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5日星期五 自我宽解,以及被迫以激烈方式调节家庭压力
今天年会召开。老同学、同事们纷纷参加,而我在家。本来论文没写完。后来爱人病倒,就是论文投出去了,也是去不成的。这样当然会有挫败感。虽然之前已经调整了心态,这两天还是感到烦闷。
爱人又看一下午的网络小说。我忍不住说了几句,问她今后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晚上和爱人去玄武湖时,那种看不到前景的绝望感扑面而来。爱人这次的病不用讲。岳母2020年因为甲状腺癌动手术住院,又有肺纤维化,一直吃药控制。我的身体也不好,早早就得了慢性病,也吃药控制。这怎能不忧心忡忡啊?这样受罪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但一起散步到底是好的。 想想邓公等人的遭遇,回家时已自我宽解许多。是的,这个家庭即便最终失败了,本质上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本来就是普通人,假如因为犯错、或因为运气不好,结束就结束了吧。老天要毁灭这个家,能怎么样呢?在此之前,家里每个人都尽力了,彼此相爱一场,已经不算差。
刚才,孩子在准备一幅图,迎接明天要来的亲戚。不知为什么,因为粘贴胶带对不上这一件琐碎的事,他闹个不停。扰他姥姥,烦他妈妈,跟我也耍赖,一而再得推搡,哭鼻子,难以理喻。往常那样告诉他冷静、跟他沟通商量、尝试弄清事情原委,都没用。最后看他还闹,我忍不住发了火,把他扔到床上,用一本儿童杂志、一条丝绸床单抽他屁股,显得火气非常大。爱人和岳母娘俩使劲阻止我,怕我失控打坏孩子。孩子也以为我来真的,终于知道害怕了,安静下来,跟她妈妈关起门来说话了。
家庭再难,每个人也都要前进的。停滞在那里,只会百事皆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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