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煜《机器与主权》笔记(6)
许煜,《机器与主权》,86。思考全行星,就是要思考到民族国家之外,是要集体地思考人类的成为和思考那一定义每一种政治斗争的自由。但这一全行星自由仍有待被指认,因为我们还不会思考全行星权利和如何让人类和非人类来使用这一全行星权利。这一对全行星权利和自由的探究必须与生态学与盖娅理论式的地球本体发源说分开。
在此,黑格尔的国家理论给我们的全行星思考设了限。重点在:在能否走出他的国家有机论,而走向全行星有机论。
恰克帕蒂:全行星与全球之间有深渊。之前的历史必须被悬置。人类必须践踏两条船了。
拉图尔提出了全球内战来决出新政治时,到底对施米特当不当真?乌克兰是否代表正义和自由的方向?还是说,是世界目前对它的抢救?杜金的欧亚论和普J的D裁幻想症,是地缝里的伟大构想?
许煜,《机器与主权》,87。全行星反思:反思对于黑格尔的精神世界是根本性的,是黑格尔人类学的核心。对人类性的反思有三个方向:由人类学和生物学启发的Nicholas Geirgescu-Roegen发展出来生物经济式反思,由心理学和生理普所启发的控制论反思,和由人类学和地质学所启发的德日进的精神圈反思。
黑格尔逻辑学的核心主题:反思不是为了区分,而是为了整合。
91:章鱼的器官可能比人的要复杂,但它没有心智灵魂,所以自然的真理只能在精神中才能被找到。灵魂会犯错,但精神是成为中的理性实质。
逻辑次序:后到者,才是先于先到者。马克思借黑格尔:研究猴子的生理结构必须从人的生理结构看,才更清楚,研究16世纪威尼斯海上贸易还不如从2024年义乌小商品市场出发更清楚。
许煜,《机器与主权》,91。黑格尔欣赏法国医生Xavier Bichat,引用后者:生命是抵抗死亡的各种功能的总和。薛定谔1944 年的《什么时候生命?:活细胞的物理面向》借用了Bichat:生命是抵抗熵也就是死亡的那一过程。黑格尔明确了心智反思是人类体外化活动的绝对的开始。
Leroi-Gourhan:工具的发明带动记忆的外化和器官的解放。在物种和文化层面上发生了这个。城市是人的体外化的结果。Georgescu-Roegen看出了经济学被机械论认识论所统治。他用热力学发现去挑战经济学,提出了生物经济学这一概念。他离开马克思的道德主义批判,而用生物学来批判经济学。
理论物理学里的机械论:Laplace的小魔鬼:给出足够数据,一切都可被预见:马斯克主义和李飞飞主义。根据黑格尔,哲学本身也是活的,因为用了活的概念,是基于生命和运动的哲学。
许煜,《机器与主权》,97。Georgescu-Roegen用有机体和生命来定义生物-经济,走向了能表达一种不基于算术而是基于热力学的新的经济程序的全行星思想。与黑格尔不同,他将经济的有机体看做全行星现象,由热力学来确定。他对热力学的第三种解释:熵是与相应的无序将要发生这一热力学上的概率,the thermodynamic propability that the corresponding disorder shall occur。人类被看做麦克斯韦尔的小鬼,能预见无序之热力学概率,因而能通过将温度从低转到高,而操纵第二热力学定律。
在“能量和经济神话中”一文中,他提出了走向全行星经济学的8条建议: 1-禁止对战争工具的生产。 2-金融上支持穷国过上非奢侈的好生活。 3-减少人口,只用有机农业来养活。 4-在完全使用太阳能之前尽量少浪费能源。 5-6-较少奢侈消费。 7-生产可修理的产品。 8-男人电动胡子刀式的无限进步但不像马斯克那样遍地浪费豪掷资金的发明创新。
99:Lotka:体外工具。体外化是心智反思的必然产物,在身外但也必然在身内。人是假肢式存在者。进化必然是体外化进化,是对环境的有效的适应。这是新的经济认识论。
许煜,《机器与主权》,104。发展是西方殖民主义话语。Georgescu-Roegen没有考虑到信息论里说的信息传输耗能的问题,今天的人工智能的耗能是为争夺剥削和垄断的手段,甚至都不是为了获得体外舒适。哈耶克的去中心市场和他后期意识到的控制论和系统论,才使他意识到市场内个体之间的关系中的控制论特性。
《递归与偶然》定义控制论:机械-有机论。是与17世纪的机械论的决裂,用维纳的话说,控制论在柏格森的生机论与牛顿的古典力学之间达成了和解。柏格森时间给了我们理解人类意识和经验的新方式。用反馈和信息这样的观念去建构能突破机器和有机体之间的界限的机制。现代自动化是作为活的概念有机体存在于柏格森时间里的。
我们把杯子的口子放嘴唇上,就是控制论过程。我们喝水者就是一架控制论机器。有机体已具体,但机器是正在不断走向具体的。机器只能“成为有机”。这就是今天的数字有机论。它认为:所有的存在形式都可以被还原为数字算法,而且,生产出了一种比我们自己了解自己还更了解我们的算法这一点,是可能的。
这样,我们就应该将反馈理解为反思,是存在物与其环境之间的信息循环,是走向定义了总体的那一目标的自我调适的非线性运动。
西蒙东1953年的“控制论德认识论”说,康德要到《判断力批判》中才能把控制论安装到他的哲学中。
许煜,《机器与主权》,106。西蒙东通过技术的棱镜来回溯整个现代欧洲哲学:康德在晚年的《判》里也终于安装上了控制论。并那将第一个反馈系统称作总督:根据钟摆向心运动的速度自动开、关阀门的设计。在瓦特的蒸汽引擎中,哈耶克在斯密的经济学理论中看出的上帝的看不见的手。后来就是生理学家Claude Bernard和W.B. Cannon提出的亚稳态概念。它在内在场景中使生命的条件保持恒定。
体温和体内的钾含量都是在一个常量的取值范围内摆动的。 英国控制论家W. Ross Ashby也用亚稳概念来描述生命。于是,维纳抛弃了生命、生机论和灵魂这样的说法,后者只是:通过反馈来控制熵的系统。
黑格尔在这里的立场是:意识是指对意识自身的反思:意识意识了它自己。这就是离开了亚力士多德的《论灵魂》,等于说:黑格尔的逻辑也在控制论中被实现了。Gotthard Gunther是黑格尔的《逻辑学》的专家,到美国后就转向了控制论。
《递归与偶然》演示了控制论的哲学史。康德《判》:哲学必须有机,才能存在。海德格尔说的控制论是西方哲学或形而上学的终结。根据黑格尔的终结的说法:有了控制论,哲学就用不着往下做了。 有了量子力学,哲学也完全被架空了。
巨型机器于是从17世纪的机械论图像变形为一个有机图像。控制论使黑格尔哲学终结:在实现中终结。
黑格尔的有机思想不光在生物经济和治理中被实现,而且,生物经济和治理的被控制论化,大大超越了黑格尔的逻辑学,精神迈向了另一个里程碑。
黑格尔是多于一个控制论家的造诣的,他不是想弄有机体,而是要想把握可实现于所有精神领域的“有机统一”。我们必须对黑格尔公平:他实际上把控制论用到了国家、艺术和历史之中。
黑格尔的辩证法实际上就是西蒙东说的普遍控制论,universal cybetnetics。 德日金和Lovelock的理论里,黑格尔的控制论更是被人类学-政治学式地理解了。
许煜,《机器与主权》,108。E. Suess提出Vladimir VERNADSKY发现展的生物圈概念,Edouard Le Roy和柏格森的协同理论。生物圈对于地壳形成也关键。思想作为一种反思物质是与活物一起到来的:德日进的精神圈。Noosphere就来自希腊语nous,noesis,是指心智,思想是对心智的使用。技术物是被外化的反思,就是黑格尔说得客观精神:被对象化的精神,精神给自己制作了反思的对象:神像和艺术作品。
精神圈是人类智能通过人工物而做出的历史性积累。但这些技术物并没有死,而是成了非有机物质;它们作为客观精神也能反思。 实际上,如果人工智能这个说法存在,德日进会说,精神圈就是人工智能或机器学习。
他想象,用技术物堆叠成一个地球精神层是可能的。作为精神层的这些技术物可以作为交流如书写的频道,也通过外化到精神圈的技术物知识,而助长思想的前行。一旦反思中心形成,德日进以黑格尔口气说,“它就只有通过沉入更深才能改变了”。《精》的结尾:意识回到自身而沉入黑夜。
这一反思能力属于地球上的普遍的活物。所以,精神圈不是地球的一层新皮肤,而是给予地球灵魂的东西。精神圈才是地球的灵魂。德日进没有把技术看做纯人类事务,而是看作全球行星式的,是走到人类之外的。所以我们应该思考技术圈。技术圈思考必须反对“熵流”。
许煜,《机器与主权》,111。来过中国的德日进认为西方仍然是全行星的同步synchronizing力量。比黑格尔看得远的是,他跳出民族国家的边界,作为耶稣会士,他认为精神圈会帮我们冲破民族国家限制,到达上帝之国。德日进是1923年至1946年生活在中国,是以一个研究周口店遗迹的法国古生物学家的身份,他的观察的时间线比黑格尔长。
但他会吃惊地发现,今天的中国的对全行星的贡献比欧洲大很多,如果不被制裁,华为和北斗可以把欧洲绕进新的通讯网。全行星性:巨大的反思或反身性。
112:Lovelock的盖娅系统也是一个控制论系统,主动调控着人与地球的关系。
许煜,《机器物质主权》,112。黑格尔的反思可以是控制论。全行星反思,Lovelock竟然说,是被我们用通讯卫星和通讯技术唤醒的。他认为,盖娅是一个巨大的控制论系统。所以,所有生态运动都×了,我们不是要保护地球母亲,而是要作为人类进入盖娅自己的反思,不要被它踢出大气层。Lovelock是对德日进的精神圈思想的继续,不过,他以控制论为出发点,把地球看成一个亚稳系统。而人类是这个亚稳系统的温水锅里的青蛙!
后来,生物学家马古利斯加入Lovelock,把盖娅定义为一个由多物种构成的系统,是多物种的共生。也就是说,盖娅是一个巨大的非平衡的热力学系统,或者说,是一种全行星生命形式,a planatary life form。
盖娅,全行星反思,就是末世?是技术奇点?人工智能应该联合所有计算机,形成一架超级计算机,用来创造出所有领土之外的精神圈的反思?
Kurtzweil预言是2045年到达这个技术奇点。技术混淆了虚构和现实。 德日进的预言是朝向基督式的普遍爱的,今天说的技术奇点则把我们带向了白茫茫。
康德的自然是有计划的:是历史的被实现。但今天,历史在我们眼里已无法这样。在德日进看来,人类由于与大气层和精神圈或盖娅之间形成反馈回路,人类会在更高层面被统一,中美也将在那个层面上被统一,为爱地球而把中国和美国合并,一起过好日子。德日进这是把量子全行星性当成一种什么先天,就像黑格尔将国家当成了先天。 这样,与恰克帕所说,人类时间就与地质时间统一。这能让我们走出民族国家?只意味着人类和人类自由的终结?
许煜,《机器与主权》,114。Mumford批评德日进:后者说的人类的omega时刻只是神话和末世学,不是科学。但Mumford没有认识到控制论机器已不是一般机器,而他的巨型机器也是从远古,从造长城到今天的造高铁的一切的后面的那一推进装置。他给出的花园城镇的出路也是有问题的。不过,我们可以将德日进归为超人类主义者,如Kurtzweil那样的人,技术奇点将把人类变成神人。
118。施米特之前,黑格尔的《法哲学》是思考全行星反思最深的著作,把国家的有机性看做自由的条件。施米特的作为政治认识论的决断论,或他的政治生机论,走出了机械论与有机论的对立。 施米特支持霍布斯的主权论:国家是机器,主权者是里面的灵魂。但霍布斯持笛卡尔一样的机械论,没有看到国家作为机器是有机的。施米特看到了黑格尔的国家有机论,但仍转向霍布斯,是因为他认为霍布斯的国家作为机器时神话式的,是源于他的人类学的。
许煜,《机器与主权》,140。康吉莱姆:生机论是实用态度,是对生命的小心的实证主义理解。施米特用它,是要反对我们将法理思想实证化,反对将政治理解为经济算计和技术操纵。生机论比黑格尔的有机论压力更轻,有机论有神秘主义倾向。他的生机论悬置了辩证运动,拒绝综合,钳制矛盾,直到分清敌友的时刻的到来。因此,施米特的国家是神秘的,与霍布斯的一样。天主教和霍布斯是他的思想的两大要素。
不在机械论和有机论之间掰扯之后,他选了决断论。决断论是政治生机论。由主权者来打断机械论与有机论之间的扯皮。所有的国家活动的起点,是行政。但现代国家行政是机器,是人工智能,未来打官司的将是机器人,这会导向非政治化。
如何保持真政治,使政治重新被生机化? 施米特用Technik 和Technizitat来指死的和活的、精神政治,与海德格尔的Gestell和Ereignis之分一样。
他们都认为,技术的本质不是技术性的。
许煜,《机器与主权》,142。海德格尔《技术问题》(1953/1949年):这一技术性的精神导致的那种大多数人的也许是恶魔般的信念,这种反宗教的动不动要上火星的马斯克式此世蛮干主义,虽然可怕,本身却不是技术性或机器式的,而是一种蛮干形而上学,这才是比技术本身可怕得多的。
有机论反对机械论:施米特书房里有维纳的关于控制论的书。司法、行政、立法分开,使得决断不容易做出,并认为霍布斯在利维坦中引入个人自由,是自由主义,而无法避免内战。施米特《关于权力与空间的对话》对霍布斯作出进一步理解:国家是超人,是技术和艺术产品,是所有机器的机器,或生机机器。霍布斯的机器国家是现代巨型机器。因而,霍布斯被他那个时代的技术局限,其贡献是形而上学方面的。
施米特要让灵魂在巨型机器里做出决断,主权在霍布斯时代是从形而上学出发来定夺的,在施米特时代就必须通过技术来定夺了。列.奧斯特劳斯实际上也已指出,利维坦不是自然国家,也不是形而上学国家,而是人工国家,前者靠恐惧和君主制,后者靠希望和民主。主权者是国家机器里的灵魂。灵魂是权威。
但在20世纪,技术不再中立,强权政治利用技术,巨型机器就在我们眼前被制作,如谷歌地球制作着私人公司的领土。5G、超微芯片和AI不再中立。
许煜,《机器与主权》,146。不过,施米特是不会支持我们去用人工智能、大数据、机器学习搞更好的治理的。这是以为,充分自动化后,国家就会死亡。这听着是悖论,但的确会导致两个后果:首先,施米特认为,这样就会使所有决断都基于事实和法理形式过程,如法律实证主义者所期望。然后是,争夺焦点就在如何实现技术奇点这一简直的事上了,普京都懂:谁掌握AI,谁就能称霸世界。一个国家在AI方面称霸世界,就是技术帝国主义。这就是某种形而上学力量左右了技术而带来了灾难。
147:所有的自动化形式都会使主权权力中性化,将它非政治化为老一套的机器操作。“只有决断才能联通法律的抽象和生命的丰满”,施米特说。决断要起作用,就必须有主权者的绝对性,而主权是时时都觉悟到自己的脆弱的。敌人表示了脆弱,而朋友加强了战争和对外部入侵的免疫。在主权者决断时,国家作为机器和作为有机物这两种状态就同时开放了。
施米特的政治有机论也是存在论:“例外比常规更有意思。常规什么也没有证明,例外证明了一切。在例外中,生命的力量突破了机械装置的那一由于重复而已经溃烂的外壳”。
施米特的真实政治仍是地理政治,把国家看做西方哲学的最终实现,与黑格尔一样看这问题。例外状态是国家机器里的例外也就是灵魂,也就是主权者的此时的心理状态。例外状态是灵魂的生机性,因为灵魂可以悬置统治规则,也就是对紧急状态做出决断。 萨特也说,存在先于本质。政治基于决断和例外,而不是基于AI。
许煜,《机器与主权》,148。施米特说,政治意味着紧张的生命,intensives Leben。紧张性与同质性对立。与霍布斯一样,施米特是政治生机论者。在《国家、运动和人民》中,他说,希特勒一夺权,黑格尔就已死。首先,1933年1月30号,新国家可以让帝国找出它的敌人也就是共C主义并灭了它。1932年7月31日选举得票是,国社党37%,共产党14.4%,两个加一起来才构成多数。因为纳粹灭了德国共C党,所以黑格尔假设德德象征主权者死了。
然后,黑格尔只是假设了19世纪上半叶的一个政治-历史上的具体的普鲁士国家,因此说,到希特勒,黑格尔国家理论完结了。 最后也可以说,国家的有机理想终结。而政治有机论的胜利导向了法西斯国家和总体战争。
黑格尔说,法律只是向法官提示最大或最小执法,但不能先天地确定案件。政治有机论。所以说,施米特不光与黑格尔结盟,而且完成了黑格尔的国家有机论。国家不应是一个机械式存在,而应该是一个生理存在者,最后使所有的异质的政治观点都失效,然后基于例外状态做出决断。敌友的本体论范畴,是国家的政治生机论的存在条件。没有外部危险,国家会行政化到成为机器。国家的生机不基于社会的民主形式,而是基于主权者对紧急状况做出反应的行动能力。
150。党争的政治生机论。党派要争夺到合法性,后者高于法理性。党派领袖之争才是政治性的,因为要为他的被侵害的权利平反。他在内部找到了真正的敌人。关键就在于怎么去找到敌人。
美国政治中的中国就是一个敌人提供商。
许煜,《机器与主权》,150。毛泽东是施米特思想的最伟大实践者:打败日本侵略、打败国民党,打败西方殖民者,因而定义了新的nomos。和平是真正敌对的表面,敌对也不止于冷战,后者是用别的选择手段搞公开暴力。冷战中,技术成了搞政治的手段。
必须根据技术的历史来阅读真正的政治哲学。施米特描划的政治生机论与技术不可分,因为是你技术让生命能与生命搏斗的。地球的nomos与技术不可分,因为nomos是空间居有和切割的技术,必须与最新的技术进步关联。因而,陆地、海洋和太空的不断居有,是由新技术和太空技术来确定。于是,施米特用《法哲学》247-48节来当历史-智性枢纽,来理解当代-工业技术,正如马克思用《法哲学》第243-46节来理解资产阶级社会。但施米特没有预测到赛博空间。
新技术也会逼主权者疲于奔命于应付技术变带来的各种暧昧和隔阂。在应付中,例外状态将如阿甘本预测,会成为常态。
国家将成为一架生机巨型机器,必须积极地中断它的常规,悬置它的条款,以便递归地保存它自己。
我们也将期待地球的新的nomos随着真实政治的当务之急催生的全行星状态的到来而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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