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市政厅追记

我大概去过4次巴黎,都没有机会去看市政厅,巴黎可看到地方太多了,直到前日研究杜乐丽宫后才发现巴黎市政厅才是现存的最重要的巴黎历史遗迹,也是世界上最有历史最有故事的市政厅。甚为以前自己的无知而与之擦肩惋惜。
让我们把历史倒转,把这600年间在市政厅发生过的决定法国历史的重要事件再演一遍,让影响600年间历史的人物再次粉墨登场一遍吧。
市政厅广场(法语:Place de l'Hôtel-de-Ville)在1802年以前名为“格列夫广场” ,意为河滩广场Place de Grève)。In 1357, Étienne Marcel,巴黎的 Provost, moves the Municipality to Place de Grève 。2024年巴黎奥运会马拉松比赛的起点位于此处。

作为市政厅后,“格列夫广场”曾经是巴黎大部分死刑的行刑地点,设有绞架。On this square, Ravaillac, King Henri IV’s assassin was quartered alive by four strong horses. 维克多·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写道:“格列夫”是中世纪和旧制度司法的标志:残暴、腐败和不当。

巴黎市政厅是许多重大历史事件的发生地。 1792年在此谋划罢黜了路易十六、攻打王宫,从而为第一共和国的诞生做足了准备、1848在此成立第二共和国、1870年在此成立第三共和国;这里是两个巴黎公社成立的地方,是法国大革命的总部、1871年巴黎公社的总部;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胜利和1944年巴黎解放都在此举行庆祝。1944年巴黎解放之际,戴高乐将军就是在这里发表了他那番著名的讲话:“巴黎!备受凌辱的巴黎!支离破碎的巴黎!饱经摧残的巴黎!但却是自由的巴黎!”





1. 市政厅与法国大革命
a). 1789年7月14日
1789年7月14日,起义者在下午攻占巴士底狱后,巴士底狱指挥官De Launay was then seized,. He was supposed to have been taken to the Hôtel de Ville, on the way there, the furious crowd assaulted the governor, beat him and eventually killed him by stabbing him repeatedly with their knives, swords and bayonets and shooting him once. The actual killing was reported to have taken place near the Hôtel de Ville. After he had been killed, Launay's head was sawn off by Mathieu Jouve Jourdan, a butcher. It was fixed on a pike, carried through the streets for some hours and thrown into the Seine the next day。
起义者来到市政厅,拒绝提供武器的市长雅克·德·弗莱塞勒(Jacques de Flesselles)被愤怒的人群推上被告席,并在市政厅的台阶上被刺杀。




不久在市政厅成立了法国大革命期间的首个自治政府:巴黎公社(1789 年至 1795 年)。它由该市60个区选出的 144 名代表组成。这个1789年巴黎公社同1871年的巴黎公社完全不同。1871年的公社只是借用了1789“巴黎公社”这个名字。到 1792 年,巴黎公社已被雅各宾派控制, 1795 年热月政变及其领导人被处决后公社解散。

On 17 July, King Louis XVI went to Paris to meet the new French National Guard: its members wore the blue and red cockade of the militia, to which it would appear that the Marquis of Lafayette, commander of the Guard, had added a white band representing loyalty to the Sovereign. Louis XVI put it on his hat and – with some reluctance – approved the appointment of the revolutionary Jean Sylvain Bailly as mayor of Paris, and the formation of the National Guard led by Lafayette. Thus was born the French tricolor cockade.
The tricolor cockade became the official symbol of the revolution in 1792, A law of 15 February 1794 made them the colors of the French national flag.
这个“老佛爷”可是不简单,他同时参与过美国革命与法国革命,被誉为“两个世界的英雄”。他1780年说服法国国王让他带六千名法军前往美国参战,任乔治·华盛顿前卫部队司令。
两年以后,1791 年 7 月 17 日,此前曾被长期尊崇为美国独立战争英雄的国民警卫队司令拉法耶特在巴黎战神广场下令开始了一起针对共和派抗议者的屠杀。两天前,国民制宪议会颁布法令,路易十六将在君主立宪制下保留王位。这一决定是在路易十六及其家人一个月前逃往瓦伦时试图逃离法国但未成功之后做出的。当天晚些时候,法国共和派领导人举行集会反对这一决定。当时5 万人聚集在战神广场签署请愿书欲罢免国王,
他晚年还在1830年法国七月革命时亲手把大革命的三色旗披在新国王路易腓力身上,使其被拥戴成为国王。
b). The insurrection of 10 August 1792
It was a defining event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when armed revolutionaries in Paris, increasingly in conflict with the French monarchy, stormed the Tuileries Palace. The conflict led France to abolish the monarchy and establish a republic:法国第一共和国。
1792 年 8 月 9 日从午夜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合法公社和起义公社在市政厅都在的相邻房间里开会。如同上甘岭的战况决定了板门店谈判的走向一样,起义公社组织了对杜伊勒里宫的袭击、合法公社召回了杜伊勒里宫负责军队的军官,扰乱了其防御。早上六点到七点之间,这种滑稽的局面结束了。由乔治·丹东、卡米尔·德穆兰和雅克·赫贝尔领导的新革命公社在巴黎市政厅的会议上占据了优势。巴黎国民警卫队司令、负责保卫法国皇室居住的杜伊勒里宫的安托万·加利奥·曼达特·德·格朗西被暗杀,第二天,起义者袭击了杜伊勒里宫。


1792年9月21日成立了国民公会,这是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唯一国会。1792年八月十日事件后,国民立法议会颁布发令暂停国王路易十六的职务,并由未逃跑的代表召开临时国民公会起草新宪法选出新的国民公会代表。国民公会由749名议员组成,其中吉伦特派为右翼,约160人,山岳派(因议员坐在议会厅较高位置而得名)为左翼,约140人,而人数最多的为中间派,也称平原派或沼泽派(因议员坐在议会厅较低位置得名)。
1792年9月22日,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成立。
1795年10月26日,国民公会解散,其立法权力由元老院和五百人院继承,其行政权力由督政府继承。
c). 1794年7月27日热月政变
1794年7月27日热月政变时,罗伯斯庇尔在此被击中下巴,并与他的追随者在市政厅被捕。
罗伯斯庇尔曾强烈要求处死国王路易十六,当中最著名演讲稿,是《路易必须死,因为共和国必须生》
1793年7月13日,马拉被吉伦特派的拥护者夏绿蒂·科黛刺杀,26日国民公会授权救国委员会逮捕可疑分子,27日罗伯斯比尔参加救国委员会,改组革命法庭,简化审判程序,实行雅各宾专政,以革命的恐怖政策惩罚罪犯和革命的叛徒,史称“恐怖统治”,许多无辜的人都被诬告并杀害,成千上万人被送上断头台。
罗伯斯庇尔后来备受布尔什维克推崇,俄国十月革命之后不久便为罗伯斯比尔立碑,布尔什维克领袖根据法国大革命的经验创造了人民民主专政。

在巴黎自由大厅,当安东万·路易·德·圣茹斯特做报告时,前国民公会主席让-朗贝尔·塔利安打断并抨击了罗伯斯庇尔的专制。这使得国民公会表决逮捕罗伯斯庇尔、他的弟弟奥古斯丁·罗伯斯庇尔等5人。
遭到解职的巴黎国民卫队司令安里诺(François Hanriot)不甘屈服,他下令敲响战鼓(générale),召集巴黎各区的国民卫队。随后,安里诺先发制人,率队前往国民公会所在的杜伊勒里宫剧场大厅(salle des spectacles),试图解救罗伯斯庇尔一派代表,但遭失败并被囚禁。
下午5点以后,十六个巴黎分区的国民卫队集结在巴黎公社广场,巴黎公社也召开了市政大会并组建执行委员会(comité d'exécution),对巴黎各区进行起义动员。巴黎公社一方的科芬阿尔率队解救了安里诺,但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并未攻击国民公会,而是回到了公社广场。罗伯斯庇尔等50多人午夜也陆续被解救到巴黎公社所在地—市政厅。

一开始处于劣势的国民公会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逃过一劫,开始采取主动措施,任命巴拉斯为巴黎督军(généralat)组织武装力量,继续印刷、派发国民公会的告示。国民公会宣布罗伯斯庇尔一派代表不再受法律保护,一经抓捕,不经审讯即可处死,帮助他们也意味着是在对抗国家、法律和国民公会。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巴黎民众和各区议会选择了站在国民公会这一方。入夜渐深,巴黎公社广场的国民卫队陆续散去,胜利的天平倒向了国民公会。午夜之后”,热月政变已接近尾声,巴拉斯率领的国民卫队攻入巴黎公社的市政厅。


7 月 28 日凌晨,国民公会军队成功抓获了罗伯斯庇尔和他的支持者,并于当天将他们处决。



一种观点认为恐怖统治是对国家紧急局势的应对,罗伯斯庇尔是社会正义的捍卫者;另一种观点认为恐怖统治是大革命内在意识形态逻辑的产物,罗伯斯庇尔是这一意识形态逻辑“游戏”最高超的玩家。
科芬阿尔率领的营救队伍在救出安里诺后,人数占优,且有大炮加持,攻下附近仅有护卫队防守的国民公会剧场大厅绰绰有余。但是,或是慑于国民公会的威望,或是在未收到攻击命令情况下不敢轻举妄动,科芬阿尔的队伍调转方向,返回了巴黎公社。巴黎公社亦是举措失当。在有先发优势的情况下,巴黎公社大会宣布了禁出令,防止议员离场,希望以此增加出席率和防止大会信息外露,但此举使其失去了争夺事件解释权和争取巴黎民心的先机。早已集结在公社广场的国民卫队士兵也是群龙无首,始终得不到公社明确的解释和命令,致其逐渐丧失耐心,离散回家。部分队伍最终加入了国民公会一方。巴黎民众和各区议会,在没有得到清晰命令和权威的解释前,犹豫不定,未敢先行支持某一方。正因此,拥有独立印刷所的国民公会从始至终都在坚持编辑、印刷、派发当天的告示,逐渐树立了自己权威、合法的形象,赢得了巴黎民众。
回顾一下法国大革命:1789年7月14日攻占巴士底监狱,8月26日颁布人权宣言,凡尔赛妇女运动迫使法国王室10月6日从凡尔赛返回巴黎。1792年9月22日,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成立,路易十六在次年被推上断头台。派系斗争及民众情绪的日益高涨导致1793年至1794年恐怖统治的产生。罗伯斯庇尔和雅各宾派覆亡以后,热月党人建立督政府,于1795年掌权,直至1799年拿破仑执政。
2. 市政厅与1830年的七月革命(建立君主立宪制统国家,即七月王朝)
查理十世于1830年7月25日颁布法令,宣布限制出版自由、解散新选出的国会、并举行通过新的选举法,令时年九月的新选举中本来四分之三的合资格选民(大部分为中产阶级)失去投票资格,这直接导致了七月革命。
七月革命又导致了法兰西王国波旁王朝国王查理十世被推翻和退位,立宪派人士选出奥尔良公爵Louis-Philippe 加冕为法国的新国王。整个革命过程仅持续三日,因此被称为“光荣的三日”
1830年7月29日,第三天下午1点30分,杜乐丽宫已被攻陷和洗劫一空。下午3点左右,巴黎市政厅被占领了




七月革命再次创建了君主立宪制。8月2日,查理十世和他的儿子昂古莱姆公爵路易-安托万放弃了王位继承权并流亡英国。尽管查理原本打算让他的孙子波尔多公爵亨利作为亨利五世继承王位,但组成临时政府的政客们却将王位让给波旁王朝的远房亲戚奥尔良王朝的奥尔良公爵Louis-Philippe ,他同意以君主立宪制统治法兰西王国,建立了七月王朝。
3. 市政厅与1848年二月革命(成立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
二月革命又称1848年法国革命,法国人民面对法兰西王国七月王朝政府的贪污及专制,知识分子及中产阶级十分不满政府的统治。共和主义者更希望推翻君主制,成立共和政府,他们要求全民投票。二月革命也仅仅用三天时间成功推翻当时的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一世,还直接导致1848年欧洲的革命浪潮。
法国政府提前颁布命令禁止2月22日的政治宴会。然而,前几天动员起来的工人和学生拒绝在示威活动中让步。反对者声势很大,最终首相基佐辞职,战斗逐渐平息,人群开始庆祝,危机似乎结束了。然而,细节的过错葬送了政治斗争的成果。
晚上9点30分左右,600多人聚集在法国外交部外的嘉布遣大道上。该建筑由200名士兵守卫。指挥官命令人群不要通过,但士兵开始受到人群的压迫。这名军官随后命令手下安装刺刀,以保持人们的距离。然而,当他们这样做时,一枚不明武器被发射,作为回应,士兵们向人群连续射击。造成52人死亡、74人受伤。
愤怒的巴黎反叛者首先占领了市政厅,然后就去攻打国王居住的杜乐丽王宫。
这个过程很像民国时导致段祺瑞下台、刘和珍君被杀的3.18惨案,都是擦枪走火造成的血案。看来面对群体事件,军警宪特还是使用棍棒为妙。加勒万河谷两国军队使用棍棒和石块就是很理智的。
1926年 3月12日,冯军与奉军作战期间,两艘日本军舰护卫奉系军舰进入大沽口,并炮击国民军,守军死伤十余名。国民军开炮还击,将日本军舰逐出。3月16日,英、美、法、意、荷、比、西、日八国,联合援引《辛丑和约》海口不得设防之条款,向北京政府外交部,提出44小时限期“最后通牒”。八国公使团向北京政府提出拆除大沽口国防设施的要求,否则将以武力解决。同时各国派军舰云集大沽口,武力威胁中华民国北京政府。
1924年10月21日,冯玉祥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发动北京政变,软禁大总统曹锟,逐清末帝溥仪出故宫,悬赏缉拿吴佩孚,成立国民军,并欢迎孙中山北上。然而冯军只有不足4万兵力,北临张作霖入关,南面吴佩孚反击逼近北京,不得不联合皖系,让既无军队又无势力的前国务总理段祺瑞重新出山,就任中华民国临时执政。
1926年3月18日在国共共同组织下,5,000多北京学生和市民在天安门举行“反对八国最后通牒的国民大会”(即“318”抗议大会)。大会结束后,游行队伍由李大钊率领继续在段祺瑞执政府(今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门前广场请愿。示威群众公推代表去向卫士长交涉,要求开门放队伍进去,并请段祺瑞和国务总理贾德耀出来见面。在执政府内开会的总理贾德耀等人知难而退,从侧门离开。而事件发生时段祺瑞并不在执政府。这时执政府卫队长乃下令开枪墙里头最先打响了三枪。枪声骤起,群众前逃后冲,秩序大乱。有记者披露,示威者有人执带铁钉的棍子并抢士兵的枪,《临时执政令》则认为游行者“闯袭国务院,拨灌大油,抛掷炸弹,手枪木棍,丛击军警。被击毙学生和市民达47人,死者中为人们所熟知的有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刘和珍、杨德群。伤者150余人,包括两名便衣警察、一名卫兵。开枪是卫队长对应急群体事件没处理好,同段祺瑞无关。但他此案之后并从此终生食素,以示忏悔。
随后,北京政府对李大钊等人进行了同级,鲁迅等人被迫转移,国共两党领导机关则迁入苏联使馆直至被张氏父子从苏联使馆带走。

路易-菲利普一世国王意识到无法进行进一步的防御,他取消了所有抵抗,并正式退位给他9岁的孙子巴黎伯爵菲利普·奥尔良。

This painting shows Lamartine at the Hȏtel de Ville on the 25 February, rejecting the Red Flag of socialism as the new flag of France in place of the Tricolore of the First Republic.

2月25日凌晨,拉马丁在巴黎市政厅的阳台上,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宣布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建立, 并提出了11人为成员的临时政府成员名单。临时政府执政10个月后,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在1848年12月出任法国总统。
4. 市政厅与第三共和国
1870年9月1日,拿破仑在色当战役中被普鲁士人俘虏。1870年9月2日,拿破仑三世下令投降,第二帝国也就随着皇帝的投降而崩溃。普鲁士并不满足于皇帝的投降,继续大举进攻法国。9月19日,普军包围巴黎。
就在拿破仑三世成为俘虏的那个夜晚,就已经有许多巴黎民众走上街头,高声呼吸废黜皇帝。次日一大早,更多的巴黎市民聚集在了协和广场,旋即开始冲击波旁宫。共和派在喧嚣声中迅速崛起,众人前往市政厅,并在 “市政厅广场”宣布成立临时政府。由资产阶级共和派和奥尔良派分子组成的新政府,称为“国防政府”。





为什么不在波旁宫宣布成立第三共和国?我想是因为波旁宫前没有广场吧,而市政厅的广场足够大,便于庆祝活动。看来广场对于群众运动至为重要。
The revolution resulted in neither deaths nor injuries and led to the establishment of a stable republican regime that remained unchallenged, except for during the Vichy regime during World War II.
正统派(波旁王朝拥护者)、奥尔良派(七月王朝拥护者)和波拿巴派(拿破仑叔侄的拥护者)以及共和派彼此之间争斗不休,最终各派均作出妥协,在保持共和制国体的前提下,选择由奥尔良派代表人物路易·阿道夫·梯也尔出任第三共和国的首任总统。帝制在法国再度被推翻,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匆匆忙忙地建立起来了,但却在未来70年里年作为法国的正统政府,这件事发生于1870年9月4日,因此又被称作“9月4日革命”。
正统派坚决拥护波旁王室,他们要求废除革命年代的三色旗、取缔《马赛曲》等革命歌曲,完全消除大革命在法国的影响。
但大革命在法国留下的印记实在太深,很多青年贵族对革命抱有一种同情又抵触的复杂心态。尽管由于血统、世袭权力等原因,新贵族不可能完全支持革命,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会对暴虐、蛮横的波旁家族产生什么好感。他们向往英国的开明君主制,主张拥立温和的奥尔良家族后裔。
新旧贵族的斗争最终使共和派渔翁得利。奥尔良派本来已经打算妥协,支持波旁家族的尚博尔伯爵亨利,条件是他必须继续使用三色旗。亨利却不买账,他大放厥词,说如果不恢复象征王室的鸢尾花旗,自己就拒绝登基。奥尔良派见亨利冥顽不灵,扭头支持起势单力薄的共和派。
因为奥尔良派的倒戈,议会最终以353票对352票的一票之差通过了共和国宪法,史称“一票共和”。轰轰烈烈的法国革命时代,就此落下了帷幕。
百年间,法国人发动了五场革命,建立了一个君主立宪国家(七月王朝)、两个复辟王朝、两个帝国(叔侄俩于1804年和1852年建立)、三个共和国(1792、1848及1870年成立)以及一个短命的公社(1871年成立)。这再一次表明,制度的变化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5. 市政厅与1871年巴黎公社
成立临时政府后,普鲁士并不满足于皇帝的投降,继续大举进攻法国。9月19日,普军包围巴黎。

The railway network connecting Paris with the provinces was severed on September 18. 为了寻求外省军队的帮助打破德军对巴黎的围攻,宣布第三共和国成立的Léon Gambetta successfully departs the capital by balloon and reaches Tours on October 7 Gambetta, concurrently holds the Ministries of the Interior and War,.vigorously mobilizes, trains, and equips new troops
Prussian army commenced bombardment of the capital on January 5, 1871. Jules Favre initiated armistice negotiations, resulting in the signing of the convention on January 26。Gambetta opposed it and resigned on February 6.
多年来不断加剧的贫富分化,再加上当前的食物短缺,军队失败,还有普鲁士军队的不断炮轰终于大大激化了社会各界不满。巴黎市民,特别是工人阶级和下层中产阶级一直希望能建立一个民主共和国。德国人还要求在和平协定里加入一条要让德国军队以凯旋仪式进入巴黎。尽管被围困多日,但许多巴黎市民还是非常愤慨并坚决反对普鲁士人以任何仪式宣布占领他们的城市。
当时巴黎有30万市民都是名为“国民自卫军”的市民武装部队的成员,这支部队已极度扩张以协助保卫城市。自卫军选举了他们自己的官员,都是来自于工人阶级,包括激进分子和主张社会主义的领导者。
他们进一步组建了一个自卫军的“中央委员会”,包括爱国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共同保卫巴黎,击败德国人的进攻,并且保卫共和政体,防止帝制复辟。
1871年1月18日,人群聚集在大楼外,抗议猜测中的向普鲁士人投降的计划,大楼中士兵开火,驱散人群,造成一些伤亡。
巴黎人民在失败面前无所畏惧,并已准备好在德军进城后引发的武装冲突中与敌人血战到底。因此,在德军进入巴黎之前,依靠普通工人的协助,国民自卫军已经设法把一大批大炮(他们认为那是属于他们的资产,因为购买这些大炮的资金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国家发行的公债)搬离了德军必经之路,把它们保存在一些相对安全的地方。其中一个主要的“大炮公园”就在蒙马特尔高地。
阿道夫·梯也尔,新成立的临时政府的首脑,意识到在目前这种不稳定形势下,中央委员会形成了另一个政治和军事权力的中心。另外,他还担心工人们会用国民自卫军的武器把自己武装起来激怒德国人。

3万德军进入巴黎之后,过了很短时间便马上撤离了。The evacuation of German troops commenced early on 3 March and was complete by noon。德国人牛哄哄地转一圈就潇洒地走了,但巴黎可乱套了。
由于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权威也稳定地增长,政府感到不能无限期地允许它自由支配那400多门大炮。于是,梯也尔命令正规军去夺取存放在蒙马特尔高地及全城其它地方的大炮。士气低落的士兵们不但没有执行命令,反而与国民自卫军和当地居民亲如兄弟。蒙马特尔的克劳德·勒孔特将军被人从马上拉了下来,后来有人作证说他曾命令士兵们向国民自卫军和市民人群开枪,于是被枪毙,同时被处决的还有从附近抓来的一名共和国老兵雅克·莱昂纳尔·克莱芒-托马将军,由于他曾担任过国民自卫军的前任指挥官而为人所痛恨。
其他很多部队也参加了叛乱,于是叛乱迅速扩大,政府首脑梯也尔向所有还服从命令的正规军,警察以及各级行政人员和专家们下达了立即撤退令。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现在是巴黎唯一有效的政府:它组织了于3月26日举行的公社选举。


The national forces still loyal to the Third Republic government either killed in battle or executed an estimated 10,000 to 15,000 Communards, National army forces took 43,522 Communards as prisoners, including 1,054 women. More than half of the prisoners were released immediately. The Third Republic tried around 15,000 in court, 13,500 of whom were found guilty, 95 were sentenced to death, 251 to forced labor, and 1,169 to deportation (mostly to New Caledonia).
At the Liberation of Paris on the 25th August 1944, General de Gaulle made a famous rousing speech from the great balcony of the City-Hall:
“Paris! Paris outraged! Paris broken! Paris martyred! But Paris liberated! Liberated by itself, liberated by its people with the help of the French armies, with the support and the help of all France, of the France that fights, of the only France, of the real France, of the eternal France!”
掩卷嘘唏,在长达82年的法国大革命进程中,这座市政厅见到了太多的杀戮、太多的颠覆、太多的计谋,太多的政治制度的尝试、太多的人物你唱吧来我等场;如果创造了人的上帝看到这里82年间发生的林林总总,肯定会捶足顿胸,懊悔自己不应创造这么愚蠢的动物,任何物种都不会在82年间演出这么滑稽、悲惨的戏剧!看来上帝也真拿愚蠢的人类没有办法,后续的两次世界大战更是愚蠢的人类疯狂的表演!时至今日,俄乌战争依旧战火纷飞、台海危机依旧悬而未决、中东局势依旧剑拔弩张,甚至出现了核战争和三战的担忧。从法国大革命至今这235年来看,人征服自然的能力是突飞猛进,但人与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相处的和谐程度提高得太微不足道了,可以称道的仅是联合国和欧盟的建立、1922年之后63个独立国家从大英帝国的羽翼下独立,最大面积曾达3400万平方公里的世界历史上最大的帝国大英帝国在香港回归后彻底走出历史舞台。地球村里的首脑们都讲利益交换、零和游戏,人类如何能进步?恐怕这个难题还得文学家来解答。狄更斯在《双城记》中宣扬的“爱”才是人类消除仇恨的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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