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情提要-
什么是【白盒子】空间展映计划?【白盒子】空间展映计划,是HiShorts! 联合一言一吾i-Talk 共同发起的一次空间策展活动。打破“长片”禁锢在电影院黑匣子(Black Box)的封闭放映模式,为短片赋予更宽阔的展映空间,“以有白墙的地方”就有短片,探索短片展映的一切可能空间。
10月4-6日,【白盒子】空间展映计划在上海最时髦的商业社区【现所】进行首次初步尝试,我们结合【现所】这个根据旧毛巾厂改建的社区特性,和【一期】+【二期】的白墙空间,创造性地将30部HiShorts! 获奖短片、8部一言一吾的建筑短片以及4场关于上海青年文化、艺术电影、城市更新、青年导演的论坛鱼贯而入这个富有创造性的社区中,并联动【现所】5家独具特色的先锋酒肆厂牌地中海新式餐点Bonica、丹麦精酿Mikkller、法式甜点BREAdFAST、法式brunch再造大师The RAC以及先锋时尚买手店“示場”一起,在十一国庆打造一场有文化、有艺术、有感知、有体验的“FESTIVAL”,为【现所】的白墙赋予崭新的生命力,为年轻的人提供惊喜。
详情请见:国庆去【现所】看HiShorts! 做上海最free的青年!
- 本期话题 -青年导演都在拍啥?编者按:由HiShorts! 和一言一吾i-Talk联合主办,为期3天的白盒子展映计划,聚集了大批影迷到访,同期在现所举办的四场论坛座无虚席。本次放映来自HiShorts! 五位新锐短片导演的作品,他们的镜头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中国城市化过程中,那些被逐渐遗忘和边缘化的隐秘角落——弄堂巷口、上龚村落、鲁迅公园、自宅歌厅、溜冰场——这些失落的场所承载了公共历史与私人记忆的交汇点,见证着人物与时代的情感嬗变。
三个故事片《无止无休》《阿云》《弄堂人家》将视角放在悬置于记忆边缘的过去世界,各自讲述了一位过客的出走,宛如一场终将迎来的成人式,在高速变动的年代里,身份随居所一起变得漂泊、动荡,最终消逝成一个可供抒情的对象。
两部散文电影视野的纪录片《我的理想家园》《明镜子》启用一种人类学视角,记录了一段发生在当下的公共时刻,但分别使用错位读信和神话呢喃的旁白,剥除了附着于影像之上的固有时间,以音画分隔的间离感,模糊了时空中的当下性,将公共事件重新纳入回私人语境,探讨时间流动中的乡愁。
这两类影像从不同的出发点制作,在银幕上重合为同一种惆怅感,模糊了记忆与真实之间的界限,借着怀旧风格来审视历史的内涵。
伴随放映一起进行的,是“青年导演都在拍啥”论坛:知名媒体人梵一如老师对话五位导演林秉翰、黄文礼、王蔚彬、李可心、姚天成龙,共同探讨这一代青年导演在创作中邂逅上海的所思、所感,他们以何种互动融入这里的城市文化?以何种视野面对前沿的媒介发展?以何种态度想象未来的电影方向?本文带来嘉宾观点的精彩回顾。
梵一如:
在当下中国电影的大环境中,作为青年导演,你们最近一次创作的主题是什么,它为什么能激发起你们的表达欲?
林秉翰:通过拍摄来了解一座城市的当下
我制作了一部剧情短片《噪音》,以影像描摹声音、声音驱动叙事,这是以前没尝试过的形式。还引带出一个纪录片,专门拍摄上海的实验音乐家。我不会刻意区分剧情片与纪录片,在北京时,我住宋庄,那里有一种纯粹的氛围,引导地下纪录片作者生成。大家愿意尝试即兴拍法,交流剪辑思路。我为这种氛围感动,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有趣的东西。类型与否,只是创作模式和习惯上的不同。《噪音》和纪录片也会有相互呼应的地方,打通这层藩篱。来到上海,我发现一些同样有趣的东西正在生成,这是扎根于城市文化的。纪录片里,有个场地在明室书店,那是一栋堆满书籍的老弄堂,主理人邀请各个领域艺术家,融入这片环境里,分享和展示作品,有一种很古又很新的氛围。通过这个拍摄,我觉得开始真正了解上海。
王蔚彬:在不同代际间构建共性和理解
我想拍摄一段描摹衰老过程的影像。衰老,是一个看似很慢、又只需一瞬间就能发生的时刻:有一次回家时,我很直观地感受到外公的身体处在一种明显的停滞状态中,让我一下子对衰老这件事有了实感,它是一个所有人终将缓慢面对的问题。之前我住虹口,这是上海老龄化程度明显的地区。我去公园散步时,越来越体味到老年人的生活与我们普通人其实非常接近。我们都在一成不变中逐渐老去,这是一个值得产生公共性的话题,值得举起摄影机记录下来。那些老去的人——我们的家长、我们的长辈——他们生活的年代和境遇与我们有极大的不同,但都要面临相同的结局。我想通过衰老这样一个共性,让生活在不同社会政治情境下或者历史叙事中的人可以互相理解。
2020 HiShorts! 实验短片《我的理想家园》
NHK系列纪录片,聚焦于人口老龄化衍生出的一系列问题:孤独死、老后破产、老人漂泊、无缘社会
黄文礼:拍电影,没有地域限制
我参加羊城晚报的青年导演创作扶持计划,回广东清远拍了剧情短片《海水泡的茶是什么味道》,讲述采茶工阿建在即将成为旅游景点的茶厂寻找过往记忆回响的故事。就像刚才说的一样,身处上海也能参与遍及全国的拍摄项目。地域没有成为限制创作的因素,因为从提案、筹备,到团队沟通都是线上完成的。在正式开拍前一个月,我去当地对接具体事宜。再次过去就开拍了,拍得非常顺利。
李可心:城市氛围带来新的视角
今年策划了一部科幻网剧《博异志》、同时也在做我的纪录长片的后期。长片是去年我们团队回福建闽北重点拍摄的,提案入围了新鲜提案,也是21年入围HiShorts! 的短片《明镜子》所衍生的项目。它是一部关于远古巫仪“傩舞”的纪录片,凝视深山老村中家族与传统的百年兴衰。来上海做后期是为了引入新的叙事基调。因为影片的拍摄环境是一片充斥着原始气息的山土,我觉得上海能给我一种与那里完全相反的时空感受,有助于跳出前期设计的思路,以一种新视角看待原始素材。
姚天成龙:探索抽象作为一种工具
我最近在做实验影像,以抽象叙事风格为主,包括多屏幕叙事或者CG场景配合真人演出这些很自由的玩法。本科阶段主要拍剧情片,到英国后,我学习到如何将抽象作为一种表达工具。我喜欢美国艺术家马修·巴尼那些具有当代神话性的作品《悬丝》《堡垒》。为了能匹配这种表达所需的抽象影像制作能力,我开始计划学习相关创作思维和逻辑,因为我想有一套理论的框架来撑起我的抽象表达。另外,国外的创作氛围比较能接受非传统剧情性的短片,大家对多样性媒介的接受度更高,所以决定转型往实验影像发展。
梵一如:
从大家最近在忙的作品中可以看出,青年导演的创作视野并不仅仅局限在剧情短片中——这可能是大众最熟知的短片形式,实际上还有纪录短片、实验短片、动画短片等各种门类,这些在历年的HiShorts! 主竞赛中都有涉及。你们会如何看待这些短片题材?
黄文礼:事实比虚构更有想象力
我在凤凰卫视《甲乙丙丁》纪录片和腾讯新闻的《活着》栏目实习过,当时的潮流是将社会热点与纪录片结合在一起,把文字——距离我们有点远的东西——转变成影像。篇幅在10分钟以内,让观众有耐心看下去。
我的前辈是一群怀有热枕新闻理想的记者,摄像机放进手提袋就冲向现场,面对被骗走房产后无家可归的老人,还有家暴、看守所这些争议性、社会性的主题。那时候我还是个在学校写剧本的学生,拍一个快递员的片子,遇到北京的大暴雨,拍着拍着他妻子就出车祸了。那是我怎么都写不出来的情节,纪录片的感染力就在于不可预测。这种体验能把我们这些很个人化、封闭化的创作者,一下子拉入进社会中,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但这种新闻形式逐渐消失了,我们丧失了一种影像表达的可能和成为导演的路径。
李可心:纪录片是一种社会力量
我在2021年入选HiShorts! 的《明镜子》就是纪录短片。对于纪录片,我探索的第一个核心议题是虚构与纪实的边界在何处,二者又何以达成连接。比如对于纪录片,真实到底是什么呢?“作者真实”、“公众记忆”似乎都以不同的角度揭露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图景。作为我们前辈的八九十年代纪录片人曾经做过很多尝试,思考他们在这个方向已经行进到哪里,而我该如何在当下的历史语境和技术演进中继续向前推进,是我的一个创作方向。
第二个核心议题是——作为女性——我该如何在纪录片里强调女性的声音,让失语的她们更广泛地被社会所关注到。我希望用纪录片的媒介形式,将一个个弱势的个体声音增幅为一个集体发声系统。这也是很多前辈在做的,希望我们这一代能继往开来。
林秉翰:影像是创作者对抗遗忘的方式
每年山形和阿姆斯特丹举办的的纪录片电影节,涌现出很先锋的实验纪录片,不能定义为虚构还是纪实。其实二者是共通的,都在找寻独特的切入视角,关注到特定的社会现象,并讲述出来,而不是让它们被遗忘。
2020 HiShorts!剧情短片《无休无止》镜头回到世纪初的广东,纪述台风来临前一夜家庭内部的暗流涌动
上海西岸美术馆放映厅会轮播一些有趣的纪录片,有DV录制的家庭影像,记录了二十多年前的时光,配上当下评论者的声音。通过这种方式回溯历史,这就是差点被遗忘的时代片段。但这类实验性和私密性很强的片子注定只能在美术馆语境传播,难以进入院线。当代艺术策展市场里,影像是一个小众门类,但制作实验影像,是怀着游戏的态度面对电影,人类文明就是从这种心态中孕育出来的。对于这类影像的观看方式,我们可以抱着更开放的态度,不要预设太强的目的性,去看、去感受就好了——它的审美价值是在岁月里、对抗遗忘中慢慢显现出来的。社会风气觉得纯艺是「酷」文化,这是一个好事情,有利于实验影像的制作和发行。
《无休无止》拍摄现场在始建于八十年代的溜冰场,导演林秉翰指导演员
姚天成龙:实验影像是探索影像的可能性和边界
所谓的实验影像,就是不被规范、不被定义的。传统好莱坞剧情片有一个行业内共识的成熟剧本结构,而实验影像是每个艺术家在践行自己的方法论。有的艺术家把自己制作艺术的过程拍成短片,有的艺术家将AI生成的视频当成短片,不同的艺术家运用影像作为不同的目的和方法,这些行为本身蕴含着他们的美学追求。这些片子大都在美术馆放映,作为公共空间,那里不追求放映的仪式感,而与能产生共鸣的观众偶遇。
如果观众接触实验作品时感觉没有头绪,可能是缺少背景资料和对陈述主题的了解,当代艺术需要在一个共识的语境下进行辩论。这对策展和导赏提出更高要求,艺术作品的制作和展出两端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樸PU》使用AR(增强现实)技术,以中国哲学概念为起点,构思人类与世界之间的关系
王蔚彬:旨在让观众参与进来的影像
剧情片基于商业性考量,慢慢演化为只讲述普遍性的话题,以求获得大众共情。纪录片关注「个体的生活」,跟实验影像具有共通性,致力于塑造公共空间感,即叙事目标不在于完成一段直通唯一阐释方向的逻辑闭环故事,而是将观看的选择权交还给观众,调动观众去主动与影像发生互动,进而留下独特的生命体验,而非浅层次的实时应激反应,带来的真实度也是不一样的。这里的真实度并非仅指拍摄内容虚构与否,而是我们作为观众看待这段影像时,能将自己投入进去多少,能这样子参与其中的片子会带给我更多思考。美术馆就提供了一个可以产生互动的空间,在那里邂逅一段可以参与进去的影像。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愿意拍摄元电影——或者说拍摄「拍摄电影」的电影——没有什么比将摄影机对准片场更能抵达真实了。我其实非常感兴趣,作为观众看到一堆人逐渐把电影制作出来的过程时,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2020 HiShorts!实验短片《我的理想家园》三代人与鲁迅公园共同完成的民族志影像
梵一如:
如果你们拿到一个可以自由发挥的选题,以及没有限制的资源,可以拍剧情片、拍纪录片,也可以做实验影像,你们最想拍什么?
林秉翰:在电影中还原真实
这让我想到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他拥有旁人梦寐以求的资源,也承受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灾难。如果我拥有无限资源,可能会筹备一个规模空前绝后的大项目,同时套拍一个纪录片,去记录这座巴别塔是如何轰然倒塌的。
一开始我给剧组画大饼报价100亿,慢慢缩减到只有10万,反映剧组群像的变化,是一个元电影。就像蔚彬说的:它能在虚构中逐渐挖掘出真实,我觉得这个记录过程会隐喻到整个电影业的现状。
李可心:全球性的纪实片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颗卫星。
请让它无休无止地航行在深空中,我希望在其上架起一个天文望远镜级别的摄影镜头对准地球。同时在地球的荒原上,立起一座永不倒塌的纪念碑屏幕,不停地直播传输回来的影像,直到人类世界灭亡。如果在那之后有新的生命来到地球,提取这份影像,就算是一个人类文明的纪录片档案了。
王蔚彬:商业化不等于压制创作自由,没有限制的创作更容易迷茫
我想拍商业电影,它的普遍性决定了与观众进行最大程度接触的可能性。拥抱商业化不是一件坏事,回顾辉煌的香港电影史,它们证明了,即使是怀有商业初衷的电影,依然可以蕴含极大信息量的时代观察和艺术表达,这些可能要到几十年后才能体味清楚。我很好奇——我拍出的内容究竟有多少能抵达到观众——极端地说,不存在观众的电影也就没有作为媒介存在的必要。在学校参加电影节,能带来一些荣誉,真正看到作品的人却非常少。我在网络分享日常记录的视频,会受到大量反馈——有正面亦有负面,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深刻地感受到作品与观众的共振。作为媒介的电影,是在导演和观众的闭环内才算真正完成。这也是青年导演需要思考的:当作品通过电影节进入到专业的评价体系和业内认可后,如何进一步地推向大众。
2020 HiShorts!实验短片《我的理想家园》
黄文礼:连接不同代际群体
爸妈看了我的片子说直观感受有点闷,建议加入喜剧和教育桥段,这是他们最想传达给我们这一代的。我想拍出一部可以兼容不同代际的需求的电影——既有不媚俗的喜剧元素、又有时下的教育意义,还能感动一下他们,笑着离开电影院——我不认为有了更广泛的受众群体就会牺牲自己的表达,反而对有的电影来说——能连接起不同世代的鸿沟——这件事本身就构成了一种表达。
《阿邓》少年犯阿邓不得不面对曾经酗酒家暴、现已瘫痪的父亲
拍摄了一些自说自话的片子,在电影节收到或好或坏的评价,我现在想探索一下跳出自己熟悉的评价体系之后,真正与社会广泛面产生互动的影像,是什么样子。
姚天成龙:探讨数字身份与社会规范的关系
我的CG短片《刍狗》讨论的是:我们同一百年前的人类不一样了,我们拥有智能手机和互联网,衍生出无数个虚拟身份。如今认识一个人,首先加上微信,然后扩列到其他社交媒体,了解TA平时关注和表达的内容——这些数字身份的行为,代表了愈发复杂化的我们的一个个身份侧影。互联网时代,只有包含了所有数字身份以及社会身份,才是当代人身份的整体。
我设计的故事是把人的物理身份和数字身份拆解开来,通过一个人格化的数字身份本体躺进屏幕里,去具象化地描摹这种新的社会现象。
《刍狗》通过古老的道家幻想,描绘了数字时代个性的斗争
当初我们在英国花了20天制作出一个Demo,包括原创的原画和建模,后来评估了总工作量:3-5分钟成片需要50万CG制作成本。所以暂时搁置了,如果能有充足的预算,我想把《刍狗》完成。
梵一如:
中国电影语境里,北京和上海是两座绕不开的城市。如今五位青年导演汇聚在上海,这里对大家的创作生涯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影响。作为创作者,上海的直观感受比起其他城市有何不同?
李可心:北京是「远古的记忆」、上海是「未来的幻想」
两座城市孕育不同的人和行事方式,给我不一样的能量。我是北京人,对那里的印象更接地气——胡同溜子、摇滚音乐——现在北京不大一样了,胡同拆了好多,摇滚也没场子了。上海最大冲击的是建筑:一座座宏伟的庞然巨物伫立在这个新潮的城市,像时代的纪念碑。它们构成了我神话体系的一种想象——几何又抽象——我看到符号、标点、隐喻,和它们身上折射出的神像般的仪式感和崇高感。
2021 HiShorts!纪录短片《明镜子》将神话语境引入叙事层,为祛魅的现代世界重新复魅
黄文礼:寻找城市之间熟悉的味道
我是广东人,曾经以为做电影一定要去北京,来到上海才发觉不一定局限在哪座城市。青年导演难以迅速积累商业资源,现在这个顾虑没那么严重了。我写出剧本,觉得发生在广东,就回广东拍,发生在上海,就留上海拍。这里让我发现做电影的另一种可能。如今线上办公流程成熟,可以打破地域限制。在不同城市拍片,我感受到弥漫在空气中的共性——一落地上海,扑面而来南方的潮湿味道,与广州一样——漫步闵行邬桥镇,感受市井间烟火气息,又与北京似曾相识。也许是受到上海包容文化的影响。发现城市的共性,就是在那里找到自己熟悉的味道,有了那种感觉,就不会觉得陌生。
黄文礼新作剧情短片《海水泡的茶是什么味道》讨论了泛亚洲化语境下,颠沛流离的漂泊者在异乡与故乡的迷茫中,如何直面伤痛。
林秉翰:上海的包容性是最有力的城市文化
我是广东湛江人,和文礼有差不多的职业轨迹,经历北漂到沪漂。来到上海一年多,不断尝试拍新风格的片子,也就不断寻找上海在地性的题材,汇总成剧本。
在这个过程中,我会去上海的Live House,它们更有科技感和时尚感。用感性一些的词来描述的话,北京脏一些,上海像镀上了一层无垢的滤镜,充满后现代的感觉。我接触大量上海青年朋友,每个人有自己的小众爱好,能找到一个有归属感的群体,这是一座对地域、性别、文化背景都非常包容的城市。
王蔚彬:包容性,也有两面性
这些年上海发展太快了,以至于一些历史层面的脉络逐渐遗埋没了。我其实不是很认同自己的上海地域身份,因为去加拿大读书的缘故,对我来说,家乡是一个离开后才变得有实感的概念,在别处时,我觉得上海是我的家乡,回来后,又会有一种陌生感。大家提到包容性,我觉得这是两面性的存在,它提供了个体的归属感和亚文化的生长空间,也带来对完美生活想象的惰性。如果在这里停驻太久,会不会不去思考和挣扎了?创作与之抵抗,始终保持敏锐的洞察力。
姚天成龙:上海有些事物在逐渐流失
我从小就长在弄堂,印象的上海跟现在的上海是两座城市。我从国外回来时遇到疫情,很多熟悉的场所关门,时下潮流的城市文化空间,譬如现所,反而是被朋友介绍或网络推荐才知道的,这种陌生感为我带来另一种发现上海的视角。
中国城市呈现同质化倾向,所有景观非常相似。如今上海有留存下某些地域古层散发出的独有味道,但建筑、街道、生活设施这些表层肌理在城市更新中被逐渐磨平了,替换成一种机械复制时代的量产外壳。我觉得有一部分地方意识在逐渐消失。
《弄堂人家》中,居所的变迁与家庭的聚散在同一时刻共振,散发着怀旧情绪。
HiShorts! 厦门短片周是国内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最具品牌公信力的短片节展品牌,以“国际化、年轻化、中国美”为特色,在厦门市影视产业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的指导下,HiShorts! 成功在厦门思明区、同安区、翔安区落地4届,活动包含竞赛、展映、论坛、市场、成长、社交6大板块,成为每年金鸡之后厦门最具吸引力的全国性青年电影文化活动。经过4年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HiShorts! 探索出一套适合短片竞赛的评审体系:每年征集来自90多个国家、4000部以上短片,内容辐射剧情、纪录、动画、实验、商业、MV六大单元;当代艺术家徐冰出任艺术顾问、韩国导演李沧东、张律、奥斯卡最佳美术指导叶锦添、《方形》导演Ruben Ostlund、导演李少红、张杨、章明、郑大圣、香港作家陈冠中先后担纲终审,公平公正公开的评审制度得到了业界认可,成为2020豆瓣电影官方唯一合作影展,财新传媒社长胡舒立出席活动现场。HiShorts! 连续两年完成了最大规模的短片线下展映,在厦门放映150部短片,20部左右长片,13场映后交流和12场跨界论坛等,在全国已经连续举办了各类展映活动超过800场,并开创性地将跑步、音乐、读书会等形式引入电影节,2020年更是启动了全国最大规模的音乐影像放映,并设有政府晚宴、导演酒会、星光红毯、颁奖典礼等丰富的大型活动,策展理念先锋前卫,内容丰富、跨界多元,吸引了国内电影、纪录片、动画、音乐、文学、艺术、学界、媒体等各行业领袖。一言一吾i-Talk是一个建筑人文媒体,创办以来打造了一系列音视频作品,受到建筑与人文爱好者的喜爱。在这个“知识浪潮”和“碎片信息”的时代,【一言一吾i-Talk】旨在为受众带来小而美的、具有启迪性的人文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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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时间:12:00-20:00
BREAdFAST是一家面包+咖啡体验店, 于2023年春全新创立。地址位于上海市静安区胶州路现所一期112-113室。品牌专注于产品创新,追求卓越品质。为周边办公及街区青年人提供一个除正餐之外的,以面包加饮品为主题的简易美味轻食组合。各种特色吐司小方,不但颜值可爱,更是口感惊艳;由资深咖啡师带领咖啡师团队,咖啡出品品质在线,创意无限,收到一致好评。品牌一经推出,已收获粉丝无数。夏末秋初,BREAdFAST还将带来更多惊喜,大家一起来期待吧!
营业时间:
周一至周五 9:00-17:30
周六至周日 10:00-18:00
Bonica隶属于Armada集团。Armada集团是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文化熔炉,用兼容并蓄的美食、面面俱到的待客之道和独一无二的环境布置,不断突破着宾客的体验边界,完美地呈现了一个令人难忘、激动人心的全新餐饮概念。
“实践善行”是Armada集团的第二天性,它致力于食材采购、环境友好、呵护关爱人文等全方位的环保可持续发展,始终坚信在原料溯源和生产者追踪的问题上,透明度至关重要,并且将不断探索新的方式,打造低浪费的循环生态系统。
营业时间:
12:00-15:00
17:30-22:00
美啤乐(Mikkeller)是来自丹麦的精酿啤酒品牌,自2010年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成立以来,每一年都被国际权威机构评选为世界最佳十大精酿酒厂。在全球范围内享誉盛名,作为最具创新精神之一的精酿酒厂广为传颂,至今我们已开发了超过1000种的不同精酿。
当然不仅限于啤酒,美啤乐是同时拥有餐厅、酒吧,主办啤酒及音乐节,并在全球有200多个跑步俱乐部分支的品牌。我们致力于融合全球当地文化,与本土最具创新精神及天赋的人才共同打造有趣的啤酒王国。
目前我们在全球超过50个国家拥有酒吧、餐厅、零售,同时我们也晋身多个全球顶尖餐厅,成为唯一啤酒合作伙伴,比如蝉联全球最佳餐厅的米其林三星Noma,分子料理的顶尖代表同样是米其林三星的Alinea。与此同时,我们也会为不同的商务合作伙伴定制专属啤酒,譬如北欧航空等。
纵观全球,我们的店铺遍布欧洲,美国的洛杉矶和圣地亚哥,亚洲的东京、首尔、新加坡、曼谷也有我们的足迹。每一家酒吧、餐厅、商店,我们都会与当地的先锋设计师合作,汲取本土精华创造品牌独特的融合文化,使每一家都秉承独一无二的风格,与我们的啤酒异曲同工。
营业时间:
周一至周三 14:00-24:00,周四至周五 14:00-次日02:00
周六 12:00-次日02:00,周日 12:00-24:00
深入位于胶州路的小巷弄堂里,你会发现RAC最新开业的Rac Allée就在美丽的露台之上。在这带顶棚的露台里,白天供应来自法国最地道的crêpes、galette及各类早午餐,尽情的享受阳光和微风。晚上则是一个浪漫的法式小酒馆,享受风味佳肴与精选自然葡萄酒结合之美的好地方。
营业时间:
Brunch:周一到周五 10:00-16:30,周六周日 09:00-16:30
晚餐:周一到周六 18: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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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诞生以来 HiShorts! 始终积极探索勇于创新,力求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开风气之先:连续两年完成了最大规模的短片线下展映,在厦门放映150部短片,20部左右长片,13场映后交流和12场跨界论坛等,在全国已经连续举办了各类展映活动超过800场,并开创性地将跑步、音乐、读书会等形式引入电影节,2020年更是启动了全国最大规模的音乐影像放映,并设有政府晚宴、导演酒会、星光红毯、颁奖典礼等丰富的大型活动,策展理念先锋前卫,内容丰富、跨界多元,吸引了国内电影、纪录片、动画、音乐、文学、艺术、学界、媒体等各行业领袖。
下一个10年,HiShorts! 将致力于探索出一条青年影人的可持续发展之路,并在不远的将来将HiShorts! 打造成为“有态度,有调性,有追求,有远见”的内容平台,以在影像媒介领域探索中国传统美学的当代复兴,引领未来青年文化新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