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哭
是一个夜晚,但天是亮的
梦里都是情绪,也只有情绪
醒来后不记得梦里的哭有没有眼泪
不记得梦里的画面有没有颜色
如果不去想就都是有的
一去想反而就悬空了
任何一点自觉的提问都要打破
那个梦的生态
一回头就全都失掉了
连情绪都踩空,怎么能
拿一个清醒的状态与梦对峙
无非是在用一个荒谬衡量另一个荒谬
用一团糨糊掩盖另一团糨糊
谁也不是谁的底本
都没有客观中立的尺度
倏然地醒来又倏然地睡去
两者之间的切换
虽然不能算果断但也算光滑
各自主导一种不完全在场的观看
一种不完全在场的自我的观看
竟是那样一种无限可疑的偏颇的徒劳
2025.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