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miss the mountains
昨天晚上迷迷糊糊没有睡好,梦到在路上一家店门口,看到一只小狗,乖觉可爱,去摸一下它的头,反而右边小腿一痛,低头一看牛仔裤全被撕开,小腿血淋淋的,皮肉都翻出来。梦里反而不觉得十分疼痛,只想赶紧去打狂犬疫苗。找狗的主人,主人说是我自己要去摸,他们不会负责也不会赔偿,就转身进了店里。来不及计较,好心的路人指给我看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部医疗车,让我赶紧过去简单包扎,我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那边赶,动起来才感觉钻心的疼痛,疼得我眼泪直往下掉。到帐篷旁边时我全身都没有力气,一下子软在门口,结果医生看了我急急忙忙地说他们现在在管好多病人,走不开,让我先去旁边等。我又拖着我血淋淋的腿和破布一样的裤子坐到旁边。真的好痛,我现在打下这一行字,想到梦里的自己,还在流眼泪。我一边抱着我的另外一直腿一边哭,右腿已经伸不直。这时候有一个穿白衣服的护士从帐篷里走出来,看到我,问我怎么回事,我痛的讲不出话,越哭越凶,眼泪往下小河一样地淌落,大口呼吸到喘不过气。梦里她好像看不到我的腿,试图用什么金击法,水击法去探究我的病因,我觉得有医生来我就有救了,悬着的心放下,好像小孩看到妈妈来会哭的更凶一样。我是如此大声地呼吸,以至于我把自己从梦里吵醒了,醒来发现也并没有大哭,只是喘不过气,两滴眼泪正好从眼角滚下来。
妈妈今天来深圳办事,却来不及见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着急要走,赶着买明天早上的飞机又回武汉了。我不知道做这个梦和知道她要来有没有什么关系,也可能只是因为打比赛看太多伤亡的应激。虽然和妈妈上次见面还是大年初一,但我家向来对人都是工具化看待,除了人之外没有任何需要费心思的活物,对此我早已经习以为常。深圳北离学校就几站,但怎么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直接离开呢?我想不明白。
晚上心情很差,在于开会忙一些人为设置障碍的事,很悲哀又很疲倦,只觉得蜗牛角上,石火光中,汲汲营营,争争抢抢,不过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事。只活这一个瞬间,这一个瞬间被投放到折磨自己的事物里,不知为何又甘愿受这样的折磨。甚至不是我自己受折磨,只是看着他们忧心忡忡,也有种感同身受的苦。
今天和zc说,好多烦恼都是来源于期待,所以越长大对人的期待好像就越少了。很多事懒得再说,只是心里默默降分,曾经看重的也少放些心思。万事无常,相识一场都是缘分,榫卯相契固然是好,生疏也是命中常有,不再费心挽留。看着大家,包括自己,爱恨生灭,来来去去,在创伤里兜兜转转,总是觉得已经太苦就没有必要再较真,于是咽下自己想说的话。这种包容好像不是慈悲,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麻木,是生成胼胝覆盖柔软,来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不再磨损不再感受疼痛的无奈之举。我没有那么thriving,没有那么充满活力和勇敢了。这样的进化,或者说退化,为了适应什么,是否有意义,我真的都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