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省录》之三十四岁，我失业了

躬省录之三十四岁，我失业了

2024年1月，我三十四岁，失业了。

或许，这件事发生之前 ，有太多的征兆，注定了这个结果。

一

我是从去年的10月开始入职这家公司的，当时面临手上的项目已经快要交付。领导已经明确跟我说，项目上人员需要减员。我，作为项目经理，本来没有这么快就退场，只是因为我人员成本过高，可以优先考虑我先退出。后面的现场管理，可以交付给其他的小组成员自己管理，再加上在客户现场，也有自己的领导在，领导建议我自己先有个打算。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自己在外面已经找到了各方面比较合适的机会，所以高开那一天，没有太多矛盾。现在想一想，其实我可以找公司要一丢丢补偿，毕竟，这算是变相裁员。

只是当时跟客户及我们公司领导的关系还算不错，也就没有多事。

然后，这边很顺利入职，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我感觉到了有一丢丢的异样，就是这个公司 ，并不是我之前项目上，那种乙方公司，公司算是与海外客户合作进行电子钱包开发，过程中，我们对于研发技术及项目交付过程，有比较大的话语权。

公司整体架构是比较典型的矩阵式结构，偏职能属性。作为一个项目经理，虽然看上去权限比较大，其实主要还是进行协调与管理。项目整体情况是，我们公司与海外业务公司合作，我们公司主要负责技术研发与交付，他们主要负责交付后的运营等工作。比较特殊的点是，这一个项目同时在推进3个海外国家的交付，这3个海外国家，都基于是同一个产品原型，进行本地化的优化。3个国家，有对应3个本地化团队，而3个本地化团队属于同一个客户。

再来看我们公司内部的架构。

公司整体业务条线设一个业务主管，主要是技术层面的一些指导，及负责整个业务条线的盈利。项目是从项目部，产品部，海外研发部、测试部等各公司职能部门调用专业人员，组成项目组，进行产品分析、研发联调、测试及交付。

项目总体大概涉及到我们公司内部就有五十几个人的规模，这个还不包括3个国家对应本地实施团队等干系人。而这些人，来自不同的职能部门，每个部门对应的领导，我都不清楚。我只认识，我们项目部的领导，他曾经在我第一轮面试时， 有面试过我。我觉得在最开始，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些信任在的。

同时，在我入职之前，公司考虑到业务条线的重要性，两个月之前，已经返聘了一位中级项目经理，作为我的同事，一起管理同一个项目。

作为项目经理，我主要的职责就是对外的沟通与关联事项推进，项目上遇到了一些阻塞进度的问题及质量问题，比如环境问题，及第3方问题，及延期重新排期问题，资源问题，缺陷率较高等问题，都由我边进行统一沟通协调，同步相关风险及问题，提出我们的建议与要求，同时依据公司内部的一些流程规范，着力提出项目层面建议，提升相关指标，达到规范要求。

其实这个过程，还算是挺顺利的。毕竟我已经是有着近十年项目经验的专业人员，有对应的PMP证书，也带过三十三个人的大团队，同时，项目金额最大，也有一年近千万的项目金额。

这个过程，我一开始并没有派到某个具体国家的项目上去，主要还是在支持整体业务条线上的一些全局性的项目管理工作。

这个过程大概是有做了2个月左右。

两个月后，因为领导的施压，与我同部门的返聘的那位中级项目经理，才从他手中，分出一个国家的实施，让我跟进。

我觉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刚一接手这一个项目时，就遇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因为三方接口有问题，导致我们的联调一直没有进度。从周一出现这个问题，到周五，3方一直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联调受阻。这一周，我一直在跟进处理，了解引发这个问题的原因，每天会跟进解决进度。因还不了解具体业务情况，以及与客户和第三方的一个整体关系，我一时半会没有搞清楚严重性，没有贸然推进，初步的判断是，我们的整体的研发时间还有剩余，这个问题可以有一段时间的延期，具体风险在可控范围内。其实另外那个项目经理，已经提醒过我，需要尽快处理，如果不能处理，需要及时回退接口，我仍旧以自己的判断在推进。我并没有意识到，其实这就是公司或者领导，对于我的第一次考验。

我的判断失误。

同时因为一些其他原因，我发现我在项目管理上，与领导和跟我在同一个项目的那位中级项目经理，存在一些方向的理解偏差，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没有找到工作重点。

因为我们每周二都会有项目例会，在例会上，我们会过一下本期的一些重点工作，及业务，客户的一些动向。我了解得并不深刻，太多是在听他们讲，我及时记录下来。

这让我大概了解到，我们目前的情况，是这一条业务线，海外业务部重要业务线，前几年做了一些客户，成功案例也只有一个，还是香港客户，现在主要是与中亚国家合作，推进3个国家业务的落地。我们与客户公司是参股合作的模式，但我们与客户公司是以人力项目形式进行结算，也就是说，我们要出Project出资源管理计划，每个月给客户对应的资源使用明细，以进行结算。

然后我们公司，计划以当前实施项目为主，搭建一个标准业务原型DEMO。这个DEMO可以用来与后续潜在客户进行演示，或者作为定制化研发基础。而这种标准模型的投入，因风险较高，成本投入不可控，还涉及到不断升级优化，所以公司规划没有单独的人力资源投入，而是基于已有实施项目，抽空进行研发优化。

其实也就导致了，这一个标准化模型，只能从产品侧提出一个规划和方案，没有任何计划可言，比如，你的里程碑是什么，计划什么时候推出1.0版本。这种规划没有办法做。因为你要依赖于已签订的项目合作来看这个标准原型大概什么能做出来。公司这样做，也是基于成本考虑，无可厚非。绝大部分公司的内部产品，都应该经历过这样一个过程。

我太过于着急推进这个标准化的产品的落地与实现。其实在产品和业务主管的规划里，这个事情的优先级及紧急程度并不高。按业务发展推进即可。

然后，再关于资源这一块。

上面已经提到过，表面上，我们与客户是同级别参股合作，但实际上，是我们公司报人力，客户给钱。

这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方的一些原因导致项目延期的，我们需要给出理由，并提醒进行延期，更新项目交付计划。

这些也是我从这个项目上学习到的一点。

而我以项目如期交付为目标，在项目内部，或者客户方，都有施加不小的压力。客户那边还好，而对于项目内部的施压，也成为不法融入公司的一个重要问题。

因为项目上的成员，来自于不同的职能部门，各部门对于我的一些施压，这些问题，自然反馈到了我领导那边 。而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意识到时，直到我在与领导进行工作重点与方向沟通的时候。

意识到这些问题，这三个月时间里，我找领导沟通过两次，希望他能给一些建议与帮助。第一次的沟通，我不太记得谈了哪些内容，我只记得他叫我放心，大胆开展工作即可。

第二次也就是在今年1月份未，在我与他的沟通过程中，领导突然宣布我近两个月考核结果为待改进，希望中止劳动合同。

在当下的一个经济情况及目前工作的开展来讲。这在我意料之外。我并没有预料到，我会在入职86天以后，会收到这样的结果。

二

我刚入职了解到，这条业务线，已经做了有3年左右，相关的项目知识经验文档，积累比较薄弱，就比如之前的一些项目排期，项目复盘总结，或者年终的一个总结与计划内容是缺失的。也就是说，我没有一个完整资源 ，了解项目来源，这对于我很快上手项目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同时，基于项目基本数据缺失，导致我们项目上，量化指标库及基线，没有太多参考。这些内容需要逐步建立起来。

这也是我进入项目组后，一直花时间在做的第一个工作。

因为项目数据的缺失，我不得不在项目组群里，提醒大家，在相关项目管理工具上，要补充记录好对应数据。对于每一个需求，也需要及时更新状态。这或许就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

因为我没有意识到，项目已经运行这么久，没有相关数据支持的情况下，从业务主管，到项目经理，再到各产品经理，及研发，测试，其实对项目整体有一个定性的认识。

可也因为是定性认识，其实很难界定到一些具体的问题，也就没有办法进行针对性提升。

而我却天真地认为，这个才是项目组上要急于解决的问题。从后面我与我项目部领导沟通发现，他对于我的这一块的投入其实是并不认可的。

可惜我花了很多时间，选取的十七个项目指标及8个运营指标等项目指标体系，及后期落实项目量化统计，花的这么多时间，收集统计出来的量化数据，早已没有意义，对于我领导来说，或者公司来说，这些指标都有太多的水分，甚至是以应付更上层领导汇报，整理出来的一些统计数据，用我们领导的话，这些内容，只用来向领导做做汇报，并不能与各员工实际绩效挂钩，因为这些数据本身不全，也不能精确到个人，与实际情况或多或少存在出入 。当时，我还在想，如果不能作为项目整体健康的分析，不能与个人绩效挂钩，那这些数据有用处也受限。

在于我理解，前期的项目数据因项目实际情况，有些数据不全，统计不准确，这个是无法避免的，我们要做的，是通过持续的统计与优先，达到一步步精确的目地，想要在一开始就达到很精确 ，这在现有的基础上，很多数据都要造假，那就真没有参考价值了。

而同时，我的一些管理，让各职能领导那边收到一个反馈是， 我的一些措施，已经增加了各职能组的一个工作负担，他们的工作就是专注于各自的领域，而我在不断给他们增加一些看似没有必要的管理工作，我反思了一下，其实就是项目组上，需要一些数据支持，或者流程支持的制度要求，比如说完整你的需求文档，要加一些评审记录材料，要发出每日例会的记录等内容。这些内容，从领导后面给的反馈和项目组上包括业务主管及各职能部门的一个理解 ，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就是项目经理要做的。

而我坚持，这些内容需要在流程过程中，就需要记录，在流程结束后就需要产出，需要规范这些流程要素 ，并监督相关产出的内容。但并不认为这些全部由我一个个来做。基于如果大家研发的压力较大的情况下，哪一些由项目经理来做，我觉得这是一个可商量的过程。因为从专业的角度，我会提出要求，那这些要求，怎么落地，我觉得都是有可商量的余地，而等我提出这些点以后，其实没有一个商量的过程，各职能部门同事，直接反馈到了他们的职能领导，最终这些问题，形成了投诉，直接反映到了我领导那里。

关于这一点，我现在才意识，这是我与领导出现的第一个分歧点和误会。

那其实，我个人，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一个项目。

其实从项目角度来讲，过多的职能属性，会影响项目团队整体性，与凝聚力。从项目成员角度上来讲，他们最终会听职能领导的建议，有问题也会跟职能领导反馈，导致项目上团结氛围不好，协助能力差，我在公司呆了三个月，深刻体会到，一开始从产品到研发，到测试，都是一副秉公处理的架势，导致项目阶段间的冲突和摩擦明显，项目的灵活性完全锁死在条条框框中。项目的能效低。从我测算的项目的能效来看，最高的一个国家，项目能效能达到0.67，其他两个更差。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花了很多精力在这一块。

这也就导致我后面推出的一些强压性政策。现在反思，这个方向是错误的。我前方提到过，我们的能效是没有对外的，这个数据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而从结算来看，我们每个月向客户上报人力结算，客户就会按照结算金额给钱。而我却幻想着要提高能效，这不是大错特错吗？

这些都是一些主要的问题与现象，其实在与领导最后一次的沟通过程中，他也明确提出了两点，一个是对外扛住客户的压力，他明确指出，不管管理提出什么需求变更或者，要求，我们都要有理有据进行反驳。并从我这一层，就要处理好这些内容，不管是通过与客户解释，还是拒绝客户的无理要求，还是要客户自行消化，所有的客户压力不应该穿透到我们这边项目组内，造成我们项目内部的压力。同时，我在与各职能部门的沟通上，也存在一些不足，没有较“圆滑”处理与各职能部门的关系。导致前期，我在项目内部，相关工作开展，并没有得到各部门认可。同时，在这个过程，领导因支持我的荛，已经挡下一些压力，在他看来，这些压力，应该从我的层面要处理好的，反而是因为我的出现 ，增加了他的压力，同时影响到整体项目组在后退，而不是提升进步。

这一点，我不太认同。由一个混乱的无规范的项目团队，转型到规范，标准化的项目管理形式，我觉得这是要经历阵痛，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可是后面我发现，还是我太年轻，在一个不太合适的时机，去推动一些较大影响的问题。

其实在更深层次，还有我个人原因。

我成为项目经理，已经有近6年时间，这个过程带过银行、证券、能源等行业的研发及运维项目，涉及到的团队规模有一个人，到十五个人，到二十个人，到三十三个人，项目金额有从两百万到六千万。

而这个过程，我也有过很多次复盘。

在从上一次项目中出来以后，我大概对项目上出现的各种问题，都有一定处理经验，同时，一直在由乙方派到甲方工作的经历，导致我们乙方经理，经常会受到甲方的一些压力，这种压力，是一种不信任和不尊重。有很次人，表面上以项目为主，但很多时候，容易情绪上手，让事情变得复杂和难堪。

我因为最初工作经历的缘故，我知道要想处理好项目上工作，很多时候，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并尽量做到对事不对人。这个点看似大家都懂，但很多时候，做不到，因为一旦急了，一时话赶话，事态就变严重了。

我们在甲方做事的乙方，其实，很多时候没有太多话语权，就算双方意识到了问题，话已经说出来了。谁也放不下面子，承认自己的错误。 所以人觉得能够承担责任，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很难得的品质。

其实，了我从上一个职位出来时，心里已经憋了很多年的气。

这种东西，你没有察觉时，它悄无声息，躲在心里某个角落。一旦成了气候，就像是心病一般，整个人心态都已经崩溃。

我觉得委屈和难受。所以我想改变，在这一次项目上，我告诉自己，有话就直说，就算得罪人，我也要将我真实的没想法说出来 ，据理力争。

所以在过来新公司后，我可能有点太过激，其实在很多过程中，我忘记好好倾听别人的话，只觉得凭我的经验，我是对的。

在新公司，因为一些人际关系及项目的不同，我还是在固执地要改变自己，其实我没有意识到，人际关系的建立，需要的一个较长的时间，没有人会一下子信任你。而项目上，我们做为与甲方合作对象，需要适应新的项目情况，了解学习现在公司项目上的一些处理原则与方式。

我太于自大，认为自己有能力，有机会改变这一切，能给公司带来一些新的东西。可是后来想想，一开始我就可能错了。

公司对外招聘任何一个人时，已经对这个岗位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要求，同时在筛选人员，也考虑到，这个候选人与岗位的匹配程度，也就说明，你首先要做的，是好好学习，做到这个岗位的要求，领导的要求。再去想其他。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多少能力去改变，去变革。不管什么岗位，其实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已经不错了。

三

被动离职，很难接受。在现有经济形势下，还是保守一点。要从实际情况出发，衡量得失。

这一次结果，其实我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可没有及时止损。还是我过于乐观估计了领导对于这件事处理速度。

这件事发生后，我心情比较差，有一些焦虑。正好与朋友讲起这事，进行简单复盘。

这个事，朋友给我的总结，就是这个工作其实很好做的，对客户那边，就是按计划去延期即可。延期这种事的话，其实有很多理由可以说，大家都是明白人，解释清楚，客户一般都只能接受，项目情况上，客户其实处于弱势，没有太多办法争取——如果我也能尽快了解到这个情况，也不至于让事态发展成这样。

而对内部来说，只要搞好同事关系即可。这里就是领导所说的“圆滑”处理各项事物。这个过程，一定要熟悉各人员情况，及职能领导情况，给各位“伺候”得好好的。这我擅长，可是我并没有运用这个技能。现在想起来，还是自己脑筋转得不够快。让自己折在这上面。

其实，我没有跟朋友讨论的一点是，我自己心态的变化。这一次是我贯彻自己想法，想办法实践后，验证后发现是错的。

其实个人心态在这件事的发展走向中，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它可以说直接影响到了这个最终结果。只是我并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这么坏。也同时，让我意识到，之前我所要验证的想法，从根本上讲就是个人心态不稳定，对工作或者说对于人生的选择要走一种什么样的路的试探。我希望通过自己的一些变化，来验证这种变化是对是错。

我总是要通过自己体验，验证事情的对错。我也总是为出现坏的结果，承担责任。这种方式，可以说是很笨了。也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不过得不路畅的原因，有智者往往是通过观察别人，获得经验，我是羡慕的，还是我智慧不够罢。

发生这个事情时，很偶然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我给他讲了自己的一些经历，因为他正好是做类似心理咨询的。当我给他说我失业了时，他回复我：宇宙的安排好绝啊。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前一天，因为工作上的一些困扰，我找他聊天，讲到人选择怎样活这一生，才是正确的。他强调自己内心的重要性。我们每一个人，总是因为权利，财富，来定义自己成功与否，这些都是外在的标准，但很少静下心来想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当你心里还有恐惧，不安的时候，不能见性，不能见心。将外在东西全抛开，留给自己一片空白，把自己放空，你观察内心，看看内心的念头，看它是想要做什么。这才是你自己真正想要做的。

我跟他聊了有很多，虽然有些观点，我还不能完全接受，但他的那种态度，是我所羡慕的。他每天都会很放松，没有压力，有时候自己清理一下心里的杂念，他跟我说我是从海底轮往上打开顶轮，要顶轮开悟才行，顶轮就是智慧，而他是顶轮已开，而海底轮不稳，是我给予他海底轮的一些感悟。

然后他还给我排了一次塔罗牌。问了我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现在想要什么？第二个问题，你该怎么做？第三个问题：可以给你的指引是什么？第一个问题抽了两张牌，很奇妙，显示的是关系，我抽到的牌也是两个人一起跳舞的一张牌。第二个问题，抽到牌面的意思是关于要学会看到我的一些变化，第三个问题的一组牌，抽到的文字是“分享”，我需要将我的内心打开，去分享我真实的感受，去按你真实的想法去做，不然最终就是一个“DeadEnd”——这是最后一张牌面上的文字。

他给我的解释是，你现在渴望是一段关系，但你要知道自己的一些变化，有好的也有坏的，你要谨慎选择，同时要学会打开内心，与他人分享你的真实感觉，去拥抱真实的自己。从内心来讲，我一起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这个是真的。

或许也是心灵感应的原因，就在我离职当天，我在刷豆瓣的时候，看到一位友邻发的一条个人动态，她发的动态上写自己正好在进修心理学，已经给一百多位友邻做过免费心理咨询。我加了他的好友，咨询了一下我近期遇到的一些困难，他给我分析了我目前压力大的一个原因，主要还是从我人贷款和生活压力上来讲，我的应急资金储备，能够支持到我到新的工作，同时让我不要过度担心，其实担心本身并不能帮助我什么，还会给可能发生的发方向造成负面影响。她建议我重拾斗志，积极行动。然后我们又讨论了关于安全感这个问题，给了我些指引。

这些事真得很巧，在我感觉自己有点受打击，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出现的三位朋友，都给我了一些开导。

第一个朋友，我们认识很久 ，久到已经不会跟他讲这些个人无聊的事情，是他跟我一起复盘了在这个工作中，我的得失；第二个朋友就是最近认识的，是他给我了一些心灵上的思考，我们需要以怎样的一个心态生活；第三个朋友是从网络上认识的，从心理实际角度上，给我一些帮助。而且这些事情很奇妙在这样一段时间发生。

其实，在这一段时间，心情还是焦虑，有点不安，心神有点不稳，尤其临近过年， 我不知道这回家该怎么办。大概率是要回去的，又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家里人并不帮上什么忙，徒增担心罢了。只能积极寻找下一个工作，但这个过程也非常煎熬。我也知道，在找到下一个工作之前 ，我必须解决好我自己心态上的问题。

我曾想过最坏的打算，这个打算有点太过于避免现实。

也就是这个时间，我家人给我发来好几条信息。虽然我跟家里联系不是太频繁，可是这几天给我消息，可真是比其他时间都要多。头一条就是跟我说家里开始下雪了，今年家里第一次下雪，还给我发了下雪的视频。

往往家人的关心，可以让我有勇气坚持往前走，同时，我也不应该胡思乱想，将脑袋放空，看见自己的内心。

我觉得这一段时间的遭遇，我不知道，这真如我的朋友所说，上天自有安排，而我要做的，就是积极往前看，也不要过多担心。

虽然心里还是有一些焦虑，不过想到家里亲人，朋友，和上天顺其自然的安排，我或许更应该好好睡一觉。

晚安，可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