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贺寿之名】的归家之旅
爸爸农历3月初1就69岁,老家习俗男人办9,女人办整寿,所以咱爸今年也是得安排70大寿咯!3月24日去珠海参加完2024年度优秀员工大会3月28日赶早班飞机回到时隔两年未归的18线小城。
回家那天正赶上全国大面积降温,头一天还在珠海露着腰的我,次日便得安排上秋衣秋裤,小地方的机场走个几分钟便到出口,老远就看到人群里高个儿的小叔子,20多岁帅气的脸上竟显疲惫,看来最近没少熬夜。还没走出机场大门,婆婆妈的电话已到,询问小叔子是否接到我?爸爸在“家”的群里发了茶楼的房间号,让我到了先去酒店吃过午饭再回家。
回市区的小半个钟里,小叔子跟我聊起了近况,他之前KTV卤味的生意没做了,因为KTV生意不景气,今年在跟三姨家儿子龙哥跑招投标,我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招投标也不太好做了吧?”他开始细说:“去年海哥(舅舅家大儿子)挣了700个W,龙哥挣了200个,所以想跟他跑一跑,马上有个工程开始了,在成都那边,龙哥说给我粗略估计3万/月。”我被拉到了另一个世界,在我的世界里现下这两年家庭年收入达50万都只能是个“梦想”;隔行如隔山吧!在我婆婆娘家的这些亲戚中没两个工薪阶层,都是忙项目的老板。
娘家爸爸跟我八卦婆婆娘家四表哥:“现在通佛路的那个美食广场完全无人问津,街心花园巴中旅馆这一带谈不妥拆不下来,你四哥(老公家大姨的小儿子)貌似欠了一屁股的债。”曾经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一种活法,就是考上公务员端上“铁饭碗”,平稳地过着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稳定”日子;后来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上班还有许多种生存法。当然在我爸妈的心目中,只有公务员才算得上“正经”工作。记得我妈有一次“教育”我家姑娘,你要好好努力读书哦!否则以后就像你妈一样周六还要加班。本人就职于一家连锁品牌的私企人事部,早九晚五一天7.5小时、双休、国家所有法定节假日都放假。
父母传统思维的教育下终于还是在我哥身上得到了“回报”,哥哥从警校毕业最终“混”到了公安系统,嫂子是银行事业编,这才让父母得以安慰。哥哥在区乡派出所的那些年几乎没有回家过一个年,每逢佳节正是他们执勤站岗的日子,在基层待了十年才机会调回来区里的公安局,回来后直接被安排到最危险的警种,这次回去他还在跟我自嘲,因为职业习惯不喜欢拍照。那些年嫂子终日为了KPI日日忙碌,很多时候家里聚会她都是最晚来的那一个。哥哥后来执行任务立了二等功调回市局,终于也拥有能回家过年的小日子了;去年嫂子做子宫肌瘤手术直接切掉了子宫,往后也不再能那么劳累了,所以今年她调到行政部做一些简单的数据抓取,熬了二十多年的她终于过上了有双休的日子。
这次“70大寿”爸爸的初衷是想家里在本地的亲戚一起吃个饭,大概3-4桌的样子,清明前夕正好大家聚聚;表哥得知爸爸70大寿就带着表嫂从福州飞了回来,这也惊动了表嫂重庆的娘家人,表哥表嫂提前了2天带着四川团队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回到小城,表哥大概又把消息透露给了妈妈娘家的亲戚,达州老家的亲戚也纷纷赶来,一下子场面就壮大起来,生日的前一天从重庆、达州、成都抵达的亲戚,当晚只能在酒店安排住宿,哥哥嫂子忙前忙后地张罗。
回家的那天中午2桌表哥和成都的同事一桌,自己家里人一桌,婆婆妈、小姑子、小叔子都赶过来,起初还说要去机场接我,我说现在交通挺方便,真不用那么麻烦都来接我。小姑子生完二胎后圆润了不少,前不久迎来三十岁的她,去做了一个粉色的发色,这会儿已经剩下黄色了,在人群很是显眼;小叔子吃饭时露出了手臂,纹身一览无余;表嫂提起我和大胖结婚时,她(他)俩都还是个小孩子,转眼小姑子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小叔子已经是个1米8快满三十的大小伙儿了。吃过饭小姑子要赶回去接小侄儿,小叔子还没吃完饭便被老板召唤匆匆离席了,我吃过饭跟爸爸一起回家放行李,爸爸说有点疲惫想要回去稍稍休息一下。我回到两年未归的家,满是记忆,老旧的房屋结构,我结婚时那套衣柜抽屉上的板都不见了,好在家里被妈妈打理得干净整洁才没那么糟糕。放下行李稍做整理,便要忙着处理一些数据,大概搞了一个多小时,爸爸就催促我准备去酒店那边招呼来下午到的客人们。

晚上嫂子在离酒店不远的川菜馆桌订了4桌,留了一桌给从成都赶过来的二舅一家,吃到嘴里的凉菜竟然麻到舌头发麻,重油重盐的惯用烹饪让久不在家的我有些不习惯了;我还是拍了照给两个上班搭子们,其中有个四川的老乡回了我流口水的表情,另一个还继续在珠海做会议的收尾工作。晚餐快结束时,表姐家的大侄儿发消息说快要到了,问是先回家还是怎么安排?表姐安排我去巴中东站接他,这座小城曾经养育了我二十八年,但现在的我已经有许多地方都找不到了,小城的司机很是喜欢见缝插针,我每次回来都不敢开车,那晚我还是很爽快地应承,因为听说大侄儿最近情绪不太好,被表哥(侄儿的舅舅)冷落了一段时间(大侄儿去年2.23日入职四川分公司市场部),从小就被受宠爱的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成年人的责任和担当,但由于一直都被家里人宠着捧着被舅舅冷落了些天他竟然跟表姐说他不想活了,都没人爱他了。
我带着小侄女(侄儿的妹妹)一路导航过去,赶巧跟他到站的时间一致,我拍了停车位置给他,他很快自己就找了过来,又是一个一米的大小伙儿,2000年出生的大侄儿已然25岁,我从主驾跳出来让他开回去,我说开习惯了电车是真有点开不习惯油车了。回去的路上我语重心肠的跟他讲:“你从小就被我们宠着捧着长大,做为你的父母,做为小姨肯定是爱你的,疼你的,可人生的路是你自己的路,我们无法陪伴你到老,现在经济环境不景气,你看你妈妈44岁的她也在努力地在接受学习新的事物,你比妈妈年轻那么多,是不是更应该努力去适应职场,去开启自己的人生?小姨今年40岁,公司要求的看板数据,要求联动各个报表,没有人教我,更没有人指导我,我全是看小红书自己研究,人事方面的知识就自己报课程。舅舅已经46岁,最多还有十年光阴能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那么你需要在这十年里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一次次的学习,把自己的专业知识加强,一件事做精,成为部门那个不可取代的人;对钱要有计划,有投资机会的时候一定要去抓住,你的人生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替你过,所以自己要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工作有规划。无论是舅舅、妈妈爸爸还是小姨都不可能依靠一辈子,因为我们始终会走在你的前面,所以要自己学着去承担,去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年人。”无论这段话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但起码他知道家里人一如即往的爱他,即便有失落那也是做为一个成年人需要去承受和经历的。

我们回到酒店二舅一家也到了,哥哥安排了酒店对面的家常菜馆,我让大侄儿也过去吃些,晚一点他大舅在招呼他们几个去吃点烧烤喝点喝酒,那晚我哥喝得有点多,回家跟我嫂子说明天真不想喝了。
爸爸生日当天,我们早早就起了床,天气比头一天更冷了几度,我赶紧安排上有领的打底衫收拾妥当,爸妈陪我去吃了心心念念的酸辣粉,味道好像没变,但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上午9点半我们便到了酒店,抵达酒店大厅时遇到二舅家小儿子,说表哥一早带着几个人去爬山去 了;头一晚妈妈叮嘱大侄儿今天要早点到,要招呼下客人,这大小伙儿10点半就带着妹妹过来了(以前不睡到12点都不起床)。我跟妈妈去3楼茶楼看表嫂她们是否在打牌,结果意外的发现表嫂没打(她超爱打麻将),后来她跟表姐说早上打2个小时不到要收180的茶水钱,她觉得不划算。(PS:表哥表嫂家已是每年以小目标为单位的收入)哥哥嫂子11点不到也都到了酒店开始张罗,虽说是寿宴但爸爸坚持不要仪式(例如:开餐前先讲一段表达感谢)也不要蛋糕和鲜花。
11点40的时候爸爸的学生、同学、朋友都陆续的入席,他的学生们带着一大束花,还有一部华为手机簇拥而来,因为知道他爱拍照发抖音。哥哥亲妈、二姨姨父、三姨姨父、小姨、小舅妈也都来了,是的,我们家是组合家庭,爸爸带着哥哥,妈妈带着我。爸爸的前老丈人资助他完成了学业所以这一生他都心怀感激,即便他的前妻因出轨被抓当场这些年他也依然会在老丈人每年的生日去贺寿,曾经幼年的我无法理解他这一做法,最后来的是爸爸的朋友,有牌搭子,有茶友,也有过去工作来往的退休领导。
妈妈单位的老同事、朋友、娘家的亲戚都已抵达,忽然把思绪拉回了小时候,妈妈单位的老大退休好几年了有些消瘦渐显老态,干爸(原单位的出纳)前年也过了70大寿或许是因为军人出身依然身姿挺拔,只是头发有少许的白了;杨叔和易姨两夫妻早早在酒店大厅坐着,他发胖的身型让我开始没敢认杨叔,易姨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发型,只是脸上已经看得出岁月的痕迹,我招呼他们上二楼坐,易姨拉着我问我现在的收入,我迎刚刚到达的客人便借口离开了。李姨妈妈单位上第一个大学生,她捧着好大一束花和王叔一起走来,整天带两个孙子的她好像并未看得出疲惫,仿佛她永远都是带着笑意走向我。燕幺幺50岁离异后一直单身,善长勾毛衣前两年给我勾了件小背心很是好看,回家就被女儿抢了去,她是散步过来的所以最晚到,妈妈把她和李姨安排到了一桌,我被放到了干爸和老站长那一桌。
我和嫂子站在宴会厅门口异口同声地发问:“应该到得差不多了吧?”然后我俩就往宴会厅走,小侄儿要跟她坐,我们便各自找了个空位,爸爸和妈妈陪着几个老朋友坐在一起。王叔问我有没有什么仪式就这样开吃了吗?我说是,没仪式,直接开吃,顺势我端起水杯敬了大家,虽然不太会说客套话我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几句感谢大家的话。没吃几口妈妈便叫我过去,然后爸爸带着我们一家子去敬了一圈酒,在咱爸向他的学生、朋友介绍子女时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喜悦和满足。15桌敬过一巡后,我回坐开吃,旁边的王叔叫我赶紧吃点儿尽喝一肚子水,那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爸爸生日那天是29号农历3月初一,表哥30号要去安徽参加安徽区的乔迁,所以他吃过饭后就准备赶往成都坐下午的飞机走,他这一走表嫂娘家的那一伙也就走了,成都公司的几个伙伴也离开了,妈妈娘家(返程1个半小时)的亲戚也都回程去了,妈妈还是拉着大舅家的两个表姐到家里坐坐,再三挽留两个表姐和姐夫都要回去,说是大舅妈心脏病犯了又住院了,另一个家里还有个孙子。晚上还是在酒店1楼吃,本城的亲戚围了6桌。
爸爸前后接待了3天想必也是有些累了,便早早的回去休息了。我和妈妈、表姐、嫂子、婆婆妈一起整理剩余的酒水饮料,小侄儿和小侄女俩把收到的几束花抱回了嫂子家,打点好酒水饮料,送走了亲朋我和妈妈晚上九点才打车回家。回去爸爸已经睡下了,我和妈妈各自收拾洗漱回房睡觉。
30号回家的第3天,天气依然有些冷,还需要小太阳供暖,这座小城供暖是可以用天燃气烤火的,妈妈说管道貌似被老鼠咬了但又没有找到被咬的地方怕有危险所以今年开始就买了电暖气取暖,前不久新闻上报道说我们这小城的地下又发现了一大片天燃气。妈妈一早就去了她平时“坐机子”的地方,是被婆婆妈介绍去的。至于什么机子,我本是想找过去看看的,巧在我走到那楼下,妈妈和一群阿姨也下来了,看上去还有不少退休老人来这里。去年妈妈在这里买了一百瓶维C花了小二千块,爸爸知道后气得给我打电话,也把婆婆妈说道了一顿,所以婆婆妈现在很少去我们家。我接到妈妈,那两位同行的阿姨说今天有女儿来接你我们就先走了。妈妈让我给婆婆妈打电话让中午过来吃饭,我能感觉到妈妈有些“心虚”,我没有提出要上楼看看,陪着她一路逛,去了菜市场遇到了妈妈的朋友曾幺幺,我们仨就结伴而行;路边摊主的叫卖声,偶遇熟人的谈话声,讨价还价的商讨声;冒着白烟刚蒸熟的包子,小城的菜市不如大城市的规划得整齐划一却透着浓浓的烟火气,妈妈买了些萝卜、西兰花和葱,在妈妈的游说下给曾幺幺也安排了一颗西兰花。她俩曾经是一个系统(单位)的,后来改革曾幺幺被下岗了,后来在刘叔(她老公)的奔走中在学校谋了个幼儿教师的无编岗,前两年退休才回市里来,带了几年孙子,现在孙子们都上学了,她老俩口又以回区里过上种花种菜的悠闲日子。妈妈还没结婚时便结识了曾幺幺,几十年的交情,很是羡慕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闺蜜情。

十一点婆婆妈过来了,一辈子都没上过班的婆婆妈今年过完年自己在广场上一超市里找了份工作,销售肉丸、牛排,销售满1万提100,早上上3个小时,下午16点到21点上5个小时,工作也算轻松,表姐说她自己上个班把自己管到也挺好的。中午12点10分小侄儿放学回家我们便开饭,昨天小侄儿点了菜炖鸡,转眼这小家伙就要读初中了,时光不语只是一味地奔跑。吃过午饭我收拾洗碗,听婆婆妈在接电话好像是有人让她帮忙联系算命先生,收拾完厨房出来婆婆妈问我下午要不要去小姑子家玩会儿?我说今天有点冷,最主要是我从24号一直在忙接待有点累想休息半天,明天下午去她家玩。婆婆妈说那我有事就先走了哦。那天下午我找了部剧打发时间《雁回时》,前面9集都是忍着看的,到第10集就感觉这剧有点意思了,一口气刷到17集。
回家第4天,妈妈早上六点半便起身给小侄儿做好早餐,等侄儿7点半去教室后,她开始收拾捯饬自己,然后照例溜出去“坐机子”,我已经习惯了7点半起床,这天是3月的最后一天,需要收集一些数据,我先把自己收拾利索后去吃了个牵肠挂肚的油茶,回来开始忙活,妈妈九点十分回来时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然后我和她出去洗头发,还是她固定去的那家晓君理发店,晓君阿姨熟悉的笑脸,问我是不是又有两年没回来了?我说是呢!她问我回来待多久,说每次我回来妈妈脸上的笑快都溢出来了。中午妈妈又叫了婆婆妈过来吃饭,婆婆妈说想买只鸡过来让妈妈炖给我吃,我说不用家里还有两只鸡,还有排骨、肉。

中午吃过午饭我收拾洗完碗,就准备去小姑子家,临走前妈妈问我要不要带点什么过去,我说楼下买点水果就行了,这么远我懒得提,她问我晚上回家吃饭不,我说那肯定得在小姑子家蹭顿饭再回来呀。走出学校(我家住在学校)婆婆妈问我打车还是走路,我说刚刚吃完饭想散散步,顺便看看这座小城。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话家常,跟婆婆妈聊起这两年公司的经营情况收入骤减,每年一次的减薪,也跟她说起大侄儿的事,聊到表姐家这两年也因为广东分公司的经营情况收入大大地减少了,她跟我提起最近在看城郊的地,想自己弄一块养老,我沉默不语。
婆婆妈这人吧,一辈子看不上打工挣的那三瓜两枣,可这一辈子近60岁了还没一处自己的住处,因公公出轨离婚多年,中间也处过不少对象,总是想要占人家的便宜,想要人家承担她一家子的生活,但自己又不愿付出太多,最终落得孤身一人;听小姑子说这两年她性格古怪了不少,常常因为小姑子教育侄子而吵架,甚至彼此拉黑好些天不联系,年轻时不曾去上过一天班,靠说谋和亲戚的救济拉扯一家人,我老公大胖、小姑子,还有一个老母亲(老公的外婆),我离开大胖的那几年她做了几年传销,挣了一些钱给大胖打点一些,自己也挥霍了一些。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人性的复杂,你说她坏吧?四兄妹中她条件最差,她却再穷再难都养着老母亲,至前年老母亲因疫情离世享年93岁,离世前病了2年,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你说她善良吧?她去做传销。我妈自从被婆婆妈介绍去“坐机子”后,两人关系迅速亲近起来,俩人还时不时的彼此打掩护,回去之前我一直担心婆婆妈会嚯嚯我妈去买那些保健品,爸爸70大寿那晚她让我去帮她存钱,我好像又觉得我妈没那么傻白甜。
说到钱,爸爸这次生日拒绝了一切红包礼金的,妈妈娘家亲戚说道平时娘家有事妈妈都是三五两千的给,总不能让爸爸觉得娘家人都是来蹭吃蹭喝的,坚持封了红包统一交给了我表姐,等客人散去表姐和大舅家的两个表姐一起把钱和名单整理好交给妈妈手上,所以才有我当晚陪她去存钱这一事儿。
走到小姑子楼下,去水果店挑了点苹果、红心火龙果、香蕉、草莓,本来想买点香印但看着很焉吧就没买,小姑子家的楼是早前的房子没有电梯,6楼全靠爬,等我气喘吁吁地站在她家门口,她拿着拖把刚打扫完卫生,这是她第一次到她的新家,也是第一次见她的二宝,我看着她长大、成人、结婚所以我俩并无姑嫂矛盾,小叔子还在睡觉,小姑子去叫他起床,我说没关系还早他可以接着睡,二宝也刚睡下我溜进房间去看了看他,小叔子起来后迅速洗漱和小姑子出去买菜,我让小姑子把wifi联上我继续看《雁回时》,我说我特意买了腾讯的会员,结果她家电视上就能直接看。

小叔子很会做菜,经常看他朋友圈晒手艺,今天也是有口福啦!那天还是有点冷,但又比头两天好得多,坐在沙发上我还盖了个小毛毯,14点40听到二宝的哭声,我从沙发上跳下来直奔房间,站在门口跟他介绍我自己,我说:“仔仔,我是舅妈,你认识我不?”他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我赶紧喊婆婆妈,小叔子打电话让她把冰箱的牛排先拿出来解冻,我让她去抱二宝,我去厨房找牛排,结果找了半天好像是拿错了,小叔子回来有点生气的跑出来找婆婆妈说叨,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是我拿的。”他瞬间气就消下去了。二宝见到姥姥便不哭了,给他收拾起床,二岁多的他一路小跑出来,婆婆妈拿香蕉给他,让他给我拿一根,他屁颠屁颠地给我送过来,他骑了一会儿车开始翻箱倒柜,家里的空水桶被他抛着玩、把哥哥的玩具也到处摔总之一刻都不停,小姑子带着大宝回来了,晨儿子一进门没看到我就很生气地说:“那里有舅妈呢?哼”婆婆妈拉他进来,他看到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我一下子就笑了,两年没见,他又长高了不少,但瘦了。小姑子回来见二宝在家一刻也不消停便把他带去外面玩想着消耗一下他的体力,婆婆妈赶着去上班也走了,小叔子买菜回来就开始收拾洗菜准备,三下五出就搞了4菜一汤,他问我晚上喝点不,我说我酒量极差,他给用醪糟煨了啤酒,七点妹夫下班回来了,我们四个大人吃着菜、喝着酒聊从前、聊现在,二宝吃完饭满屋跑还是摔东西,还拿东西砸哥哥的头,小姑子一晚上打了他手好多次,他哭两声又继续,大宝倒是安静些,可吃饭是个大难题,一小碗饭从上桌吃到我们酒都快喝结束都没吃完。妹夫说再整条鱼烤来夜宵,我实在吃不下,跟他说下次再来,晚上八点半妈妈来电话问我几进回去,我说快结束了。酒足饭饱我跟她们道完别九点打车回家,晚上到家还收集了一会儿数据,忙活到22点40才关电脑洗漱睡觉。

次日4月的第1天,妈妈早上6点半便起床给小侄儿做早餐,完了又溜去“坐机子”,她9点10分带着菜回来后才开始抹脸收拾,我已经忙活了一会儿;那天早上出去吃早餐偶遇了曾经药业公司上班的忘年交苟姨,我让爸爸先去吃,跟她站在建行门口的台阶上唠了几句家常,我问她要了电话,她说还是我给我那个号,可我早已忘记号码,她说去年大孙女已经考到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去读书了,小孙子才四年级不爱读书,天天让他作业就跟讨债似的,自2012年2月我去东莞以后这是我们第3次见面,她女儿小时候因为发烧耽误了冶疗时间烧坏了脑子,致使她家女儿的智商一直停留在孩童时期,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但能只懂话,也能正常的做事;苟姨和邓叔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曾经跟了提过,人这一辈子有些事还是得信,她属狗,邓叔属鸡,当初结婚前去合八字,先生就说单看这八字不适合结婚,鸡飞狗跳,但她俩还是选择了爱情,婚后生活一直很艰难,不是生病就是各种糟心事,两位一直是吃苦耐劳,勤奋努力在我要去东莞前终于在小城里买了一套自己的房子,通过亲戚介绍也觅得了一位上门女婿,结婚后两年有了第一个孙女,一路走来都异常艰辛,好在现在守得云开见明月。她赶着去上班也没多聊便匆匆走了。

总部下来稽查食安表姐这两天都在陪同,妈妈让我打电话问表姐过来吃饭不?她说还得忙完这两天。妈妈又让我打电话让婆婆妈过来吃午饭,婆婆妈有些不好意思说中午买条鱼过来给我蒸,我说家里还有好多菜根本吃不完,她也刚上班不久工资还压着一个月没发,尽量让她不花钱。午饭过来依旧是我洗碗收拾厨房,妈妈说我每次回来她都轻松好多,我也只有这收拾贱局的实力,做饭怕是她们都看不上。
爸爸说下午陪我去逛逛天星桥水库,吃过午饭收拾完碗筷我还忙了一会儿工作,等到14点40才出门,爸爸时不时催促,晚上小侄儿回家没钥匙进门。我们在家对面的公交站坐车,大概是工作时间车上空位还不少,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认真地看窗外的街道,一路上我问妈妈这是那里?爸爸跟我介绍着这条桥下去就可以到回丰亭,哦!原来是这个位置呀。那天的天气不算特别好,太阳在没能冲破云层,快到水库时我发现马路两边樱花盛开,开得好漂亮,我拿出手机想要记录却好像并无法还原它的美。路的尽头公交车停下,我们也到站了。爸爸拿着手机对着一棵樱花树拍了好久,妈妈笑着跟我说:“你爸现在出来就是这个状态,啥都要拍一下。”我也掏出手机记录下爸爸拍花的模样。

这天恰巧遇到初中生春游,临水库旁边的草坪上乌泱泱的一片全是学生,妈妈说:“好吵,这些老师怎么受得了?”爸爸也跟了上来,又开始拍,拍水库的全景,拍草坪上踏青的人群,拍这些学生,仿佛想要将这一切都收入他的新手机里。我们延着水库边的小道散步,妈妈跟我聊起小学时的一个男同学,她说:“钟立还没结婚都四十了。”我思索再三回:“有没有可能他不喜欢女性?”妈妈很平静地看着我,我接着说:“他好像一直都把自己当一个女生。”我们说着说着走到了小道的尽头,忘记后来和妈妈又聊了什么,大概也是家常里短吧?李姨家的儿媳总是给她甩脸子,燕幺幺准备搬回市区里来住,一个人在城郊不方便,诸如此类。折返的路上太阳终于冲破了云层,路边卖麻辣串的小摊开始有学生光顾,凉面、凉皮、酸辣粉的档口也开始围坐起客人,还有锅巴土豆的小车前也开始有人等候,时间已经来到四点,爸爸说咱们往回走?我盯着一棵茂盛的樱花树开始一顿拍,终未能记录下它在阳光下摇曳的美。

4月2日,干妈邀请到她家做客,表姐和姐夫也被邀请在列,干妈家的媳妇在表姐管辖的门店已经干了好几年,收入也较为可观。上午妈妈照例一早溜出去“坐机子”,我在家里忙活了一会儿工作,爸爸要照顾小侄儿中午的吃喝便留在家里;我和妈妈10点半从家里出发,出发前妈妈让我封了两个红包,走到干妈家楼下表姐来电话问我们到哪里了?她在附近的门店可以跟我们一起步行过去,我说已经到楼下了让她自己过来。
小区不大,小区正门门庭很是雄伟,干妈到路口迎我们母女,穿过大门往前不到200米便到了,进入电梯干妈按了6,她走在前面带路,自前些年她大病全愈后整个人精神状态非常不错,红润的面庞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一迢,进入屋内在门口的入户区换了鞋,进入客厅好大一面玻璃窗,视野广阔,窗外绿意盎然的树被风拂过,瞬间让人心情明媚,嫂子(干妈儿媳)娘家父母也在,老父亲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了,妈妈给我介绍老俩口,我像个小朋友一样乖巧的跟他们打招呼,嫂子在厨房帮忙我走过去问她wifi密码,昨天还没看完的《雁回时》已经追到尾声,我和妈妈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干爸从卧室走出来招呼我们吃瓜子水果,岁月仿佛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除了有少许的白发。十二点表姐姐夫也到了,张叔从厨房端出来锅底,嫂子陆续端出菜来,今天中午吃火锅,干爸拿着一瓶白酒准备给张叔和姐夫倒上,姐夫摆手拒绝说下午还得上班,于是干爸和张叔两亲家自己喝上了,席间我们年轻人聊了门店的一些事情,老人们拉着家常,对了,中午十分干妈的大孙女和孙子回来了,大孙女今年高二,小孙子初三,大孙女回来拉着个脸也不说话,干妈招呼她过来吃饭,她回屋一会儿才出来,仿佛我们这一桌都不存在,一顿饭下来没说一句话;大概干妈是觉得有点失礼,跟我们解释道她平时也不爱叫人,可能是孩子大了,妈妈连忙“解围”现在的小孩子都不爱叫人。小孙子看上去性格很内向,像极了刚哥哥(干妈的儿子)初中的模样,看到他仿佛把我拉回到小时候,我们住在妈妈单位的筒子楼里,干爸家的厨房和我们家厨房挨着,小时候爸妈回达州老家或是有事外出我都在干爸干妈家蹭饭,那时候单位里的小孩儿每天一起上下学,寒暑假我们也一起玩,转眼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真是像梦一场。

吃过午饭我们便跟干爸干妈道了别,爸爸说下午可以去爬南龛坡,干妈家小区背后就是,这座山曾经是我们每年春游的必选之地,从小到大好像没去过别的地儿春游,姐夫赶回店里上班,我、表姐和妈妈慢悠悠地往上爬,虽然天气不似刚回家那两天那么寒冷,但为了保暖我还是穿了秋裤,多年不曾穿过秋裤感觉整个人都像被绑着迈不开腿,所以爬起山让我倍感辛苦,好在没爬二十分钟便到了,这时候太阳也出来了,我脱下外套抱在手里,原计划是想去上顶的草坪坐上一坐,妈妈想要带我去走玻璃栈道,便走了另一条路,结果那是下山的路,往玻璃栈道的小径走过去,还遇到峭壁上有两樽佛,一樽是观音,另一樽没认出来,但不影响我虔诚地参拜。最后我没有去走玻璃栈道,因为那条路并不能到达山顶,于是我想要折返到山顶,奈何表姐和妈妈都不愿意爬了,只能回家。下山的路通往曾经的南池市场,类似于成都荷花池,现在南池市场焕然一新早已不见当年的模样,我以为三小的那条巷子也已经拆除,妈妈说并没有,表姐赶着巡店便在三小跟我们道别工作去了,走之前她邀请我们明天去她家吃饭。三小的那条巷子有满满的回忆,小时候住妈妈单位上在现在的城西市场,离二小可还得走上半小时,三小的这条小巷成为了我们每天的必经之路,这条巷子不仅有卖对联、挂画、文具、书还有各类小吃,蛋烘糕、锅魁、包子、麻辣串等等,那时的我最喜欢逛文具店,喜欢各种各样的笔记本,漂亮的笔,好看的橡皮擦。

晚上表姐打电话问我想吃什么,姐夫问火锅行不行?我说今天不是吃了火锅吗?他笑:“我做的火锅比较好吃。”我说行!
3号那天早上,妈妈依然给侄儿做完早餐就溜了,我照例早上起来工作两小时,这天小侄儿去马鞍朱德故里研学,爸爸便约了牌搭子去茶楼玩了会儿斗地主,十一点他在学校门口等我们母女俩一起打车去表姐家,车停在表姐家小区超市门口,给小侄女买了爱吃的零食水果,小姑娘今天去望王山春游去了中午回来吃午饭。
我们到表姐家时姐姐姐夫正在厨房忙活着,炖了腊猪蹄、还有我爱吃的卤味,凉拌鸡爪,丽姐(姐夫的姐姐)已经端坐在客厅,打过招呼后我便打开手机继续追《雁回时》为了这部剧我买了腾讯的会员可最后5集居然还要点播,我忍住没花这钱,毕竟现在这钱太难挣,就在百度里找了资源。
小侄女11点回来了,自从小家伙生病康复后一直都瘦瘦的,小脸儿巴掌那么大点儿,看着叫人疼惜;今年9月她就要步入初中的学堂了,前段时间已经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家附近的私立学校,每年减免1万元学费,也是给家里长脸了。她从房间拿着手机出来,坐立不安,爸爸问她今天春游玩得开心否?她这才在沙发上坐下,虽然是个姑娘但都喜欢玩智力型游戏,还喜欢玩点力量型运动打拳,表姐在阳台上晾衣服发现她脱下来的裤膝盖上有破损就问她,是不是跌到了?她这才把裤腿卷上去,膝盖摔出好大一块,血都有些凝固了,姐夫从卧室里拿了酒精出来,她怕痛,不肯喷,我问姐夫有没有碘伏,那东西既杀菌又不会疼,姐夫摇头,我鼓励小侄女坚强一点,咬着牙,就喷两下就好了,她咬着唇侧过头,姐夫迅速地喷了好几下,她的小脸儿通红但没喊疼。
快到十二点时哥哥嫂子带着小侄儿过来了,两个小家伙一见面就开始聊游戏,姐夫说准备开饭,我们就围到桌子边摆碗筷,端菜,好喜欢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氛围,哥哥说中午就先不喝酒下午还得上班,晚上过来一起喝点。时间紧迫大概一个小时都不到,我们就结束了这场饭局,我和妈妈一起帮忙收拾碗筷到厨房,表姐一个人洗碗,哥哥嫂子带着小侄儿走了,小侄儿下午还有奥数课,等表姐收拾完厨房出来就剩下妈妈和我,丽姐和姐夫,妈妈说我们打会麻将呗?我说不是要去爬山吗?表姐说她还得去门店看一下,需要去处理一个数据;妈妈说:反正姐姐还不空,我们先打会儿;我说好吧!每次回家到了离别之前必定是要打一场麻将,由于我这个菜鸟多年来都没完全学会,所以只配家里人陪着玩玩。
外面的阳光普照,透过窗户阳光洒满整个牌桌,玩了大概一个小时表姐才回来,这时候也不想出门了,姐夫让表姐来打,他想去睡会儿觉,整个下午手气还真是不错,临近傍晚五点我开始上不起牌,当然也因为经验不足老是选错教,最终以输270结束了这场牌局。

姐夫晚上给我们做了黄骨鱼火锅,做了些凉菜,哥哥嫂子六点带着小侄儿上来了,爸爸、姐夫、哥哥倒上了酒,饭桌上我们闲话家常,聊表哥、表嫂,提起小时候记忆的人长辈,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悄悄流逝,每一次回家都让我的身心得到休养,第二天是清明节,沈叔在爸爸寿宴上邀请我们明天去恩阳玩,沈氏家族这天会聚到一起吃吃饭。哥哥细说了清明当天的安排,明天上午十点半出发,沈氏(嫂子的父亲)家庭的人也认识得不多,中午我们吃过饭就带小侄儿去科普大视界逛逛。晚上九点他们的酒也喝完了,跟小侄女、表姐姐夫道别后我们各自回家。

清明当天,跟爸爸吃过早餐,我和妈妈准备洗个头发再出发,爸爸去茶楼坐会儿,结果到了理发店晓君阿姨没营业去走亲戚去了,让我们明天再去,妈妈问我要不就多等一天,其他地方又贵又不熟,我欣然同意。和妈妈去逛了会儿街,想着过几天就她生日了,给她买件漂亮衣服,结果逛了一大圈儿她都没看上,我知道她是怕我花钱。回家我给她在手机上下单了一套护肤品。
回到家爸爸坐在沙发上,他看到我们便拿起电话打给哥哥:“准备走了吧?总不能直接去赶午饭吧?”挂完电话爸爸招呼我们出发,妈妈赶着上了趟厕所,天气已经迎来春的体感,我也脱掉了秋衣秋裤轻装出发。下楼打车,到了工行家属院嫂子让我们上楼坐一会儿,小侄儿还在吃早餐,我进屋直奔厕所,哥哥正在洗漱,他笑道:“咋来了都往厕所跑。”上完厕所我去客厅坐着,这屋里还跟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小侄儿拿着一根烤玉米来到我们面前,爸爸笑着问他,这会儿才吃早饭吗?小侄儿很小声的“嗯”了一下,小家伙有点害怕爷爷,听说之前挨了二顿打。嫂子从卧室里拿着包出来,哥哥也收拾妥当,我们便出门了。
今年的清明没有下雨,阳光正好,微风不躁,有了春的味道。一路樱花盛开,蓝天白云,半个小时便到了中午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农家小院,从正门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进去后才别有洞天,后面有一大片院子,小院有三层,我跟随着爸妈的脚步下到一层,沈叔已经在牌桌上斗地主,我们走过去打招呼,黄叔(嫂子的干爸)也在,有一群看上去大概50多的大姐坐在一起聊天,哥哥问嫂子怎么称呼,嫂子笑着说:“都喊姐姐。”哥哥笑:“那你在沈家的辈份还挺高的。”
我们趁着还没吃饭,一起去后面的菜地逛了逛,有成片的油菜花,但路口有条大狗对着我们狗吠,妈妈说我们还是不要过去;我看到一棵梅花,在大片的菜地里显得格外艳丽,拿出手机对着它一顿拍,爸爸已经从一楼拍到了菜地、拍花、拍竹子、拍田地里的野花,哥哥也跟了过来,问爸爸新手机拍照感觉如何?我笑你没看到已经发了抖音了吗?我说不知道这算不算遗传,我也蛮喜欢拍花、拍草、拍风景,也喜欢用抖音来记录生活。哥哥说妈妈生日准备给她也换台手机,妈妈说我手机还能用呀?他拿着选好的款式给妈妈看,问她喜欢白色还是红色,我接过手机给妈妈参考,我说白色好看,但妈妈说想要红色。嫂子站在台阶上叫开饭了。

巴中的宴席统称为“十大碗”,字面意思就是一桌十个菜,比较传统的一定有:坨子肉、洗沙肉、水酥肉、烧白(梅菜扣肉),凉菜(拌黄瓜、牛肉或卤牛肉、凉拌鸡肉)品碗(粉丝打底,粉丝上面放些黄花菜,肉圆子切片铺到上面),一个炒菜(青椒肉丝或炒鸡杂),最后一个青菜;这就是传统的巴中席面。

凉菜才刚上来,已经有人过来敬酒,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居然是小侄儿的堂哥,带头过来的是一位女中豪杰,叫小侄儿指着身后那四十出头的男士说:“这是你堂哥哦。”小侄儿本就有些内向,见到这样的场面更是有些局促他拉着嫂子的衣角,嫂子端起杯子跟带头的姐姐碰了一下,低头跟侄儿说:“叫哥哥。”侄儿声音很低沉地叫了声:“哥哥好。”整桌人都笑了起来。上坨子肉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拍照给大胖看,配文你心心念念的坨子肉。哥哥问我:“你是在给王灏拍吗?”我说嗯呢,他最喜欢吃的坨子肉拍给他看下。他笑我太坏了!嫂子在上酥肉的时候便跟着沈家的姐姐们去敬酒去了。我在上完最后一个素菜时离席去洗手间躲着抽了支烟。我再回来时妈妈已经帮我拿着包,我看爸妈、哥哥嫂子带着侄儿都出来了,嫂子说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便离席走了。
开车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科普大视界,这是我回来前不久在同学的朋友圈看到的,是巴中新开放的一个展馆,貌似我同学在负责。我们买过票每人戴一个手环,凭手环出入每个展馆;我们首先去到的是飞翔影院,16K裸眼9D的体验感不得不说真是被震憾到,完全像身临其境的感受。共六个馆,飞翔影院、科普馆、智空间、影立方、元宇宙和记忆馆,我们一开始就看了最震憾的,后来去影立方看关于三星堆的节目就没有那么明显地视觉感受,小侄儿想去馆区玩体验感的设施,我们六个大人分别去排队,他跑过来跟我说只想玩前面两项,我排队的那一项他没兴趣,我退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刷手机,刷着刷着就眯着了,醒来时侄儿已经玩了一项目,第二个项目马上就轮到他,妈妈在帮他排另一个项目。下午四点,侄儿如愿玩了第三个项目,嫂子征求他的意见问还想继续玩不?他说想回家了。

走出展厅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未来之眼,我跟他们说想去看看,在去的路上嫂子说要从山底爬上去,妈妈说也不是太高上次我跟你燕幺幺一起爬了一次,十分钟不到我们已经来到它的脚下,嫂子和侄儿都不想去爬,她们说在车上等我,下车时我叫妈妈,她却说:“我也在车上等你。”嫂子被她笑到,前一秒跟我说不高,下一秒她不去。哥哥一边开门一边说:“走,我和爸爸陪你去爬。”这是活了40年第一次我们父女三人爬山,太阳正热烈地照射着大地,我说在东莞经常会在抖音上刷到这里,我以为玻璃栈道,结果并不是。从山下爬到山腰才刚刚来到未来之眼的脚下,它上下两条道螺旋状中间酷似一只眼睛,我猜或许这正是“未来之眼”的得名吧?我们一刻钟便爬了上去,人还不少,或许是假期的缘故。站在未来之眼的顶层我给妈妈发视频,她在山下跟我挥着手。从前跟爸爸单独在一起总会感觉到“尴尬”,就像小王(我家姑娘)跟我说,我不在家里她跟大胖总会有点尴尬;这一回我们父女仨一边聊天一边爬,聊起陈叔家(爸爸的老领导亦是朋友)三哥貌似在闹离婚,我问哥哥:“你们平时没联系么?”哥哥回:“我们各有各的家庭,现在联系得很少,那天在电视台那附近遇到他,他说他在那里上课,我猜可能是在接雪平;也不太好问,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俩初中可是形影不离的兄弟,所以人越是长大好像越是在不断的告别,告别曾经的自己,告别过去的朋友。

下山时哥哥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说要不吃麻辣串,好想吃!爸爸在一旁提醒:明天中午要吃火锅哦。我说那吃烧烤吧?哥哥说行,那就去六小后面有家新疆烧烤味道很不错,上车后他给姐夫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晚上去吃烧烤,我听到表姐在电话那头说好,我们正准备往市里走,今天带小侄女去摘草莓去了。回程仿佛特别快,很快来到六小这家新疆烧烤,太阳已然落山,老板给我们摆了两张桌子在路边,傍晚微微的风吹得人有点凉意,表姐带着小侄女也来了,姐夫骑着小电驴,侄女坐下就跟表姐说:“咋天天都要在外面吃饭呀?”我接过她的话:“因为小姨回来了呀!”她看着我笑。这时偶尔了哥哥的三姨,三姨说她家就住这小区的楼上,哥哥招呼他叫三姨夫下楼下喝两杯,那晚我吃了三串大烤串,还有好些素菜,撑到不行;最后还打包了一点给小侄儿,他晚上上奥数课所以没来。酒足饭饱回家。

4月5日我的归家之旅即将划上句号,爸爸早在周一便订了火锅,回四川怎么能不吃一顿火锅再走呢?上午和妈妈去晓君阿姨那里洗了头发,十一点从家里散着步去江北,太阳照在身上有些热,好在一路上微风拂晓,走过那座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桥,桥下已经有人在打麻将,一切像我不曾离开时的那般人间烟火,但好像我又不再熟悉这座城。
我们到火锅店时嫂子已经到了,她站在门口招呼我们下楼进包房,沈叔也已经到了,爸爸开始张罗点菜,不一会儿哥哥带着侄儿也来了,表姐在店里去帮了会儿忙,晚了一点过来,到时已经开始上菜;小侄女坐在我旁边问表姐:“下午你们要去哪?我要回去做作业了哦。”我逗她:“小姨明天就走了,今天下午陪我去苏山坪玩会儿呗?”她面露难色:“我要回家赶作业了,明天就来不及了。”表姐说:“我还不知道你是想回家打游戏么?”她笑而不语。火锅还是那个味道,但又好像少了一点什么,或许是即将要离开父母的不舍吧?吃过午饭,爸妈还打包了没吃完的素菜,妈妈说打车回家吧?有点热不想走路了。爸爸说行吧!我和表姐、小侄女步行去广场的门店骑小电驴回家开车接爸妈,然后再去苏山坪;表姐骑着小电驴载着侄女和我,侄女坐她怀里,我坐她身后,搂着她腰一路向阳,在春天的午后我感受到幸福的味道,我拿手机录了个视频,表姐对着镜头笑。

回到家我先去上了个洗手间,趁机抽了支烟;表姐叮嘱了侄女两句,我俩便下楼开车,我凭着记忆里的路开到街心花园接爸妈,去苏山坪的路爸爸一路导航,微风拂晓,阳光正好,一路上成片的油菜花在窗外疾驰,半个钟便到了苏山坪的停车场,在外面看了一眼这地方带小孩儿来还真不错,有许多游乐设施。
表姐买票前先在抖音上搜了一下,果断在抖音上买了票;地方不算特别大,但是个溜娃踏青的好地方,有山有水,爸爸照例开始拍拍拍,抓拍我们娘仨,拍山拍水拍花拍树。我们找了个山边围炉煮茶的地儿坐下,露营的桌椅摆满整条长廊,想必是需要泡茶才能在这里歇息。可我们坐了两小时都不见有人来泡茶,我便跑到小卖部去买了三瓶水,妈妈问我咋不给姐姐买,我说她不是带了保温杯么?表姐坐下就开始处理工作,我一会儿跑到水池边拍那些泛舟水山的小船,一会儿拍不远处水中的小桥,水池边还有小朋友玩水,很是热闹。妈妈已经犯困在椅子上已经打盹儿,我偷拍了妈妈打盹的模样,发给小王:“我妈好像真的老了。”小王没回复我,我想她对我那一刻的忧伤无以言表吧。爸爸摘下眼镜在编辑视频,他问我剪映如何使用,我跟他细细的分享我的心得,结果他还是觉得自己编辑得更有意思。我们嗑着瓜子,没有太多的语言,仿佛都舍不得打破此刻地宁静与惬意。

下午四点半我们准备回程,表姐说晚上就去姐夫门店旁边的卤菜铺喝点稀饭?爸妈都应承。我把车开到表姐家大门口放下爸妈,再回去接小侄女,表姐回家拿小电驴的车钥匙我们又骑电驴去喝稀饭,到了姐夫店里爸妈坐在门口的位置,我进去打量了一番:“这门面还挺大,方方正正。”姐夫在隔壁买鸭子、卤鸭头、鸭爪,提着回店里跟表姐说,要不就在店里吃?我说总部会不会监控抓拍?表姐说:“去隔壁吃吧?完了让他自己收拾。”爸妈起身往隔壁走去,鸭货的味道还真不错,姐夫又点了凉菜、凉面,那一刻觉得生活在这里真是太幸福了,随便一间卤菜摆都能感动我的味蕾。吃饭时表姐伸出手腕指着手上的串儿说:“这个我买了两串,给你留了一串,有助睡眠的。”姐夫打趣道:“难怪哦,摸都不让我摸。”爸爸笑:“那给你姐夫吧?”姐夫连忙摆手:“我开玩笑的。”那晚坚持不吃主食的我喝了两碗稀饭,吃了两个鸭头,还有凉菜、凉面,心满意足地和爸妈打车回家。

6号爸爸说给我践行,让哥哥嫂子、表姐姐夫们回来吃午饭,妈妈让我打电话给婆婆妈中午也过来;早上妈妈照旧一早就溜出去坐机子,我睡到八点起床,慢悠悠地收拾了一会儿行李,妈妈回来给我带了糖麻圆和甜糕(小米糕),她说还是热的,我拿着糖麻圆太阳正好透过窗照进来,我想起了小时候跟外婆出门缠着她要糖麻圆的记忆,眼角不自觉地有泪掉下来。

上午十点嫂子买了菜过来,我有些惊讶:“嫂子这么早?”在我的记忆里她通常是十二点才到家的那个存在;自从张姨(嫂子的母亲)癌症离开后她好像瞬间长大,她坐在客厅的茶几前用牙签挑猪脑上的小血丝,看她从客厅到厨房来来回回的忙活,有那么一刻我有点心疼。哥哥昨天还在骄傲地炫耀嫂子现在在小红书上学了几个拿手菜,我当时就问他有什么拿手菜时不时也要给嫂子做两道不是?他说我会煮方便面,你别看这简单,我把它做到极致也是一道拿手菜。我尽无力反驳。我坐在沙发上回复邮件,差不多十一小侄儿舞术课下课回来了,婆婆妈跟爸爸前后脚也到家了,表姐和小侄女临近开饭前也到了。我在十一时跟车师傅联系,让他下午一点半来二小接我。第一次吃嫂子做的菜味道着实不错,妈妈说现在她也时不时的会做顿饭给她们吃,这或许就是不得不成长吧!

吃过饭我本打算收拾下就走了,我看嫂子一个人在厨房洗碗,我赶紧栓上围裙进厨房,她洗头一道,我负责清洗,一刻钟吧我俩便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嫂子带着小侄儿准备回江北去了,妈妈和婆婆妈打包给我寄的东西背着去快递站寄去了,司机的电话来了,我也准备走了,爸爸帮我提着行李,表姐陪着我一路下楼,没等妈妈回来车已经到了,我给妈妈发了消息便上车走了。婆婆妈打电话说她们回来了,我说我已经出发了哦。她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回程订了成都回广州的机票为的就是去见那一直未曾走散的闺蜜和发小。出发时给她们发了消息,为了方便沟通我拉了四个人的小群,琴姑娘是我发小,桃姐姐和小青是我曾经的室友、同学;桃姐姐是我的闺蜜,小青现在是我每次回成都必须见的朋友。上车一点十分在中转站等了大概四十分钟两点零五分才出发,巧恰那天收假前一天,有些许堵车,三个半小时的车程,那天活生生走了五个钟。到时已经七点零几分,小青接上我已经七点半,第一次见到小她十二岁的牙科许医生,高高帅帅有点稚气在身上,他很是热情,临近吃饭的地儿他下车去买了两支红酒给我们仨叙旧,还准备了两包烟给我,真是太体贴人了,难怪拿下了如此优秀的周姐;琴姑娘先到了吃饭的地方,我见到她时有点惊讶她快瘦成一道闪电了,她问我:“你不打算抱我一下吗?”我一边伸手抱她一边吐槽:“你这让我太有压力了。”我提议到外面临街的地方坐,室内有点压抑,于是服务员帮我们换位置,对了,还有小青的小儿子,上次见到他还在上幼儿园,现在已经是四年级的小朋友了。他长得跟他爹是真的像,那晚我们聊了很多,聊彼此遇到的男朋友,聊同学们的现状,聊现在的生活,聊钱不好赚,房价大跌,股市动荡,即便我们相隔甚远,多年不见再聚到一起依然有聊不完的话题,这便是真正的朋友吧!临近十一点,小青执意要再开一瓶红酒,我举手投降,以她们明天都要工作为由说咱们今晚就到这里了。琴姑娘找了代驾把我送回桃姐姐家,看到我进小区她才离开。

桃姐姐那天晚班要八点才下班,所以那晚没有计划一起吃饭,她星期一特意休了一天假陪我。她接到我,领我回到她家,她问我要不要抽烟?我说刚抽完先洗个澡,洗完澡我躺上床我们还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我起了两次夜,第二天我问她有没有吵到她,她说她完全没感觉。早上六点半她便起床给妙妙煮早餐,我以为她等妙妙上学去了还要睡个回笼觉,直到我八点半起床她也没进来。
我起床后问她抽烟不?她说刚抽完。她细说:“我们今天去温江看黄风铃花?中午在外面吃点儿,你今天下午什么时候的飞机?”我边洗漱边回:“好呀,晚上好像八点二十的飞机,可能五点半从这边出发差不多。”她说:“那我晚上送你去机场吧。”我在洗手间化妆,她从客厅进来拿口红:“有点乱别介意。”我说:“我家也乱。”她笑:“我知道你很爱干净的。”我给她看我脸颊上的斑,自嘲现在都有点盖不住了,她说我现在都懒得化妆,就涂点口红就出门了。我收拾完自己问她:“行李要不要先拿上车,晚上就不用再回来了?”她说行呀!接着又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昨晚喝了酒今天想喝点豆浆吃点油条就好了。她说给妙妙做早餐时我吃了点,我陪你喝杯豆浆就好了。
说着我们便收拾出门了,到客厅我看到马叔(桃姐姐的公公)在便叫了一声,马叔笑着招呼我问中午回来吃饭,桃姐姐回他:“中午我们在外面吃点。”道过别我们便出发了。先去停车场放行李,再去小区门外吃早餐,最后回来开车,我看导航还挺近二十多公里。
都说成都常年难以得见太阳,或许是我运气好?那天早晨太阳在云层里蓄势待发,我们到了黄花风铃的地方发现还没开花,桃姐姐提议我们去看木绣球花吧?我说都行呀,我们还没开二百米发现调头就有一处看木绣球花的园子,我们问了保安他让我们把车停到旁边的小路上,然后再买票进去20元/人。我们先是在旁边卖花的园子逛了一会儿,再从侧门买票入园,星期一的上午还是有不少人在这里打卡,进门便看到有一个身材非常好的大姐在帮不知道是她姑娘还是朋友的小姐姐拍照,设备很专业。再往里面走还有人造水湖,景色很美,风和日丽的上午,人也并不是很多,鸟语花香具象化了。

桃姐姐从卖花的园子一直在拍各种花花草草还有树,我想是不是到了一定年纪对花草树木就会有一种觉醒?我看到一棵红枫叶的树停下脚步开始拍起来,桃姐姐给我传授经验,说不要拍整棵要拍一片叶子会更好看。她拿手机给我看,果然很灵动。我们顺着路往前走,看到一片木绣球的树林,白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湖泊里倒映出蓝天白云真是被美到了。我们在树林的长椅上坐下,抽了一支烟,我问起小马哥现在的情况,她说离婚后的第二年就三天两头来看妙妙,非要拉着她一起吃饭,后来还发展到跑到家里睡在沙发上不肯走,她态度很坚决。目前小马哥已经没有给抚养费了,他说铺子上的生意不好,想要回离婚时给的五万保证金(防止不给抚养费),她没同意,所以他就不愿意再给抚养费了。

他俩离婚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小马哥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桃姐姐从毕业出学校就跟他结了婚,她俩是相亲认识的(家里介绍的);他经营着一家文具店在学校门口,桃姐姐是个非常务实的女人,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小马哥除了跟亲戚打打牌,几乎没有社交活动,我刚来东莞的那些年每年回去无论再晚他们都会等我,仿佛她就是我在成都的家;小马哥还会亲自下厨给我们做好吃的,很多时候我觉得他跟我姐夫是一类型的男人,老婆孩子热坑头就是他的人生追求。谁料想他会跟一个顾客(学生的妈妈)暗度陈仓在外面同居半年,桃姐姐也没发现;他自己主动摊牌的,他想要离婚,他说他遇到了爱情。马叔(小马哥的父亲)知道他跟小三儿俩同居,从小马哥手机上找了照片打印出来,跑到学校门口去发,就为了阻止他和她的“爱情”;结果小马哥宁愿净身出户也要坚持离婚,马叔看无法阻止便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手上的现金和房产以后都给两个孙女,与他再无半毛钱关系。而桃姐姐她并没因为家里的生意停止工作,她一直在商场里做高端童装的销售,她们生育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大学快毕业了,小女儿现在四年级,离婚时大女儿刚要上大学,小女儿四岁。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那天遇到了两个自称70岁的大姐,非常会构图、设计画面,她们见我俩坐着问需要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吗?我们欣然接受,桃姐姐也帮她们拍了小视频。接近中午十二点我俩起身回程,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有点想吃冷锅串串,她说那我们小区那里有一家,正好吃完饭可以回去休息会儿,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机票是晚上十点的,她说那晚上可能送不了我了妙妙八点就回来了,我说没关系现在打车很方便。我们吃过午饭在楼下买了点菜便回家了,她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说你们家吃稀饭不?她说那晚上煮稀饭整点土豆烧排骨、凉拌个胡豆给你吃?我说好呀!

中午我们吃了卤串,还有冰粉儿,感觉我们大四川随便一家路边小吃都能俘获我的胃。回家我们聊了会儿天,我处理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便一起睡了个午觉,下午五点桃姐姐起床煮稀饭烧菜,我起床去厨房陪着她唠嗑,她说以后也不想找了,就一个人过也挺好。晚上吃过饭她陪我下楼散了一会儿步,到了七点半我们去停车场拿行李,然后我叫了嘀嘀,车很快就来了,她帮我把行李拿上车挥手道别:“你到机场给我发个消息。”我点头没看她,离别总是让人难过。

十一天的归家之旅正式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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