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今天,我上大学了
可能是身材臃肿,看着不像学生,南门的门卫一脸不屑地说:学校最新规定校友晚上十点以后不能进校。转而去北门碰碰运气,好说歹说老大爷叮嘱:下次记得早点来!

十年前,我也是这个时候步入校园,已经记不起那时候的感受,但应该有讶异校园之大,以及这座山城之大,虽然现在看来它应该算小,狭长的坡地现在还要塞进小剧院,几栋办公楼,甚至新的地铁站出口也挖进了校园围墙里的空地。

那时说不上对未来充满期望,觉得自己没有考上那些大众所熟知的大学,再加上野鸡专业,说司考改革我们专业可能考不了法考了,没什么学习劲头,但现在出市后发现学校也挺知名,至少在外省比我想象中知名;而这个野鸡专业现在风水轮流转,竟然也成了高考热门专业,但也仅限于某些特定学校。果然我毕业那年,除了考公,这个专业只能去保险公司理赔岗,出路并不多。


那便只好随大流小跨一下专业考研,报海淀又被调剂,但也算幸运,我那一届是最后一次面向985本以外的学校收调剂。毕业赶上疫情,南方城市巡考,因为本专业需求体量大,兜兜转转又做回了老本行(但严格意义上也不太算,因为本科知识用不上,法考证书也用不上),虽然实习时就已经对本专业祛魅,但一入本门真的深似海,就像陷入了泥沼,根本走不出来。


好像学过一点本专业的学生,会对从事本专业工作有一种执念。这次回来和一个师兄聊天,他也是在区县工作了快三年,当时分配时他恳请分到专业相关部门,但没机会,驻村两年多后借调市里快两年,放弃区县的实职,三年里遴选了快十次,终于在今年上岸,找了个本专业相关的城里的班上。我也终于懂了“先考进来再说”的道理。


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开学时间没到,校园里静的可怕,一如我对大学情感的回忆,找不到一丝慰藉,那时候没有坚定地选择一个人,也未曾被一个人坚定地选择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