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导游那样出行
我一直很想悠闲地旅行,比如在一座城呆上四五天,不用换乘交通工具,只需要每天在城市里走路,看看别人的生活,听听异乡的语言,再瞧瞧不同的建筑风格,这是我对我每个旅程的期待。
我不喜欢省会城市旅行,许是觉得高耸的大楼方方正正,看起来都一样没有什么新意,可是今年偏偏就在省会旅行两次,因此想特意记录。
我妈的前五十年,照她的话来说,她都是一亩田的花蛇,没出过成都,大半辈子都在这里,看惯了成都的阴晴雨雪,这对于已经七十多岁高龄的外婆来说,也是相同的。
趁着今年工作变动,三月和妈妈外婆姨妈去了西安,陕西省会,离成都较近且市区交通便利。行程伊始还是蛮担心的,那时西安正在闹甲流,相关药物比较紧缺,因为担心同行人患病,我在成都带了一盒特效药过去,没用上哈哈。
代沟或许就是我认为又背又提又挎看起来像是逃难,而我的旅行行李箱在她们看来是麻烦和不实用。最终,拖着行李箱的我和又背又提又挎的她们母女三人出发了。

照理来说,我是想主打悠闲旅行的,可是在西安五天,每天行程都满满当当,一直到天黑才回家,想起来实在是疲惫。
我们住在钟楼地铁站附近,出行便利,每晚都能见着钟楼,与白天的古朴不同的是,在夜晚的灯光下,它显得如此美轮美奂,仿佛再现了一个朝代的辉煌时刻。

三月中旬的西安,降温,但是花开了很多。

第一天去了兵马俑,是日雨,人潮涌动。兵马佣园子里很多大树都开了花,漂亮极了。
对那些古佣,我兴致缺缺。它们或跪或站,各有身份和职级,代表着一代帝王的野心和不甘。



我感兴趣的是,在西安时,店员或是路上的行人,说起普通话来总是带着当地的口音或者习惯。雨小了,他们会说雨碎了,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开始想象如果没有秦始皇统一六国,从成都到西安便是出国了,更遑论统一文字和度量衡,感叹目前的生活也算是几千年前历史的选择。
我想秦始皇一定会很自满吧,他的地下军队得到万人朝贺人们惊叹于它的庞大规模,也暗自揣测地下神秘宫殿的华美奢侈。
接着参观了骊山博物馆,见着了在语文书上见过的铜车,从伞的骨架到车轴的圈层都透露着精致,惊叹古人技艺的精湛。
我总是觉得古代上层人,太会享受生活了。生活器具,从花色样式做工都透露着巧思和精美,不像现代工艺作品,千篇一律。







骊山外一片冬日景象,这样的大地配色我觉得很好看。



在西安好几天,每天早餐都是外卖解决,楼下的超市买不着合口味的早餐,午餐晚餐对于我这种面食无感者,简直艰难。
从兵马俑回程,她们都很想吃大米饭,遂找了一家泡馍店,想着里面有小菜可点,一定有米饭吧,进门一问,没有米饭,点了泡馍充饥。
是我不够细心或者没有下意识照顾人的心思,忘记询问外婆是否习惯这里的吃食,以后和老人出门一定要多加培养这方面的意识。
接着便是走马观花,看了大唐不夜城,陕西历史博物馆,古城墙,碑林博物馆,还有最不值得的大唐芙蓉园。
西安真是古物丰富,随便一个厂一挖就能挖到文物。














在碑林博物馆看到了许多人面动物身的石刻形象,古埃及也有许多这样的形象,我想一定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在这两个古老的国家之间流通。
陕西博物馆有好多手办啊,我喜欢那一套十二生肖,我突然能明白传承的意义了,从古到今,也许那些传说或者因缘我们已经不甚了解,但是我们依然遵循着古人的记事。
从陕博亦能一窥唐代的繁华,各路民族相聚,一起载歌载舞。




三月中旬,我喜欢这个季节里西安古朴的城墙和大树,大树的黑灰色枝桠衬得这城墙更加的古老了。居民在城墙下散步,演奏,打牌,跳舞,现代的生活与古老的建筑融合在一起,从隋到现代,历经不断的修缮,几千年来有不同的面孔从这里走过,它永远矗立在这里,不为哪个朝代的兴亡所动,它一定知道很多故事吧。







末了,在青龙寺第一次见到垂樱,它像柳树一样垂下枝桠,所有的绿叶都变成粉色的花朵,太美了,可以用breathtaking 来形容这棵花树。


这趟旅行,我像个鸭妈妈,走哪儿后面都跟着三个小鸭子,这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但是却又无比形象,我们在领略西安的同时我也更深入了解我的家人。
外婆其实很倔,姨妈很急,她俩特别容易发生口角。以前我觉得我妈脾气不好,在外婆和姨妈的对比下,她的脾气已经算好了。
妈妈在古城墙上和姨妈散步笑的特别开心,在车站也笑得很开心,她们在垂樱树下笑得也很开心,表姐说外婆的假牙都快笑掉了,她说从来没有见小姨这样开怀大笑过,我想这些都是这趟旅行的意义。
后来七月初,我和朋友再次到陕西,去渭南爬华山,也是降温下雨的天气,没见到巍峨的山巅,倒也是别样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