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4年度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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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的音乐会以1月初的齐默尔曼开始,我们再次前往东艺。冒着雨蹚过马路与广场,与朋友们会见,存包,坐定,演出开始。齐默尔曼似乎还不太适应东艺音乐厅的声学结构,延续在日巡演时猛踩踏板的方法,糊弄过了作为热身的几首肖邦夜曲。——直到上半场后半部分的葬礼和下半场的席曼诺夫斯基,钢琴才逐渐变得清晰。当时的我还没想到要如何为接下来一年的音乐会年终总结写一段开头,也没想到一个匆匆的决定将改变这篇总结的格局:直到今年9月,我在国内仅听了14场演出,除了年初的齐默尔曼,还有法国的玛丽·吉罗德和流浪者三重奏。巡演的音乐家到来不再引起我的抢票兴趣,甚至错过了薇特哈斯与维尔萨拉泽,错过了属于江浙沪乐迷的一切乐趣。
毕竟,有这些钱,到了德国什么都能听。
2024年听了40场演出,遍及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捷豹交响音乐厅、杭州大剧院、玉泉永谦剧场、巴伐利亚国立歌剧院、慕尼黑王宫的赫拉克勒斯厅(Herkulessaal)与居维利埃剧院(Cuvilliés-Theater)、林茨布鲁克纳音乐厅(BrucknerHaus)、布达佩斯李斯特音乐学院音乐厅(Zeneakadémia Nagyterem)、维也纳金色大厅(Goldener Musikvereinssaal)、慕尼黑嘉斯台文化中心(Gasteig HP8)的伊萨爱乐厅(Isarphilharmonie)以及摄政王剧院(Prinzregententheater)。赫拉克勒斯厅与金色大厅,还有杭州大剧院和东方艺术中心都属于常见的盒形厅建声系统,落地若没能严格吻合预期设计的比例,效果则很差:BRSO和MPhil临时使用的伊萨爱乐厅就是例子。而摄政王剧院与林茨布鲁克纳用的都是扇形厅,前者尺寸不大,舞台设置反声板,即使坐在后排的角落也能清楚地欣赏演出;后者双层坐席,不像前者那样注重装饰性的华丽,而是为现代的立面与顶部设计足以让声音充分扩散的声学结构,为乐团与管风琴提供充分的发声空间,混响泛音都很出色。巴伐利亚国立歌剧院则为圆形厅,乐池的深度合适,庞大的结构能够容纳上千人,除了双侧的包厢位后排略挡字幕,圆形的反声优势使各处听感的响度与平衡意外地令人满意。

国内待的几个月,频繁听的演出还是以杭州爱乐为主,正逢布鲁克纳诞辰200周年,杭州爱乐的整活差不多都以这个展开。1月的吕嘉指挥布交三,听到前2个乐章就离场了,便秘程度甚至超过吕嘉和蛋交的录音。吕嘉4月份还带蛋交到杭州演了勃四和肖大协,当然也是差评。5月中旬奥科卡姆的布二挺不错,不过到了水蓝的布七,杭州爱乐的表现又不尽人意。建团15周年的乐季闭幕演出,杨洋指挥布四,再到9月底卡斯普契克指挥的布九,杭爱终于发挥出应有的水平,演了场像模像样的布鲁克纳。
郑明勋指挥杭爱的布六据说翻车,不过我没听。其他的演出还有秦立巍的舒曼大协,余隆的柏辽兹以及小曾根真的蓝色狂想曲,不过我都是听个热闹,然后分别给出两星中差评。以杭州爱乐的排练质量,有时需不需要听个整场演出确实值得考虑。相较去年,2024年前往上海/南京的频率竟然降低了不少,追星成本增加,倒是实现了去年年终总结里“争取明年不做韭菜”的预期。
听完卡斯普契克指挥杭爱的布九我就离开杭州了,杭州爱乐据说还有好活,布八、斯科里亚宾、肖协全套和瓦格纳的齐格弗里德,不过我都听不到了。校庆日的时候文琴在永谦演了哈尔罗德在意大利和自新大陆,终于也算整了个大的,勇气可嘉。听完这些我就抵达了慕尼黑,开启了平均每周1-2场音乐会和歌剧的新生活。

对于歌剧而言,巴伐利亚国立歌剧院(Bayerische Staatoper)近年推出的系列新制作都采取了很现代的方式,不断挑战着那些欧洲老年观众的审美传统,不过好像没有吸引到什么新的观众。到了慕尼黑的第一场演出是巴伐利亚国立歌剧院的死城(Die Todt Stadt),时隔若干年现场版重看,很顶级的演奏和演唱,场景使用现代家居适配当下审美,玛丽居室的空间以第一幕的秩序展开为第二幕的鬼魂出现的高低的混乱,再到第三幕重新变得井然,出现诡异的阻隔。玛丽的神圣房间变为滑稽的贴满相片的狭小空间,幻觉在几处出现,呈现得足够恐怖。序曲开场以揭开白布的动作露出宜家家装,墙上贴着放大与狂人皮埃罗的海报的彩蛋,设计得太幽默。动作很色情,包括丝巾作为sm工具的拓展,与全裸上台的洗澡的真实表演。玛丽埃塔之歌竟然用了客厅KTV的装置。不过用房间的无主光源代替舞台射灯的闪烁,高潮段落舞台视觉的戏剧性被减弱了许多。

10月底在歌剧院观看了利盖蒂的大恐怖,运用了许多在现代舞台已经并不罕见的方法,不过舞台元素的新颖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不断出现的冒犯性视觉设计与极端的Cult再次整治了在场的所有观众,利盖蒂文本和音乐又将扰动的现代符号纠缠,灭世的寓言和死亡的确认在这里变得过于诡异。

11月初看了指环的新制作《莱茵的黄金》,再次确认Tobias Kratzer的执导思路,现代性景观颠覆性的侵入将前现代众神的人本主义解读法的幽灵彻底扼杀,与杜蒙的《帝国》同构,众神的脸谱被抽象为议题与符号的承载物,以及短暂而危险的达达主义幽默——旅途被拍成短片在幕布行走,Alberich变成的蟾蜍被机场的安检拦截,然后变得赤裸。开场莱茵女儿们的嬉戏变成现代生活早熟的玩乐仪式,看到布景血书的Gott ist tot,我们经过尼采哲学再次对瓦格纳进行重读:直接呈现的动物性,以及Valhalla建筑工地的场景,众神踩着泡沫垫和脚手架互相争执,借助“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定义语到达舞台空间的高处;而修建完成进入金色祭坛般的Valhalla后,他们又变成图像式的滑稽的舞台后景。看预告片就觉得很惊艳的制作。

12月初还有改编自格林童话的糖果屋(Hänsel und Gretel),算是国立歌剧院演了十几年的传统老剧。经典的儿童歌剧,视觉设计意外地正常,许多家长带着他们的小孩前来,很适合圣诞的氛围。寓言故事简单化的叙述降低了理解的门槛,歌剧还是做到了对于孩童的吸引力法则:Humperdinck的改编保留了格林兄弟作品的所有特质,单一的动线、意外的冒险、圆满的结局;而民歌旋律的生动运用是洪氏音乐永恒的美德。贫困家庭的生存与挣扎,糖果屋的诱惑与陷阱,那些做作的象征性还是能够在现代语境下被唤醒。而国立歌剧院的制作以纸片化、图像化的场景巧妙地赋予了舞台与故事简约的一致性,始终无法安分的灯光与放大再放大的幕布画,都以差错的视角透视着布景空间所投射的人类欲望。还是若干年前的歌剧制作的调性:如同“糖果屋”一样外观鲜艳甜腻,内部却弥漫着工业文明的冷酷气息。

12月中旬的Aida是期待已久的剧目,初中就听过Garanča的演出录像,演出开始前有朋友和我说才发现演Amneris公主的是她。舞台还是很抽象,通过偏置与升降固定的布景产生那些特定的释义(进入地狱还是升入天堂?),其余都很符号化:室内体育馆对应难民营、成堆的灰烬象征战争,我们不得不按照场刊所介绍的那样将他们解读为仿古情节中寻找暴力叙事以应对当下的战争的思路。不过威尔第这部剧还是太好听,收缩为三角恋情的应答桥段后还是能始终听到歌剧化的战争背景,情绪又很复杂,写得太好。观众也很捧场,每段独唱后都有bravo和鼓掌,即使Radamès好几次差点气息没推上来的高音险些唱崩。不过Amneris唱得很好,谢幕时观众的呼声也挺高。

国立歌剧院的国立交响乐团(Bayerisches Staatorchester)偶尔也在National Theater演出,11月初听了Jurowski指挥的勋伯格华沙幸存者及贝九,11月末听了Urbański指挥的德大协和春之祭。常常有人觉得听Staatorchester演得不齐,我认为这都得怪那个敲定音鼓的老大爷,好几处抢先于指挥半拍或1/4拍进场,演德大协时尤其频繁。当然每次乐队演上半场时或多或少会为下半场的更难曲目节省体力,演出时都有所保留。不过Staatorchester每次票卖得都挺好,即使三四层的站票都差不多站满听众,在场的听众绝大部分都是白发 / 没头发的白人老头老太,喜欢贝九、春之祭那些上世纪欧洲就已被市场定义为韭菜收割作的只要演得还行就听着很爽的曲目。
在慕尼黑第一次听音乐会,是莫斯特指挥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BRSO)的普二和柴五。其实我始终听不明白普二现代性的变奏,就算尚且将其解读为战争混乱所呈现的表现主义音响和听觉实验,经过病后的莫斯特尝试着将所有不确定性的和弦进行整理出残酷的进行逻辑,也只能听个热闹,不知道写的什么。柴五倒不错,莫斯特干脆利落的演法,有些快,不过我很喜欢。

再听瓦格纳是拉特指挥的音乐会版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错过了杭爱的瓦格纳指环,竟然在BRSO以相似的音乐会形式将遗憾对齐。BRSO亚洲巡演的曲目在近几个月都在伊萨爱乐厅演出过,马七、布九、瓦格纳序曲,以及赵成珍的勃拉姆斯。数次听过西蒙拉特诡谲的马勒录音,还是能感到现场演绎的异常氛围:我们不得不更加容忍那些在乐句中重叠的刺耳与苍白的音色处理,对应马勒夸张的写作,闪烁与阴暗的音响交织,时而被寂静的弱奏乐段包裹,很新的体验。还有邀请了赵成珍演出的SZ慈善音乐会,没什么营养,不过拉特指挥勃拉姆斯挺好。感受到赵成珍在韩圈的影响力,听音乐会时完全被韩女包围。

拉特似乎始终尝试着新的音乐性格的发生(甚至其他艺术——拉特在采访中提到了伦勃朗、库布里克以及大卫·霍克尼),通过某种相似的速度将两首毫不相干的作品与瓦格纳的序曲连接作为对比。利盖蒂的大气紧接着罗恩格林的序曲开篇的A和弦,相似的拉长的音符勾勒出较长的线条;然后抽象的序列主义韦伯恩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和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序曲猛烈对撞。接着序曲的音符响起,我们和拉特在瓦格纳的音乐之中找到了答案。那场也是今年第二次听布九,拉特在第二乐章表现得异常激烈,BRSO的演绎还是过分出色(除了疲惫到开始渐渐对不齐的第三乐章,圆号最后一个悬而未决的升F竟然吹疵),我更能接受处理的差异。

11月底BRSO开始东亚巡演,所以直到年底慕尼黑乐迷都不再有BRSO听了,正好完成国内巡演的MPhil从深圳返慕,就无缝衔接了12月的演出。10月底Sokhiev指挥的布八是我第一次在伊萨爱乐厅听MPhil的演出,感觉挺一般,即使索氏确实掌握了布氏对位法的框型,其中所填充的速度的把控还是不太自洽。不过后来MPhil国内巡演的布八据说得到了各地乐迷的好评,还有张昊辰带伤演奏的拉二:抛去追星和鼓励的动机,我对此其实有些怀疑。

Emelyanychev指挥的MPhil和Sokhiev的MPhil简直是两个不同的团,不过说起来,他们比起捷杰耶夫都还是好些:所幸这次来慕尼黑遇到的MPhil已经不再是2022年以前的MPhil。11月底曼尼科夫与Emelyanychev指挥的慕尼黑爱乐演了几场普二钢协与哈夫纳,上半场钢琴出身的Emelyanychev(很喜欢他与Minasi合作的海顿奏鸣曲和去年的野兽派爵士组曲)还与曼尼科夫返场了四手联弹,弹得确实很好。而指挥Emelyanychev录的许多唱片,我听过后都觉得能给出中好评,能够表现出对乐手绝对的控制力。仿古的Il Pomo d’Oro在他手下将莫扎特和贝多芬演得都很有性格,所以这场开票时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切都得到印证。曼尼科夫那颗粒般清晰的触键音色与仿古而不追求动态的分析性演奏偏好在演出中时而让人听起来声音偏弱(尽管与乐器有关,这在他与弗赖堡巴洛克团合作的那张出色的三重协奏曲也有所体现)Emelyanychev则将MPhil演奏的音量控制在与钢琴平衡的范围,即使是第二乐章始终被覆盖的跑动听起来也清晰可辨。而那些普氏音乐摇摇欲坠的瞬间又能及时打破整体的束缚,爆发出危险的张力。哈夫纳的演绎更是令人惊讶得过分,处理简直比Emelyanychev录制的任何一张莫扎特都有野心——灵活的速度处理,莫扎特的乐句以渐进的形式表现得越来越有戏剧性,而所有都可见地在他的指挥手势下稳定地处于可控范围以内——想必现场的许多听众都和我一样惊掉了下巴。还有Alfred Schnittke幽默的果戈里组曲,竟然罕见地演出了MPhil的层次,听得很爽。想起来一定要提及的,Emelyanychev今年11月与苏格兰室内乐团合作的新专,将舒伯特第五交响曲与第八首“未完成”所写的许多复杂性都重组,强调了那些更反常的位置。Emelyanychev绝对位于这代指挥家最有潜力的之列。

拜节指挥唐豪瑟的Nathalie Stutzmann在12月初指挥MPhil演绎了齐格弗里德牧歌,紧跟着莫扎特协奏交响曲。前者反常地使用歌剧级别的乐队编制,Stutzmann像控制她的嗓音一般克制地使用了乐团的声音;后者似乎有些保守,听起来感觉还好,不过始终缺少灵感的瞬间。约翰·道兰德的Lacrimae Antiquae的乐团改编版本是演出的亮点,紧接着舒曼的第二交响曲。Nathalie Stutzmann似乎始终在强调一种对比,这些创作层面原本毫无关系的音乐现场听上去还是没什么关系,尽管曲目的选择呈现出有趣的尺度,演绎还是没什么新颖。

Dima Slobodeniouk指挥的现代作品以及Marcon指挥的巴赫与维瓦尔第是我离开慕尼黑前听的最后两场演出,表现出MPhil挺广泛的曲库。Slobodeniouk指挥的那些现代作品都不知道写的什么,喝完酒去听,好几次睡着,下半场终于演了个能听懂的柴一,不过很一般。Marcon指挥MPhil的室内乐编组演绎巴赫和维瓦尔第,很凌乱,感觉指挥手势有很大问题。
宫廷有个什么乐团演过莫扎特的安魂曲,邀请的男高音女高音唱得挺好,不过乐团和合唱团简直就是灾难。除了BRSO和慕尼黑爱乐,旅游期间我也有幸听了很多欧洲其他名团的驻地演出,比如林茨布鲁克纳、布达佩斯节日管弦乐团,明年还准备听柏林爱乐、维也纳爱乐、弗赖堡巴洛克和布商大厦管弦乐团。吴氏策划年初宣布了林茨布鲁克纳交响乐团的巡演,不过到年底他们都没到国内演出,计划似乎取消。其实前几年Poschner指挥林茨布鲁克纳演绎的布交录音许多我都挺喜欢,感觉很新颖很有特色,为了弥补国内没听到期待已久的林茨布鲁克纳,我专程去了趟林茨布鲁克纳音乐厅。林茨离慕尼黑挺近,相当于上海到温州的车程。乐团很有趣,那场布四我印象深刻。
捷奥匈的旅途我刻意选择了抵达布达佩斯与维也纳的时间,准备两位期待已久的指挥家的现场演绎。Manfred Honeck大师指挥布达佩斯节日管弦乐团的莫扎特与海顿,很清晰地勾勒出层次,乐团也尽力了;第二天中午Klaus Mäkelä在金色大厅指挥VPO演马六,不过我睡过头了没听成。

除了驻地乐团的演出,许多巡演也很值得听,要么国内无法听到,要么时间领先国内的场次且配置更高。刚来慕尼黑就有难得的巴伦博伊姆演出,不过太贵了感觉没必要听。库伦齐斯的乌托邦是我花钱买票的首个巡演,节奏恣意的马五,有时故意拖慢小节的结尾,有时又将乐句拉长,然后重新加速前行。乌托邦能够回应TC每个指挥手势的细腻变化,又有很好的重量、厚度与层次。音乐好像有了使用空间的魔法,即使在伊萨爱乐厅这种没有反声且缺少泛音的声学空间,效果也非常惊人:后来我观看了TC的首次公开排练,时而能看到他坐在音乐厅观众席的中间,以确认演出时观众的听感。一个半小时的站立演出赢得了满座慕尼黑老年乐迷长达15分钟的站立鼓掌(据说在柏林也是如此——还是在TC俄乌立场争议的舆论下),以及Encore的巴赫心与口合唱选段,当晚我们坚信音乐之神降临。不久后TC带领音乐永恒到国内巡演,看到许多反馈,相信各地有品的朋友们都会给出好评。

钢琴的Recital选择了Lucas Debargue的演出,选曲都是平常爱听的,福雷前奏曲 + 贝多芬奏鸣曲 + 肖邦谐谑曲 + 两首拉威尔,和2023年羽佳的国内巡演有些像,不过顺序换过来。Lucas Debargue弹得挺好,感觉值得票价。没听的演出还有基辛、阿格里奇、贝索诺夫、布鲁斯刘、藤田真央、王羽佳和奥拉夫森,卖得太贵了,欧洲古典音乐市场还是比较青睐明星,不过我不想再做韭菜。
协奏曲的巡演不如Recital多,我只听了Blechacz的莫扎特以及Gromes的德大协。Blechacz的K488其实挺好,清楚,适合他的演法。而Volodymyr Sirenko带领NSOU到慕尼黑演出的德大协及自新大陆尽管都是俗曲,那些乐段的整体架构以及协奏乐团与独奏大提琴的关系还是常常搞不太清楚,各自出现了若干错音,演得挺一般。不过慷慨的慕尼黑观众们还是出于政治同意为乐团鼓了掌,赞许加演的Sylvestrov为乌克兰所写的祈祷的弦乐协奏改编。

到这里两篇年度总结就写完了,电影选了10佳,音乐会选不出来了,不过听了40场,最后4选1也没什么意思。期待明年遇到的更多乐团和大师,期待BRSO这个乐季剩下的演出,期待杭州爱乐明年整的活,以及票价被打落后的上海巡演。待在慕尼黑的这段时间没有免费钢琴房可用,也没随身携带古典吉他,年初制定的练琴目标至今没有完成。在德国欣赏名琴的愿望没有完成,希望明年在德国能够有幸现实地见到达曼和佐藤一夫制琴。不过听的倒是足够多了。明年希望自己能够更懂音乐,继续看到自己的进步,翻译和写作更多的文章。临别之际巴伐利亚国立歌剧院送了我个包裹,有个Logo的帆布袋和若干小册子,谁要?可以评论区抽个眼熟的送出。
2024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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