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的productive day
又一次见到了好久没见的zz,在腊月二十九。
从上海回到北京之后混了两天日子:去了两个小时的公司,第二天跟着隔壁组吃了饭、做事了一会儿然后去gym。刚好发消息定了下第二天要去吃什么——刚好是我们上次吃饭餐厅的隔壁——在我发微信的时候,旁边的两个mate正在推肩,两个直男打打闹闹的亲密样子不得不被我注意到,并不能忍住微笑。
总觉得晚饭时间很短、但想着几年间他也只回来几天,也应该在家多和爸爸妈妈一起,很犹豫;又发现附近那家很惬意的咖啡店临近节日不营业时间不详,电话也拨不通,最终打消了想叫他早些出门一起看看夕阳的念头。
腊月廿九早上,跑步看角楼。原计划是去鼓楼的,但突然觉得有些跑不动了。掉过头却依然跑回到了东四,坐进一家新开的咖啡店歇口气。回家之后就是等着晚上的到来,手上做些事情,但心不知道飞哪儿去。
路上有点堵车,幸好他也说会稍稍迟到。过了小马路到人行道看到餐厅门口,看到一个高高的男生,对我挥手。是他。笑眯眯歪着头。
虽然好久好久不见了,但仿佛还是很熟悉。
他有点变化。应该如何形容呢。仿佛上次见面还是学生(天天沉浸在考试中的我也觉得自己还是个学生),这次再见到已经是个男人的样子了。脸上有点细细的胡渣,让我突然想到“过街青”这个词,却不记得是从哪儿听到的。已经不记得他有这么高了,抱我的时候还要弯下腰,在电梯上刚好站向下一个台阶才同样高。
他讲两段实习和一段part-time才等到现在的return offer,曲折的过程中换了三个老板,现在才正式工作了六个月。我才想到之前还一直会聊起工作上的事情,总觉得他在上班。时间过的太快已经不记得具体在何时他说到还没确定下工作,又在何时告诉我他在休斯顿了。
他说去医院做了手术刚拆线,还贴着胶布。去武汉因为下雪延误了火车,打不到车、自行车在雪地里走不动,行程打乱甚至没喝到茶颜悦色,又给我看像春运一样的车站照片。说起打算调研一下的生意,去LV三月的一个展会——展会是周日到周二,但他大概是周五去、周日回来——“还是为了去玩,找个借口。”他笑着说。“你不如当网红吧,这样认识更多网红,他们给你宣传的时候打打折。”
说到看电影,最近都看了《年会》,而想看的《三大队》都还没来得及看过。这怎么不是上天给的机会呢,于是我们立刻就决定去。
在路上说到小时候的事情,上学、弹琴、换学校;还有其他等等,比如德州夏季的极端天气,还有他最近开始换车开车的事情。我们都喜欢在手机里存很多照片。虽然认识两年多,但仿佛也是今天才真的认识对方。
和有点好感的男生一起看电影,或多或少难免有几分心不在焉。不得不说是我长大了。从前看电影真的只想着看电影。
想到看过的一段视频,讲看电影时怎么讲能和人牵手——短视频也不是完全无用的例证。但我又不想那样做。和zz之间干净的情谊不应该被外面学来的套路污染了。但他在桌上给我看受伤的右手,又说回国以后左手伤了好几次的时候,觉得他的手很好看,如果能握住也应该是很温暖的。
即便再勇敢——而我又不是什么勇士——面对两年没再见过的弟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除夕前夜的电影院里整场只有两个人,我们说话很少,在我被情节吓到的时候还会听到旁边轻笑——这是个会看恐怖片的朋友;而我,电锯惊魂的第一部都没看完前半个小时。
离开的时候,我们还被关在的三道门中间:一道从内向外开,一道上了锁,一道是推开就会报警的那种。zz狂拍门叫来了人。我说总会来人的,想来或是我看过的恐怖电影很少,或是我高兴能同他多呆一分钟。
“看完电影之后,感觉今天一下完成了好多事情!”走出大楼的时候他说。
你说要骑单车路过天安门去看看。我们在街边告别。后来想起,那就是CFA协会的办公室楼下。
你弯下腰,和我拥抱,“要继续加油呀”。
“一切顺利的话,下次见是明年。”
“2025年啊。”我做了个加法。
“很开心见到你呀。”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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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如果写想念,不应只写每次在看豆瓣时都点进你的主页,而应写在见你之前闭眼难以入眠,在拥抱时因为屏住呼吸不敢闻你的味道,在今天下午动过三次要到你楼下再见一面的念头。
只有没有所求的时候才能自然地好好享受经历的一切。相见时我想在回忆里留下每一秒,而时间只过去了两天,很多地方已经在记忆中朦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