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厘子与魅力猫与Memory
车厘子这几年的市场走向,好像是一个人浓缩的半生轨迹。
在整个冬天已过大半的时候,我竟前几天才恍然发现事情不对:
今年入冬后竟然只吃了一次车厘子,我竟没有想得起过它。
从“正当红”“红透半边天”的绰约绝色,深受中产山姆客们的狂热的喜爱;到黑天鹅事件大跳水,新冠病毒的波及让车厘子整箱只需要139,胆子大的直接扛在肩头往家搬实现车厘子无敌自由;再到到它不再占领水果摊位的c位,也不再是各大本地生活平台首页banner的轮转明星,再到它的著名粉丝我本人,已经整个冬天将其遗忘之脑后,而转头扎进了新宠“红美人”带来的丝丝欢愉中,这一切的过程,车厘子只用了五年的时间。
起,起,起,大落,伏,伏,伏,像不像一个人的半生。懂命理的人知道,一个人一辈子能走1-2步好大运,都已经算是上等命,芸芸众生们不过是在平运和低谷中做翻腾和喘息。很明显,车厘子算是个上等好命,还是个年少成名。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年少便有志大成,戎马加身,出口世界,声名如远弗至,甚至可以代表一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某种侧面气质。如果它是一个人,想必也是个身长九尺的如玉公子,朱红色长袍翩然, 头戴鹤冠,某种神秘,某种邪魅,又某种凛然的正气。
玫红色的车厘子,瑰红色的干邑,有些地方的地理特征就是盛产浪漫,不论是南美的智利,还是澳洲的塔斯马尼亚,在葡萄发酵的地方,心事总会随着杯中的红酒涌动,在浓烈的色块大片盛开的地方,人们似乎不想要永恒,他们只在乎当下是否热烈,是否够红,是否够浓,是否高于实用主义,是否有着能让人忘却遗憾的美艳。
所以车厘子可能并不在乎我是否还在乎它了。
也许魅力猫最后唱起《memory》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午夜的月光寂静无声,在回忆中悠长忏悔,街灯摇曳不定,枯叶在脚下不断堆积,沙沙作响的是宿命的声音。
面对过去,面对已然残缺破败的容颜,魅力猫想期待的,是下一个拂晓的降临。
所以我想,就算魅力猫最后没有得到升天的重生机会, 她依然不会后悔在自己风华正茂的那个夜晚决然离去,不后悔留给杰里科猫群,一个孤傲美艳的背影。
今天在水果摊买到车厘子了,在20几个柜台中,它只小小的占据了2个。
这里显然已不是它的天下了。
但车厘子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