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阿姨,退休后从老北漂变成老非漂
我,1971年生人,已经是人们口中的老阿姨了,2021年10月退休手续办完后,到北京应聘到一家私企做财务总监,当起了老北漂。负责这家公司国际区的财务工作,国际区的海外分公司分布主要在非洲,其次是东南亚。
我年轻时在海外工作过将近10年,海外的财务业务我很熟悉,外派工作过近10个国家,但是却从没去过非洲。
2022年7月非洲区的加纳分公司上报的财务报表账目不清,资金日报同时出现数据问题,财务经理先是失联两天,联系上后,支支吾吾的,各种状况显示,资金出现问题,上报后总裁当机立断让我飞行审计,马上去非洲加纳分公司了解情况,尽快反馈,希望将风险降到最低。
当时疫情,所有的往疫区去的医务人员和支持疫区抗疫工作的人都被称为逆向而行的英雄。而当时的我,老北漂,要去非洲,全球的重灾区,那时很多国内的航班高铁火车等交通工具上都没什么人。我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毕竟,已经退休了。有同事将我拉到公司走廊私下跟我说:你快辞职吧,没必要为了这工作,而不要人身安全。
我知道,所谓的安全在非洲两方面,一是疫情,二是治安。
权衡再三,我说服了自己。要去,虽然退休了,但是一直的职业素养告诉我要去做,不能关键时刻撂挑子。心怀忐忑,2022年8月12日踏上了去非洲加纳航班。
我一路从北京到广州,广州到迪拜,最终由迪拜到加纳的阿克拉,落地阿克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一下飞机就直奔公司了,尽管有8小时时差要倒,为了尽快展开工作,还是咬牙坚持工作到6点才下班去吃饭。





此时已经是北京时间半夜2点多,从广州登机算起,已经将近30个小时,吃过饭入住酒店,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继续去分公司工作。
办公室是一栋小别墅三层,刚上班一会,就被当地员工叫下来,原来,院子里来了推销水果的,有木瓜芒果,给削皮去籽切块,一个装一袋,戴着塑料手套,操作娴熟卫生,我们买了她三个木瓜,两个芒果,共花了相当于30人民币,当地币是赛地,和美金比例与人民币相近,当时是8赛地兑换一美金,也就是相当于1赛地兑换0.9元人民币。她很开心,说是笔大生意,收钱后一直说谢谢,并且说明天还来。




第三天继续工作。

后面几天继续去分公司处理工作,工作比我要想象的要更复杂,整整十天,在困难和新鲜感中和新鲜中挣扎,在难以推进和拨云见日中徘徊,整整十天,当地人的懒惰和不可理喻的工作状态让人抓狂,他们的善良和小心翼翼让人怜悯,他们思维的简单和执行力之差让人怒不可遏,还有很多颠覆我认知的事情。这里就说一下我在当地做核酸时所见所闻所感吧。
到了加纳可以先回酒店,但是要48小时内的核酸检测。于是约在到达后的第三天早上8点去机场做(当地只有很少的检测机构,机场的最近出结果也最快,当然价格也最贵),7点五十我就在酒店大堂等我公司的当地员工,8点了,我在酒店大门外等他,外面很晒,8点十分,我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他说很快了,two minutes.两分钟就到。
我年轻时去印度,听到过员工说five minutes.还留有阴影,他们的五分钟是一种统称,不是真正的五分钟。这次在加纳听他说两分钟,我还存在侥幸心理,我想约的8点,现在都8点十分了,应该会很快的。结果很晒,我等到8点15就回到了大堂坐着等着了,再看表8点22了,我给他电话,他依然说two minutes,我想发火,但是压住了,一直等在大堂都快睡着了,他进来了叫我,一看表,9点16了,真无语,但是没办法。
接下来去机场,做核酸,加纳做核酸要捅两个鼻孔,很酸,还有点疼。先在一个窗口递交机票护照等资料,然后到另一个窗口缴费(相当于大约五百多人民币),在到下一个窗口做消毒,最后一个窗口捅鼻孔,就地等一个半小时(这个真是快),再找到一个窗口取结果,全程下来回到酒店下午5点多了,这一天就做了个核酸,这效率,我心里想着工作,急得什么似的,可是看我的员工,神态自若,悠闲自在,一切如常。
加纳是我到非洲的第一站,没有想象的那么贫穷落后,街道也相对干净整齐,在酒店可以听到楼下居民区的公鸡打鸣,晚上蛙声一片,天上的星星璀璨亮眼,所有的当地人都无惧疫情,没有人戴口罩,人们的状态相对松弛,自在。

此行工作告一段落了,加纳之行还算圆满,也让我对非洲不再恐惧,以后有机会,希望还能去到非洲其他城市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