正是他在面对琉璃女神像时曾有过的恐惧,只是现在更具象了,他面对的是苏苏这个生机活泼的少女。
#16.庞宜之从容赴死,澹台烬看不见苍生幻影,花朝节许诺苏苏帝后
庞宜之是一个有变化的角色。刚出场时,因为原主的为非作歹和叶冰裳的推波助澜,他对苏苏是带着成见的。他心直口快,但其实心眼不坏,甚至这个角色是比较幼稚的,他倾心于叶冰裳后还明确站队其中一方,完全被对方利用。但他并非一个完全刻板的人物,在进入般若浮生成为苏苏的兄长,有了共同的灭族经历后,他对苏苏的态度有明显变化。
在周皇宫重逢苏苏,他为自己没有前去搭救被流放的她而心怀愧疚,还邀她一起离开;再见苏苏,他因信任苏苏而向她求助,甚至想开口关心她在周皇宫处境,碍于身份和当时情况而沉默了;最后一次也就是临死前见到苏苏,他从容赴死,走之前依旧像兄长一样担忧她以后的情况,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对苏苏产生了兄妹一样的情谊,想关心她却难以开口,他的人设本就是毒舌傲娇,所以从始至终没能说出关心的话倒也符合人设。而且在宣王死后,他因义气带着潜龙卫前来搭救叶冰裳,要知道,来到周国他所要面对的敌人是连宣王也没能赢得了的澹台烬,但他还是来了,可见他的勇气和有担当。
庞宜之事件的连锁反应,就是将潜龙卫这个烫手山芋传到了叶家祖母这里。澹台烬从庞宜之这里问不出潜龙卫下落,那么怀疑到最后与他相处过的叶家老太身上也是合理的。不只是他,周国八皇子也听闻了这支暗卫,也怀疑潜龙卫可能在叶老太的手中,即使不在叶老太手中,但她是苏苏最重要的人,而苏苏手中很大几率持有潜龙卫。所以作为重要关系人,在庞宜之赴死不久,叶老太就被八皇子劫走了。
澹台烬虽有所怀疑,但其实不管对苏苏还是叶老太,他都没想过对她们出手,更别提逼供。在八皇子将祖母劫走后,澹台烬压下消息出去找人,想悄悄将祖母救回。从这里其实可看出他对苏苏的重视,虽然态度上不承认,但他确实是爱屋及乌,之所以不让苏苏知道祖母被劫一事,一是不希望苏苏受影响,二也是想悄悄将祖母救回来,履行好自己答应过她保护好祖母的承诺。澹台烬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为另一个人着想。
他这一找就是一个月,没找回叶老太他心情很糟糕,再见苏苏心里又是难以平静,于是让她给自己弄张苍生符静一静心。这一次苏苏没耍心思,直接给他想要的。但当符纸燃尽,澹台烬看不到苍生幻象。他以为苏苏又耍他,苏苏生气的为他演示一遍,结果她看到了,他依旧没看到。两人都不清楚这种差异是由什么引起的,但苏苏有勾玉这个百科全书,所以她立刻就知道了原因——在澹台烬的心中,苏苏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权势和天下,他无法使用苍生符了。苏苏把握住机会,亲了澹台烬脸颊一口,在他原本不平静的心海搅起波浪。而澹台烬在这一推波助澜下,放任自己对苏苏的感情回吻了她,他又闻到了那股合欢花香味——从他被苏苏吸引开始,他就一直从她身上闻到这股味道了。这是意象比喻,实际上苏苏身上没有擦这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