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贴2025（一）

4.19 最近对梦的记忆力变弱。梦到非此世界的日常生活场景。我们穿着韩服祭拜、磕头，还有那些陈旧灰暗又错落的屋子，我心想要找到一份好的工作。那些店家一一从这个地方搬离，洪水来了，大家在志愿抗洪，我却因为齐步走的时候没跟上而掉队了。还有妹妹。梦到韵洁说跟我要打电话好好聊聊。杂乱无章，但仍然觉得难过。 4.16 只有碎片而无情节。梦到了外公，干瘦、黝黑，不知是生前还是死后的样子。我们排成一排给他鞠躬，但是内心并没有害怕。还有外婆，拥有健康的肤色，滔滔不绝。 梦到了大学校园，已经扩建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餐饮区域如同一个大型商圈，甚至增加了庆典酒店，还有云南小院、西湖龙井等等文旅化的昂贵餐饮，觉得高端但嘈杂，走在其中的时候感到的是一种久违的安心。问室友王下课后去不去食堂，她在跟家人视频，摆了摆手。和其他几个室友玩闯关游戏，隐约感受到何对我有一股敌意，我想在任何环节尽可能地表现得漂亮一些。最后还有室友陈，一些宽厚而无聊的对话。 4.14 一小段记得的：梦到我在演奏一台特雷门琴。我抚弄着空气里看不见的电荷，这个在苏联时代被发明出来的琴，就发出如同歌姬一样深邃悠长的乐声。我像是已经练习过千百次，仅凭一种直觉和熟悉度就自然而然地成功演奏着这种难度莫名其妙的乐器。那种凌驾于现实之上的、确定的操控和习得感，让我明白这就是自己的本领，心满意足。 4.8 一些具有妄想色彩的梦。梦到去参加一场意义特别的家庭聚餐，妈妈、表姐甚至表姨都来了，我们在送出的礼物上合写了名字。我是这场吃饭活动当中的主角之一，也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家庭会面。我就像《天才女友》当中的莱农一样，内心幸福地想着，自此我终于可以通过一些方式实现阶级的跃升了，同时终于可以从我开始彻底结束和远离一些我自小就要逃离的境况了。我知道我即将要面对的那些人和我的差距，我恐惧即将面临的那些温柔智慧的居高临下，我紧紧拉着走在我旁边的人的手，手心滚烫。我说我不想让他们问很多很多关于我问题，对方说，放心吧，我跟他们讲过了，没关系的，真的只希望你能见见他们。我说，好。不过对方又说不能一同吃这场饭了，要赶去参加一个学术项目的收尾。我的不安有所增加，在分别前久久凝视着的是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倒影。 ：这一个梦，醒来后居然觉得失望，主要是对自己，我知道这一生的某一部分已经无可挽回地走在一条向下倾斜的道路上了，显得那些不切实际的试图通过幸福走上平坦捷径的梦更加罪恶。人所要经历的一切都应当是和自己本身相似的。 4.3 梦到我、雅还有洪（这几乎是我在杭州现在仅剩的还能勉强联系的朋友吧）去找一家计划好的理发店，但是关门了或是没找到。我说，对了，我认识一个手艺人，让他直接帮我们理发。于是我带雅和洪去了大半年没见的江的住处，在梦里他果真变成一个技艺精湛的Tony，手脚麻利，忙前忙后地帮我们收拾得焕然一新（梦里能将零散的人集结为一个积极的小团体也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我说太感谢了，如果不收钱的话，我请你吃大餐吧。然后我带他们去找一家牛杂还是什么小吃，当然梦永远不存在什么顺利的按照计划铺展的景象。我们穿过江所住的郊区杂乱的居民楼、板房、铺陈的电线、水泥碎块，最后迷路了，天色暗沉，一切似乎都在垂死挣扎。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有水流和楼阁的地方，我清楚记得在梦里是确切来过这里的。我兴奋地说，还记得吗，我们上次来过这里，这里就是孤山啊！没有人回应。我又说，那可能是我自己来过的吧。剩下的模糊碎片不再记得了。 3.23 梦到我约L出来，我问，你究竟对我是什么感觉，并且给了几个选项。他说，应该是比较平淡吧，没有特别大的波澜，因为我们还是不一样的人。我泄气了，心想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出的，人生真是处处是衰败。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对你有多么强烈的感觉，只是因为要失业了，想找个人陪着而已。之后下雨了，我们在路上走着，我说，既然如此，那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吧。他只是叹气。我们打着伞走了很久，因为知道不会再有下一次，走过一些亮着昏暗灯光的小店，天暗了下来，有驶过的汽车溅起雨水，路过我的小区门口，我装作不知道，想继续不停地走下去。 接着一个梦，和我走在一块的变成了另一个朋友。自我怀疑的心态又开始作祟，我说最近没有联系了，我明白一定是自己没有那种吸引别人去联系的特质了，但是没关系，我都能接受，大家谁也不是谁的生命重心。然后我们路过一家店，问老板有什么吃的，老板说火锅。朋友用重庆话问了句，有没有渝北鸳鸯锅（莫名其妙的一句）。老板说没有，我们就离开了。在一家小店，老板展示用牙签扎气球，但气球不爆炸的手艺，我们也试了试。之后去吃了牛肉火锅之类的，吃了很久，我不知道一些莫名其妙的菜品叫什么，在吃一块软软的肉时，老板走过来说，这个鱼肉都还是生的。我说都吃了好几块了，连忙将嘴里的吐了出来，这才发现是火灭了，所有的东西都没煮熟。 3.22 梦里只有电话里的一切。长久的无言，我说实在无话可讲的话，就挂了吧。为什么还会有联系方式。对面开始模仿动物的声音，后来接着说，他已经结婚了。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女生说你注意素质。我放下电话。很多年没联系的瑶在旁边安慰我，说，我明白这种感觉。醒来好像换了一个世纪一样遥远。 3.15 梦到我在一个抗战片里做演员。周围都是擦肩横扫而过的子弹，我在其中穿行，有惊无险。然后被长官叫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其实是被指派端茶倒水（有点无语，在梦里还没有散去的上班阴影）。就这样参加完两个倒茶会议，到了晚上，我往住处走。依然是连绵不绝的炮火声、子弹声。我回去了，外婆竟然又一次在我的梦里出现。我说，即使我知道这只是一个虚构的世界，即使哪怕中弹就宣告结束，回到自己的现实生活，为什么我还是这样害怕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哪怕是一个假的世界，我也害怕所身处的事物的消失，包括你。外婆好像没有听懂又好像听懂了，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你找一个翻译帮助你。我说，为什么要找翻译，我没有。然后说着这句梦话就醒了过来。 3.13 一些无聊又疲惫的梦。梦到考试，英语和语文连着，在一个晴朗炎热的下午教室里。答完英语后，我昏昏欲睡，实在撑不住就睡过去了，不知道多久醒来，也不知道考试什么时候结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连思考也顾不上，抱着不能交白卷的想法，拿起笔就直接写作文，作文的题目是关于古建筑保护的。奋笔疾书写满两页纸，选择题阅读题还没来得及做，老师巡考说时间快到了，大家注意检查。我直呼完蛋了，这时同桌说，我就做回好人吧。然后把他的卷子借给我抄选择题。我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填上了答案，发现另一面是同桌帮我写的阅读题，字迹潦草，我又说，这样老师会发现的，还不如不写呢，被发现就死定了。然后又惊呼，糟糕，作文写偏题了，前言不搭后语。就在一片手忙脚乱中醒来了，这样的梦根本不算休息。 3.8 简要记录。梦到和大学室友约好去一个地方，却被爽约了。那个地方是我梦中虚构的，醒来后关于它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在我脑中抹去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就给它化名叫做玉山吧，不止一次出现在梦中的这个地方。后来韵洁出现了，说陪我一块游览。这里仿佛奇妙地汇聚了各个季节的碎片，一路上一次出现的景象有一池摇曳的荷花、一片能看到天际的碧蓝海湾、一片皑皑白雪。最后的一段路途仿佛攀登雪山一样艰难，我说，要不我们不爬上去了，直接滑雪下去吧。然后韵洁完美地滑了下去，我却一不小心摔倒趴在地上滑了下去，最后满身泥浆。我看到她似乎不开心的落寞样子，就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得到答案。又开始感到惶恐，害怕被一些东西遗弃。 3.6 竭尽全力地回忆，尽管许多细节模糊不清，我承认这有再次加工的成分，但骨骼犹在。梦到我还有许多的女性亲朋好友出门要去参加某个晚宴或者集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梦中可以有那么多的人。我们换上选好的衣服，我出门时没有发现自己不小心穿了一只高跟鞋和一只平底鞋，在去的路上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仿佛瘸了一样。于是决定放弃鞋子，光脚走在马路上。 在中途，我和妹妹与浩浩荡荡的人群失散了，发现路上摆着一堆现场演奏的各种乐器。妹妹变成了一个弹吉他很厉害的人，她在梦中好像也变得更美丽了。她弹唱了一首我很喜欢的歌，但是实在忘记是什么了。然后突然这堆乐器的主人回来了，说别急着走，他给吉他调一下音，可以继续弹得更动听。我感慨，西安的天黑得确实晚得多，已经七点了，居然还没有日落。妹妹又弹完一曲吉他后，我打算去弹一下钢琴。已经想好，保险起见，为了不出错，我要弹自己最熟练也是最简单的《childhood memory》和《小步舞曲》。好久没有摸琴，心里期待它能发出动听光亮的声音。刚想走到钢琴旁边，却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很多在附近的工人，将琴盖当成餐桌，围坐在一块吃着饺子。我觉得失望，好想说对钢琴好一点，这样会弄脏的，却没有说出口。只能拿起吉他，想让妹妹教我几个简单的和弦，妹妹在和乐器们的主人聊天，于是我试着弹吉他，却弹不出一个动听的音符。后来等到工人们吃完了，我想去掀开钢琴盖弹一下，又发现上面堆满了许许多多的杂物，还需要清理一番。妹妹说，糟了，晚宴已经迟到了，我们得走了。直到最后，我也没有能顺利弹奏起那架钢琴。 2.26 梦到自己养了两只猫。终于明白人一旦养了猫生活就会好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了。给它们起了很简单的名字，一只白色，一只花色，好像生活有那么一点点落脚点和盼望了。不停经历着走丢-焦急-找到的过程循环。有天在室外找到了花色那只，不知怎么变得奄奄一息，抱着它去医院的路上，感觉它变得像一团没有骨骼的软绵绵的温热液体，摊在我的手指之间仿佛要失去形状流淌下来。后来它病情恢复了起来，再后来就彻底走丢消失了。 2.25 梦到我和一个永不会再见的人相约去看电影，去的路上，碰到了永不会再见的外公和外婆，一切清晰真实得不像话。昨天其实也梦到外婆了，不知道这样频繁地梦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外公坐在破败的马路边看着电视，默不作声，明明离开很久很久了，样子居然在梦里如此清晰。外婆搬来一个小马扎让我坐着，说自己今天和姐妹去了西安逛街，说起城市里的五光十色。我说真好，以后一定要珍惜时间，多出去逛逛，享受享受。问他们，最近还好吧，很久很久没有见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天不知不觉天色昏暗了下来，眼前的景象缓慢又让人失落。这时我突然发觉约好的电影已经开场很久了，连忙跟外婆说我还有点急事要先走，就去电影院了。走之后发现没有跟他们好好地、认真地道声别，一股巨大的懊悔和难过袭来。 去了电影院，看到约好的那个人在四处转悠和寻找，我尽可能不以为然地说，不好意思，今天有点重要的事情迟到了。好像如今已经可以用磨钝的心去底气十足地应对一切。然后进了黑暗的影厅，放的电影应该是某个民国时期的文艺片，有枪战的戏码。坐在最后排，什么也看不清楚。然后我们把前面别人的位子用力往下掰，这才看得全大银幕。对方说，好久没见，时间过得真快。我说，是啊，你都多少岁了。对方说，是的，我属虎，今年不小了。我说，放屁，你明明属x，今年都三十多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又补充，不过我可没有什么都记着，不要自作多情。对方接着说了一些话，我知道每一句都是谎言，有的我不耐烦地去更正，有些懒得了，任由那些不知道真假的字句流淌蔓延，我相比以前更加明白该如何看待。反正电影已经没有心思看下去了。最后走出电影院，天全黑了，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醒来后竟然难得地没有失落，而是觉得满足。如果是生活着的现实世界也是由一些零零碎碎的短暂幻觉组成，过去的永不再来，那么梦里那些情节的经历与之又有什么区别，这是一种摆脱了时间束缚的馈赠。 2.23 生与死的混杂、迷惑。活着的人死了，死了的人活着。 2.22 梦到我和以前的室友沈，一块考上了武汉大学。我高兴极了，到了校园充满憧憬，眼前的景象一片希望。然后去看了录取信息，晴天霹雳般地发现原来是这里的专科。心里万般纠结，我问沈，那我们读完这个，学历是不是不升反降了？纠结过后还是决定去读，因为想到可以暂时不用工作了，况且春天就快要到了。 梦到在开学典礼，一群面孔蓬勃的人们说说笑笑，打闹着走过各处，他们的普通话都非常标准。声音非常熟悉，但想不起来了。在学校宿舍，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尽管是四人间，但是发现逼仄得像一个仓库，而且没有书桌。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出去联系妈妈，说想要离开了。 梦到我不知为何在日本，甚至连护照都没有，当时我应该意识到这就是梦了。一个头发蜷曲、个子高高、长相普通但又看着有点年纪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不知道这是谁，但是后来渐渐习惯了某种状态。只是最后要各自从这里回自己的城市了，我记得是站在一面机场的窗前，隐约能看到浅蓝色的海湾和堤坝，太阳照得一切仿佛加上了柔光和浅色滤镜。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那么多的眼泪，在一种默认的永别面前。剩下的是一边抽泣一边说了很多话，已经无从回想，即使在梦里还是在接受一切。后来醒了，发现比起梦来，所谓现实的生活更像是一场平静到波澜不惊的、漫长的安睡。 2.19 我不知道自己是叙述者还是亲历者。你精于雕塑，我擅长画画。某天遇到一位刁钻的客户，紧急需要一件作品，于是你彻夜不停、什么也顾不上地站在石头面前打磨与雕琢，我目睹那件无生命的物品居然逐渐焕发出光彩照人的活力，一具人形渐成，目光比闪烁的水波还动人。你全身沾满灰尘粉屑，望着完成的作品，仿佛终于打完一场胜仗，难以掩饰的满足与骄傲，你说在真正的专注当中时间对人而言是不存在的。我们跑出去，好像是为了逃离某条讯息，因为在眼前之外我们是已被一条另外人世既有的规则各自圈住的。外面又是一个雪夜，但我预感到天快亮了。跑着跑着，雪就落满头发，你头上的粉尘被雪替代，二者毫无分别。最后跑累了，不知道来到哪里，已经没有亮着灯的地方了，我说，我们该休息还是就这样等天亮（忘记，暂且烂尾）。 （知道为什么每天早晨起床都为什么如此累和沮丧的原因了） 2.15 在下着雨的冬日早晨醒来，忍受这段每天必然降临的强烈沮丧。在手机上随便放一首蔡健雅的 《抛物线》，听着“世上月圆月缺只是错觉”，盯着天花板发呆，用记忆串联和修补着零碎得不像话的梦。 梦到下了班，实在找不到附近可以吃饭的地方了，不知道怎么就走进了之前的大学校园。可我是在这个城市啊。但梦就是这样。很神奇，回到那样的情景下，就算独自一人，我也不会感觉到如今这样真正的孤独，看到万事都觉得人生仿佛还有一点希望。我喜欢置身在年轻单纯的人群中，我喜欢有图书馆和教室操场的地方。走到食堂，去刷卡机查询到自己的校园卡还没有过期，还有五十多块钱，于是去点了一碗什锦面，虽然也不清楚那具体是什么，总归是一碗热热的汤面。我在校园闲逛，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许多同学在橘黄的阳光下排队等校车，回家或是出去玩。我站在宿舍楼下，看到一个女孩，在落满阳光的走廊上，从门上方的木架上垫脚取下别人留的钥匙然后开门，她看上去不那么高兴，有一些疲惫。突然发现，那个女孩居然像极了我，明白了那我只是此世界里的游魂而已。或者我们即便身处在那个称作现实世界中的任何一处，都会有来自另外一个时间和空间的游魂在注视着我们的背影。 接着，梦到在一个地方，一块草地上，有一家人在齐声唱着甜美的歌，可能是《友谊地久天长》类似的。这个梦里居然出现了手机，我录下一小段。走到一个建筑下面，看到我曾经认识的一些女孩，在说笑和拍照，穿着明媚的白色衬衫短袖和格纹裙子。我想要去加入她们。 剩下的忘记了，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留下来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我不断地走，许多掠过的景象像彩色的风暴，即使身处的那些遥远时刻我并不幸福。但我知道这段梦境里我没有觉得孤独了。 2.3 梦见一些很久没有过联络的人。 和表姐走在小时候村庄的田垄上，远处的绿色麦田延伸到与天际相接，仿佛一片波涛翻涌的海面。是那种介于翠绿与深绿之间的浓度适中的、层次有渐变的可爱的绿，我拿出手机拍下一张，却有一层自动加入的滤镜，怎么也无法取消。表姐问我明天有空吧，我说明天就要坐火车回工作的地方了。之后我们用在小摊上薅来的辣椒酱夹着馒头吃。剩下的不记得了。 梦见两三年前早已断联的一位好友小徐。梦到他和女友和我同行，他有一部相机，在不断给女友拍着照片。到了夜晚，夜空有延伸向上的花团锦簇，背后是一轮金黄的圆月。我觉得美极了，问他借相机，想要拍下这个情景。他回复我道，想都别想。我一时气急，扭头就走，路上扔掉且摔坏了他送给过我的手表，之后删除微信好友。过了很久他发来一条验证消息，并非是要加上好友，而是一句话，我们每个人都无法从痛苦中幸免于难。我的反应是发过去几条破口大骂的消息，事后觉得酣畅淋漓，记忆中几乎没有过这样过瘾地骂人宣泄。 梦见一个旅游的镇子，我对那里每一条路的延伸方向轻车熟路。有卖手镯的地方，有卖一些水产干货的地方，从狭窄逐渐延展为开阔，凌驾于一片水滩之上。我的视角像幽灵一般飘荡在那些真实斑驳的每一条街巷之中。我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地方，却好像走过千万遍。 梦到我在酒店与一位陌生异性见面，他到之后我觉得浑身不适，对他说，抱歉，我出去抽根烟再来。出门后我长久在夜晚寒冷的街道上游荡，不知道自己何以至此，痛骂自己神经病，是因为生活真的无聊到极致了吗。然后我不再想回到那里去了，发消息给那人，不好意思，我突然没有什么想法了，你走吧。冰冷凛冽的空气让我头脑清醒且畅快一点。此时我看到时间是凌晨一点，应该是在杭州，天居然还是亮的。我坐在不知道往哪开的出租车上，问司机，天是已经亮了，还是并没有黑过。好奇妙。司机不以为然。接下去忘记了。 1.18 假期的第一天，醒来在床上发呆一个小时，回忆这些梦的内容。它实在是太多太多，不断像雨滴一样坠落在我的睡眠之中，间或被一阵外界的声音打断，重启。醒来竟有一种自己已千疮百孔的感觉。只能回忆起的段落——英语老师辅导数学；钱塘江的水涨到和路面一样高，仿佛世界上多了一面宽阔蜿蜒的镜子；去临平区看电影；错乱的时间线；最后独自一人。最近总是很难将梦的内容记得真切，觉得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珍贵又脆弱的东西。 1.12 梦到了一只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落到了我的枕头上。它不断地扑闪翅膀却无法飞走，每当它用力扇动一次在我耳旁，我就心里惊颤一次。我想坐起来查看是什么东西，却发现一动也动不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想问手机AI旁边是什么东西，却无论如何发不出声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在梦里，也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翅膀颤动略过耳边的不安，终于我决定坐起来的信念成功了，从梦的压制中脱离，竭尽全力走了出来回到这个叫现实的地方。发现自己的枕头上空空如也，到底哪里会飞来一只鸟呢。但我讨厌以这样的方式迫不得已结束睡眠。 梦到一个并不熟的中学女同学杨，站在湖的冰面上，我问她要不要拍照，她说可以。她穿的衣服是浅蓝色，和白色的世界搭配得和睦极了。可是当按下快门的那一刻，阳光就莫名其妙消失了，只有一个漆黑的剪影。我说不好意思，我不能让太阳停下来，它走得太快了。梦到当班级课代表，想起前几周老师布置的很多左右，我都没有通知同学和收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操心这些，这期间好像都是在另外的世界度过的一样。所以还得把所有的作业做完并收到一块，想到这里，觉得任何节点的生命度过起来本质上都是毫无生趣、干瘪灰暗的。 1.8 梦到妈妈和妹妹，她们总在梦里同时出现。梦里总是寒冷洁白，我们在做一个选择。其余的想了很久，也没有记得起来。 梦到了朋友付，说去了长春的公司之后新同事们纷纷给自己发红包。我说多少，他拿出一沓来说，共获得一万，也给你发两百的红包，谢谢偶尔的倾听与陪聊。我说我很喜欢听你那些在城市独自游荡时候的图片和心情，给过我一些鼓舞。 1.2

又梦到苏打绿的演唱会了，最后一站是西安。我在上中学，偷偷去看，隔壁女生点歌时青峰听不清楚，于是下台来凑近听，我离他的脸只有十公分，一切清晰生动又真实。后半场变成了歌迷接力K歌，一个女生（原型是昨天在书店等厕所时碰到的一个女生，不知为什么形象就记住了）唱燕窝，唱得惊为天人，情感的婉转和爆发以及音准甚至胜过原唱。总之最后还是结束了，跟我一起的是2024第一次去成都看苏打绿时的朋友：易以及断开联系的jerry。走出去时我又哭了，我在某个社交平台发动态，“是开始也是结束”。回到家我跟妈妈坦白我去看演唱会了，妈说没事，要抓住时间去你真正想去的地方。我又哭，说都结束了，下一年好像任何值得期待的事情都没有了。我该怎么把心神投入到自己内部，该怎么熬过新的未知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