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
小技巧:假装拍别的东西,固定好镜头后再移到目的物所在位置。 小技巧:谁玩手机我挤谁。 小技巧:至少作为消费者时,自信与客服对视 做饭:心不在焉就不好吃,用心就好吃 见人:微笑,不要讨好 欲言又止 vs. 端起来,也放得下 悲观预期:除非对方对你本人感兴趣或恰好有过相似经历,否则分享很难真的流动,得足够多次试探才可能遇见。我的分享欲很低,我看到每个人都自己的品味和认知,即便他人对你感兴趣,但分享如果不对胃口也会在其他话题中被忽略,我对此感到沮丧,于是习得性的低分享欲让自己变成了水仙花。——存在打破我偏见的人 交友活动:每个人对自己擅长的话题会很有表达欲。我想分享但欲言又止,分享欲低(害怕曝光害怕无人理睬),何解?自然地分享,少些目的和虚荣心,分享多了害怕就少了。 工作和朋友相处的明显割裂:双重标准、多重身份里存在让人表达不一致的风险,而常参照的标准和常使用的身份则会让人表达趋向固定。 开始的失败是难免的——也许会在失败中产生怀疑、退缩、放弃的念头,说明失败有筛选的机制,坚定下来才能获得所追寻目的的青睐,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喜悦如何获取?写出满意的文字会喜悦,给陌生人带路会喜悦。创作和与人的连接是喜悦之源。 喜悦的阻碍源于自我设限:向内探索、思考,固然深刻有能量,可如果只是积蓄而不释放,能量过高导致的是内耗、忧郁。我乐于给他人帮助,特别是心灵上的支撑,这会给我带来价值感,但我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每每感到与他者不同或者他者不感兴趣时,我便立刻闭嘴,甚至疏远他者。 如何与他人交流:中立(不同的人),利他,启发(平台影响力)。先接纳自己的内向——我是比较害羞、害怕拒绝的人,需要引导或冲动才能连接,所以可以先从朋友开始,获得成功的经历积累信心,但依旧认识到会有失败的可能,方才不那么讨好、迎合。中立意味着对他者的接纳,而并非全然自我的思考,换位思考是把自己带入他者的视角去思考(If I were you...),而不是自己主观上过多想象和定义。只要打开“中立”的大门,后面会相对容易。孤独常提醒我需要社交,但我不会刻意,越刻意越不自然,新的关系可以尝试,好的关系深入交流。 即便当下身处困境感到迷茫,也要保持希望,相信希望的力量。 自己内心的渴望会为自己做决定,我选择咨询师的职业和创办杂志的梦想其实反映出了我对与人连接的渴望和创作的渴望。 正如朋友评价的——有条件没能力。从我总体顺利的一生看来,似乎我的感觉、判断总是正确的,缺少的是行动的胆识和果断。 头顶的乌云,是挥之即散的乌云。对于中学教师职位,如果你认为它是中学教师,那它就是中学教师,如果你认为它是大学教师,那它就是大学教师。意义是我们主观赋予的。 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一定要直面恐惧,并感谢推自己一把的贵人。 越刻意越不自然。我曾经逼自己和陌生人搭话,周末两天都在逼迫自己,但一次尝试都没有,最后晚上回去路上和电动车司机故作大方地尬聊,还被宰了十块钱。但有次看过一场尽兴的演出,结束后在心潮澎湃的状态下我居然找乐队签售合影,获得了极好的体验,自然。 吞咽孤独 等待焦虑 周五的夜晚总是格外 绿皮火车——对“附近”的观察 好多年没坐绿皮火车,今天体验了一回。开车前半小时检票进站,我要去的10号车厢没开门,人们就从旁边的9号车厢挤入。一名男子路过说了句10号车厢死人了,我心头一惊,方才意识到是造谣,感受到一股恶意。排在我前面的两个小姐姐,她们说这样的经历体验一次就好。我们拥挤着进了车厢,车厢里面人比外面人还多,还有人突围式的生硬往外挤。终于我找到了自己位置,对面坐着一个望着窗外发呆的女人,我睡了会醒来,她没有再发呆而在刷手机。火车缓慢地前行,车厢里坐着的人,拥挤站着的人,以及不时有人走动,就像在坐公交车。这会儿乘务员正在挨个补票,他很有耐心。过了会儿,轮到女人睡觉,我望着车窗发呆,这闷热的车厢里很难睡着。不远传来“哎花生瓜子饮料矿泉水了啊!来让一下嘞!”…到站,人流增加,大家的脸扭成麻花。一会儿怎么下车呢?一个老人把行李堆在过道,导致两个年轻人误以为彼此不让道而吵起来,一个中年人起身劝架稳住了局面,中年人又和老人说把行李放他座位下面——“你要把行李放座位下,你可以和有座位的人说,一般都会让你放的”。后来中年人跟他对坐的年轻人说“过道完全可以避免拥堵,就是缺少有效沟通”年轻人点点头。他们彼此认识吗?我不知道。在这个拥挤的环境,身份模糊化,人人都是附近的人。到站,这回我是他人上车时向外突围的人,沿道挤过去,我看到有人就地而坐,有人闭目养神会,有人啃鸭脖,还有个小孩蜷成团…我不记得若干年前坐绿皮火车是什么样的,如今只感到或无言或嘈杂的混乱。 第二次坐绿皮火车,这次人比上次少很多,一进车厢一股闷热汗味涌来,还是熟悉的感觉。有不少空座位,有人躺着有人脱鞋,有务农人有都市人。开车了,空调也开了。旁边坐了一个大爷,对面坐了一个大姐,他们莫名聊了起来,用家乡话聊临近五月的山西大雪和地里的农作物,聊在上海的大学生儿子(大爷很自豪),还有不常回家的儿子(大姐家的),聊地铁到火车站花了多少钱,在上海玩了哪些地方…他们并不尴尬,像熟人一般。彻夜的K字头不知聊到何时作罢,只是彻夜地枯坐未免有些漫长。 除非是不情愿、被动而不想做的事,因为有困难、障碍而没做的事,做了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地铁播报:您可根据地面彩虹导向指引出行 梦:昨天梦到我去菜场买虾,虾买回来放盆里养着,不知为何养出了一只巨大的绿色青蛙,大概有两个巴掌大,它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身子浮出水面,我看它,它看我,我看着有些害怕——先把它弄出来,再让它消失,我是这么想的,可谁知我把它弄出来后它自己就蹦不见了,我松了口气,可谁又知过一会儿我发现它压根没跑,它一直跟着我,我走到哪它就蹦到哪儿,仿佛成了我的神奇宝贝,对啊我要是有个神奇宝贝球没准可以把它收了,于是这只青蛙也没那么害怕和讨厌了,我还让它去欺负了一只乌龟,青蛙很生猛,三下两下就把乌龟吓成缩头乌龟了。其实我昨天真的买虾了,我还刷到一条视频——公园里的鲤鱼因为太多人喂,肥得有小孩那么大,我还刷到一条视频——一只野猫带着游客下山,人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送到山脚它就回去了。 我不小心偷看了朋友的空间日记,感到她最近可能需要些帮助,便打电话聊了聊。原来朋友记录的是半个月前的烦心事,如今已经翻篇了,甚至再说就烦了哈哈,是我自作多情,她说没关系的。我们又聊了些别的,我伺机向朋友推荐财富流沙盘,可没想到我完全说得南辕北辙词不达意,本着好货分享的心意最后却聊得双方哑口无言尴尬沉默......我想在她面前,我有一箩筐的表达欲,却又像茶壶里倒饺子似的着急,而这似乎是普遍情况,准确表达对我来说是有难度的。我们继续聊,聊到“孤独”——她引导出了我的真实目的和需求,我讲自己一次单人旅途被司机看出孤单心事的经历,以及每逢周五多寂寥的感受,balabala说了好多。朋友听完觉得我仿佛在修行,也觉得心事重,说话官方,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嗯,她不说我还没意识到我给人这种感觉,我需要他人的评价。我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笑着和人讲话,而笑有时反而遮住了其他情绪的表达,所以可能我是封闭的,不是真正的快乐~朋友讲她和人相处的经历,从不会相处到自我和解,她说其实没有人能真正懂你,你自己要打开一些,并且怎么舒服怎么来。我问她怎样能打开?朋友说试着和身边的人多些互动,不要端着,真实点。身边的人能及时接收你的感受,朋友有时因为距离并不能第一时间感受到你。我想是这样,我不要端着,我要大方点,至少试着对我的朋友们大方点,比如和朋友看演出我要疯狂一点,想给朋友拍照我要主动提出。其实我本着想帮助她的心态去和她聊天,但实际上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开始时我是高姿态的,后来是她慢慢把我引入平等对话的状态。聊完之后,我很想郑重其事地跟她说谢谢,但还是算了,不用这么官方,她懂。官方还不是距离感和认真的气质,没必要总是这么正经。——官方的真诚 昨晚和C君打打了个电话,愈发感到C君沉稳成熟的气质。朋友提出“差异存在之普遍”,我想因为各自经历的差异我们逐渐有了表达方式的差异,可我还做不到坦率,意识到差异的第一反应是顺从或回避,因此欲言又止,事后回看才告诉自己下次要大方些,不要害怕对方不接受差异,要相信多年来的连接有其底层的契合,以此求同存异。看,当我寂寞求助时,C君果断伸出援助之手。聊工作之苦,C君问领导是当众批评还是私下批评,我说私下,他说领导是就事论事,没有中伤你的意思,有启发。我没和C君聊到更深的困扰,孤单来自需要人陪,但主要来自迷茫。多年来,在工作、专业中,我很被动、鲜有正反馈、鲜有价值感。即便我能看到事物背后的一些本质,但我并不能接受,内心始终是摇摆式的迷茫,哪怕死心于此,哪怕纵身一跃,都会有答案,可不甘和害怕把我当皮球踢来踢去。聊完后,我舒心一会儿,接下来依旧沉重,但我在这次聊天中意识到并坚定——沉下心来学习感兴趣的,不要畏难找借口,不要设想未来和用处,先行动,至少试过。 从一个巷子里钻进去,又从一个巷子里钻出来,风是一阵一阵的。 有的狗怕人,有的狗吓人,或许彼此的惊吓是彼此的热情。 刮大风,我看到一朵屹立风中的蒲公英,它居然没有散?我上前猛吹几口,它依旧不散。我记下它了,也许它是朵特别的蒲公英,也许蒲公英并不是一吹就散。第二天晚上,我发现蒲公英只剩杆儿了,种子在风雨中不知去向。这朵蒲公英似乎就要长眠了,它让我想起下巴那儿的长胡须,剪掉也能再长出来。 一家俩兄弟,大儿子小学六年级,小儿子小学一年级。有次小儿子数学考了10分,回去跟妈妈说,妈妈很生气,沉默得不知说什么,她甚至觉得这是老师给的同情分。大儿子看着气氛不对,说弟弟很有上升空间,班上考100分的同学只能退步啦。妈妈听了这话很是欣慰,又想起楼下家小孩,只要一没考到90分家里就一顿暴打,她想自己不能做这样的妈妈。但爸爸忍不了,回来就给把小儿子提到房间里去敲脑壳式辅导。后来小儿子跑来跟妈妈说“妈妈我是不是学不会了”,妈妈可心疼了就跟小儿子说“你爷爷小学都没毕业,100以内的加减法不是滚瓜烂熟。每个人都会开窍,你可能开窍得比较晚,慢慢来,你下次考20分几天啦”“可我想考100分呀”小儿子说。妈妈感到自己涌现无尽的母爱,又是跟爸爸讲道理又是用心照顾儿子们。后来小儿子一边发脾气一边写作业,虽然宣泄情绪,但也本着上进心把作业写完,学会了十以内的加减法。 我擅长倾听,但听着听着又聊到自己身上——自我,意识到自我,转出话题 人性与兽性的斗争,生理需求的龌龊猥琐和对女性的尊敬、同情。人因有限性而不纯粹和矛盾,如何接受虚伪,如何释放自己的欲望?创作、爱、做爱。 脆弱时需要关怀,更能感到关怀。但状态差时又不适合亲密关系。有过相关经历后,我更克制,似乎也更闭塞?陷入虚无。 亲密关系的渴望与修复 梦是自己写的剧本 梦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因为自己的性格而心碎 总是决心放下又在一场梦后惆怅 以一场梦为时间度量的单位 这个决心好脆弱 中产家庭之困: 女儿明天过生日,爸爸特意赶回来给她过生日,但今晚女儿要好好写作业。女儿不想写,把作业扔在地上,爸爸一巴掌扇在女儿脸上。妈妈看得火冒三丈,护着女儿吼着丈夫,一场冲突爆发。之后,女儿问妈妈——他什么时候走? 妈妈郁闷得一宿没睡,爸爸像没事人似的呼呼大睡。她知道他工作压力大,但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不能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只知道欺负弱小,怎么没种去跟领导反抗?“我不喜欢不能控制情绪的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个神经病”“要不是为了女儿,我真的不想跟他过了,他们一家都有问题”她这么说。她其实来例假了,一晚上没睡,胃里烧的厉害,明天还要操办女儿生日。第二天,爸爸意识到昨晚做得不对,主动讨好女儿但不认错,妈妈一句话也不想和爸爸说。好在生日过得还行,晚上妈妈和女儿一块睡,睡得很好。 她准备五一把婆婆爹爹哄回家,最好把爸爸也哄回家,就留母女俩在家清静,顺便收拾收拾屋子。她还想请个保姆,不再让婆婆爹爹在家照顾,自己上班也轻松一些。现在女人比男人要坚强。 如果我是个工作不顺心的中年男人,家里有个不想学习闹脾气的小孩,我会怎么做呢?肯定不会动手打人,我会和ta一起把作业扔了吗? 休假两周的道长回归《八分》,熟悉的开场白后,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相信也有朋友同我一样在耳机另一边忍俊不禁,似乎是种老友的默契和安全感,总之道长又上线了。明天应该是一期关于坂本龙一教授的节目,期待。 今天脑海中总是响起一段模糊、熟悉、舒服的旋律和歌词,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自信没有听过,唯一明确的是——它若隐若现,我怎么也抓不住,可能和最近总在听陈绮贞有关。 《宇宙探索编辑部》里有一个用冰柜冷冻的“外星人”骗钱的情节,看到这里时我脑子里浮现出太多的人与事,都是一些让局外人看来荒唐不已,但局中人都心甘情愿地交付智商税的。当然不同的冰柜下面藏着的是不同的东西,可能是臆想中的爱情、投资、理想、生意、养生、信仰、执念等等,他们在面对其他事情的时候都非常理性,唯独在某件事上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很多时候不是骗子的骗术有多高明,而是被骗的人实在太渴望它是真的了。——所以中心思想是化解执念。 登缥缈峰:作为一个徒步党,这次做了个叛徒——选择观光车上下山。果然登顶毫无成就感,还看着那条登山道兴叹——哎!错过了好多沿路风景,毕竟我都看到那条登山道上的茶田和花廊了。不过意外的是,坐车下山体验了把真丶过山车,好像坐后排更刺激。 回去等公交时,一位东北大姐问我去哪,我说去地铁站,她说我们也去地铁站不如拼个车吧!正当我一丝犹豫时,她又和另一个路人商量拼车,路人答应了,我也答应了,一下凑了四个人去地铁站——人均20元,省了半小时,我和一个西北小伙加了微信,了解了些工科专业留学信息。直接拉路人拼车可能是我这辈子都不敢做的事,但这样一次真实的经历又一次让我感到陌生人破冰没那么困难,他人的反应不可测,区别只是在于——外向人没有那层障碍,内向人有那层障碍。 《小径分叉的花园》 设一个谜底是棋的谜语时,谜面唯一不准用的字是什么?我想了会儿后说,棋字。 我知道,深不可测的时间问题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可《花园》手稿中唯独没出现这个问题。——小径分叉的花园是个庞大的谜语,谜底是时间。因此不允许在手稿中出现时间这个词。而自始至终删掉一个词,采用笨拙的隐喻、明显的迂回,也许是挑明谜底的最好办法。 他认为时间有无数系列,背离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织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互相靠拢、分歧、交错或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多重宇宙、小径分叉的花园…本质相同,表达方式不同,又在不同方式中产生一点不同的意义。道德虚无、某一岔口与自己重逢。 一拳超人里有个S级英雄叫“猪神”,他可以吞下任何东西,哪怕会遍体鳞伤。 你好陌生人 跟人争吵时的录音:自己旁观自己也会有所启发。 我们更多了解的是父母作为“父母”这个身份时的模样,鲜有了解父母作为“个体”时的模样。其中一个原因是“自我叙述的缺失”,父母及长辈那代人艰苦的集体印象经常被提起,我们却很少向父母问到“20、30岁时在想什么”,他们自己也鲜有主动叙述。所以,给父母一个把手,了解父母作为“个体”,拥有“名字”时的模样——“20、30、40、50岁在想什么”。“问外公外婆自己的父母怎么长大的”。 38页日记投稿:并不是我,人人都有写作的可能。有洞察有思考,写下深刻的文字,或自我疗愈,或引发共鸣。 医院里自我意识回归:工作中自我陌生化,因为处在被评价的体系中,无时无刻要表演、证明自己,所以对自己陌生。生病后,在停止的时间空隙里,自我认识(生病)和身体感受(疼痛)统一,自我意识回归(有自我意识才是正常),进而放松、想开。通常,我们总告诉自己不要生病有很多事要做,而身体感受却往往不适(腰酸背痛),这时自我认识和身体感受不统一,很可能丢掉自我意识。 理论是前人智慧的凝练,也是把手,而把手作为客体,不转动它,会生锈,转动它,便可能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以一个修复旧椅子并贴出领养椅子公告为例,建立人与人之间的连接。 外向向外,内向向内。看到朋友圈等社交平台上的动态,下意识会感到人人都在表达,殊不知这些表达应该主要来自外向的人,还有很多内向的人内心积淀但默默不语。我想不是外向的人多,内向的人少,不同特质的人在群体中各有比例,或许只是看到的样本中外向的人居多。我们鼓励孩子要外向一点,似乎外向更适合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但每种特质的人都应允许存在并有适合ta表达的方式。 独臂盲人按摩师,顾客来时下意识把残肢捅进裤兜,跟前台说话是怯生生的,用的语音播报是倍速的,他给我一种感觉是活着就很好了,那么残忍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