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话之宋篇
《六一诗话》:1自然为文。2重阅历,广题材。3重鉴赏。一是意新语工。二是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引梅圣俞语)。
《温公续诗话》尊杜甫。诗贵意在言外。
刘贡父《中山诗话》一诗以意为主文词次之。二是量力致功。三是用事事如己出天然浑厚。
《玉壶诗话》杜诗一时之史。
苏黄诗风与诗话创作。
江西诗派一尊杜宗黄。二黄山谷:一是点铁成金。二是夺胎换骨。三重造语炼字。四悟入。陈师道《后山诗话》。范温《潜溪诗眼》。许觊《彦周诗话》诗话者,辨句法,备古今,纪盛德,录异事,正讹误也。若含讥讽、著过恶、诮纰缪,皆所不取。(《历代诗话》本。曾季貍《艇斋诗话》发明悟入说,江西诗派重要参考书。葛立方《韵语阳秋》一人情对境自有悲喜。二诗思。
江西格反思:魏泰《临汉隐居诗话》余味说。陈岩肖《庚溪诗话》。蔡约之《西清诗话》: 柳子厚诗,雄深简淡,迥拔流俗,至味自高,直楫陶、谢;然似入武库,但觉森严。王摩诘诗,浑厚一段,覆盖古今;但如久隐山林之人,徒成旷淡。杜少陵诗,自与进化同流,孰可拟议;至若君子高处廊庙,动成法言,恨修欠风韵.黄太史诗,妙脱蹊径,言谋鬼神,唯胸中无一点 尘,故能吐出世间语:所恨务高,一似参曹洞下禅,尚堕在玄妙窟里。东坡诗,天才宏放,宜与日月争光,凡古人所不到处,发明殆尽,万斛泉源,未为过也;然颇恨似方朔极谏,时杂以滑稽,故罕逢蕴藉。韦苏州诗,如浑金璞玉,不假雕琢成妍,唐人有不能到:至其过处,大似村寺高僧,奈时有野态。刘梦得诗,典则既高,滋味亦厚:但正若巧匠矜能,不见少拙。白乐天诗,自擅天然,贵在近俗;恨为苏小虽美,终带风尘。李太白诗,逸态凌云,照映千载;然时作齐梁间人体段,略不近浑厚。韩退之诗,山立霆碎,自成一法,然譬之樊侯冠佩,微露粗疏。柳柳州诗,若捕龙蛇、搏虎豹,急与之角而力不敢暇,非轻荡也。薛许昌诗,天分有限,不逮诸公远矣;至合人意处,正若刍豢,时复咀嚼自佳。王介甫诗,虽乏风骨,一番出清新,方似学语之小儿,酷令人爱。欧阳公诗,温丽深稳,自是学者所宗;然似三馆画手,未免多与古人传神。杜牧之诗,风调高华,片言不俗;有类新及第少年,略无少退藏处,固难求一唱而三叹也。右此十四公,皆吾生平宗师追仰所不能及者,留心既久,故闲得而议之。至若古今诗人,自是珠联玉映,则又有不得知也已。(胡仔《苕溪鱼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三引《西清诗话》)。
叶梦得《石林诗话》以气格为主。意与言会言随意遣浑然天成。
张戒《岁寒堂诗话》张戒论诗“以言志为本”,继承和发扬了儒家诗教的传统,认为“言志乃诗人之本意,咏物特诗人之余事”,要求诗歌创作必须恪守“温柔敦厚” ’的 诗教,发挥诗的美刺功能,为清代沈德潜的“格调说”开了先河。他明确提出“世间一切皆诗”的著名论断,认为:“王介甫只知巧语之为诗,而不知拙语亦诗也;山谷只知奇语之为诗,而不知常语亦诗也。欧阳公诗,专以快意为主;苏端明诗,专以刻意为工。李义山诗,只知有金玉龙凤;杜牧之诗,只知有绮罗脂粉;李长吉诗,只知有花草蜂蝶;而不知世间一切皆诗也。惟杜子美则不然,在山林则山林,在廊庙则廊庙;遇巧则巧,遇拙则拙,遇奇则奇,遇俗则俗;或放或收,或新或旧;一切物,一切事,一切意,无非诗者。”
诗以用事为博,始于颜光禄,而极于杜子美;以押韵为工,始于韩退之,而极于苏、黄。……用事押韵,何足道哉!苏、黄用事押韵之工,至矣,尽矣,然究其实,乃诗人中一害。使后生只知用事、押韵之为诗,而不知咏物之为工,言志之为本也,风雅至此扫地矣。(《岁寒堂诗话》卷上)又指出: 自汉魏以来,诗妙于子建,成于李、杜,而坏于苏、黄。……子瞻以议论作诗,鲁直又专以补缀奇字;学者未得其所长,而先得其所短,诗人之意扫地矣。(《岁寒堂诗话》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