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之行所感——忆起几点往事
这次来北京除了想见鑫鑫之外,还想见一下他朋友,听鑫鑫说那女孩剃了光头,我并不是想看一个女生剃成光头的样子,而且因为我发自内心的佩服之情。当时马上进入三十岁了,三十年都是循规蹈矩的一个人,我就是想在这天到来之前做点不一样的事情,叛逆一下。鑫鑫不理解我怎么想的,他说剃光头好丑,但我想他的那个朋友肯定会理解,但是好不巧,她这两天正好不在北京,我想我会在剃光头这件事上多纠结些日子了。
这次出行要见的另一个人是艺哥,想来他离开杭州去北京有一年了,在杭州的来往的时间也不足一年,但是因为见得多、聊得多、一起跑步跑得多也比较熟悉,还记得他临走还送我一个多比的挂件,是在环球影城买的,我有些伤感,想着以后应该不会去北京了,好好的关系就这么断掉了。但是鑫鑫就突然去北京工作了,我与北京又有缘了。其实艺哥前不久来了趟杭州,还约我去跑了西湖,我就感觉这见面频率比我大多数朋友都高多了,有人在一个城市也未必会见得上面,这不远千里来约跑真的让人感动,所以我就约了他去奥森。
因为要去奥森,我还意料之外地参加了另一个活动。因为离上次去奥森跑步都过去5年了,很想知道奥森南门换衣服存衣服的地方还在不在,于是就问了我的一个校友,校友听说我要去北京,就说他们组织了跑二环,问我参不参加。这一问,把我在这里上学时的跑步记忆全部拉出来了,记得刚开始跑步时,我和室友曾立志跑过北京所有的大街小巷,和北京的每一座桥拍照,但是不久就放弃了,这次二环是个机会,我当然要参加。
一起跑步的全是我的校友们,和我年龄相仿的并不多,大部分都年龄很大,有的已经满头白发,但是浑身表现出的那种活力让我有点吃惊。他们中有的人已经退休,有的人是公司的高层,还有个师兄跟我聊起他的同学时,竟然发现他同学是教过我课的老师。大家各行各业,我又感觉自己的职业给母校抹黑了。但是他们都很亲切,特别是我做为一个杭州的远客,他们对我尤为亲切,这个小团体中,年龄迥异,职级迥异,但是完全感受不到在家里时有人因为年龄而表现出的高高在上,也感受不到工作中有人因为职位而流露出的目中无人。在这个小团体中他们称呼我为小师弟,我喊他们师兄,大家都是跑友。那天我回去之后感触颇深,深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就把刚工作时第一个领导的微信给删了,因为我感觉他真的很low。
第二天下午我约了艺哥去奥森。奥森还是老样子,我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跑步约的是刘进,刘进那时刚退伍,跟我说了很多跑步要注意的事情。我也是从他那里第一次听说了什么超马、越野之类的活动。和艺哥跑步时,我八卦到他跟前男友复合了,然后我的嘴高兴到都咧到后脑勺了,看吧,还是要相信爱情的。跑完之后,我跟艺哥去了他练球的网球场,他还跟我讲了网球考级时被虐哭的经历,我突然感觉到我好像很缺少这样的一个目标,我的所有东西都是缺少一个官方的认定的,如果有这样一个不断晋级的标准,说不定我会更有动力。然后我就想到前一天师兄问我跑量,他跟我说如果我能每个月保持200的跑量,马拉松是有望破三的,我是否应该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呢,毕竟人生挺无聊的,得自己去找寻意义。

和艺哥吃完饭,我和鑫鑫去了我的母校。20年的冬天我们也来了这里,只是学校不让进,现在学校对校友开放了进去的权限,但同行人是进不去的,然后鑫鑫让我进去逛逛,他就在门外等我。我从学校的西门,也即正门进去,主楼前毛主席的雕像仍然屹立在那里,我向南从主楼南侧绕过,再往前有两排高大的银杏树,一到秋天金黄一片,但我没往前走,而是沿着主楼与图书馆之间的路向机电楼走去,中间可以经过教学楼和逸夫楼。机电楼是我曾经搞课题的地方,看到那栋楼我就能想到里面的布局,我自己都忘记了原来我对这里这么熟悉,我还记得如果大门锁了,还有一道门可以从地下室直接走到楼外。我没有进去机电楼,回头去了体育场和图书馆之间的路,图书馆前是木栈道,我之前从宿舍到办公室总从木栈道过,上面总是零星落着树叶,我每次总忍不住捡上一两片。而图书馆里曾经是我勤工俭学的地方,电子阅览室的老师下班后我就会过去,当一个小管理员。此刻应该是另一个师弟或者师妹坐在我原来的位置吧。不知不觉到了八斋,我的宿舍818A室现在应该也住了几个小鲜肉吧。我有些伤感,这里是他们的了,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好像也没啥感触了,转眼就要走了。虽然离别的戏码上演过很多次,还是无法适应,北京南站的车站很是熟悉,我记得三年前我第一次来北京见鑫鑫时,临走就是在北京南站,我们不知道不买票也能进去候车厅,便在安检前就告别了,我进去后随着自动扶梯上升,视线还在下面寻找他的身影,然后竟然又看到了他,便激动地热泪盈眶,我们也从此知道了北京南站是一个很人性的车站,因为它给了一些不舍分开的人多一点的时间,这每分每秒都意义重大。这次我们又在北京南站拥抱分开,然后等待着下一次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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