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悲伤的一百种层次

买了一束玫红玫瑰的周日,物业来家里查看厨房异味情况排查出老鼠的踪迹。说养了两只猫的女人真心实意的害怕老鼠,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惊慌失措的打电话联系房东再联系除鼠公司,求他们赶紧派人来解救我这个手无缚鼠之力的女人。也只有这种时候和侧方倒车进不去的时候,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人。
回国一个月,从4月末急匆匆的踏上归途开始,西班牙的所有元素都开始从体内稀释,仿佛是幻梦一场。只有在国内的生活才是我的主战场,回来即是打仗,生活确实没有一口喘息。
在来去匆匆的光景里还失了一场恋,我的恋爱仿佛我在宁波租的这套房子一样,在发现老鼠踪迹之间,我觉得这简直是为我这种独居女性定制的梦中情房,如果打分我可以打出95分。直到发现老鼠踪迹之后,我觉得这95分都不重要,就这一点已经足够吓得我想要连夜搬走。人总还是有些底线的,在没有碰到底线之前,我总是安坐在生活的角落里不慌不忙的笑着。可我的耐心实在有限,我的真诚让我已经打出了手中所有的底牌。在出清的那刻,我只想闭上双眼,关掉一切。无心缠斗,及时止损。
若早知今日的伤怀,在那个三月降温的上海街头,我是否应该拒绝一切久别重逢?人若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得节约多少心碎?而我们只是对自我分文不可让渡的成年人罢了。
我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变了,时间的磋磨也好,世事的磨砺也好。在那个做噩梦的夜晚,十一狼回国后久违的挨着我的头睡觉。猫仿佛能感知人的伤心,甚至我自己都感觉不到。
所以时而我觉得影视作品里的演员,演出的悲伤是没有层次感的,他们的演出千篇一律,过于刻板。殊不知真实世界里成年人的悲伤,有时是递进的,有时是递减的,有时是突然爆发的,有时是随气温升高逐渐腐坏的。
宁波也是海边,但是它和巴塞还是不一样,我在初夏总是觉得水汽蒸笼,开了空调冷,关了空调又热。
好了。晚安。
2024.5.27 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