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趋光的一种生命,然后,抵达安谧|诗歌五首
前记
是否要重又公开(事实也是一种提供被误解的可能性吧)我的诗作,实则是我踌躇的时间最为漫长的一件事——毕竟,它对我带来的心理阴影过于剧烈了:我曾被他人指责过抄袭,此刻我不愿为自我辩解,也不愿提当时的痛苦了,我只感到所谓的证伪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因此,除却我的朋友以外,我在近三年时间都不愿将我所写的诗作作为标榜、装点自己的灵魂的方式,事实上我是认同马尔克斯的那句话的,我写作是为了我的朋友更爱我,而不是为了其它;在现实中的朋友日趋变少、写作也愈来愈单薄的此刻,我想我也该把我的作品给更多的、早就被我当做我的朋友的、但不曾有过深刻的交集(对我来说浮光掠影的灵魂都有相似的透明性)的人儿看看了吧?于是,我打算将我的诗歌姑且放在这个自留地,前记所想要表达的也仅仅是,如果你想要如王阳明所言的使得“此花颜色一时间明白起来”,也许可以看看它们——我不知道她们属于谁,她们是我的孩子,然后,我深信她们将遭遇和我截然不同、我所不知道的世界。
正文
五首不同时期所写的、隐约有着联系的诗作,略有修订;当然了,也许你也没有见到过原稿、也不知道去哪找,就当我是在偷偷告诉你一件你不可能发现的事情吧。
1.浪漫主义
夜幕熟悉地剥开她的花苞,而她想到了所谓的初潮——恰如无力对灵魂忠诚者 至少会对其身体忠贞不贰吗?淫乱?谅解? 告诉世界,妈妈,她所怀揣的欲望和空洞,把世间一切的烂泥和失意,都捎 到陌生的床畔,把故乡睡成某座衰老的旅馆 生命的性别像四季的柏木,盛放又谢败,复兴的枯枝,直到被铿锵砍倒 用来订做棺木,她的丈夫也不再是能够以夜晚来鞭挞她的青年或壮年,她也替自我 首次感受腐烂,她周而复始的流血 蓬松,垮垮的,她看到的每寸土地也都住进了萎靡的月晕,说, 我们流动的姿势就是爱情
他是谁家的独子呢?他说,他有数十个兄弟姐妹 他们高矮不齐,站在路旁,甚至分不清他们的长幼和次序,而他溺水了 回到那个夏日,那个河段不会被污浊的浮尸染脏,飘着他的同时,飘着清澈和皎洁 他们也将被再诱惑,毕竟:死神淹没的水域,那的河远远比其他地方清凉
漆黑的雪开花了,柳絮割烂铁路灯的喉咙,我们躺入罪孽的怀抱,我们的岁月乌瞑一片 “我曾经没有任何牙齿,没有母亲和外婆” “往后,慢慢的生长出同学,朋友,假想,葬礼和放射性的幻灭” “而最痛的两颗,是我的” “门牙,两瓣,它们一枚名叫我所钟情的父亲一枚名叫我自己,父亲老了” “牙齿扎根在土壤,停滞,烂了;它们也相继把白暴露在生硬又凝滞的笑容里——” 那些表情,我有的,我看着,都为了它们的老去,死亡,没有牙医,也为了 不曾结果的稻子和女儿,空荡荡的啤酒拉罐和空荡荡的麦田,摇着明晃晃的黑夜 秋收,收的是濒死的稻粒,漫长的吞咽丰富的粮食和不认识的谷物的 道德,败坏,牙齿也渐渐,歪歪扭扭 土壤中被虫子蛀空的部分,像烈日下佝偻跋涉的农耕,年轻的孩子们会愿意听吗? ——“你们的祖辈耕耘有术,早就在我的语言和文字中养育了群” “皎洁的墓碑”
我向来自诩写诗,自诩在诗歌当中找到所谓的自我; 但,能言善辩的他们面对着我之自我时,甚至也,逐字逐句的赢
墓碑和月亮无限趋同,失败者,溺水者,淫乱者们请来到月光下,晚班的车停了 整个世界很守时的熄灭了大半,用电流,将自己和黑夜分清界限,如同切不均匀的奶酪 但没有黏连;夕阳不是嬗变,而是白昼在远端的坟墓,尔后月升起来,升起旗帜 脚步,将影子踏碎了,不存在的镜子,是使你什么也看不清的:也不知道该去哪 点燃星星的事物,能点燃烟,小小的霾,小小的烟火,只在心脏的局部违规燃放 而不在肺,咳嗽,将脸粗暴地揉皱 说到底,重力是生命的根茎,偶尔想想,生命也都是一株漂流的浮木,在海洋中被灌溉 在月光下疏离自己的叶子和发梢 烟探头,朝着垃圾桶外看,地上有着它的亲戚们的头颅,它们被火枭首 清醒和夜晚,两种相互灼烧的质地,感到自己像失重的花瓣,枯枝如鸟的鸣叫似的漂游 飞向穹顶,飞向宇宙,飞向那渺远的,千年前就被性欲殖民的幽深的洞 ——如今只有一个被烟烫出的孔,流脓似的流溢着黄色的火光 2022.5.19
2.腐朽的倦怠
暗室攀附的楼梯中,四壁及青苔漆黑,吊悬的灯吐出由实质性的孤独做的喷嚏;模糊、寂静、陌异 夜幕,没有波浪,也没有墙体;倏而,虚无之感退潮 影像,照旧年轻,借此来穿透自发性悲伤的神秘 在我眼前,真实也最不像是真实的,一如没有什么事物能够被视作所谓的熟稔;爱,情感,理想,世界逐一褪下疲惫,呈现表象 闭目的欲望,颓废的抛弃宛如探照灯信手将深深的睡意掀去,水雾漫窗,雷鸣像蛋 新月是有涟漪的,它的忏悔是日渐泛黄的馈赠;对我来说,被破解的虚构,请原谅 而命运像一缕不灭的光线,而你我像一滴不生的雨珠,我们的身体,清澈且透明 它微微萦绕,穿透你我、浅蓝的内脏;水纹灰白 也许你早就将我遗忘了,也许狰狞的记忆强迫你记住了我;但谁知道呢?木制的廊窗,雨滴和雨滴,——相互敲击,异响宁静
蔷薇色的血蔓延到小小的湖泊;我的思想和眼泪都苦涩;有把椅子的翅膀被鲁莽的砍掉了 海、百无聊赖、不断吞吐着撞碎、被礁石视作宝藏的,寂静,它的悲伤就像、沙砾;黏湿 是因为吮吸着海浪寂寞的尸骸,她当初轻轻歌唱,她以前如海澄清,她曾经呢 但没有谁去在乎到底是谁谋杀了她们,也没有谁读懂她们潮湿的遗言,崭新的记忆 除了接踵而来到沙滩的海浪,她、是她们 ——莫须有悲伤的读者
生命们就是这样描述着各自的创作,各自的意象,各自的纸和笔、星和月、各自的伤口 撕开来看溃烂,不断重复着等待结痂;银河是宇宙迫切等待着缝合的恐怖的伤口,离、我们很远吧 对吗?那位迟到的玫瑰红色的医生,梦游似的彳亍在缀满露珠的草坪,寻找我们 我静静等待着手术,等待回到泥土来被诗歌赞颂,等待我的身体长满久违的蘑菇;你什么也没说 你裹紧安谧的躺在我的身侧,苔藓自皮肤的罅隙中像温泉汩汩涌出;绿得像一座春日的山丘 绿得令我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说,我的所有孤独都不会像我那样沉寂,而是会 像太阳的影子,像为我而热烈的盛放;但我、我能够为她做的似乎只有凋零 密林中的路都和无尽的野草混淆了,孜孜不倦的赶路者都浓转淡的迷离了;“归宿”、这个词汇 就好像一枚空空的恬静的果核,在黏湿的口腔中搅来搅去,哪怕它的棱角划破了肉,也不舍得抛弃 生怕、稚嫩的乳齿、舌苔、被振聋发聩的虚无,狠毒的窒息;不再有回忆,不再有家 自最初的相识开始轮回,回到最早的生疏、胆怯 也不再有语言,所有的弃子,脱落的翅膀层层叠叠如骤雨倾盆,覆盖着我,但你不再 你不再、你赤裸着曝晒在,将来的月光下、漫漫
你回忆着头回写作:“那是个黑洞洞的深夜,我在浇筑水泥的暴雨中丢掉了一半的自己 发了疯的奔袭,我找遍所有失物招领所、街角、流浪汉粗糙的双手、丑陋的胃;一无所获 旅馆靠近我,破败、漏雨的阁楼,蜷缩着、睡去,睡意在、不绝的雨中蔓延、泛滥如灾 梦游、自我、象征、活生生的淋透,我那时想,有多少雨水流淌过我,就有多少个我 逃逸出我、灵魂,万物都褴褛的奔涌,愈来愈遥远和抽象,我像一件刚刚洗涤完的衣服 那样漂白,那样空荡、身体内的水也像灵魂那样,被慢慢抽干,悬浮在风中 倏而、被独属她的词藻灌满了;直到那只将我挂好的手再、不容置疑的、将我扯下 扔到雨坑、我照旧躺着,就好像躺在你的身侧、沉默得像一个被延长到失真的尾音,濒临 语言的真相;我必须书写骨髓的神秘 找不到笔、纸、星、月,我就把诗句写到 皮肤上,黑暗中摸索着写、流着蓝色的河水、淌着黑色的沼泽,树的脉络在我身上攀爬、把我扭伤 我感受着年轮的生长、厉斧的砍伐,在创生和毁灭的伊甸园中,我感受着一切,包括你 于是,树枝上彻夜不眠的绿叶蓦然一齐流泪了”
感受着陡然变重的事物,体验着兀然变轻的悲伤;混凝土的体内有雨的回响 乌云,凝息于虚构的尘埃之上,打算、蚀透夏 以此来枯萎某个只剩死者和缄默的时代本该盛大的复苏;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哭 我想、医生该来用手术刀、摘除我不曾盛放的花骨朵了吧?你、绿得、浑身湛蓝 但生命的出现没有终止任何事物;循环着、疲惫的你我,记忆在我们的脚下开启一枝新的、流亡
2022.8.19
3.趋光效应
——“妈妈,我想,也许,我再也不会好了吗?”
白皙的女孩挺在脸色蜡黄的篮球场上,空空荡荡的院子只是个普通的所在,闪烁摇曳的 是痛苦扭曲的肉块吗?到来者,像两颗即将信步厮杀的棋子,我们都有痛苦 的生命的伊始,都以为自我的痛苦是最独特又发自肺腑的;没想到血脉的承袭如何 寻常;而肺腑是什么?那些貌似嫖客的君子吞吐臭味的呼吸,那些知道后就索然无味的真相和事实 寺庙大都是神佛重建的赝品,文学大都是你我艰辛的临摹,她的背影在无数个语气助词中 微微、颤抖得像波光粼粼,也有时,她的娓娓如潺潺,但令我截至今日都难以将、难以将 那日的灰云忘去、那日、我静静看着灰云陡然鳞次栉比的皱纹、陡然老去,她被 侵犯的身体,她的12、13、14,音量很低 且沉淀在铭记的囚牢中去,她的白皙如柏油路似的蜡黄,流放在所谓的童年和清冽的猩红 家人的遗漏,谁来充当她的嘴唇和声带呢?她自己的仅用于爱抚吗?罪人永恒 的自鸣得意,也许,在渺渺茫茫如雾的群体中反刍着那日、光滑的幼体,她也许,也反刍 恶心得呕吐,难堪地吞咽,咀嚼着自己不可能指摘的美丽和溃烂的回忆、涤荡、涤荡—— 她想,我的母亲也许是遥远到不真实的传闻、甚至神话;计划生育下盛行的黑户,寄人篱下的 寄人篱下的困兽和妻子,沿着名叫故乡的悖论和矛盾的山路离去、离去,将我烙印 一方圆圆的水天;我是父亲身体的寄生虫,见证着他:在不幸和婚姻的奏鸣下变得迅猛,我听到 他崩裂的身体骤然爆响若有似无的犬吠,母亲和父亲,我不对等的黑夜和白昼 是彼此甚至不相往来的仇家,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和恶劣的故知;十六岁,高中 我和她,堪堪露出浑浊的水面的只有那截 腐朽的根系,浓腥的泥沙,我们将抓娃娃机视作整个日夜轰鸣的世界,仇视,目光所及 那年树立的、生命中的第一个政敌,拐走了我的母亲,拐走了我的家庭 唯一一份隐秘又卑劣的女性偷偷摸摸相互承袭的经验和性,拐走了 父亲自诩对爱情的信任和对情绪的克制;十二岁,变作少女的我在地图索引中艰难摸索 女性速成的方法,十四岁,我得知 政敌的死讯,生命因没有什么爱也没有什么恨而变得苍白如纸,单薄得能够看清叶子瑰红的脉络 直到19、20、21,我才从数不清的传闻中拼凑出某个也许完整的母亲,知道她 在逃离和抛弃我的十数年,宛如宿命的辛酸,她又生下一双双儿女,我更像敝履 她的丈夫是个对她拳打脚踢的酒鬼,他在没喝酒时往往是堂皇的,但平生最爱小酌;她曾 对我念念不忘、身心俱疲、没有回响,疯掉了 但那年呢?你最后忘去、你不该记得,而后的十六岁,所谓的将来和愿景光滑地扑通进生命的长河 不需要你了,抑或,只需要那里遗留着你的悲哀,你寄存的残缺继续熔炼陌异的铁液 内部温和的绝望代替你与白日攀援升起 我明白,环佩中春天笑语盈然雕琢的莲蓬一声不吭得死去、死去 我明白,我明白,我们只知道铭记的痛苦,对忘记痛苦的痛苦向来浑然不觉
2022.9.10
4.安谧
——树翠绿的影子如同,如同团团棉花渐次被黑夜浸湿了;一瓣一瓣,沉重,湿漉漉的暗下去;透视关系中的船只在游离的灰色中越远越小,记忆接踵浮现如同,如同滥捕;世界的景致安谧如画,我们人人都爱它,人人都不愿离去、颠沛流离也不愿
离去
蓝色碎花的窗帘,十等分的宿舍,葳蕤的在流亡中固定的蒙古包;我们是海上的水手 男同学在梦中临摹媚俗的水手服的模样;据说是那个罕有的苗族女孩最先早恋 她不合时宜的乳房坠着不独属她的欲望,被相同形体的欲望触碰;校规徒劳的限制着我们的膝盖 沈阳款的苏格兰红军军服,所有文学、信条和家庭的苦恨都在分崩离析:死于旷世的哲理 红砖红瓦堆砌斧凿我们的本截身体,摩托车和风都在街口怒吼咆哮,但没有反抗,生命失误 县城失序,你失语,也许;你在那刹沾染烟瘾甚或毒瘾,暂时的,呼吸是你的 烟,毒品,及青春;一切面临着不带校牌和口罩就要被罚款,你面对着父母支付罚金时犹疑和 审判的眼睛、如同被环食的太阳;午睡是被我们献给对死亡的青睐和合群的胆怯的祭品,孱弱的 羊;捂住耳朵听到,生命的话语在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同时、滚烫、流淌,语言和虚构替她们拟定 宁静的发生的现在进行时的假死,因由是溺水,水也在溺水,不停的不停沉没、更新: 水的灵魂,水的膝盖匍匐着以水的姿态摇曳的树枝和树叶;水没有户籍,水没有埋葬自我 水的身体内没有任何裙子做的漆黑的墓碑;水即将要发生的事物——水是淹没万物的流体 她们是淹没水的流体;她说:——我们在光中多纯净而又衰老啊,生生不息,提前准备了葬礼;我们众筹了这个学校岌岌可危的升学率 ——那些时间中我们忘掉喧哗,夕阳倾斜,病掉的;我们众筹了新的空调、新的设施和教室 ——世间不再有山,遇到时,我是烟绿、氤氲但腿上有磕伤的淤青;我们众筹了校长复刻其他学校的成绩的伟岸抱负和孜孜不倦 ——那你就哭吧,毕竟安谧的日子,当然是一去就不再回来了;我们众筹了百无一用的孤独和千篇一律的平凡,但感到一种疏离 ——你是否溺水了呢? 你也不表露,更没有人问你;你说,你哭泣着虚构诗歌,淡漠着经历生活,少年不识 为赋新辞,我们都有着不堪重负的自尊;我们哪里拥有着自尊呢?女同学们为着生长发育而买不到胸衣而难堪,她们每周 百元的生活费,两成用于来往于一座座孤岛和沟壑间的交通,免费的食堂白米饭 也许就足够终日的饱食,然后,将剩余的钱拿去购买与自己的零用不相符的体面,和城市的 来体验生活无异的同学们长谈电影的票房、名牌的饰品、耳环、寿司、演唱会、明星和可丽饼 有些同学的父亲和母亲被货车、大巴和火车站票押往各地的工厂和餐馆、掉漆的背景板和斑驳的 治疗性病的良药神医,他们瘦弱得掉色的身体比不了年年载去城市的肉猪,但恶臭、骚动 幸福如滩涂的世界和被灌输幸福的觉悟,不幸的生活本身显得微不足道了;而孩子是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他们有时仰着头睁着眼看血汗如是变得像世袭的教具,听着 被收缴的课外书在窃窃私语,以及数不清的买来博老师欢颜的资料冷落,过长的刘海被斥责 营养不良的女孩的黑发是染的,不正统,廉价,有时甚至要重新染回来;眼睛也时时变幻 有时惶惑到甚至去质问,质问,质问,妈妈,你不是说好好学习就能够掌握自己的将来吗? 但你知道,我拉外套的拉链与否都不能够自己做主吗?他们含糊其辞,听不到那些恶毒到羞耻的 事物,他们爱着孩子的同时羡慕着孩子的生活,但说到底是憎恨自己的生活罢了;他们也不敢相信 他们的孩子是维系时代和发展的种猪,要被批量的送往专科职校和授予象征就业资格的毕业证 观摩,效仿,简单得好像白活半辈子;她的真理濡湿我,覆满我生长绿藻的池水,在 尔后,以完成委托的一代代孤独的孩子,他们也许在触碰世界前最温柔,有朝重复着对父母提问: 为什么要目睹世界?如果眼前的就是世界的话;眼前的也许真的不是吧,但生活,存在,喜悦 生活;欺凌的事件时有发生,脸颊烙印着浅红到略有透明的孩子像他们去讨账的父亲那样 支支吾吾,他的灵魂就像窗外堆积了数个昼夜的积雪那样,任其践踏,没有谈及的尚且很多 你以为的暴烈其实是一种畏惧而胆怯的事物,那样就像,我们有时因孤独而躺到一起 看着对方和我们自我的孤独愈来愈像,发自内心的痛苦和憎恨,也由衷的快乐和平静 阳光如薄薄的纱衣被阴影撕裂了,我们的灵魂都被挂在树杈当风筝来放,鲜血淋着红塑胶跑道 而我们有时在教室待考,有时瞬间的不知道到底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一种延长又延长的 光;——以致人生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座永恒的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所有活在这里的人而言也都不值一提
2022.12.06
5.鸥汀
梦到你了,怎么说呢 日色澄澈透明,我是一颗黑巧克力
2023.6.14
谢谢。
2024.6.13
那些记忆在永恒熄灭之前,踉跄着,不经意来到此处,并留了下来。 ——《马克洛尔的奇遇与厄运》穆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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