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和2月是连在一起的
农历年没开始就算不是新一年,正月没结束,就还是农历年,每年伊始,还有个农历年当作借口,缓缓开启又一年。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社交媒体的洗脑,在好多描述里,好像这两年县城生活变得美好起来,周围的人没有前几年那么渴望远方,大城市祛魅了?
想到一些故事,以及里面的人物,还有场景。
见了高中同学,是惯例,我们定在初一,专程去学校转了一圈。印象中很大的操场和升旗台,现在看起来都变小了,台上那颗大树也不见了,好多年前,站在那里看升旗总是走神,就看这棵树。站在那里各自聊了下近况,工作,婚姻了了.....我们甚至都没有找个地方坐下来。这是我们自19年的第一次见面了,一上来还是能说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但也明显地发现大家都没那么气盛了,特别坦然地话,时间是把杀猪刀。尤其看到彬在群里发过来的学生时期我们的那些并不高清的照片,再对比现下的我们,婴儿肥已然匆匆遛走。后来去到大广场,人山人海的混乱,小朋友在里面狂欢,所谓的大人拿着手机打发时间,或是我们三三两两意兴阑珊地站着张望。当下的感觉并不好,当时想,这次聚会不该带上小朋友的。分别的时候,大家话再约,大抵就是下一年了。
有一个下午,一个人去见了发小。她说好多话,静静听着,有几秒出神了。那天午后太阳挺好的,我们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背晒着太阳,暖融融的。尽管听到东西是苦涩的,结构性的女性困境啊,我想。没忍住地说了心里话,你不觉得最大问题是他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愣了一下,但没有更多反应。她知道,我知道,但无能为力。明明她也是出色的职场女性,为什么还是习惯性矮化自己呢?为什么由“他”来定夺家庭的天平呢?
其实——
你很好,真的很好.....
由衷地说完这话,我看到她一下子崩溃了,红了眼睛,回手握住我的手。
我们聊了好久,结束的时候也自然。有时间过来上海找我玩。好啊。
2月中下回到广州,天气好,整个人像是舒展了。不知从何时起,回这边才像是回自己家。
才几天听到一期播客《真实县城众生相:婆罗门、人情与鄙视链》,脑袋里面好多画面涌上来,某种程度上,其实,我们也是被县城淘汰掉的那一批,主动或被动。也不必眷念了,向前走,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