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之《沧浪之水》——一个聪明人应该不做瞎子聋子,但要做哑巴
书中已经把该讲的道理都讲透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像我的短评里的,作者写的迟大为很会无病呻吟,矫揉造作,把自己标榜圣贤,本书前一半都是他的呻吟杰作。说到底这是本小说,是编的,假在哪里?官场的这些规矩我倒觉得不假,假的是一个人能几年内从小科员升到正厅级干部,甚至他还比较有人性,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告诉你天下有善人,官场有好人,我不信。
故事里面,迟大为一生遇到的这几个女人都太好了,可以说是他的导师以及贵人了,许小曼、屈文琴,孟晓敏,董柳,这些人都在他晋升路上帮了大忙或者没有添乱,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机会还是来自于:如果渺渺不病那么一场,又如果尹玉娥不向舒少华推荐我,我这一辈子也许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书里提到一个词,非行政权威,让我想到了月亮与六便士里开篇第一段里的:I do not speak of that greatness which is achieved by the fortunate politician or the successful soldier; that is a quality which belongs to the place he occupies rather than to the man; and a change of circumstance reduces it to very discreet proportions.
题材限制,不敢多做评价,简单摘抄了几个地方:
在那些岁月里我心中充满了放眼天下的激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满足于那种把日子当作日子,把自己当作终极的生活,也不能设想把视野局限于以自我为中心以私利为半径的那个小小圆圈之中。那种庸人哲学轻如鸿毛,我觉得实在很可笑,也实在是不屑一顾。
我老这么让着他,让起来就没个完了,心里有一种明确的冲动逼我不得不去计较,不得不摆出一副寸土必争的姿态,不得不陪着小人做小人。树欲静而风不止,老是想着不屑于也不行,总之我就是没有办法扮演一个君子。
这个大院,真是个培养人的好地方啊,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某种氛围某种状态,在扭曲中失去了被扭曲的感觉,而内心的那种坚挺就像黄瓜打铜锣,去了一截又一截。
我观察周围,察觉到很多人在悠闲中失去了体验他人痛苦的能力,他们对别人的痛苦能够保持那样子平静的心态。
厅里是个好码头,人就是要停靠个好码头,不用说赤脚医生,我要是到人汽公司去开车,累了几倍,钱还要掉下来一大截!码头不同!厕所里的老鼠吃屎,见了人到处窜;仓库里的老
鼠吃谷,见了人大摇大摆,码头不同!
自己与猪人狗人们实在也没什么两样,以适生方式活着而已。我察觉到深心有一种难以克服的恐惧,它与那种力量一样神秘而难以描述。细想之后,这是失去了身份的恐惧,我是知识分子,我不说话指望谁来说话?我沉默着那我又是谁?我在焦虑中犹豫了很久。犹豫之后我还是决定了放弃,这使我降低了对自己的评价。原来,我内心的优越感并没有充分的理由。
说是人人平等,那是安慰小人物的神话,一个温柔的骗局。
道理有无数种讲法,像一些人手中的面团,怎么捏都有道理。
她奇怪地望我一眼说:“你自己说的七点半,我都来好一会儿了。”我说:“好,好。”又说:“你来了应该我个地方躲起来,看我等得不耐烦了走过来走过去的,你再出来,喘着气告诉我说路上堵车了。”她羞羞一笑说:“不想那样。”我说:“好,好。”我要去买门票
她说:“我水早了,就买好了。”我笑了,用电影中的口气说:“大大的好,架子的没有。”
她说:“不想那样。”就进了公园。
我和她坐在大树下,她说冷,我搂紧了她说:“你看天上的星星。”她说:“看见了,星星”我说:“它们挂在那里都有几十亿年了,人才能活几十年,还没有几十亿秒呢。想想一个人能活几十年,还觉得挺长,可再一想,只有两万多天,像我还活掉一万多天了,你想想好恐怖啊。她说:“我不想。”(简单有力的回绝,最开始还让我很期待董柳这个角色,但最后很难让人喜欢她,整天就是她的一波)
他吸口气说:“说起来其实也很可悲,自己成了器官的奴仆,每天给主人挣钱弄香的辣的,还要给他洗脸洗脚,看着他慢慢衰老最后死去,一辈子就把句号画上了。”
我不怕牺牲,但我害怕牺牲得毫无意义。
人生只看过程不看结果,谁的结果都是永恒的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