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诗】 空中的列阵 叶芝

空中的列阵（The Host of the Air）

【爱尔兰】叶芝

奥德里斯寇赶着雄鸭野骛

一边哼唱着一曲小调

自苍凉的哈特湖边

那高耸而丛生的苇草。

接着他看到苇丛逐渐变暗

不断前来夜色潮涨，

并梦想一袭昏暗的长发

布里吉特他的新娘。

他于载歌载梦时听见

一枝笛管悠扬远去，

从未有笛声如此悲哀，

从未有笛声如此欢愉。

之后他看到年轻的男孩女孩

跳起舞在一处平坦的地方，

其中有他的新娘布里吉特，

那张戚戚又欢悦的脸庞。

舞者们都簇拥着他

甜蜜的话儿说了不少，

有个年轻人端给他红酒

年轻的女孩奉上白面包。

但布里吉特牵起他的衣袖

离开这一群群欢乐的伙伴，

走向玩着牌戏的老者

苍老的双手却迅疾如电。

面包和酒却潜有厄运，

而这些都是空中的列阵；

他坐下玩了起来她昏暗的

长发恍惚在一个梦中。

他和这些快活的老人打牌

从没想过邪恶下的黑手，

直到他的新娘布里吉特

在悦舞中有人把她掳走。

他揽在怀中掳着她远去，

是那里最英俊的年轻人，

而他的脖子胸膛和双臂

都在她昏暗的长发中沉浸。

奥德里斯寇洒落了纸牌

并从他的梦中惊醒：

那些老人和年轻的男孩女孩

似一缕轻烟顿无踪影；

他只听得在高空之中

一枝笛管悠扬远去，

从未有笛声如此悲哀，

从未有笛声如此欢愉。

译于 20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