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6-18日 幻想诗,有关T
公园的对面就是我的家 灰蒙蒙的湖水涌上了 跳舞的队伍被音乐控制 树摇摆 所有树都摇摆 横卧的死木头也轻轻呼吸 像习惯了在课桌熟睡的你 也在我家在枕头上 压着忽轻忽重 那晚过于阴暗了 实在是柳树也作诗了 摇曳啊摇曳 舞蹈队伍的曲子换新了 你难怪睡不踏实 翻身也压到我了 沙发上和这里是相同的 都有靠着的地方 没关系 如果你翻到那边了 我自己冷还会半夜再找 但我是不知道你是否拒绝这样的暧昧的 我没有兄弟姐妹 我不清楚兄弟姐妹之间是如何的 小时候我与父亲同睡 我经常骑着他 那样真的舒适暖和 特别是冬天 冬天的湖水干涸了吧 或者结冰了 公园就在我家对面 可我从来没去过 公园对面我的家 旁边有个戏曲学校 我实在因为这个想起你了 所以我指给你看 告诉你 里面没有一句唱词传出过 学生们都放假了 戏子的面孔 鬼怪的面孔 母亲常常联想着害怕 如果在夜晚看见他们多么可怕 你怕吗 你常常在剧院独自 他们因为你一个人也唱的下去 在你听曲的时候 我看着你 思索你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坐在哪里 你的脑海里变换着脸谱吗 你褪去肉色的躯壳 你游荡 或者执着于某地 秋千般的 我告诉你远处有戏楼 荒废很久了 红漆却很新 你晚上也好真正的模仿几段 走台在这上面吧 那里离我家不远 你只要找到的公园的大门 看到我的家 一个红色的窗口我始终望着 我诱惑你去救火 然后你就来我家了 我在等你 首先我会紧紧抱住你 随后我就带着你 走过安静但没有打烊的商店 走过天桥 我会指给看 大门紧闭的 里面 我不是毫无缘由的邀请你来的 我告诉你 我的家有一个公园 没有游客会在晚上散步 你还记得你摸着黑的嘴里说出什么 这里适合故意的幽会 我们围着湖边转悠 柳树朝着湖中心飘动 软弱的船桨 如果湖里的冰化开了 我们可以在春天划船 漂到哪里算哪里 直至船身泡烂了 我们下沉 我们能否看见蓝色 公园在我家对面 我打开窗户视察客流量 人多的时候我们出去 你不必讲话了 你沉默的时候很慌张 喉咙被字填满 我们并肩走着 你会挽着我的手 你怕我走失 像哥哥牵着弟弟过马路一般吗 你沉默我也沉默 我会看向你 你会看向路 大家都看到我们 大家也没有看到我们 你在我的耳边说 这是一个盛大的告白仪式 人们只关心自己在哪里 不会关心谁和谁 我的耳朵灼烧了 我们依旧围着湖边 很近很近 柳树刚刚洗完头耷拉着散发 绰约的影子 在湖面 我跃跃欲试的探头 从岸边探出眼睛 我知道你拉着我 所以我半个身子都仰出去了 你笑着 或者担心 你说我要看啊不如回家我画给你 黑色的晕影 怎么画都可以 黑色的头发 碎碎的 我的遮住 你在我房间的窗户旁写生吧 公园我们都能看见 就在对面 我们俯瞰我们心中的景象 在你那里 澄澈的湖水发白 巨大爆炸的闪烁让人失明 一片空白 白纸上没有痕迹我也以为你已经完成了一个作品 我压在你的右肩上会让你分心吗 我的手肘麻了 然后我去给你倒水 只放在视线外的一边你在模糊了 我在床上躺着 小臂横在脑门上 看着你正襟危坐 傍晚了 世界早已不存在了 是火和光让世界重塑 窗户发白 你一动不动 如果我不开灯 你会消失吗 我闭上眼 睁开眼 你突然把大拇指按向窗外 黑色被你钉住了 用力的像钉钉子 你该是把画纸丢出去了 你说我们在水底 不然我们怎么附着在地上常常窒息 那张画会上浮吗我问 (涟漪首先形成作者的面孔 然后跳河的人为了看画展 抛锚的人扔的是画框 还拿着粗绳子连着红色游泳圈 那是我们上面的一座公园的湖 可在对面已经不是我的家) 你站起身说公园就在对面 如果我们今晚去散步 那么我们就举起火焰 去点燃那棵柳树 我睡着 该是睡着的时候了 你故意挤在我的旁边 冷冷的体温 该是制造火灾的时候了 悄无声息 你的夜跑和你未灭的烟蒂 我们相撞在学校的操场里 对面是红色的楼 黑色的窗户我们之后站在那里 对面就是操场 中心是绿色的池沼 湖水好久没有清理过的样子 在公园 对面就是我的家 当政府决定抽干湖水 你就可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