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翻译】 吸血鬼面具 第四十章

原作： 保罗·霍尔特 《The Mask of the Vampire》

翻译：蝴蝶们如今

这是保罗·霍尔特2014年的作品，是欧文·伯恩斯系列的作品，是一本充斥着吸血鬼元素的不可能犯罪的作品。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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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惊喜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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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惊喜的客人

阿喀琉斯的手记（续）

尽管多里安•拉多维奇的前额缠着绷带，面部肿胀，手臂上挂着吊带，但他的精神似乎并没有减弱。他对这个小聚会傲慢地笑了笑，聚会上有泰勒、韦德金、欧文、我和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员，他们守卫着我们刚刚进去的门。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家具简陋，光线昏暗。六把椅子放在一张大桌子周围，桌子上放着几份档案。在严格的功能房间里，一盏灯提供了一束黄色的光，这似乎是为审讯保留的。气氛沉重而热烈，欧文在伯爵对面坐下时打破了令人不安的沉默。

“你似乎不信任我，拉多维奇。你忘了前几天我们救了你的命吗？如果没有我们的干预，你可能会躺在大理石板上，或者躺在你非常喜欢的棺材里。’’

“难道我们都注定要被关进一个木箱里吗？”另一个冷笑道。

“是的，但最好尽可能晚。话虽如此，请允许我用一个发生在格里维茨和俄罗斯边境附近的德国乡村的故事来刷新你的记忆。’’

打开其中一份档案，欧文讲述了1889年发生的吸血鬼案件，强调了对拉多维奇的怀疑。当他说完的时候，嫌疑犯向后仰了仰，大笑起来：

“这是一场巫术审判！我不敢相信苏格兰场会认真对待这种无聊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一个非常了解你，多年来一直追随你的人。关于埃尔劳惨案，我们刚刚收到德国警方的详细报告。’’

“我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嫌疑犯愤怒地说。“这是巧合，如果你的信息是正确的，肯定还有另一个多里安·拉多维奇。据我所知，我从未有过兄弟。我不会再重复我童年的悲伤故事无数次了。’’

“正如你所知，这是无法核实的。’’

“不过，这就是你所能得到的。顺便说一句，它比你的更可信，你让我从埋在地下几十英尺的棺材里逃了出来。’’

“事实上，两英尺，对于你这样有资源的人来说，这是非常可行的。我知道一些关于魔术的事情。如果事先对棺材的侧面进行了倒角，那么很有可能从棺材里出来。斜切的边缘提供了一个接近指甲大小的缝隙，然后可以使用剪刀对其进行切割。’’

“完成后，你可以逐渐将盖子向上推，以确保泥土颗粒覆盖你，从而为空气提供补充空间，并有助于在适当的时候从地面冒出。诚然，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而你的兄弟列夫却未能应对。你试图在自己逃跑后通过疯狂挖掘来帮助他，但为时已晚。他剧烈挣扎时惊恐的表情实际上帮助了你的目的，看到你从地里爬起来的三个青少年的证词也是如此。我不排除你故意等他们，让他们注意到你。’’

“所有这些神秘化的目的是让流行后盛行的吸血鬼谣言可信，并让你假装自己是传播恐怖的怪物之一。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奇怪的驱魔师正好来到现场，据说是为了根除邪恶。任何拒绝他极其昂贵的服务的人都会发现自己或近亲是怪物的特权受害者。你的卑鄙计划不放过无辜的人，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这很容易猜测。’’

’’拉多维奇兄弟有能力制造这样的怪物吗？考虑到他们在家乡的名声，人们一提到他们的名字就不寒而栗，这当然是合理的。至于驱魔师的身份，列夫已经死了，这是很明显的。这是亚伦，他已经从视野中消失了，所有人都说，他有着敏锐的目光。’’

拉多维奇用他那只工作的手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天真地问道：

“这一事实也包含在你著名的报告中吗？’’

“不，但你必须承认，这个解释完全符合事实。’’

“让我们假设是这样。唯一的问题是我与那些拉多维奇人没有关系。’’

“很好。我现在建议你听听另一份证词，仍然是关于同一个多里安·拉多维奇的，他在三四年后的1893年被广泛谈论……好吧，好吧，又是一个巧合，奇怪的是！因为你是在同一年年底逃离欧洲大陆移民到英国的。’’

欧文转向苏格兰场督察问道：

“韦德金，你能把我们的人带进来吗？’’

韦德金离开了房间，不久后再次出现，雨果·尼尔森紧随其后。他神情紧张，后者认出了房间里除了拉多维奇以外的所有人。然后，在欧文的提示下，他描述了拉多维奇实施的武器贩运，并没有忘记这名女子躺在铁轨旁的雪地里，喉咙被割断的那一幕。在此之前，他曾简要描述过革命团体’’纳罗德纳’’。

这似乎引起了拉多维奇的反应，他在烟灰缸里碾碎了刚刚点燃的香烟，然后轻蔑地问尼尔森：

“我想我应该感谢你的历史记录吧？你试图引诱我妻子是为了进一步伤害我吗？你到底是谁，这样追着我？’’

雨果·尼尔森（Hugo Nielsen）审视着自己的指甲，平静地回答：

“就我个人而言，在我来到克莱弗利居住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个吸血鬼猎人。’’

“我想，这会让我自然而然地变成吸血鬼吧？你们需要自己决定我是吸血鬼还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骗子。’’

‘’两者并非不可调和。无论如何，我不会收回你刚才听到的话。’’

‘’你在撒谎！你关于狼人的故事纯属虚构。’’

尼尔森笑着回应道：

“是的，我承认。我加上了那个女人被割喉的片段，增加了一点色彩。但你只是含蓄地接受了其他的东西，从而暴露了自己。“吸血鬼”一词完全适用于为营利而杀害儿童的人。’’

‘’不要玩弄文字，你这个卑鄙的告密者！我什么都不承认。’’

“我可以补充一点，你的描述与军火走私犯拉多维奇的描述完全吻合。同样的年龄，同样的体格，同样的举止。。。。’’

”“你能证明吗？不那你最好在我以诽谤罪起诉你之前停下来！’’

“现在，现在，拉多维奇，冷静下来，”欧文用舒缓的声音说。“我们不要得意忘形。我们才刚刚开始。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我想谈谈你在英国的时光，以及著名的唯心主义圈子“超越星星的生活”，维奥莱特·斯塔林谋杀案，麦卡锡和多诺万牧师谋杀案。’’

他接着详细介绍了我们所知道的关于这个主题的一切：案件之间的联系；他自己对锁着的房间的解决方案，基于被篡改的铰链；以及他与罗莎·埃弗斯利相遇的情况。

他的演讲结束后，大家沉默了很长时间。拉多维奇聚精会神地调整了吊索，宣布：

“我想下一步是释放猎犬………..’’

‘’考虑到吸血鬼会用它们做一顿饭，那就没什么用了。’’

“好吧，我承认我上次对你撒谎了。我确实组织了这些会议，这就是我遇到罗莎的原因。我也承认，我对伊凡大帝并不十分尊重。他是工作上的熟人，我对他一无所知。我雇用他是因为他被认为是最好的媒体，而他确实是。你对他的指控似乎完全合理，尤其是在维奥莱特·斯塔林被谋杀后，我自己也对他心存疑虑。我自己与这些完全无关。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我想你可能会说这样的话，”欧文说，“这就是我现在不催你的原因。我想你不知道伊凡大帝的真名，化名布朗医生吧？’’

“没有骗你的。’’

“我甚至不会问你他的地址。’'

‘’那将毫无意义。’’

“很好，”欧文一边说，一边搓着手。’’让我们继续下一章，一点也不有趣，因为它提到了你的第二任妻子马乔丽永恒的青春。但是，在我们这么做之前，只谈几句罗莎的悲惨结局，你的第一个妻子，她显然是你谋杀的，就像你杀害不幸的埃琳娜一样，你的第三个妻子。罗莎，她让你着迷，不仅因为她美丽的眼睛，还因为她的嫁妆——一笔美丽的乡村财产和大量的资本，而你很快就耗尽了。她很容易成为像你这样的捕食者的猎物，尤其是因为她刚刚失去了父亲。你结婚后，她又遭受了一次损失，她迫切想要的孩子过早去世。最重要的是，当她得知自己将无法再生育一个时，她的心理平衡受到了严重影响。她在乡下闲逛，跟着年幼的孩子，贪婪地瞥了他们一眼…….不是吸血鬼的，而是一个自己再也不能生育的女人的。她的沮丧让她做出了母性的手势，而像小吉米这样的金发小脑袋却对这些手势进行了糟糕的解读，而小吉米惊慌失措，最终以我们所知的不幸结局收场。他从岩石上摔下来的伤口，尤其是脖子上的伤口，让一些人误以为是吸血鬼的迹象。’’

“罗莎的奇怪举动是在她嫁给你之后发生的，多里安·拉多维奇，一位神秘的俄罗斯伯爵，从欧洲迷雾重重的边界出现。换句话说，在任何情况下，你都是邪恶的根源，是让许多读者不寒而栗的德古拉的化身。你发现自己意外地被自己险恶的过去困住了，这种不舒服甚至危险的情况你必须尽快结束。所以你毫不犹豫地除掉了你的妻子，我稍后再谈。但谣言不止于此。由于她的流浪，每一个夜晚的影子都成了罗莎的悲伤幽灵。这只是谣言，但你的第二任妻子马乔丽的情况完全不同。这里的目击事件非常精确，最近的一次可以追溯到10月初：确切地说是第一次。根据医疗报告，这也恰好是棺材里人的大致死亡日期，我并没有忘记这一巧合。此外，证人声称他在通往你家的路上看到了马乔丽的鬼魂……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拉多维奇又冷笑了一声：

“先是吸血鬼，现在是鬼魂。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推理有一定的逻辑性，伯恩斯。’’

‘’那么，让我们从纯粹的逻辑角度来看待这个最新的问题。马乔丽的尸体在她的棺材里，由于她肩膀上有一个美丽的印记，她的姐姐正式确认了她的身份。这意味着一年前埋葬的尸体不是她的。我们再次从她的姐姐那里知道，马乔丽是一个有冒险精神的人，一个愿意为成功做任何事情的年轻女人。除此之外，还必须在她去世时向你支付非常慷慨的保险费。这只是设想保险欺诈的一小步，因为我们谈论的是两个道德可疑的人，他们似乎是幸运地认识的。我认为这是两个流氓之间相对真诚的结合，他们会从中获利。很明显，她是你在我现在要概述的计划中的同谋。动机是显而易见的。你们都过着奢侈的生活，资金开始短缺。马乔丽邀请她的姐姐去看望她，这样她就可以见证他们在雪地里散步时突然发生的心脏病发作——这一切都更加可信，因为马乔丽确实有一颗虚弱的心。坎贝尔牧师也应邀作证。马乔丽扮演一个垂死的女人，被带到她的卧室。随后，她被紧急送往医院，在那里她被宣布死亡。皮姆医生很快就到了，他只看到了她。他没有理由怀疑死者或她的身份，因为他所检查的人与马乔丽非常相似。事实上，躺在他面前的那个不幸的女人之所以被选中，正是因为她和马乔丽长得很像。他们给她梳了同样的头发，给她穿了同样的衣服。’’

欧文停顿了一下，用指责的手指指着嫌疑犯：

“就在真正的玛乔丽倒在雪地里的同时，你却在安排同一个不幸的女人吞下致命剂量的洋地黄，毫无疑问是在鸡尾酒中。这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也可以小剂量用于同谋的治疗。这样，如果在受害者身上检测到该产品，就不会引起怀疑。你是如何管理的？我不知道细节，但我确信你的恶魔般的魅力已经发挥了作用。总的来说，那天你邀请她到你的住处，注意把她和其他人分开，以冒充你的妻子。你在马乔丽家隔壁的房间里给她下毒。在你的妻子被运送并留在她的房间后，她站起来，与死去的女人交换位置并躲藏起来。人寿保险的头奖！我可以补充一点，唯一正式认出她的人是她的姐姐。她在雪中倒下时在场，没有理由去医院确认身份。好吧，就这样。你怎么看，拉多维奇？’’

伯爵的表情就像一个扑克玩家面对一个顽固的对手。

“我承认你有一定的才能，伯恩斯”他嘲弄地说。’’但写小说会更好。凭你的想象力，你一定会大获成功。我甚至可以请你在我手臂上的膏药上签名。’’

“也许是这样，但我还没有向你展示我的全部才能。所以我会继续讲下去，但要有更多的艺术许可，因为我要说的是推测性的。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同谋安排的确切细节，他不得不失踪一段时间。但我毫不怀疑，她不时回来，索要她应得的战利品。’’

“与此同时，你娶了可爱的埃琳娜，她是一笔可观财富的继承人，同时也向你的同谋提供了可观的份额。但不知什么原因你们吵架了，她也许是出于嫉妒，而你则是因为她的过分要求。无论如何，我们知道她是在十月一日晚上见到你的。你威胁过她，但她却把你紧紧抓住。她知道你所有的伎俩和欺骗，最糟糕的是维奥莱特·斯塔林被谋杀。但她究竟有什么证据呢？如果我们看一下活动日历，我们会意识到在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10月2日。布朗，化名伊凡大帝，曾到麦卡锡的住处下毒。就是那个为你做假铰链的麦卡锡。我猜这就是著名的证据。到那时为止，你还没有想过要消灭他，因为他是一个无害的老人，不想与法律混在一起。但是，如果马乔丽指示他说话，她会发生什么事吗？她是在虚张声势吗？你不能冒险，所以当场勒死了她。但是把尸体藏在哪里呢？当然，在她的灵柩里，你搬走了假冒的马乔丽，这是一种病态的灵感行为！我不知道你把另一个埋在哪里了，你可能只是在某个地方挖了另一个洞。第二天早上，你去了伦敦看望你的同谋，并让他处理掉麦卡锡，而没有尽力核实马乔丽的说法。拉多维奇，我们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但这一点符合事实，并解释了马乔丽尸体的非凡新鲜感。’’

“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但我为什么要在她的心里钉一根木桩呢？’’

“当然不是你干的。它会让人们想起你的过去，那是你最不想要的东西。’’

“谢谢。不幸的是，就像你之前所有的胡言乱语一样，你没有证据。’’

“我不太确定。。。。’’

说到这里，欧文从档案中拿出一个大信封，提取了两张照片，放在拉多维奇面前的桌子上。

‘’你自然会认出你的第二任妻子，真正的”马乔丽。另一张是来自利物浦的年轻女子阿加莎·西姆勒的照片，她于1900年2月1日失踪。换句话说，就在玛乔丽去世的两天前。我相信他们惊人的相似之处不会逃过鉴赏家的眼睛。一旦我们知道该去哪里找，就不难找到她了。’’

拉多维奇检查照片时，额头上出现了汗痕。他抬头评论道：

“所以他们长得很像。但还没有到看起来像双胞胎的地步。’’

“确实如此。但如果发型和妆容都一样，他们就不会太遥远了。’’

拉多维奇轻蔑地回答道：

“一个简单的巧合。真的，伯恩斯，我曾经对你寄予厚望。’’

“又是一个巧合？你是巧合之王，拉多维奇！但我理解你。尽管这足以说服最短视的陪审团，但你的贵族身份让你有权要求完美匹配。’’

冷静地点上一支烟后，欧文继续说道：

‘’这是我的建议。如果我理解正确的话，理想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形的证据，证明你和我提出的所有假设之间有着牢固的联系。你参与谋杀维奥莱特·斯塔林和在格里维兹地区犯下的暴行之间有一种缺失的联系。嗯…..我相信我找到了一个。我只记得我们还有第二个证人，他符合描述……..’’

在欧文的指示下，韦德金探长第二次离开房间，不久后带着一个戴着手铐的人回来，被两名警察推入房间。这位身材魁梧、精力充沛的陌生人，穿着一件对他来说太紧的夹克，环顾四周，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欧文用一种虚假的友好语气对嫌疑人说：

“我不需要把你弟弟介绍给你，拉多维奇。这里的每个人都应该明白，我们迷人的客人正是著名的格里维兹驱魔师亚伦·拉多维奇，别名伊凡大帝，著名的《超越星星的生活》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