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还不知道的“文艺复兴之父”、自觉的灵彼特拉克
自觉的灵彼特拉克(Francesco Petrarca,1304—1374)意大利学者、诗人,文艺复兴第一个人文主义者,是文艺复兴的发起者,被誉为“文艺复兴之父”,“人文主义之父”。

彼特拉克以其十四行诗著称于世,为欧洲抒情诗的发展开辟了道路,后世人尊他为“诗圣”。


彼特拉克与但丁、薄伽丘齐名,文学史上称他们为“三颗巨星”。

彼特拉克在一生中用了大量时间研究古典文化,把古典文化看作是反封建的思想武器。他把自己的文艺思想和学术思想称之为“人学”或“人文学”,以此和“神学”相对立。

彼特拉克大声疾呼,要来“一个古代学术——它的语言、文学风格和道德思想的复兴”。因此,彼特拉克是文艺复兴的发起者,有“人文主义之父”之称。

彼特拉克的诗收集在他的代表作——《歌集》中,《歌集》中的诗人多都是即兴而作的诗体日记,共366首,其中14行诗317首。
全部诗集分上下两部分:《圣母劳拉之生》和《圣母劳拉之死》。

特拉克通过长期的创作实践,把十四行诗推到一个完美的境地,发展成为一种新诗体,即“彼特拉克诗体”。

其特点是格调轻快,韵味隽永,善于借景抒情,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地。


这种诗体被后来的莎士比亚等著名文学家和诗人所模仿,为欧洲诗歌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因此,彼特拉克又被尊为“诗圣”。


《歌集》中占大部分的十四行诗达到艺术上的完美,成为欧洲诗歌中一个重要诗体。


《歌集》在西方诗歌史上仍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成为了此后300多年间欧洲情诗作者的最高楷模。


彼特拉克断断续续用了四年的时间,写下了著名的叙事史诗《阿非利加》。史诗《阿非利加》使彼特拉克蜚声诗坛,名扬遐迩。


巴黎大学和罗马市政府都表示要给诗人加冕桂冠,他最后决定在罗马接受加冕。

《名人列传》中所贯穿的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思想,是彼特拉克作为人文主义者的又一重要特征。


值得提及的是,彼特拉克在史学领域中还有一个重要的贡献,就是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历史时期概念。


在他看来,在他所崇拜的古代和寄予无限希望的新时代之间,存在着一个使人深恶痛绝的时代。


这个时代既毁灭了古代文化的精华,又毁灭了“公共美德”,因而是个黑暗、愚昧、倒退的时代。

彼特拉克在后世的主要形象是一个诗人,而且后人看重的是他的意大利文作品。

在十四行诗的发展史上,他创造了意大利体,有筚路蓝缕之功,后世只有莎士比亚可与之交相辉映。

而他继承法国“温柔的新体”的传统,创作的一组以女友劳拉为主题的诗篇,则又和但丁前后呼应。有了这些诗作,他也就“千秋万岁名不寂寞矣”。

彼特拉克在活着的时候,已经是声誉远播。三十七岁时,他在同一天收到了罗马元老院和巴黎大学的邀请,要授予他“桂冠诗人”的称号。


最后,他就在罗马接受了这个已经中断一千三百年之久的称号,达到了当时一个文人所能享受的最高声誉。


五十岁时他访问故乡阿雷佐,朋友把他带到他出生的那所房子里,告诉他那个城市如何禁止对房屋内原来的样子作任何变动。

死后,他的墓地更成为圣地,每年前往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彼特拉克在地理学方面也有建树。他阅读了大量地理方面的书籍,掌握了许多地理资料,绘制了第一张意大利地图。

暴食狂饮,无所事事而又冷酷无情 取代了人生中所有美好的品质和德行, 被恶习恶行纠缠得疲惫不堪的天性, 使我们几乎全部偏离了正常的人生。 上苍给人类的仁慈熏陶渐渐淡远, 生活形态变得越来越失去体统, 谁想让埃利科纳山的诗人之泉涓流成河 简直就像天大的笑话一样荒诞不经。 荣耀算甚么,诗人又有甚么用? 噢,科学与文学贫穷而又软弱, 遭到了整天忙于蝇头小利者的冷嘲热讽。 卓立不群的人们还是另辟蹊径吧, 所以我恳请您,尊贵的精灵, 还是不要放弃你那尊贵的选择——事业有成。 ——彼特拉克( Francesco Petrarca)《歌集》(李国庆、王行人译)

《我过去曾经爱过一个生命》
我过去曾经爱过一个生命 我为逝去的时光不断悲啼, 虽然我又羽翼,也许可以振翅奋起, 可是终究无法腾空飞行。 你哟,你看出我那卑劣的疾病 --天国之君,你是无形的,不朽的, 把那迷路的软弱的灵魂救起。
如果我过去生活在战斗与风暴里, 那么也许能平静而安全地死去, 倘我虚度此生,离别至少应合乎正义, 愿你屈驾伸出高贵的手 对我那临死前短暂的生命抚慰。 你知道,对别人,任何希望已罢休。 (钱鸿嘉 译 )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我的感受是什么 如果这不是爱情,天哪 它的本质又如何 如果它是凶残的 痛苦中为什么感到甜蜜 如果它是善良的 美意中为什么又有折磨
如果爱火出自情愿,那又何必哭泣难过 如果情感出自无奈,怨天尤人岂不嫌多 啊,爱情,你甜蜜而苦涩 让人欲死欲活 你岂能违背我的意愿而随意摆布我?
如果我曾企盼你 那么抱怨就是错上加错 现在我好像撑着一条无桨的破船航行, 毫无目标地在逆风逆流中颠簸
我已无计可施,却又屡屡出错,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追求什么, 只感到炎夏时冷得发抖,隆冬时 热得如火。——《歌集》第132首


说到我本人,围绕我的各种看法可谓众说纷纭,因为每个人在下判断的时候,总是更多地屈从于偏好,而较少以真相为依凭,各种善意和恶意的流言同样纷然杂陈,无穷无尽。事实上,我和你们一样,不过是一介凡夫,出身既非特别地显赫,亦非卑贱之至,如奥古斯都•恺撒谈到自己时说的,我出自一个古老的家族。至于我的性情,我并非生性邪僻,或者缺少节制,然而四处蔓延的恶势力联盟可能也腐蚀了我。在我觉察出之前,我的青年时代就已经溜走了;我为成年男性的力量所制伏;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变得更成熟更有理智,经验教给我从前只是从书本上读到过的真理,即青春和欢乐皆是虚空——不仅如此,那位千秋万代的创造者放任我们这些不幸的凡人,满怀着空虚,就这样四处徘徊游荡,直到最后那迟来的时刻才意识到自己的罪孽,才学会了认识自己。在我风华正茂时,上天赐我敏捷灵活的身体,虽然不是格外地强壮;我不敢自称形貌出众,但在我那最美好的年纪时,却也长得足够清秀。我的肤色明净,介于鲜亮与暗淡之间,双目有神,长期保持着敏锐的视力,不过在我六十岁之后,这种敏锐的视力就有负我的期望,弃我而去,迫使不得不求助于眼镜,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虽然我从前享有完美的健康,老年却带来了种种常见的不便。 —— 彼特拉克的自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