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根大舞台
天太热了。出梅以后迅速进入了猛暑日。中午下楼吃碗拉面都勉强。买了西瓜回来(也买了冬瓜),但丈夫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吃(我忧虑他被同事传染了,但不是忧虑强壮的他,主要是忧虑我自己。好在这种忧虑并不太深。因为我昨晚刚刚重温了修行指南,正在尝试接受一切)。
晚上拿起丈夫刚看完放在一边的《托尔金传》看了起来,虽然译者签名本这件事真的很土,但确实还挺好读的,没有什么让我火大的地方(这个要求不高但现如今也不容易),难得心平气和看了很久。可惜我对托尔金的生平没什么兴趣(对老头的生平都没什么兴趣),只看到他喜欢《彩色童话集》这一点时吃了大惊,因为我小时候也喜欢看《彩色童话集》,但我不知道这套书原来年代这么早。
修行指南说人不要老想着去占据,占据这个行为没什么好果子吃(其实修行指南不是这么说的,只是被我理解成了这样)。突然想到签名本就是一个很攀援造作的行为,因此引发我本能的抵触;看到签名页还有那些附庸风雅的明信片深感不适。为什么人们不能更加简单平易地完成这件事?当然修行指南也不建议我刻薄别人,别人自然有别人的理由,在我的世界里不可理解,在别人的世界里合情合理,土和不土有何分别,我徒造一些口业(data业?)。
总之昨天晚上(当然只是一时地)我想了很多。比如我的好朋友,之前觉得去国许久,大家必然疏远了,就要失去了。这难道不是一种“想占据”的念头吗?实际上我没有一天忘记过自己的好朋友,在日常生活时常常想起“某某喜欢这个”“某某说过那个”,即使我们不再联系,但她们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吗?谈何失去。还有我的老师,可能老师觉得我从不联系他们,是个没良心的学生,但是我也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们。如果他们知道我夜里梦见他们的频率,恐怕反而会吓死,反过来希望我多多没良心,多多忘记。
丈夫说:你这是虚无主义。难怪丈夫要购入签名本。不要怪我不懂纪念品爱好者的心情,我曾经也是个收集狂。again,如果我的老师知道我在老家抽屉里至今还存留着他手书给班长的短笺,会不会吓死。(注:这件事creepy点在于,班长不是我。)
我经常想起我的老师。有很多年,关于老师的梦境一直停留在高中的教室里。直到我最近当了老师,突然就梦见了一个毕业以后的场景,在梦里我们以两个成年人的身份对话了。我醒来后大吃一惊,觉得这几乎不可能。最近还发现,他现在喜欢看刘老根大舞台了。当然,对我来说,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连丈夫也说:刘老根大舞台也有其可取之处。(丈夫说话总是这样让人摸不清主旨)
不占据的说法安慰(还是启发)了我,想到我可能是听从了自己的本能,在人淡入的时候享受他们的存在,人淡出的时候不强行扒拉(什么ppt动画视效),所以拥有了一段很好的时间。加上昨日之我非我,一切都那么合理,再没什么膈应。
我觉得修行对我来说不算很难,可能因为本来也没有很大执迷,看了指南只觉得,本来就是这样吧?或者正因如此,导致我不擅长这件事,有一些小悟,没有恍然大悟,好像只是把灶上中火开成了小火。但我总觉得不应该这样,应该压根不是火,不少煤气,是别的什么,之类的。是什么呢?想了也没用,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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