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6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昨晚九点就睡着了,凌晨一点四十醒来,便没有了困意。起床,甚至没有拿手机,想着去客厅坐会儿吧,打开电脑,又想着该看点什么再去入睡。但是凌晨猛醒后想看的东西,和熬到凌晨想看的东西不太一样,对我而言,前者总会是那种偏深刻的东西才好。电脑里有不少下载到本地的很多剧或电影,翻了一圈,终于时隔不知道多久,又打开了第一季的《真探》,隐约记得不久之前已重看过第一集,所以这次直接看的第二集。
尽管没有再看后面的几季,但自从不知道多久之前看完这部剧后,便再也没舍得删除,总觉得有一天我会再看,果然,命运指引了很多事情。在这一集中,Rust还是说了很多哲学般的话,比如“I used to think about it more , but you know , you reach a certain age , you know who you are.”也比如,“I thought I was mainlining the secret truth of the universe.”
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甚至去问chatgpt为什么这部剧能这样的好看。我时常好奇,人工智能越来越强大,它所知道的知识、道理越来越多,或许总有一天,中国人对人工智能的指代会由“它”变为“祂”,如神明般的存在。但它真的懂它所给出的部分答案——如“尼克·皮佐拉托的剧本深受存在主义、虚无主义和哥特式文学的影响,角色的对话中充满了对生命、死亡、宗教和人性的哲学思考”的意思吗?
期间室友从卧室出来上厕所,没有交流,估计他会对我这个点坐在电脑前很疑惑。我就是太敏感,总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待我,和他以及另一个住单间的室友几乎没有交流,不过没关系,后天他就要搬出了,以后我就是住单间的人了。
虽然对天津这个城市并不陌生,但是最近几天感到十分的孤单,我现在几乎不再用孤独形容我的处境,毕竟凌晨三点看重看《真探》的人不可能不孤独。昨天下午单位年会,一百号人,和其中百分之九十的人互不认识,抽签抽中的位置也很边缘,与局外人无异。
虽然和部门同事处得关系还不错,但下班后的日子还是过于孤单了,我很想念我在济南的朋友们。
我爸妈的朋友,也是见证我出生到如今的长辈,和我的阴历生日是同一天,几乎每年都会借着生日,两家小聚一下。虽然生日还没到,但或许他们有自己的安排吧,昨天晚上他们聚的,我只能视频问候,送出、接受关于生日快乐的祝福。当时房间室友们都不在,“遥望”亲人的欢颜,真是孤单。
可是孤独是常态,孤单也是常态,正如刚刚提到的那句台词,“我过去总会多想很多事情,但是到了某个年纪,你便知道了你是谁、怎样才是你”。
由于工作是负责部门公众号运营,所以时隔十六个月,我终于又打开了朋友圈入口,没有分组地转发了几条文章。当朋友圈的世界重新打开,我发现朋友圈的所谓动态更少也更不真实,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打开刷新,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回到剧,第二集剧尾曲,几乎六十年前的迷幻摇滚乐《Kingdom of Heaven》,有一种粗粝的宿命感。
可能这几天,我真会重拾我在六年前创建的公众号。前天,高中同学说他午睡做梦突然想起这个公众号的名字,于是搜来看。大概三年前我记得我几乎把之前写的文章都删光了,因为文字实在太过,太过,太过让如今的自己没有办法读下去。但好像还是有几篇留存,他重读,说觉得写得很好。我又回看,仍然看不下去,在地铁上读,脚趾使劲扣地,仿佛能让地铁紧急制动。重拾公众号之前,必须要删干净这些稚嫩、真实却不符合今日思维的文字。我总是刻意回避我曾经的幼稚,又或许,这也是一种后日回想会觉得幼稚不堪的行为。那就让以后的自己后悔吧。
昨天的公司年会,因为我对同事们太过陌生,又听说有互动的小活动,生怕被抽中上台唱首歌,竟然一直焦虑,会想,万一到了这个境地,该唱什么歌。开玩笑地微信问朋友们,他们都说《爱的供养》。关于初高中甚至大学时期当着同学面唱《爱的供养》的回忆,真的会“创伤”我的余生吧(笑)(恼)!我之前怎会这样!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记得塞林格曾在《麦田里的守望者》里写过关于成熟的某种定义,大意为,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不再为了什么东西而轰轰烈烈地死,而是为了什么东西而谦卑地活。对ZSR而言,成熟的标志,只是在考虑集会要演唱的假想曲目时,不再将《爱的供养》纳入选择范围。
现在到了凌晨四点,我二十六岁的最后一天已过去了六分之一。在这样的凌晨,我觉得虚无、孤单,渴望着真情与欢聚,同时却也在刻意地封闭自己,以及,强烈地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在指引着我,指引我惊醒,指引我花几乎一个小时写出这些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