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ragoza 萨拉戈萨

忘记如何就到了Zaragoza, 可能始于否定后的失望。在天还是乌黑的早上爬上高铁，穿越伊比利亚的山脉，沿途的景象一直在变化，天亮就到了Zaragoza。

一天就像沿途的景象一样，一直在变和环绕。脑海中经常看到自己走在天主教堂门前的广场上，阳光打在广场和教堂的立面上，垂直相交的界面是如此的直接，踏进门去是一个个被维护和营造的世界。

古城的拥挤，阴凉内部的宽敞，闪烁的巴洛克金线。石灰岩水池，淡蓝色的清凉。

硕大的轻盈半圆，遮盖在遗迹上。

座位上的冷气，刚到时平原上呼啸而过的风，车站巨大的三角吊顶，顶风去看的构筑物，一步步丈量的不算繁华的街景，Carme Pinós那座孤独的矗立在一边的caixaforum. 另一边是Aljafería Palace，米黄色石料的围城，慢慢感觉不到风，包裹着一个亚热带庭院，橘子树，细腻雕琢的伊斯兰柱头，用眼睛将它们的几何层次和技法一层层剥开，又没法阻止它们马上合在一起。art history老师口中的court culture，对我这样的东方人来讲，是不同的历史尺度。

新的荒凉，旧的陈杂，缓慢但直接的过渡，混杂着西语的问答。

在过去的几个月，我还是常常看到自己在天主教堂前的广场慢走，阳光从西边打过来，只知道大体要走的方向，而不知具体的路。沿途去拍某个倾斜的塔楼，或者石料与金属的交接。

傍晚回来，迎来的还是巴塞罗那的一团团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