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汗如雨下的休谟问题
真理绝不是由权威颁布出来的,任何人通过I think来得到的。笛卡尔的原则建立以后,西方的独立人格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之上的。虽然东方文明不是这样的。心学教给我们,生命情感的真理是人格的基础,而不是纯粹理性的。 这从根本上质疑了教廷颁布的那套世界观。 西方发现根据笛卡尔的原则,人类依靠自己的理性可以揭开自然界一切的奥秘,他们获得了可靠的获得知识的方式,西方认为他们可以无限的进步。这是笛卡尔理性这一原则在,人与自然关系的体现。当然肯定还有人与人,或者社会关系中的体现。 人类生活的一切都需要经过理性的审判。上帝的位置被理性取代了。西方结束了黑暗的中世纪时代。 当休谟提出了著名的两个问题的时候,引起的震荡不亚于一场地震。一度阻止了西方那种盲目的、无限的进步的乐观主义。 第一个问题是,因果的必然性。 第二个问题是,How to derive Ought from Is。 当休谟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用王德峰教授的描述就是,表面的懒散之下,隐藏着难以描述的内心恐惧,几近崩溃,也许会像是尼采那样疯掉吧。 这些为什么成了可怕的问题呢?一切都因为近代哲学之父笛卡尔建立的原则,理性原则。 西方用理性作为人与自然关系,人与人(社会)关系的基础。他们认为理性可以解决一切。但是休谟突然发现这个理性基础是可怀疑的,这动摇了西方近代文明的根基。 休谟的第一个问题质疑了自然科学或者说知识的理性基础,第二个问题质疑了社会制度的理性基础。 第一个问题简单的解释就是,自然现象,过去如此,将来还会如此么?未来必将符合过去,这是一种信念、信仰而不是理性。太阳今天还有过去几千年都是从东方升起,那么明天呢?理性能否审判知识? 第二个问题简单解释就是,是否有一种社会制度是所有人的理性都赞同的呢,什么样制度是好的,什么样的制度是坏的?用专业点的话就是,如何从存在当中推出应当?休谟在质疑理性能不能用在道德领域中,理性能否审判?如果可以的话,十字军也没有必要东征了吧。 休谟问题的解决是靠另外一位哲学家,他的名字是康德。 康德写了三本书,《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和《判断力批判》。 其中第一本第二本分别对应了休谟的第一个第二个问题。 这里的实践含义是改变人与人的关系的活动,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实践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