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雨,梦雨 part 3]闹海
背景:《闹海(特别版)》哪吒乐队
1、而长野的天
找陈要BGM。
-(我也想抱着你睡)小混血也是
-每次我要走他都很不开心
-也许他不是喜欢我,是需要人陪
发来三首,JOOX,可能是国外常用的听歌软件。像以前的what’s up,第一次用,2个绿色小勾表示送达已阅。
2、闹海
2006年1月20日,
一次特别改编的版本诞生,收编于老what现场演出,空间狭塞,录音毛糙,吉他循环往复,如潮汐拍打着悬崖边的岩石。
2007年7月,
哪吒乐队解散,永不重组。
2025年1月20日,
某个凌晨,仍关注此乐队的听众的消息中弹出了一封来自二十年前的离别信。
他在时间门外。
辛:后面几天空不空,抽一天聚聚?
我:可以,明后天都行。
他说好。
可能世界上只有2个人见我,我会真的开心。
What现场演出,是哪。
我只知道whatplus,prison在光谷。18年vox第一次去,后来搬到世界城,地下一层入口外面贴着几张海报,不知名乐队,门可罗雀。
那天去看花墙。我都不确定这个名字是否打对。
课被推掉,寒假下半我将无法赚到2400块,昨晚希望还陈的钱,于是可能真的“不用还”。“找你要钱的人太多了,让我觉得很low”,与此同时和朋友说“我喜欢任何形式的物质交换”。
2分6秒扬起汽笛。
民众乐园推出《泰坦尼克》VR展。
和母亲去风貌安坻看无聊法国女人的展,想起给丁发的法国插画。她没想到我会折回去拍每一幅,我没想到她会有点感动。
很难说清我有没有希望她为我真的哭。
问我新年愿望,说要“扮演一下许愿池里的王八,听一听”。
哪有漂亮女孩演王八的。
大一在章泽天吧看到一篇意淫文,说一个富家小子追她,欲求不得,把gucci手链扔进玄武湖。
南京,去时是金秋,回来,焜黄华叶衰。
离汉前几周,和一个女生去武大,西交利物浦或宁波诺丁汉。桂操,街舞社或别的团体组织了一场颇具规模的演出,切换韩国歌,会跳的学生自动上去。跳得活泼、青春洋溢,比十年前好上许多。
一曲终末,各自回到原本位置。
有的小姑娘很好看,像那些十八岁时不敢搭讪的华东美人。
为什么美人会在华东呢ahhhh
昨天见到张颖,比以前瘦许多。大一想在人文馆和我换位置的经管男生,之前很壮,圆形脑袋,再见时瘦得失魂。像风和日丽的春天被削去一半,残酷内忍。
当时坐我和女生中间的是位175的常熟同学,第二个认识的常熟朋友是比我更高的阿肠,“你们这个情况,把psl换做是你的女儿,我觉得一切也都很不违和。”
开学,秋天,人文馆,大抵是九月,换掉军训服,迎新晚会。
差不多那时,或者后几天,枫十四。写了八百次认识你前经常发生的路遇,各式各样的泡泡裙、蛋糕袜子,黑色或白色露脚趾的小高跟鞋。
有天在B站看到复习思修的小孩,围着我已经无法进去的新图二楼圆形岛柜转圈,背明天要考的课程。
我好像没有(那样)背过,坐在那儿都是没位置,捱钟点。
你在我旁边复习那天穿着一件灰色外套,我反正一个字没看进去,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去图书馆。
和航空妹妹看电影时,我把头放在她肩膀上,后来吃俄士,出来时拿了几颗包装和味道都不一样的糖。她说你很会撒娇啊(指我靠着她)。
前两天给万科女孩儿叫床,尾声时问她有没有湿,她说“你干嘛问人家这种问题,很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离长前最后一个周末,23点50多去猩猩地堡,右边一位富态而慷慨的女人和另一位男生划拳,和她一起的中年男人在她身后阳痿般的观看。左边是全场可能最漂亮的女孩儿,穿着一件紧身、露出大量后背的胸衣,我几乎可以看到她雀跃而战栗的乳房。
呆到1点,被干冰枪的巨大冷气多次击穿。
可能因为过年,武汉的酒鬼衰老一些,手指操的频率,场子的躁动氛围,歌的传唱度,都要差一点。已为人母的梨子被15度的青瓜酒喝吐,我疯狂吃多味花生,抽完她递来的第五支烟。
-布鲁大师?我也喝过
陈比我早去,花园道猩猩没开几年。
我总喜欢为自己不太拿得定主意的事找一些关于她们的理由。
总把辛送我的酒的厂牌记成爪哇空气(实际是爪哇部落)。
总在脸皮因为熬夜和老迈碎落时希望低头落入丁的手。
嘎子:为救李郎~离家园
妈、女儿、嘎子,吃了三碗美猴王。粉大概没了,女儿的面只吃了一点。我狼吞虎咽般吃掉skp书店的巧克力蛋糕、蓝莓蛋糕,以及一盘半德华楼牛肉年糕。
像饥饿少年回到家中,岔腿把脸埋在案前,头上辫子甩到脑后,赤脚撑起破烂布鞋,吃了一会儿然后蹬掉。
生活有多苦呢?像《无言的山丘》。
分不清笑容、轻松,手上的灰迹或是嘴边的油。
他怎么笑得这样难看。
邻家的小冷没等回阿爹,也没敢问他,端着洗脸水,大眼睛里只有阳春三月没有烽火连天。
她搞不懂日哥和阿爹春天走时去做什么,秋落,卖身子请爷们儿帮忙拾柴火,烧水,煮脊骨汤或下水,加辣椒,热气腾腾,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或保尔柯察加一样,温暖脚趾,产生幻觉。转眼冬去又是一年。
日哥也要她的身子,他的话少了很多,可能落草就是这样,从不是啥英雄伟业。沉默不是康桥,是猪草,夹生饭,漏风的门,晚上想给他多盖点被子却被他翻身直接卷走。
他的刀没看见,小马也不知跑哪去了。
一匹很俊的马。前年春天还是红色。
可能日哥是逃回来的吧,身上银钱像是偷的,15大洋,是多还是少呢。听爷们儿说现在外头乱得狠,当兵挣的不一定有匪多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
自己可以不过很好的生活,和他的话,三文钱也可以。
翌日,又是床笫呕哑的一天,日哥的头皮已看不见刚剃发时的青色。喝完三盏过期的酒,他好像开朗了点。抽了几口烟,咳,说带我买新衣服。
我要新衣服做什么,这种级别的小妓女,穿衣服给谁看呢。找隔壁婶子淘几块角料,就能做很好看、耐穿、也不心疼的鞋。倒是淘米的水太冷,我想他给我烤个红薯,像小时候带我去市集时,总会多带,怕我饿,我只顾吃糯米丸子,看罗绮、花灯,到晚上真饿了,红薯贴着他的身子,还是暖的。
试裙子时一袭鸳色,我很不好意思地给他看,他说我伸舌头像小蛇吐信。我赶紧缩回去,想推他去看更便宜的。
像21欧的提莫队长帽子,他买下来。我不肯他就发脾气,这个憨人。
五年,尽管很小心,鸳衣还是破了。日哥成了小军曹头子,一年更是回不来几次,信里只说丁家潘西新作的手工好看,人家还要给他一个,胡言什么“想要娶她抛妻弃子”。总之不提要娶我了。
南洋不止西贡,但风总是潮的,小冷成为冷爷。
内陆人一辈子没见过海。
你还想要混天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