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二十岁生日快乐
今日真的好高兴,很多小事密集地堆在一起,都让我高兴。但让我决定写下这篇日记的是妹妹。
此时此刻,我还和她通着电话,她在为我画一幅画,而我在写这篇日记。
我不禁笑出声来,她不停追问,笑什么。
我总是笑着说:不告诉你,是秘密。
是因为,真的真的,这一刻让我想到很多事情。她和张之间宿命般的联系,或者说,有我这个客观的存在,主观的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了。
以上文字写于我二十岁生日,而以下写于11月30日的凌晨,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妹妹还有j、a。幸福真的触手可及,我也逐渐相信幸福会成为我的终点,我也会遇见更多美丽的人,甚至是良人。
面对妹妹的时候,我总是有很多话想说,却理不清思绪究竟从哪里开始讲起。过分的和z相像了,这次看见她更是这样觉得,我长久地和她对视,眼里有深厚的感情。我向她表达我这种词穷,是真的词穷、理不清毫无逻辑,强烈的分享欲和无限的怜爱。她是z的缩影,是我的缩影,是我想要喜爱的一个妹妹本身。我愿意在她困顿的时候给予她力量。
她说,都可以跟她说的,不说也没有关系,因为可以感受到。
那一刻,心中有些感动和惊讶,然后又是感动。我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我真的比你想象中还要更加了解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去描述。
妹妹前两天说送我的画没带过来,但是给我带了瑞幸和一杯多肉,还有其他小玩意。又是出乎我意料的,我没想到,在当时我没有多想,因为接收礼物对我来说不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我稀松平常地把这些装进包里,妹妹有些不安地跟我说,这是她在二食堂那边买的,因为去的比较迟没有挑到品相更好的,我说我一点都不介意,她好似还局促不安,又解释了一下,我讲了我们寝室集体将多肉养死的故事,又说她送的这个更好一点。然后对她说:真的没事的,在我面前,放轻松,真的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现在想想,是真的比较喜欢我吧。
我们决定去一条小吃街。
路上我听她讲述了自己的很多不好的经历,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怎样的,她反倒是反过来安慰我,殷切地看着我,我内心又是一阵难言,许多情绪交错。正如她所说,她的十几年间就是来渡劫的。听到这句话我又是一阵恍惚,f也说过z是来渡劫的。简单的语言在我心里振聋发聩。
我是真的想跟她说些什么,却又真的无从讲起。
于是我又只好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回视着我,我是一贯不爱与人对视的,但是与她对视我丝毫没有不适,也没有选择躲避,我这就样直视她,深深深切地凝望,看她倔强的面庞,看她伤痛的灵魂。我说,以后有什么可以说出来。她摇了摇头,说习惯了,而且提起来都是又一次揭起伤疤。我钝,难言又心疼,我说,以后可以和我说,不用担心我会不耐烦,你只管和我说。她眼睛亮亮的,说好的。
我们下了地铁,选择步行去那条小吃街。我们的包都很重,她还总是尝试想要帮我拎包,我严肃地对她说no。她说经常一个人散步好几个公里。
我想起《过春风》里面的女主,一个人背着书包在城市里穿梭,也是在流浪一样。
我们吃了家湘菜馆,我们聊了好多。听她讲她和前任的故事,很纯爱,很自然,双向箭头的暗恋故事。必然极其遗憾,但我们都没有办法,就像我们没有办法阻止花的凋零水的流向一样。我不自觉跟她讲起我的过往,我的痛苦。
我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快乐都是隔着一层纱的。她说,对,像毛玻璃一样。我说,我像以第三视角、上帝视角一样看着我在人群中表演,在被逗笑的时候快乐也是真的快乐,但总归是抽离的。她好像也很认同的样子,这点是超乎我意料的。那一刻不自觉间我又敞开了一些心扉, 我把我微博上困顿时期写的东西节选发给了她。 面对她时自然流露出的分享欲,或许也是想告诉她,别怕,我曾经也很痛苦过,她不是一个人。
我说,现在我面对很多事情都是很钝的。
她说,我认为这也是一种天赋,像我就不能,从小到大的环境让我会去观察别人。
我又说起在大一快放寒假的时候,那一段时期,我一度很想回到曾经的痛苦中去。妹妹不解地望着我。我说,因为最痛苦的时候也是我最有灵气的时候,痛苦是熟悉的,越痛苦越清醒,能让我是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说,这才对嘛,事情经历的越多,越是敏感。我笑,可能等你到这个阶段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说了一些以前的旧事,还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很伪善,善于利用一些东西让我获得偏爱,我也一直是会被偏爱的。我把这些吸引归结于磁场和其他因素。“唯我独尊,借力打力,世间的万物都是我可以利用的,包括信仰。”
我们还总结了一下目前为止,我对妹妹的猜测验证了几条,我说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就推测你是不是有双相,这个不确定,但抑郁应该是有的。 包括后来le,人际关系,分手,二次元产粮,有重要亲人离世,内驱大于压迫,家庭等。 最后惊奇地发现,百分百正确。
我还是有些骄傲的,些许厉害。妹妹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我,说你真的让我有些发怵。
我突然做作。天赋吧,完全是直觉,就像是我看到你,你的大概经历和许多方面已经慢慢在我心中铺下了轮廓,此后的相处只是一点点在验证这些猜测的正确性。
妹妹说,就像是预知一样,你适合画画。
我笑,在写日记的这一刻,惊奇她竟然提到了这个,关于所谓预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提过了,完全当做是一场我个人的绮梦,旁人无法理解我的,只当我是痴语。
我在这一刻才后知后觉品出更多的温暖,我说还是渴望真的有个人能懂我,不是因为懂我而懂,而是因为是同类而懂。
我收了神色认真说,这也是我痛苦的来源,很多事不用说我也能知道,所以对这个世界没有兴趣了,对很多事都没有兴趣。那一段时间,应该也是抑郁的。我说当时有个朋友跟我聊天,开头都是:最近怎么样,开心吗?
我们俩都笑了。
我们聊起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她问我想知道她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我突然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奇我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我在心中罗列了几个可能的答案,但是和真正答案偏差很多。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是一个很疏离的人,心思深沉,有些城府,是那种藏锋的人,就是写书法该有那种伸展但是是藏起来的,做的事说的话可能不是你心里想的,但是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那种。”
我感觉血液速度都加快了,由灵魂发出兴奋。“什么!?我明明表现得那么友善!”
“哎呀,我想事情会往最坏处想嘛,”
“我真的感觉我表现得很友善啊”我发誓,我觉得我很松弛。而且我第一次见到妹妹就特别兴奋,当时已经百分百善意了。
“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心理防线很高,不会让人轻易走进我的世界。你也很厉害嘛,这个都看出来了。”我说,其实蛮多人会觉得我有点可怕。……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们在地铁上,我请她教我粤语。粤语好难学,感觉发音都是包在嘴里面一样。
“你有没有发现,今晚你笑得好多。”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通过地铁上的反光镜来看我,我从不在意任何形态,我看见的是你的灵魂。那样决绝,那样锋芒毕露,那样坚韧不屈,那样与世界背离,那样勇敢无谓,强大又脆弱。
我真的很开心,很兴奋。
晚上和a、j,视频,一起聊来聊去,幸福和幸运的具象化。而且这天我收到了j邮给我的生日礼物,录音贺卡响起来的时候的惊喜在同样的事情上一辈子难以复制。我不知道她录了多少遍才能使提前一个月就准备好的礼物延期了两天才送到我的手上,我只知道,今年和去年写的信放在一起是闭合的,以后的年年岁岁也都是闭合的。或许只有她会这样懂我,知道怎样祝福我会让我眼眶湿润。
我们抵挡不住任何洪流,我在听《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那么,我想表达的感情就像这首歌一样,一样难以表述,一样充满感动,听一万遍也是。
我或许比我以为的还要耀眼和美丽。
祝我二十岁快乐。怎么办,我已经获得许多幸福了,那么我希望未来更加精彩,见识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