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译的语言风格是原作者的还是译者的?
描述:一个老头在捷运上拿雨伞戳我,叫我让座。
翻译腔:噢 ,不懂礼貌的小免崽子,你如果再不从座位上高开,我发誓会用我的雨伞狠狠戳你的懒屁股。
荷马史诗体:老人高举着黄金手杖,说出有翼飞翔的话语:“座位上的神样的阿特柔斯之子:旦管的林拉派遣我来坐在这里,你将从阿开奥斯人那里得到补偿
古希腊英雄史诗:高大而强壮的老者正屹立在地铁内,意气风发,他举起了波塞冬的戟叉朝着另一个伟大的勇士发起了冲锋,企图把他的双腿撕裂,以获得爱心座的至高荣耀。
骑士文学:那高个的老骑士-这儿的人叫他瑞斯塔特,举着一把亮晃晃的雨伞,往我这边刺了过来,我抵不住这股厚重的力量,从博爱座上摔了下来。
浪漫主义文学:啊,那个老头,正是那位我的爱人要叫父亲的家伙,正要来剥夺我的位子。他手中的雨伞刺穿了我的心,要把我和他女儿在玫瑰花丛中的缠绵回忆给挑走,把这世间曾经光辉、美好又不可替代的事物给溶解掉。
美国硬汉文学:老人曾在二战时当过海军,站的直挺挺的,左手僵硬的抓着捷运的握把,右手用执枪的样子提起雨伞,用粗糙而冷冽的老迈声音说道:「喂!年轻人,把位子给我!」
俄国社会写实文学:在这冷的荒谬的天气,我带着几块面包渣,搭上了第一班捷运,要往老地主家做工。只是当我蜷缩在墙板上,试图得到一些热气的时候,一位衣着得体,却有着惊世骇俗丑恶嘴脸的老贵族走了进来。 「起来呀,贱骨头!」他甚至没正脸看着我,只是拿着代替手杖的雨伞拨了拨我的脚。
魔幻现实主义:我原先只是坐在那座位上,就像其他的乘客。有一个老头带着一把长的吓人的雨伞,飞到了我面前,倏地把我屁股下的座位抢走了。
物哀文学:老者的黄伞有着些许破洞,又配着几点斑驳,雨滴若从那里透进,滴滴点点,淋湿了他的头,惨惨戚戚,昭示着他垂暮晚景。
日本近代文学(之一):真是没用的家伙,连位子都被这个狡猾的老人抢了,真该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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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文学:老叟执伞刺之,曰:「予席否?」
中国通俗文学:那老儿挟着一把长伞,晃当当的进来,开口便啐道:「你个兔崽子,占着位儿不起身,莫不是在笑话洒家?」
台湾文学:今天在捷运上被鸡掰老人拿雨伞戳,干。
明日方舟,YJ的文案:瘦弱的老人用他破烂的雨伞戳了戳座位上的年轻人,可年轻人就如同凝固住一般,不为所动……
老者:……所以,你不打算做出行动了对吗?就和我猜到的一样……这片大地已经拥挤到没有我这种垂暮之人的容身之地的。可……是谁造就了这一切,是无为的新王吗?是肮脏的感染者吗?还是那可憎的源石?我不知道……我也没有时间去思考答案了……数年前的那场暴乱结束时,我本以为这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了,但它没有,它也不会……回答我,年轻人,你要成为这片大地的傀儡,压抑的活着,还是反其道而行之……
民初文学:「起岛」那老头是个旗人,理所营然的喊着我。我不要当奴才,死赖着座位。在旁坐着的几个老农民、小商户,只是默不作声。
琼瑶文学:老人姓胡,对我并不好,我却已迷上了他的气质。他叫我起身,我便起来。他缓缓的搂住我的腰,将薄唇贴近了我,那成熟的气息在我的耳旁缭绕着。回光消失的地方
武侠小说:老人使出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往那入定的乘客挥去。哪知那人忽地纵身跃起,左脚踏右脚,撞破了车厢顶,望武当山飞去。那打狗棒扑了个空,将博爱座削成两半。
克苏鲁小说:那老人有着令我癫狂的外貌,他的身体是人形,四处长着不可名状的肉瘤。他的脸垂至双肩,宛如一滩烂泥挂在竹竿上,他用那畸形的手握着一把伞状物,上头挂着几个我无法理解的诡异几何图形。
唐诗版:聚雨偏行早,行人衣尽湿。老翁空弄伞 ,寥落无人识。
红楼梦版:那老者道,“哥儿,你别在我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抢位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抢起位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白伞进去红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