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妻你的后妈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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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往菜馆的方向走着,我走得很慢,陈襄一走在我面前,走得比我快一点点,好像并不急着把东西拿回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虽然我们非常迫切地需要拿回手机和证件,但近在咫尺了又有点怯弱,心里没底吧,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突然,我心底一沉,那五个抢劫犯其中一个我近期好像见过,不知道哪里灵光乍现,我想起了菜馆那个戴眼镜的服务员,摘下眼镜的样子称得上毫无特征,搞不好就是劫犯之一。
我越想着越觉得不对劲,劫犯怎么会把抢来的东西送到餐馆这种耳目嘈杂的地方,那也太肆无忌惮了吧,除非那个老男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把抢来的东西藏在那里,也就是说,他并不像自己说得那样干净。
想到这一层,我叫住陈襄一,跟她讲了一下我的猜测,她觉得我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我又想了想,让她还是在派出所门口等我,我一个人去拿东西。她说好,你发现情况不对马上跑。
我一个人往菜馆走去,战战兢兢的,冷汗流了一背。走到菜馆门口,里面已经没有客人,只剩一个女人在监督孩子写作业,那女人有些眼熟,但这不是叙旧的时候,我用几乎在颤抖的嘴唇问:“请问,我有两个背包在这里吗?”
女人看我一眼,没有说话,从柜台下拿出两个背包,递给我。
我拿着就要走,她说:“你看看差不差什么吧?”
我唯唯诺诺地说:“好的。”我心里真的很怕那几个抢劫犯就藏在菜馆里,拉开拉链随便看了几眼,胡乱说了几句:“不差,不差,没错。”说着就仓皇离开了菜馆,出门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派出所门口。
陈襄一远远看见我就喊:“有人在追你吗?我去喊警察了。”
我跑得急说不出话,只朝她摆了摆手,片刻间已经跑到她身边,边喘边告诉她:“没事……没事……我就是心里慌。”说着把她的包递给她,她打开看手机和钱包都在,除了现金其他东西都没少。
我也打算细看一下我的包,突然我的电话铃声响了。我从胡乱塞满衣服的背包里找出手机,是一个本地陌生号码。
我把手机拿给陈襄一看,她说:“接着试试?”
我接起来,没做声,先听一听。电话里,对方问:“东西拿回来了吧?”
“你是谁?”
“刚刚喊你吃饭的人。”
“是老哥啊,包拿回来了,感谢老哥。多亏遇上老哥了,要不我还不知道……”
对方打断了我,说:“你别过来了,收拾一下回老家吧。”
“怎么了?我还想找老哥打听两个人,我出来就是来找他们的。”
“这样啊。”老哥停了一下说,“江边出大事了,轮船翻了,死了很多人。我得去看看。”
“所以镇上警察都去了吗?”
“嗯,非常大的事故,本来以为普通乘客获救了好歹没出人命,结果人救完了船长才交代,货仓里面还有八九十个人。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
“货仓里怎么有这么多人?”
“听说是偷渡客,除了船长好像没人知道里面有人。”
“那船沉的时候没人去通知他们吗?”
“货仓锁死了,船长说他第一时间只想到救普通乘客,忙活完了才想起来货仓有人。”
“惨剧啊。”
“嗯,你要找的人会不会在里面?”
我想了一会儿说:“基本上不会。不可能。”
“我现在去江边看看情况,会路过镇上,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我……我不去了吧。”
“也好,那边肯定是一团乱麻。”
“老哥,路过镇上还是见一面吧。我还不知道老哥怎么称呼。”
“我姓尤,名见明。见到的见,明天的明。你想怎么称呼怎么称呼吧。”
“明哥,我就在路边等你来?”
“路边不好找……华雪菜馆见吧。”
“这,就在菜馆门口可以吗?”
“呵……你不敢进去?”
我觉得现在不适合对他刨根问底,毕竟这个损失我也认了,再追究下去更麻烦。于是我转移了话题。
“不是。那我等你来。明哥,你很关心沉船吗?”
“家门口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去看看?”
“现场应该都封锁了吧,你怎么进去?”
“我能提供有用的信息。”
“哦哦,好的,懂了。”
说完对方挂了电话,我把对话大致给陈襄一复述了一边,她问:“你还要见他干什么?”
“给他看看照片,他好像是挺神通广大的。”
“关键是,他会帮忙吗?”
“试试才知道。”
说完,我们就开始往回走,孩子已经写完作业了,蹲在门口摸一只不知道是家养还是流浪的肥猫,女人在大厅里收拾,我问她:“能在店里坐一会吗?”
“坐扫了的地方。”
我们坐下,她继续做卫生,不搭理我们,我现在几乎能确定,这就是当年那个服务员,只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
也对,以前也只是有几面之缘而已。
我和陈襄一并排坐着玩手机,从被抢到现在我这边没有新的留言和未接,我想除了买东西,我不用手机也是可以的?
过了十来分钟,一辆黑车停在门口,明哥从驾驶座下来,朝我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我们上车。陈襄一看着我,拿不定主意,我现在对他信任大于防备吧,悄声跟陈襄一说,没事的。
我们上车,我打算和她一起坐在后排,明哥示意我坐到副驾,我就换到面前去了。
“我干女儿,我和她妈妈是好朋友。”我先给明哥介绍陈襄一,然后转头跟陈襄一说,“叫伯伯。”
“伯伯好。”
“好好。”明哥看陈襄一的表情很和善,“大姑娘了,真好。我闺女也有……我这记性,我闺女十年前就有这般大了。”
“怎么这也能记错,很久没见她了吗?”
“二十多年没见了。”
“不会是失踪了吧?”
“不是,也差不多。”
“能说说吗?这女娃的父母也失踪了,我来这里就是在找他们。”说着,我拿出手机给明哥看照片。
明哥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说:“没见过。我确定。”
我心一灰,回头看到陈襄一的神色也很暗淡,她把头扭向一边,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哭。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她的心情,先回到刚才的话题吧,我问明哥:“你女儿多大了?”
明哥心算了几秒,说:“二十六。”
“是不是叫尤马?”从见到明哥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像某个熟人,现在看着他的脸,越发觉得像,我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问道。
明哥听到这个名字,激动地拍到了喇叭,在狭小的空间里弹了一下,问我:“是!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吗?她现在在哪?结婚了吗?过得好吗?”
“明哥你别急,我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你。”于是我把前几年和尤马的一段交集告诉了他,但是后来就没有再见过,大学毕业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有微信。等等,她愿意见你吗?”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她在哪?你不能问你前妻吗?”
“不能,我把小白脸打瘸了。你能听懂吗?”
“大概听懂了。那你回去找她也是可以的吧?”
“打完我就跑了。”
“你还是简要的把情况讲一遍吧。”
“我跟她妈,在她的老家结婚,没有拿证,只办了酒,我经常出差,孩子没几岁她妈就偷人了,我问到是谁就去把那逼打了一顿,腿应该是断了。当时我就跑了,再也没回去过,听懂了吗?”
“懂了,你现在还背着案子。”
“什么案不案的,没打死就不错了。”
“那你没想办法打听一下或者悄悄回去看看?”
“想过,早些年觉得带个孩子不方便,就搁下了,一拖这么多年,还是会想嘛。”
“你还是别找她了吧,她完全没有提过你,应该是不想见你。”
“……”明哥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盯着我的手机,说“给我看看她照片总可以吧?”
我想了一下觉得无妨,就在手机里找尤马的朋友圈,点进去一看,只有一道杠。
“咦?她把我删了吗?为什么啊。”我感觉奇怪,虽然很久没联系,但以前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啊。
“怎么搞的?”明哥有点焦急。
“我试试能不能给她发消息。”我发了一个表情过去,系统提示对方的微信号已停用。
“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有没有共同的朋友?”
“没有。”
“那个诗人有消息吗?”明哥问。
“也没有。”
“她会不会是去找他了?”
“有可能,但是微信怎么停用了呢。”
“你们没留手机号什么的吗?”
“没有。”
“去她大学问问看呢?”
“打电话问吗?”
“打电话谁理你,亲自去问。”
“你去吗?”我以为明哥要跟我一起回老家了。
“你去,你不是在找人吗?顺带帮我也找找。”
“我只能说留意,抽不出空专程去找。”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黄莉也想托我找人,把浪仔找回来,拆迁必须要他回来签字,你也顺便找找吧。”
“黄莉就是住他家那个女的吗?”
“是的。”
我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答应我帮我留意刚刚给你看的两个人,你一定要帮我问,动用一下你的关系,我就答应你找尤马和张海浪。”
“行。”他答应得非常干脆。
“那现在送我们去机场可以吗?和江边一个方向,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明哥想了一下,说:“行。我不要你把人带我这里来,搞清楚她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就可以了。”
“嗯。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