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老师的一封信(三十四)
亲爱的赵老师, 我失眠了最近。 就是因为最近真的从内心认可开始找工作,发现确实前景没有那么好。 这几天一直在看李娟的书,一种精神上的旅游,就像别人不理解我的不上进,我一样不理解娟姨当年为什么在条件艰苦的新疆一样,光看文字,那边零下三四十的温度,就是内地比不了的,最近看羊道,娟姨也理解不了游牧民族的各种传统(在娟姨穿羽绒服的时候,他们穿单衣,路上穿最好的衣服诸如此类的),我想我们都是困在自己思维里的囚徒,怎么比呢,总有better的better选项,永远达不到顶格的位置。 总有一天会有工作的,或好或坏,但是此刻的焦虑不安也是真实的。 人就是这么矛盾,有工作的时候有想逃离工作的时候,没有工作的时候又想去工作,有了这个工作又觉得另一份没选择的工作可能更好。 刚刚不记得为什么我点开了我爸的朋友圈,我现在如果不刻意去做,已经很久想不起来去看了。


我看到了我妈妈去领鸡蛋的朋友圈。 人生就是这么割裂,我一边看着女性主义想跟自己的创伤和解,一边看着家里的鸡飞狗跳想要远离,一边为网络上远方的战火难过,一方面又为了我妈妈那排队领鸡蛋的手上的皴了的皮肤心疼。一方面迟来的叛逆想让我在有限的自我负责的范围内任性,另一方面,勤俭持家的爸妈总会唤醒我深入骨髓的愧疚。 生活是那么具体,我的难过也是那么的具象化。 生活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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