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男性关于性别问题的碎碎念
男性配聊性别问题吗?这是个尴尬的问题,作为一个普通男性,思考的起点也许是上野老师的畅销书,初始职业是劳改犯。当一个男性想去关注性别问题,有大量女性作者书籍可以阅读,和女性意见领袖可以借鉴。但同性的观点与前辈呢?书籍少的可怜,我非常喜欢的《男性的衰落》是一本,而意见领袖我看不到任何人,梁文道算是吧,但道长像是各方面都不会让人反感的前辈,而他在女性中也有良好的声誉,难于和他良好的社会地位切割。 我对女性失望的部分 平权、幕强、双标 有时会在一些女性身上感到不和谐,而在谈论电影时我明确了自己不安的是什么,对男性凝视敏感的人却无视朴赞郁的《小姐》中令人作呕的凝视。电影中对男性的“讽刺”其实是色情催化剂,就像是如果裸女不够色,那就在裸女旁边加一个猥琐老头。影片最后的同性做爱体位,明显是为电视前的观众服务的,服务于进行男性凝视的男性和女性,从现象上来说,确实有来自女性同性的男性凝视(让我觉得这个词是出于批判目的创造的。有个女性朋友直言“但人家电影拍得好啊!”性别问题上的双标是随处可见的,对社会地位低者的批判普遍是严厉且配合侮辱的,而对社会地位高者或原谅或温柔的指责。而这种双标带来的不安是,究竟平权是内在的核心追求,还是用于博弈的手段,但可以理解的被奴役的人,可能确实同时存在对自由的幻想,和努力适应奴役生活的现实,这种分裂也许是双标的可能原因。 我对男性失望的部分 以爱为名的竞争与性占有 部分男性会为了性占有去成为女性主义者,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性占有的多样还是叫人不安,性占有的对象也许不是真实的女性个体,性占有的形式也许是保护而不是掠夺。前者的例子是一个百合控女性主义者,后者是有了女儿后速成了女性主义者的大量父亲。当然不管因为任何原因,学习女性主义都是好的,支持了需要被支持的人也是好的,但我对自称女性主义者这件事儿存疑,尤其是这种行为通常伴随着踩踏同性,而这个行为就已经和感性的共情能力背道而驰了。更加让我不安的是,如果背后的内在价值观不是平权本身,像普通女权男一样塌方怕是早晚的事儿。 我对自己失望的部分 自我厌恶真快乐 所以我身为男性能逃离性占有的欲望吗?不可能的,于是我不自称女性主义者,我想在可以首先同理同性的基础上,站在男性立场支持女性主义。理想很丰满,而现实是我在稍微掌握点感性思维后疯狂内耗,从未改变过一个传统男性,也没得到任何激进女权的理解,疲惫于辨别各种文章中包含的是知识还是革命目的的叙事技巧,在面对具体个体时共情导致的无力感让我偶尔想逃避。是有人开始说我好温柔,而我也敏锐的察觉丧失盲目的自信后我的性吸引力受损,妈的,那可是性吸引力啊!一只剃掉鬃毛开始参与捕猎的公狮,是多么像一只大傻子啊。
一个勉强又倔强的收尾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羡慕任何不迷茫的安心活在主流价值观的人,因为我无法成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