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摆锤开始说起
昨天和栋哥去欢乐谷了,第一个坐的就是大摆锤。由于天气预报本来说1号下雨的,而我俩又是在退票截止过了1分钟之后才发现这个事实,本已经准备随缘游玩养生项目了,结果进园后就越来越晴,人还特少,几个平日里至少要排1-2小时的大项目,我们几乎排个一两组就坐上了。这波赢麻。

然后就开启了一日速通欢乐谷必玩项目。我运筹帷幄,从难到易,合理搭配。精力充沛就先安排猛的,腿软发抖再插一个佛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入园小栋不怕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上我就上”是他说的,也是他收回的。园区一圈下来主次分明,栋哥也节节败退,第二圈时就死活不肯再上那个大摆锤了。时间还早,我就自己又上去了一次。
上海欢乐谷我至少去过5次了。三年级第一次去就把那3大过山车全坐了一遍(虽然是被表哥威逼利诱硬拖上去的),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玩过类似的项目。那被挂在半空中被无限拉长的几秒钟和突然的失重感许久许久都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以致于时隔多年绘声绘色地给同伴描述多么恐怖并重新挑战之后反而略意外且失落地发现:虽然确实很刺激,但好像也不过如此——最初的感受没有完全地复现。终于一次次重复之下我甚至能记住每一个弯道的位置,如同欣赏掌握了整个结构的乐章一般,何处铺垫何处高潮乃至起承转合我都已了然于胸,坐过山车于我已不再是一种挑战,而化为一种我所熟悉感受的再体验。(昨日排队时,栋哥:你装怕能不能不要装得那么敷衍?然后我下车前故作“故作镇定”的样子说“不过如此”,他才觉得我“是不是真怕了”。其实也多少有点真情流露,虚虚实实啊栋哥!演你一下还要博弈这么多层,我真的你哭死)
第二次被摆上天的时候,我基本就全程睁着眼看天旋地转,上午连同之前某几次大摆锤上的记忆也被眼前的景象朦胧地唤起,以一种并不清晰的形态叠加起来,那是一种我目前尚不能准确描述的感受。我只能预判那时夕阳里大摆锤被投射至湖面的倒影也将化作新的音符,继续丰富这“大摆锤乐章”,并且之后的某个重奏之日将被我再度拾起与品味。

不只是关于大摆锤的经验,其余的无论比作乐章亦或是染上色彩的画卷,意思其实都差不多:我已不再是一张白纸。各种各样的人与事在我身上已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只不过凭目前的我无法站在足够的高度俯瞰自己,将其中细节轻易地概括。比如在做一些决策时,心里浮现出的不仅是自己的声音,也会有朋友的声音,我的一些行为呈现的未必是我自带,而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品质。
与栋哥见完面后,毕业季的见面日程也终于告一段落,剩下的要回老家再说了!三个月前带着点忐忑期待着的各种可能性终于化成了既定的现实。我所预想的毕业季,其实只要能与想见的人都见上一面,然后剩下的时间看看电影看看书,逛逛京城就很满足了。我几乎全都做到了,所剩的一点点在未来还有机会。回到家的我如同回到真新镇的小智,带着旅途上遇到的神奇宝贝们的羁绊整装待发,准备前往下一个“神奥地方”。这段时间的回忆对我来说稍微有点太丰富,要是拆得零散一点,是每天都可以更一篇的程度(?),可偏偏都挤在一起了,索性就全都塞进心里等它们慢慢发酵吧!

后续
我下锤了,后来又和栋哥说想再坐一次。
栋:?真有这么好玩?
我:我想到一些事情,但我不太知道怎么说。……(开始胡言乱语)
栋哥一副不理解然后你爱玩就玩吧反正我不玩了的架势。
我:没必要没必要,润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