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打工记(前两个月)
收入篇
我们这个签证找的工作是时薪工,比如24纽/h,就是一小时24纽币,即使你打一个小时甚至半小时对方也得付你钱。所以我们的工资单就是每天工时多少乘以时薪,但这不是我们拿到手的,还要扣税,新西兰的税不吐槽了,本地人都说不想活了,反正是全世界税很高的几个国家之一了。
支出篇
房租和食物是大头,但其实我觉得不换算人民币我并不觉得贵。我们房租按周计算,住也是一周一周的,大概在120-200纽/周/人,一个月就是480-800纽。当然如果要换算成人民币,确实要两三千了。但是!新西兰本地人又不花人民币,所以我觉得房租不算贵,而且住的都贼好,厨房一应俱全,客厅小花园都有,住起来非常非常舒服。
食物也算大头,我觉得也还是因为换算,如果不换算,我还是觉得便宜。比如一两纽一包吐司,一盒鸡肉牛肉羊肉10纽左右,如果赚的是纽币,我觉得还是买得起的。
还有一个支出是油费,因为我没买车,一直坐小伙伴的车,就share油费。而我的两个小伙伴,都巨实诚,只收油费不收辛苦费啥的,200km➕开起来也累死人的好嘛。
有一个我不想提的支出是车子报废走保险我要补的钱1200纽,小伙伴彼得的车,但是是我开报废的,万幸是我们人一点都没事,我心很大:1200纽,就是一周的工资嘛,人好好的就行。以及我们幸好买了全险,要不然之前赚的钱全没了。总之是一个教训,问题也不算很大,也没浇灭我开车的胆大,但还是买了自己的车再开!
工作篇
三份工作都是体力活,虽然一半不是很需要体力活,但相较于以前在国内多年的脑力活,我把不用动脑的活都称之为体力活。我知道,很多人受脑力活所苦,想的是「哎呀,我不如去工厂打工算了」。
我现在可以有资格有经验的跟你们说,大多数人吃不了这个苦。听起来有点狂妄哈,既然我可以,为什么别人不行呢。但我看起来瘦却不弱啊!我能一天12个小时连上五天六天,甚至十几天,中间可能就一天休息。那你可能又说了,我在国内也是经常加班一周五六天啊。NONONO,办公室或者说任何非体力活的工作但凡能有一点时间,就可以摸鱼。我相信很多人非常「繁忙」的一天至少也有一两个小时摸鱼时间吧。
BUT 体力活摸鱼?当你站上流水线时,你就是工厂的一部分了,你摸鱼,机器还在运作,如果是流程活,你摸鱼了,你下游的同事能揍死你(我瞎说的,事实上是你摸鱼,下游的同事会热情来帮你)。
总之,我现在对什么真正搬砖的做工地的在工厂打工的人充满了敬意?是他们不想上清华北大吗?是他们不想做办公室打打电脑动动嘴皮子就挣钱吗?如果可以,他们可以马上抢了你的饭碗。
那体力活难道没有优点吗?既然这么累的话。当然不是!否则我怎么还在厂里!
体力活的优点就是,不用动脑。这看起来是句废话哈,但我终于打上了不用动脑的工,而且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打这个工,最多三个月或者再多一点。
一个小知识:我的working holiday visa是一年的,如果我做三个月农场工厂季节性等可以延签的工作,我就再可以延签三个月。
体力活的另一个优点是,无论干活时多么累,下班那一刻,你和你的工厂完全分离。但听说新西兰大多数工作,只要下班就是私人时间,老板找你你都可以怼回去的或者不接电活不回信息(听说哈),一些华人公司肯定还是要卑躬屈膝的。
那么接下来就正式说一下工作篇:
第一份:The fresh grower 7:00-17:00
地点:Pukekohe 工作类型:outdoor 时薪:24
怎么找到这份工的:
这就说来话长,单打独斗到奥克兰办好银行卡和税号后,我就不知道该干啥了。小红书上遇到一个姐妹,我去她住的青旅找她,然后我换了住宿,之后她也住过来。莫名其妙闪电速度买了车,又经历了台风天,在一切都不确定的情况下,新手司机彼得带着我们三当天第一次开了50km去pukekohe,因为害怕高速我们特意选了避开高速,结果walk in很顺利,不仅有工作还提供宿舍。于是彼得又带着我们三开去奥克兰取行李,因为一辆车放不下四个人的行李。就这样疯狂四人组开启了打工模式。
优点:
体验感:体验了采摘各种蔬菜,比如采西兰花(人间地狱什么样,采一下西兰花你就知道了!);割大蒜是非常治愈的,就坐在农场里我和小伙伴一共三个人一人割蒜头一人剥蒜皮衣人割蒜尾,蓝天白云下看着牛啊羊啊还是很治愈的;割白萝卜也是蛮轻松的,不过马来西亚人都称之为大头菜,我们几个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割大头菜坐在地里就可以,我们的快乐是热衷于在萝卜地里挖土豆,萝卜地里有土豆的原因是上一个农场主在这里种的是土豆;摘豆角,是我讨厌的活儿,虽然轻松但要拨开豆角总让我觉得很烦躁……因为转场各个菜地,我们还坐上了工头的露天大车,不知道叫什么车,一群小伙伴坐在车后面怪像公路旅行的。
氛围感:除了我们几个大陆女生,我们的同事都是马来西亚人还有几个中国香港小伙伴,因为有大把的聊天时间,交换了很多信息,不得不说,谁听了都为我们落泪。但也有好心的马来西亚小伙伴提醒我们,说话还是要谨慎些。
薅羊毛:采什么蔬菜就可以吃什么,有一说一,西兰花费腰但真的好吃!以及我们舍不得在超市买的青菜终于在农场薅上了!
缺点:
紫外线强:最怕晒太阳的我,真的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我们四人把自己包装的跟打劫的一样,我们不懂马来西亚和香港小伙伴不怕晒嘛,看起来我们四个很娇气的样子。奇怪的是,很容易过敏的我,在新西兰无论是太阳还是羊肉这种致敏的,竟然都没让我过敏,大概是最近身体抵抗力还不错心理状态也不错。新西兰的太阳和云南很像,不是很热但紫外线很强,其实只要有风都还蛮舒服的。当然中午下午最强烈的那几个小时我还是不想和太阳见面,太晒了!
费腰:哪里是采什么西兰花,明明就是割腰子。采西兰花也许和摘果子过程差不多,就追随着前面的大卡车搭建的一个台子,一边采一边扔到台子上。有时车快的跟要投胎一样,我们的腰差不多也要投胎了。采了一次西兰花,我们:还是好好学英语吧。
我们累到什么程度呢。我把工头当成了一条可爱的狗,喜欢的狗狗冬妹就去看看,结果一看哪里是什么狗啊,是我们工头Tony呀;彼得累到把吃饭的垃圾扔到了隔壁阿姨带东西的袋子里,阿姨当场就懵了,也笑晕了;大雪哥则在休息时间一直找魔术头套,满世界找,我们三:???不就在你脖子上吗?
休息时间不合理:因为这是我们第一份工,其实不太知道一些规矩,比如每两小时一定应该有smoko时间的。smoko是当地的说法,意思是休息。但我们休息时间好短也好少,因此我都开始怀疑我干嘛要干这个,这不是和国内一样还是像个陀螺在转嘛。才不是什么《小森林》或者《克拉克森的农场》那样治愈。因为我们是去打工,一天工时9小时左右,只是没想到之后的工作我走向了工时越来越长的路子,不过也庆幸一份工作比一份工作更让我满意。
一些快乐时刻:
1、老板叫我们去上班:有一天我们四个很「默契」的都睡过头了,我室友:赶紧穿衣服。然后她速度快的像军训一样。我:反正迟到了,要不然就不去了吧。然后有个男的鬼鬼祟祟到我们宿舍探头,一看这不是我们的老板嘛!于是我们喜提「老板叫我们去上班」体验卡,也让一群同事等我们上班。到公司同事都说牛,没人有这样的待遇。
2、换蔬菜:pukekohe小镇有蛮多厂,洋葱厂西红柿厂黄瓜厂,我们回到了「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用西兰花换了洋葱厂的土豆洋葱,这种方式让我们很开心。
3、打工第二天,我就请假了:不得不说,我还是很强,在period期间我干农场活。但真的很不舒服,于是跟工头Tony请假,感觉美剧看多了,我就说自己在period中要请假,Tony一听这,马上:Understandable Understandable,立马放我走了。然后我就在家度过了快乐的一个下午,不过这个下午来了一个修灯的大哥,我在房间睡觉呢,听到厨房里有人还搞东搞西的,本来我准备躲起来,但一想不行我要知道这人干啥闯进来,结果是修灯的。
接着来了两个穿红色衣服的人,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搞笑,像那种漫才组合,我还以为他们是来给我讲笑话的。尬聊了一会,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类似中国那种地推的岗位。
4、银行卡有钱啦:在我们还没发工资的情况下,只有我的kiwibank card有20纽,因为要还小伙伴钱,我就转账了。然后我们三银行卡都有钱了,这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我们可开心了!说明我们的银行卡是活的,可以收款转账,就可以收工资啦。
5、一对母女:和我们一起住的有一对母女,妈妈是季节签,女儿是whv。我们好惊讶有这么开明的妈妈和这么好的母女关系。阿姨真的是好和善的人,母女两都是一起干活的,我不太能想象我跟我妈一起干活是什么场景。
6、爬窗户:因为忘带钥匙,我爬窗户进门了!不知道这件事为啥会让我这么开心,反正要记录一下。
7、看了墓地:正好有人在墓地蹦迪,是一个新的墓碑,一群朋友送别这个墓主人。音乐舞蹈啤酒都弄起来了,死亡这件事如果已经发生,不如快乐的送别。整个墓地都是温馨温暖的气氛,每个墓碑上都有以假乱真的假花,还有些比如有给小儿子玩具小车车的,还有给小黄人超人各种可爱小玩具的。感觉如果真的还有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应该是充满了音乐、鲜花、啤酒、玩具、快乐和爱的。
8、还接了个国内的私活:累到怀疑人生时,正好一个「很欣赏我的」的小伙伴让我接一个活,即使我有时差,他也让我写,我自我洗脑一定是欣赏我才这么信任我。正好那两天我超想动脑子,有一堆话想说想吐槽,没想到还用上了。最后写完形成一个小诗集,小伙伴说寄给了各个媒体老师,大家评价都还不错,我:我可真厉害。
9、有一天的收获是知道了一个国家,是新西兰周边的海岛国。来自这个国家的人力气都很大,马来西亚同事说他们力气大是因为必须大,弱者要生存就得自己强大起来。但我那天的感想是,这些所谓比较来自弱势小国的同事们,因为英语这门语言,他们也比我们多了更多机会和信息呀。
10、因为决定了提离职,最后一天最后一次摘蔬菜时我开始摆烂,就躺在地上看天上的云。这里的云是开飞机的嘛,肉眼可见的运动,真好看。
11、我在拼多多买了一块表:七八块钱吧,采摘蔬菜居然表演内全是水,duangduang的,但是居然没坏,拼多多值得信赖。
12、本来我们还在犹豫怎么提离职,结果当我们四个拿着工作服和靴子时,老板就知道我们意思了,很快的说了happy to have the happy experience with you。于是我们闪电般愉快的辞职了!
13、虽然累也要浪漫:尽管很累,我的小伙伴还是非常天真浪漫,采了农场路边的小雏菊,我们剪了饮料瓶当花瓶,小雏菊吸收了水分开的极好,跟国内朋友分享,她都以为是我们买的!
第二份工作:Wilcox 7:00-19:00
地点:Pukekohe 工作类型:indoor 时薪:22.5
怎么找到这份工的:
话说在蔬菜农场时我们和一对情侣交换了蔬菜,那对情侣就是在wilcox工作的。在农场辞职那天我们又walk in了,填表登记被告知没那么快能上班,我们上一秒还在后悔辞早了,下一秒就在想working holiday,holiday这不是来了嘛!玩!但幸运的是,wilcox正好有四个人离职,于是我们被通知第二天马上上岗,这就是第二份工作的由来啦。
在洋葱厂工作也许是我这一生最特别的体验了,不仅是累,还有无聊,看的到头的无聊和看不到头的无聊。在流水线上我每天都能睡着,你敢相信?
以及在这份工作上我也开始动脑子了。原因是洋葱厂环境很吵,一开始我们想着带耳机听播客听音乐吧还能学英语吧,但是真的太伤耳朵了而且真的听不见。于是每天近12小时的流水线,干嘛呢。
我问了彼得,她说她每天早上都在想事情,想这份工作要不要做,想着还能做哪些工作,但是把这些想完了她就开始无聊了。
我也是想,但我是乱想。甚至达到了任思绪自由飞翔的地步,有时想着想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我心想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练习的正念和冥想吗?牛啊,我在环境这么差的流水线上做到了。
那我在想啥呢。我每天的内心小剧场可能都有上千一万字了,但每天下班我就又忘了,因为这样我好像每天进行了一场心理咨询和洗礼,很悬乎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
印象最深的呢,就是在流水线上的两次爆哭。
因为我当时的三个小伙本都非常好,真的挑不出毛病的好。要知道,我是一个多挑的人,再好的人我不喜欢我都能挑出一百个毛病。因为当下和这几个朋友在一起工作生活太快乐了,我很惊讶短短几个星期就好像认识了很久,意见不一致时可以很冷静温和地让人毫无负担的一起商量讨论。什么小事坏事都觉得很好笑,快乐时一起快乐,累也一起累,连吐槽抱怨都是一致的那种,人的友谊不就是在困境中增长的嘛。
于是我想到了我的国内朋友,在国内前几年,我陷入了和女生朋友一个奇怪的状态。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早早把自己困在婚姻里或一段关系里。我觉得她们又可爱又优秀,又不会没人爱她们。再说,一定要一个男的爱,才行吗?
每次听女生朋友们说起她们的恋爱婚姻家庭,我都会为她们「所描述」的幸福以及正面临的困境扼腕叹息,有时候听她们说话,我就有一种有一个男性牵着她们的手走向黑暗世界的场景。
BUT不知怎么我就想通了,我不再为她人的幸福或者不幸福扼腕叹息了!只要是我的朋友,她怎么选择都好。她快乐的时候可以完全不找我,难过或者需要帮忙的时候找我我一定出现。见不到面也没关系,各自多精力体验一些,等到下次见面还能交换各自经验体验,这是更棒的一种关系。
于是我想了很多我在意的女生朋友,她们都是我的天才女友啊,无论联不联系,她们都是啊。虽然现在我在流水线做很无聊的工作,但我还是觉得很快乐。于是快乐的时候就会想到如果能和朋友们在一起多好,想着想着就哭啦,但是是很开心的想念,是希望她们也能很开心的眼泪!
再一次在流水线上爆哭也毫无预兆,我被派到最吵最脏的一个岗位,但很自由。我那个岗位一共只有两个人,那次supervisor也许忘记安排了,竟然只有我一个人。于是我又开始冥想了,洋葱厂有一些老人家,有的像阿姨年纪,有的则像奶奶。有一个老奶奶我发现她总是一个人坐着,在角落里坐着,也没见她吃过饭,午饭也是面包。感觉她常常发呆,我老不敢看她,她的那双眼睛我感觉充满了孤独和忧愁,更重要的是她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太太(我爸爸的奶奶)。
我的老太太和太公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两个长辈,有时我觉得比我亲爹亲妈还疼我。我想起了好多小时候的片段,然后就觉得我好幸福啊,然后我就暴哭了,还止不住的那种。
「众所周知」,我是一个没啥感情的机器人,我妹对我的评价就是「人间尸体」,仿佛一切事情我都不在意也没有情绪波动。可是经历过这两次爆哭,我甚至给自己想了一个金句(职业病了):
自从和机器相处后,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机器人了。
我甚至都有了自己的歌单,在农场和洋葱厂时我哼的最多的歌是新裤子的《生活因你而火热》:
"我不得不去工作/在大楼的某个角落/格子间的女孩/时间久了也很美/我会和她结婚/带我去小城过年/忘了吧 那摇滚乐"
每次哼着歌片段我都有种不得不找个女孩结婚的悲壮感,好在我自己就是个女孩,我也不结婚,感谢我自己。
以及如果一旦有和国内一样,有了"我不得不去工作"的想法,我就准备及时止损了。工作嘛,不就是个工作嘛,破工作就换一个,再破就再换一个,换不好咱就不工作了嘛。
但在农场时起时风景很好的,但常常有「无心看风景」的想法,于是我就把"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这一句哼了一百遍一千遍,然后等彼得一说要辞职,我马上就举双手同意啦!那么美的天空那么治愈的蓝天白云我却累到忽略,我来新西兰干啥啊!
当然也有快乐的歌啊,pokekohe其实离海很近,有一天我们去看日落,走在很特别的黑沙滩上我重复了好多遍这句歌词:"你会看见雾看见云看见太阳"。唱的时候完全会有种声话同步的感觉,我不就再看云看太阳吗?
还有一首更快乐的,《花儿与少年》:
"我们的背包已装满晴朗/出发去山顶晒月光/春天的列车就快要过站/你能不能快一点点赶上"
陈柏霖井柏然那一季的花少是我理解的旅行,尤其是陈柏霖一个人时的流浪,他很惬意大,回到一群人是又能那么融洽有趣,是我想要的旅行。
当然还因为我的曲库里太多港台情歌,在洋葱厂无聊哼了巨多情歌!我的感想就是:什么毛病啊,各种歌词总是描述女生就非要个人爱她,写的那么卑微,真的很愚蠢哎!搞得女生世界就那么小一样,就知道恋爱结婚生小孩,无不无聊的,不过一看词是男的写的,就不意外了。
打工巨烦的时候,也有励志歌曲:"许多年前/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奔跑起来/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想看遍这世界/去最遥远的远方/感觉有双翅膀/能飞越高山和海洋"。好像唱着唱着打工也有了希望,好像马上我就能长出翅膀飞越高山和海洋了。以及还有另一句歌词是:"有一套房子之后/才能去爱别人吗",我很肯定的说,不是的,有的人就是变成房哥房姐也不会爱别人啊,只能在自己的豪华监狱里溃烂(小时代顾里脸)。
通过这两份工作,我还是有些收获的(咳咳,开始讲道理了):
第一:及时止损。我们找的这些工作,不是什么好工作,体验了就好,如果身体承受得住也喜欢,可以多做一些时间。如果身心都不喜欢,马上辞职!在这里辞职太简单了,甚至连招呼不打都没关系,不过这有点不礼貌。总之在辞职找工这么方便的情况下,不要说因为工作不好辞职了,就是很好我都想辞,因为签证只有一年,我还想多做几份有趣的工作;
第二:不要跟别人比,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在来之前,我给自己的目标就是收支平衡,多体验多尝试,没了。即没有攒钱的想法,也没有留下的想法,没有很确切的目标,谁知道一个月两个月后我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呢给了我什么新的想法呢。就多吸收各方面信息,但也不要别人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在这里遇见的华人whv好多为了留学攒钱,所以很拼。一开始我还很优越的觉得没必要这样啊,这个辛苦钱性价比也不高啊。但时间久了我会觉得有的人可能心态好家境好觉得体验更重要,有的人就不得不通过这个途径攒钱啊,每个人都值得被尊重。
第三:人需要暂停的。其实在国内虽然我已经「暂停」了几年,但说实话还是出于惯性和焦虑不停地去很多地方。这几年看了更多的剧和书新认识了巨多的朋友,但有时候还是为了「杀时间」。身体是得到了很大的休息,但脑子好像还在转。但洋葱厂的流水线上我每天至少有5h+在乱想,哪怕一天打工下来没说几句话,但我好像每天都和自己对话了好多,就这么轻轻松松达到了冥想状态。
第四:体力用久了也会下降。其实脑力体力都一样,都要劳逸结合的呀!都要休息的呀!还好我们这些厂活都不危险,要不然每天10h+长时间疲劳工作,如果实在工地或者需要操作机器等等,肯定会出问题的。同理,如果脑子一刻不停的不能放松过,当然有一天也会崩盘的呀。
第五:还是要好好学习。尽管因为不想动脑,所以体验了一把工厂活。但这种活真的费各种东西,费腿费膝盖,在巨大的机器的轰鸣声中(我也终于知道了轰鸣声是什么声),脑子也会生锈会麻木。也是在流水线上我想通了,以前工作时写的那些「保安考进大学」、「矿工写诗」、「清洁工写书」,当时写几乎毫无感情,就觉得厉害。现在懂了,人总要做点什么,不然真的被机器吞噬,以及最终自己被称机器。
第六:别有滤镜。看多了欧美剧,别觉得国外每个人都很fancy。工厂里也有很多本地人有的是阿姨有的是年轻漂亮女孩打工,大家都很辛苦的不是吗?尤其是我看那几个阿姨奶奶,我总会想如果我的妈妈这么辛苦打工,我肯定难过死。然而,在国内,北上广那些大城市里最底层最辛苦的工作不都是我们的「妈妈」在做吗?
在来新西兰一个多月时,我给自己一些小提醒,总结起来还是一句话:感知力是自己的,身体也是自己的,还是多想想自己要什么。
以上,看起来是不是怪能写的,但其实是我每隔几天就写小日记,所以其实就是整理下日记而已哈哈!接下来就是超级快乐的一份工作了,以及从入境新西兰就遇到了巨多巨多可爱的人,这些就放到下次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