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你一眼,用尽我所有温柔
中午的太阳毫不留情地曝晒着两个女人,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雅不断地抱怨说:“现在的男人都眼瞎了,我这种优质美女都还挑三拣四的,难不成还想找天仙啊。”
我故意怼她:“你挑多少年了,现在该轮到别人来挑你了。”
她气得在原地跺脚,拉着我闪进一家咖啡吧。
她感叹:“女人果然经不住岁月的流失啊,我这张脸,再过几年也要成黄脸婆了。”
“所以啊,趁现在年轻别挑了,找个人合适的人嫁了吧。”我故作语重心长地劝她。
“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嫁了呢,我要宁缺毋滥,才不要将就。”
恍惚间,我被这句话震住了,这句话曾经出自我的口。而现在,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却这么陌生。
她突然问我:“你爱你现在的男朋友吗?”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该回答是“爱”,还是“不爱”。
她没等我回答,接着说道:“何必将就自己让自己不快乐,忍一个不喜欢的人是很痛苦的,时间长了,你连自己都弄丢了。我们都还年轻,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
时光苒苒,那些说出去的话,听的人学会了,而说的人遗忘了。兜兜转转,那些话终究突破时间的长河再次让你重新审视自己。
1 一段不知是爱的爱
我和现男友宇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他追的我。宇像所有男生一样,会在早上买好早餐在宿舍楼下等我;会在节日送我礼物;会点我喜欢吃的菜;会在晚上给我打电话哄我睡觉;会在假期带我出去玩;会在宿舍楼下站一夜只为等我原谅……
我当时以为,最好的感情可能就是这样,他愿意迁就我的一切,他愿意把我放在首位。其实“我喜欢他吗”,在今天我都在问我自己,我答不出来。
让我评价一下我们的感情那就是“他对我很好。”我再找不出任何语言能够盖过这句话的。
我终究是那个权衡利弊之后才选择在他一起的人,而喜欢的人永远是藏起来的秘密。
傍晚和宇一起吃晚饭,他不小心把汤撒在了我大腿上,便马上过来帮我擦,嘴里不停地道歉。此刻的我,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大吼起来:“你起开。”
我转身出门,去了雅的住所。
那天夜里,我躲枕头里哭了很久。
期间,宇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我一个没有接,一个也没有回。
2 清澈的爱
我第一眼就喜欢的那个人叫星,是在一年前。我对星一见钟情,而他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星很优秀,但一点都不张扬骄傲。星的优秀让我感到自卑。我会经常给他打电话,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基本都是瞎扯而已。而他,每次都很有耐心的陪我瞎聊,声音永远都是温柔的。
时间久了,星开始注意起我。
有一天,他突然笑着问我:“你这么留意我啊?”
我傻傻地说:“对啊,这么明显的事。”
“你是不是喜欢我。”
“对啊,我真的好喜欢你。”
……
两个都很直接的人,聊天就是这么不费劲。喜欢是一件很单纯的事,不需要那么多的铺垫,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大大方方表达自己的心声,这样的感情才是最纯洁的。我始终这样认为。
“我们谈一个月的恋爱吧,一个月后,我们分手好不好。”我微笑着对他发出这个邀请。
他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便爽快地答应了。
可能他只是好奇,新鲜感吧。那我呢?
我是换一种方法可以拥有他吧,即不会被拒绝的太难看,又保留了那一点尊严。
这天,我们拍了一张照片,作为一个月恋爱开始的标志。照片中他搂着我侧脸宠溺地看着我,我开心地看向镜头。
在今后的记忆中,这成了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我会给星做各种好吃的,在他忙到忘记吃饭的时候,做好吃的送到他面前,强迫他吃完再工作;会在凌晨强行关闭他的电脑,让他休息;会在前一晚熨好他的衣服放在他的枕头边;会在黄昏硬拉他去散步;会撒娇让他背我;会在周末给他准备惊喜,逼他穿情侣装带我去游乐园;会陪他去健身房……
3 知爱,已经过往
从沙滩度假结束后,雅找了一个男朋友,但是不到一个月,她提出了分手。男方好像习惯了她的照顾,习惯了她在身边替我打理各种琐碎。
我去接她的时候,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一双小高跟,显得娇小可爱。我才想起,或者星也一样,从未注意过我,从未关心过她我,把我做得这些当成了理所应当。
不久后,我和宇正式分手。
可能他也明白,我并不是那么喜欢他,我心里住了一个还没有结束的人。也或许他也累了。
“心里的那个结解不开,外面的人再努力都没用。”这是宇分手时对我说的话。
我的时间又开始了颠倒,熬夜、不按时吃饭、没有运动,可以说几乎没有动过,为这差点进手术室。可我老觉得我的事情好多,我好忙,我都开始质疑我之前那么规律的作息,还能处理完工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手机不会每天按时响起,有时我会感觉宇瘦小的身影,在房间穿梭着。之前的晚上,我在这边工作,他就在另一边看书。这种无声的陪伴在夜深人静时让人无比想念。我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名字上,电话始终没有打过去。
怕打扰到他,又怕自己语无伦次。
我终于清楚的知道:我早已爱上了她,只是后知后觉。如果再看他一眼,我一定用尽我所有的温柔。
4 经年流转,没有人再收留我了
时光流转,我辗转了许多个城市,雅有了自己的家庭,而28岁的我还是孤身一人。
北方小城,飘起了雪花,我紧紧了衣领,不让雪灌进我的脖子。耳边还有我出门前,雅在哄孩子的声音,在这个有风的街头吹散了。
在路过一家餐厅,透过窗看过去,宇和一个女孩正烫着火锅。此刻,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一丝局促,也掺杂些许惊喜。
没想到,事隔数年,我们会是这种场景见面。
屋里的人看向屋外的人一定很滑稽吧,而此时的我一定丑死了,出门前顺手穿的宽大羽绒服,脸上任何妆都没有,雪落到头顶衣肩,显得如此落魄。此刻用蓬头垢面来形容我再合适不过了。当然如果你非要用丧家之犬来形容,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已没人可以收留我。
我消失在了飘满雪的街头,却不知道宇追了出来,在街头寻找我。
阳光打进落地窗,冬日的阳光显得更加温暖。宇睁开眼睛已是下午,他望向还没有来的及化的皑皑白雪,心底五味杂陈。
阳光落在他桌上的相框,照片里:他搂着一个女孩,侧脸宠溺地看着她,女孩笑得不是很开心。
最爱的人,应该留在最好的时光里。再看你一眼,我愿用尽所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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