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葛派思想家马可·奥勒留的神圣观念
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意在总结如何过符合本性的、率性的生活,而这种生活有赖于对众神的体察,即便没有众神为人们考虑(这是邪恶的想法)人总还能思考本性。 这是他自己的一个体系,围绕着对神明的敬畏,展示罗马的运转(简化为他的率性生活)、他的能力和众神三者之间的关系。 和现代人的虚无主义不同,在同样艰难与荒谬的生存境况中,他坚持一个观点——“可见神明对人是何等地眷顾有加。”俗话说就是(虽然他也经历生老病死和艰难困苦),他以令现代人不解的因而是傲慢的语气说:我是被庇佑的。 我敢说就是他这种纯洁,在我五六年前谈到他时,搅动了现代人内心的恶魔——嫉妒。只要耐心一点人们就会看出他这么说(即“我是不可侵害的”)是经过了论证的。 他这种有感染力的莫名的烂漫、快乐情绪也在过去五六年间被当代诗歌史以一种对“他人身上的不可承受”的洞察与探究扫荡了一番,这样就能证明以色列更值得敬畏了还是怎样?
以下是内容摘抄:
哪怕我们的寿命再长,也无法保证我们的心灵依旧保有理解和探究这个世界的能力,正是这种能力增加了我们在神明与人类事务方面的阅历。
让我对何谓率性的生活,始终了然于心,因此,借助众神从那个世界传达的讯息,借助众神的帮助和指引,如今没有什么能阻止我过率性的生活:我之所以未能臻至这一境界,过错全在自己,是我未能觉察众神的提醒和指点。
如果众神为我和我必然遭遇的事做过考虑,那他们的想法准是为了我好。很难想象,神明做事有欠考虑,他们又怎么会特意加害于我?那样做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对他们最为看重的集体的利益,又有什么好处?如果他们没有为我做过个别的考虑,那他们肯定为集体的利益做过考虑,既然我的遭遇是为集体谋取利益的结果,那我就应该欣然接受。不过就算他们没有做过任何考虑(这是一种邪恶的想法——我们也就不必再献祭,向众神祈祷,以众神的名义发誓,不必再做以众神跟我们同在为前提的各种活动了)——就算他们没有为我们做过任何考虑,那我也可以为自己着想,做最好的打算。最好的打算就是符合个人情况和本性的打算,我的本性是理性的,也是社会化的。
在如此这般的昏黑与污秽中,在存在、时间、运动的变幻中,在物质的变迁中,我完全看不出,究竟有什么值得看重或追求的。恰恰相反,人应当……下面两种想法……:一是没有什么与整体的本性不合的事情能发生在我身上,二是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做任何违背我心中的神祇和神性的事——没有谁能逼我做出这样的冒渎之举。
你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场人生:你在做事、讲话或思考的时候,将这种可能谨记在心吧。倘若众神存在,那么离开人世便不足为惧:因为他们不会让你遭受任何伤害。倘若众神并不存在,或者他们对人类漠不关心,那么生活在一个没有众神,或没有神意的世界,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众神的确存在,他们也关怀人类:这种关怀明白无误地体现在他们赋予人类本领,让他们避免真正蒙受伤害。倘若还有其他祸患,他们也会做好预防,让人人都有能力不致坠入其中;如果某种事物不会把人变坏,又岂能把他的生活变坏呢?整体的本性不会疏于体察,既不会对情况一无所知,亦不会纵然知情,却无力阻止和挽回。它也不会因为缺乏本领或能力,犯下如此大错,让福祸不加区分地落在善人与恶人身上。不错,生死、荣辱、苦乐、贫富——所有这些有好有坏,但它们本身无分是非对错:因此它们本身亦无善恶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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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认为人需要离弃的是这样一种生活,如果“创造”你的同僚在你的百般关心之下还希望一阵飞地离走的地震送你离开,那你就不必再留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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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抄的比说的多。十分贴合原文内容——我们说的也很率性,并符合本性。我完全不在乎知乎上的一些人如何偷换概念去歪曲。这些理解有助于人们在法西斯战争泛滥的时代保护自己,微博上的朋友也早几年前说过可以把奥勒留的作品视为一种自我技术,ta的意思是——正当防卫。现在歪曲这种理解的都是支持以色列的人,是一些杀人狂魔,无论多么冠冕堂皇内里都一个无可救药的烂摊子。 提到斯多葛派的奥勒留——他向往的是和平——就是要说他为人们提供了做重要的事、不左顾右盼、不被任何反动言论干扰的勇气,一些居心叵测、用心不良的人的计划被挫败了,不必再打鬼主意了,人们能捍卫自己。这是一个为自己树立清晰边界的宣言,这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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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压正用斯多葛哲学表述,而斯多葛哲学是德勒兹用来讲事件的,而事件是由问题域形成的,所以它是关于层次分切的。我就是从这里看到了一个个“家族纹章”。这个时代已经不是罗马帝国,也没有一个皇帝。哲学把社会看做一个需要时刻从中创建一种秩序、带来一种艺术的混沌宇宙,就仿佛所有事物都是刚刚诞生的,一些克分子也是,一些家族纹章……哲学认识到有个始基,无政府主义的始基,向整个宇宙开放。当时,罗马帝国也是讲自己视为这样一个始基也说不定,只不过它是有疆界的。罗马有一个皇帝,而哲学是人人都可以在哲学大学学习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学需要邪不压正。
表面上看,奥勒留的斯多葛主义强调了倏忽易易逝性——他让人们注意到死亡这件事,你随时可能死,所以要做符合本性的事,过符合本性的生活——但他真正强调的是一个谱系。如果那东西对他说是易逝的,那说明它是别的什么纹章,它从自己的本性中分离出去了,类似来自和他不同的家族,或者说敌对家族,它是不可能在自己这里存活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是罗马五贤帝之一。他掌握了一种数学,关于和平的长治久安的数学,特别节省兵力,让一场反对他的战争在发动之前就已经死了儿子。他的思想内涵我是一眼就看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以表述和命名,这说明了他的思想的深奥。但现在表述出来也算是刚刚好。邪不压正,诗歌的族类和邪恶家族势不两立。
法西斯在谈论谁?先天精神缺陷的胖堡,法西斯自己的同行、兄弟、死儿子。他死了,一个法西斯自己的战士死了。那是谁的悲哀?当然是他的法西斯家族和阵营的悲哀。那说明法西斯的方法和策略有多失败,长期来看就是溃不成军,因为他一个就能体现他们所有人的弱点和特点,尤其是先天缺陷。我举这个例子是为了说明,为什么人们只有搞清道德的谱系——真正的谱,心理有了这本谱,非常靠谱——才能说人话!务必要知道你真正的家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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