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娜·圣文森特·米莱：春天

春天

为什么，四月，你再度回来？ 美丽是不够的。 你再也不能用半舒卷的树叶的嫩红 来安慰和满足我。 我知道得很清楚。 当我在细看番红花的穗的时候， 太阳照在我的颈上，非常温暖。 大地的气息也真好闻。 看上去世界上没有死亡这回事。 可是这又算得什么？ 非但地底下蛆虫正在吮吸 人的脑髓。 连生命本身 都是虚无， 一只空的杯子，一段楼梯，不知引向何处， 这还不够，每年，从这小山上， 四月， 像一个白痴，一面走下来，一面胡言乱语，洒着花朵。

林以亮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