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净与危险”三(未完)
写给审核员:本故事完全是虚构故事,主要讨论的是大便。大便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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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魁刚和欧比王。后悔了,因为没有地方住。午夜时分,科洛桑的大街上依然热闹,但气温下降是实打实的,灭霸打个哆嗦。刚才汽水喝太多,带走了身体的热量……要不跑个步,热一热?灭霸之所以可以称霸宇宙,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他的冷静和理智。跑步,消耗的能量更多,这就意味着,要补充更多能量,这就意味着,要花更多的钱。不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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忿忿不平。刚才的商场可不冷,魁刚家里也不冷……等等,莫非魁刚和欧比王是有钱人?嗯……可不可以利用这个资源来深入调查精英阶层的大便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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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灭霸突然意识到,他都不知道欧比王和魁刚是干什么的。他们是什么人?穿的衣服也怪模怪样的。那个小子(安纳金)也穿这种长袍大褂。扫视大街,没发现类似的穿着。感觉是某种特殊的身份。想想我们的宇宙,克里人的军官也穿得怪里怪气。先找个地方住……呜哇呜哇,警车来了。实际上是冲着灭霸来的。灭霸敏锐的战斗嗅觉让他马上发现了这一点,迅速逃跑。他这才想起,自己在科洛桑是轻伤害罪的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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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跑……我们的生活还得继续开,往哪儿开,往……灭霸跑向他的飞船,发现飞船正在被拖走。啊,我的飞船。上前询问,是违章停船,罚款XX元,比灭霸身上所有的钱都多上40倍,和那个高级厕纸差不多贵。嗯,看我霸王拳灭了你们这些小喽啰。不行,不能再雪上加霜了。我会回来的。灭霸悻悻地离去,准备找个阴暗角落蹲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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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咋办?理智思考……找个地方,该地方应该(1)暖,(2)不花钱。什么地方满足这两个条件?魁刚的家……不,不行。我堂堂宇宙霸王,怎能让人施舍住处?这井盖怎么这么热乎?啊,就在这井盖上休息一晚好了。灭霸在街角一个井盖上坐下来。井盖散发出臭味。呕。鼻子抗议,身体却离不开。世间难得双全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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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灭霸奔波了一天,感觉很疲劳。当年取得无限宝石都没这么疲劳。快速入睡。进入梦乡。梦到一些人在吃大便……呕。在干呕中醒来,发现依然是黑夜。科洛桑是不夜城,远处依然有一些光亮,好像是小摊。灭霸灵敏的战斗嗅觉发现了一丝异常。正是这个嗅觉让他躲过了雷神的一斧。这臭味仿佛不只井盖一个来源。远处的小摊也在散发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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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小摊看看情况。但远处有几个流浪汉,他们过来抢走风水宝地怎么办?先脱一只鞋占个座(井盖)。然后走向小摊……脚底有点痛,被扎了。无所谓,灭霸性格霸气,小伤不在乎。小摊上在卖一种肉串……不,不是肉。灭霸问:这是什么食品?摊主摇晃着7只触手介绍:这是臭豆腐。臭豆腐?灭霸继续问,这个黑的呢?摊主继续摇晃触手:也是臭豆腐。灭霸继续问:这个青的呢?摊主继续摇晃触手:也是臭豆腐。灭霸仔细闻。摊主表示你别离太近了,人家看到了都犯恶心不买了。灭霸震惊:这东西这么臭,难道不是本来就恶心?还轮得着我来让它更恶心?摊主继续摇晃触手:闻着臭,吃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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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霸仔细闻。摊主表示抗议,抗议无效,因为灭霸是宇宙霸王。经过仔细闻,灭霸得出一个重要结论:这东西和大便一个味。因此,当看到旁边的顾客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臭豆腐时,灭霸吐了。吐了一轮,身体虚弱。回到井盖处。井盖已经被一个正方形的怪物占据了。占座的鞋不见了。灭霸愤怒咆哮。没有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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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分析。既然我在这里没人来抓捕,说明此处在执法机关的势力范围外。那么我就可以……殴打正方形怪物。尝试殴打。命中。十连击。怪物无动于衷。灭霸敏锐的战斗嗅觉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对身体暴力没有感觉的种族。啊啊啊啊啊啊啊。冷静,接下来干什么?脚底刺痛。去买鞋吧……很好,收获新鞋一双。身上只剩下一天的饭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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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鞋的时候,灭霸尝试询问,鞋可不可以单只卖?对方没有回答,可能是当成了一个无聊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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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鞋不错啊,支撑性很好,回去给我的军队配发一些。灭霸边想边发现,天亮了。哎……没关系,灭霸体力很足,毕竟是霸王。回到巨神的课题。琢磨一下怎么探索权贵们的大便观念。找魁刚他们聊聊,嗯……联系不上。没有联系方式。话说这个宇宙是怎么远距离通信的?进行一些观察,很快有了答案,一个黑灰色的小机器。贵,买不起。咋办?灭霸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太陌生。不要紧,那么就找一些自己熟悉的东西。灭霸冷静的头脑再次运转,他发现自己最熟悉的是战斗。他开始计划参加星球大战世界中的战斗,在战斗中接近军方的高层,探索他们的大便。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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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晚的摊主进行一些闲聊。摊主在收摊。灭霸眼看那些大便味的豆腐被收起来,心里有一种快感,他觉得这些东西就是应该“被收起来”。等等,那么大便处理厂,不就是在把大便以城市的规模“收起来”吗?嗯,难道香水中的粪臭素,也是在把大便给“收起来”?灭霸灵光一闪,迅速在小本本上记下三个大字: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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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灭霸写字,摊主耶耶耶耶耶耶里德随口说:看来你还是个文化人。我们这片都没人会写字。灭霸心想,作为天才泰坦,说我是文化人,倒也没错,只不过平常没有人这么说。灭霸回答:嗯嗯,我是一个研究生物学的学者。耶耶耶耶耶耶里德表示羡慕,称这一片人连打官司都看不懂法条,人们经常稀里糊涂地就被罚款了,他孙子最近就因为随地大小便被重罚了。灭霸:等等,随地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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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继续说:对啊。他刚进城,不懂。我们在老家都是随便解决的。灭霸又在“收起来”三个字上打了个小问号。摊主表示如果你不嫌弃,这里有一些卖剩下的串,可以一起吃。灭霸欣然接受,心想这可是雪中送炭了。他小心翼翼地只拿远离臭豆腐的串。摊主表示我们天天吃剩下的串,脾胃适应了,你文化人可能吃不惯,有拉肚子的危险。灭霸听了有点后悔,但他性格霸气,从不多纠结。继续吃。吃了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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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霸开始打听战争的问题。耶耶耶耶耶耶里德说,我哪懂?什么战争?灭霸换了个问法:哪里可以看新闻?摊主送了灭霸一些用来包裹串的旧报纸,并告诉灭霸街口处有公共电视。灭霸阅读报纸。一些报纸标题:震惊,贝斯平星竟然是奇图卡卡卡卡集团的CG特效!达可巴的惊人真相!为你揭秘卡米诺星的袜子产业和绝地大师间不可告人的交易!帕尔帕庭议长竟然是西斯!灭霸丧气,原来是小报。灭霸用一些报纸做了个面具,掩盖自己的通缉犯身份,来到街口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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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好看。灭霸看了16集小猪佩奇。不对,不对,灭霸啊灭霸,你怎么能这么腐化!这么堕落!忘记了你高贵的科学事业了吗?忘记了你作为战士的骄傲了吗?忘记了伟大的大便之旅了吗?灭霸自责。这是一个合格的领袖的必要品质。皇天不负有心人,灭霸终于在一行滚动字幕中获取了关键信息:吉奥诺西斯似乎有小规模冲突!很好。让我来拥抱战争的狂潮吧!决心一定,行动也变得果断有力。先用身上所有的钱买吃的,饱餐一顿。买点肉串。去噗拉喀拉咯咯咯星特色美食城买,干净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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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吃撑了。有点困。再喝个能量饮料……没钱买了。算了。去公园喝点自来水。喝足了。去吉奥诺西斯!怎么去?我的飞船……灭霸突然想起自己的飞船昨晚被拖走了。这……这……那么就……搭便车!本来公共交通就是基础公共设施,基础公共设施收费,岂不是相当于在说,钱才是真正的基础,这也太资本主义了。灭霸心想,我重塑宇宙的时候一定要让宇宙里所有的公共交通都免费。不行。查票太严格。灭霸最后搭乘了一艘客运飞船,勉强挤进了一个集装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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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集装箱里都是纺织品。衣服,帽子,手套,袜子,等等等等。这不是偶然,也不是祝愿,这是灭霸给自己精心挑选的。他先打开了一个蓝色集装箱,发现里面都是冰块,还有点臭。原来是运海鲜的。又冷又臭,排除。灭霸很理智,理智搭便车。又打开一个黄色的,发现里面温暖舒适甚至有点豪华……就是有点臭……原来是一些宠物。灭霸发现靠近他的一个七条腿的狗狗的笼子里放着他在豪华商场里看到的,相当于他的飞船违停罚款的,或比他在曼达洛粪便处理厂的工资高39倍的价格的,高级卫生纸。狗狗大便了。灭霸嘭一下关上了箱门。差点被巡查发现。躲了一小会,这才找到了这个纺织品集装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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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抽根烟。灭霸一向有吸烟的习惯,只不过漫威出于美国社会愈演愈烈的健康主义霸权,家长的抗议……等等,在漫画和电影中掩盖了这一点。本故事也出于类似的理由之前没有相关情节。但作者最近对美国不太满意,因此决定不管这些了,安排灭霸抽烟。打火机有光。烟民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集装箱内壁有字。打着火,看字。“请勿以任何客运为目的搭乘此集装箱,箱中缺乏空间移动过程中必要的身体保护技术,可能会有不可预料的后果”。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灭霸不知道。但他性格霸气,心想我这宇宙最强肉体,管你那么多。啊,还是有点忐忑。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何况好像已经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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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谁说抽烟提神的?灭霸想起死亡女神有一次对他说,她睡不着觉就吸烟。灭霸心想,尼古丁提神,缺氧催眠,烟……和我的宇宙平衡差不多……正在思维漫游,淡淡的烟味中突然传来了大便的味道。怎么回事?灭霸敏锐的战斗嗅觉让他马上警醒。他发现原来他不是唯一的乘客。有一个章鱼形状的外星人。两个。啊,三个,还有一个小的。不知道是哪个放屁了。灭霸又点了一枝烟,告诉自己放屁是人之常情。开始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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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人口音严重。灭霸感觉自己只能听懂一半。似乎是偷渡去吉奥诺西斯讨生活的。灭霸再次自我介绍称自己是生物学学者。感觉说服力有点不够。补充解释,在科洛桑遭遇小偷,失去了财产,只能选择偷渡。灭霸性格霸气,从不撒谎,他真诚地将他的(遇战疯人的)飞船看作自己的财产,将拖走自己飞船的路政部门看作小偷。继续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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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霸心想,可以顺便问问他们对大便的态度。别问了,太像大便狂魔了。还是问问好。刚要问,肚子咕噜噜作响。是耶耶耶耶耶耶里德的烤串终究伤害了我的肠胃?还是公园里的自来水终究没有达到饮用级?啊……闲聊。章鱼人称自己在科洛桑是送外卖的,但最近机器人全面取代了外卖员,他和他丈夫(他们是一个男同性恋家庭)都失业了。听说吉奥诺西斯的机器人产业不发达,准备去碰碰运气。虽然牺牲了孩子的教育,但本来孩子在科洛桑也没有去优秀小学就读的资格。灭霸回答,嗯嗯。灭霸表情平静。集装箱里没有光线,没有人可以看到灭霸的表情。他决定不再在控制表情上浪费时间。现在有更值得控制的事情。表情崩坏。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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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霸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应体内的能量和——更重要的——物质的流动。不,不只如此。体外的能量也开始流动了。灭霸的大脑仅剩百分之2可以用来考虑控制自己的腹泻之外的事情,但对于一个宇宙霸主来说,百分之2已经足以让他感受到时间和空间即将来临的变化。灭霸强撑着自己再点了一枝烟。听说尼古丁刺激肠道,但不管了,冷静要紧。火光中看见了对面的章鱼一家,两个大章鱼的触手微微抬起,似乎也在感受异常,但灭霸在他们几乎无法辨认出来的面孔上看到的是迷茫。灭霸:墙上说……有严重后果……一个章鱼人困惑地说:什么严重后……声音中断了。时间和空间在撕裂。超光速移动的过程必然如此。灭霸看到一个较大的章鱼人的触手和身体分离。蓝血喷涌,又在扭曲的空间中弥散开来。灭霸用尽全力大吼一声,拳头在时空中生生打开了一个漩涡。借着烟头的火光,灭霸看到另一个较大的章鱼人的身体(或头)已经在超光速传输中四分五裂,内脏漂浮,又再次无尽地分裂成血肉的线条。灭霸已经无暇照顾自己的肠道末端,任由大便溢出在空间的扎里斯基拓扑中。灭霸努力突破时空的狂流,将自己创造的时空漩涡移动到最后的小章鱼的身边。他可以感受到小章鱼的颤抖被分解成魏尔斯特拉斯函数的样态,但依旧鲜明地——更鲜明地——碰触在自己的时空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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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霸的皮肤上空漂浮的血滴在回到他体内。时空的狂流逐渐停止。小章鱼的颤抖依旧。很好,活着。一股臭味。大便回不到自己体内了。如果回来了,更恶心……呕。灭霸坐起来。点烟。满地的内脏。小章鱼的颤抖停止了。灭霸低头察看。原来是晕过去了。灭霸想,希望它不要留下这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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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奥诺西斯空气新鲜。灭霸扛着小章鱼溜出货运基地。扛着,因为这样最不拖慢行动,这是宇宙霸王的理智。在一个公共卫生间内冲洗。看到了手臂上的蓝血。不是自己的。也许——不,肯定——是大章鱼的。帮小章鱼也冲洗一下。找点吃的。管那么多,直接吃霸王餐。顺便打包——抢——一点,一会儿给小章鱼吃。章鱼爱吃什么?好像有个作家描述过章鱼吃螃蟹。很好。灭霸吃了大约100个螃蟹,打包了100个,然后没结账就出门了。没有人阻挡。实际上,因为太强壮,背阔肌大约相当于六开门,他无法用公共卫生间的水龙头清洁到自己的背部,上面覆盖了大量干涸的血。店主被吓了个半死。灭霸却不知情,只觉得奇怪。但他也顾不上奇怪太久,小章鱼好像要醒了。这可是比什么霸王餐重要得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