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霍夫曼的故事》与诗歌
回想起幼童时练大汤的情景,谱子上有一段关于《霍夫曼的故事》简洁的注解,最后一句写道:“学生们离去了,只有诗的女神安慰着孤独、忧伤的霍夫曼。”彼时连歌剧都尚不知为何物的我,看见这朦胧的表象,似懂非懂,蜻蜓点水般触碰到一分人类深刻的孤寂与超然的慰藉。
二十多年后,在ROH的舞台上,一句歌词挂在字幕上:“From the ashes of the heart the poetry is reborn.” 心灵的灰烬中,诗歌得以重生。我久久凝望。“诗的女神”,也可以说是Muse/Nicklauss,那位最终唯一能与霍夫曼灵魂相通的慰藉者,每个人类真实自我的体现。
人人的内心最终都要通向彻底不被他人所理解、也容不下他人通过的深处。任何载体到此都空了,只有真实能浮现出来。这又是之前所讨论的不可说。那么诗歌本身,或许也是一种语言的超越?它不仅关乎母语,更是一种灵魂深处的通感,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完全承载的微妙体验。
诗的女神未必带来欢乐,诗歌不属于过去的记忆,而是每一次情感与语言湮灭后灰烬里涅槃的永恒之声,超越语言、直指灵魂的一声叹息。
原来诗人不是霍夫曼的职业,而是他的归宿。
正如“吟游诗人”是我的归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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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ubu 赞了这篇日记 2025-01-19 05:0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