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是2025的边上
这个周六的早上, 我翻出了或者整整一年没有充电的MacBook Air。打开Pages, 是一年前还没有存档的并未写完的文章。 乘着好多思绪消失之前,复制黏贴一次。疫情后的人生,相对速度过快和过慢,都是点状记忆,要是不用文字记录,大概就都散落一地,飞散不再。
只是, 到了2025年的边上,我还未开始。开始这一动作,被十几亿倍速的放慢了。
“写在2024年的边上
从2023年的尾巴延宕到2024年,拖延症之类的话题不必老调重提。年岁渐长的好处,大概是自洽(或者阿Q)地越来越接受自己的样子。既然往事不可追,责怪悔恨又有何意义。要么,还是铆足一点勇气,花点时间把这个待办事项打个勾勾。不是出于辞旧迎新迎新的仪式,只是我想写一点2023年还未记录的感想 ——在它们遗失在时间的缝隙里之前。
终于又开始旅行的一年。不知道别人的开头如何,我的开头拖拖沓沓,焦虑不安。原来习以为常的物理移动,在两三年的隔绝里,心里仿佛也闭上了一道门。尤其是国际旅行,那一推门,仿佛必须要动用点浑身筋骨的力量。 二三月份,要从温暖的香港飞去还是春寒料峭的欧洲。为了前一年整箱带回苏州的毛衣大衣靴子派不上用场,懊恼了一个星期;为了采买衣物礼物纠结斟酌,忙碌了一个星期;为了需要走出zoom真实面对人类寒暄客套的压力,又烦躁了一个星期。跟我妈吐槽自己完全不欢愉的行前心情,总是情绪稳定的她说:”和我来香港前一两个星期是一样一样的呀。“ 于是她细细陈述了来香港看我之前,对即将看到半年未见得我毫不兴奋,取而代之的新冠后遗症带来的体力不足、记忆力减退以及在机场值机入关遇到的各种不顺利。总结陈词是,短短几年,好像什么都变了;但其实也不是的,只是我们忘记了旅行的感觉,需要重新适应新世界了。
带着对长途旅行的依稀记忆,开始飞行。为了把机票从12万节省成相对可以接受的5万港币,我从香港飞到了伊斯坦布尔,喝了几杯阿拉伯茶和土耳其咖啡后,又飞去了人潮汹涌的伦敦希思罗,然后再是几经等待。落地都柏林的时候,我的耳机里是Elton John 的Rocket Man。这几乎翻倍的飞行时间, 仿佛是为了弥补疫情里所有失去的旅行时间。这个落地又长又缓慢,仿佛是为了唤醒我的所有旅行记忆。去酒店的路上,我的神志已经恢复到可以和司机老哥聊他2024年要去的长城露营之旅。惊叹于一个爱尔兰人对长城的了解远胜于我的那一刻,那个对世界总是带点好奇心的我,就又飘飘忽忽地回来了。 最难的部分,果然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