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陈思成·《解密》
文学作品影视化改编是影史上重要的创作来源之一。从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到早期的《芙蓉镇》、《林家铺子》,前段时间拿来对比的中美《三体》都是典型的案例。文学作品如何成功的影视化是我们持续探讨的问题,陈思成在《解密》中的改变放大了主人公容金珍,弱化其他角色以及对主人公结尾的改变。在剧本结构上是使的主人公的内容更加丰富,在短时间的电影叙事中脸谱化配角,也避免了其余角色过于吸睛导致叙事混乱。但是这种改变也使得很多其他角色失去光芒。本片变成一个极具个人英雄主义的电影,两个国家在重大领域之间的对抗萎缩成两个人物之间的博弈。
极致的视觉冲击给电影增色,但过多重视视觉既容易造成视觉疲劳也弱化了叙事功能。说起本片最成功的地方,首先就是对于梦境的刻画,区别于诺兰的《盗梦空间》对于梦境真实性的刻画,陈思成导演在刻画梦境的时候放大了“幻”这个概念,无论是巨大的摩天轮、无边的田地、说话的机器还是追逐的迷宫这些巨大的视觉冲击力元素,都让我们感觉到国内的视效技术的进步。但是技术终究要服务与内容,过多的视觉表达会让观众审美疲劳,尤其是在后段,在已经经受一个多小时的视觉冲击后,电影依然在高节奏、高冲击力的表达,会让观众难以再保持高度集中的精力。过多“梦境”的出现还会造成集占叙事空间,在本片中我们看到主人公的成长轨迹是缺少的,剧情核心破解密码也没有让观众体会到高度的紧张性和紧迫性,就不能拥有破解密码后的释然和欢喜。与之对应的便是《模仿游戏》,当我们跟随主人公的视角体验到了破解工作的现实困难、心理压力,看到他的愤怒、懊恼、无计可施,只有经历了这些挫折,我们看到一个立体化的主人公和感同身受的无奈,才能够为成功庆贺。而本片中会让观众觉得“解密”和“梦”是画等号的,即使最后容金珍丢失了自己纪录梦境的本子,还是用做梦知道老师设置的迷雾。
影片的商业性和艺术性之间取舍应该追求尽可能的平衡。回看陈思成参与的电影普《唐人街探案》系列、《误杀》系列和监制的《默杀》,“商业上的成功,艺术上的缺失。”一直是围绕在他身上的讨论。汤姆·甘宁的提出分析早期电影的的“吸引力电影”观点,即早期电影通过向观众呈现一系列景观(奇观)的方式,直接诉诸观众的注意力,激起视觉上的好奇心,并向观众提供快感。如果用这一观点放在这部影片上也是试用的,通过后期视效技术营造一个个视觉奇观去吸引观众,激起好奇心并提供快感,在营销让也容易做文章。可是如果这样奇观化的电影逐步取得商业上的成功,会对中国电影整体发展造成影响,走向较为畸形的形式——重视觉,轻叙事,重奇观,轻表达。
最后,《默杀》和《解密》在票房上的成功对今年相对低迷的暑期电影档来说是一个提振信心的强化剂,给观众展示了中国电影工业体系下存在优秀的视觉表达能力。但是其在原著改编方面、叙事方面,人物立体度方面做的不够好,过于奇观化的表达会造成模仿者的涌入从而影响中国电影长期发展。
emmmmm内容在结构上存在问题,过多探讨奇观化影响,对于详细叙事、影像美学和类型化阐述等方面表达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