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天》:女性友谊和隐身的男人们
看《过春天》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一九年的片子,那时候的一切欣欣向荣,虽然已经感知到某些经济的疲软,但世界总归可以四处游走,那时候在网络上听闻上野老师在东大的演讲,我们距离女性主义有多远?是饶雪漫那种刻意制造的疼痛,还是那些青春作家笔下,女人总在承受着男人的伤害,年轻女孩们很难读到女性视角的书,也不要惊奇,纯女高中下为什么有的女孩大学毕业后要嫁给男人。
什么是女性视角,女性视角决定了某些观点,支持某些立场,她给予女性舒适的观影体验,这种体验是不参杂男性因素的,就像青春片里女性友谊不应该是被破坏的。
《过春天》讲述的是两个出身不同阶层的女孩,在家庭中不受重视,没有关爱,她们上同一所高中,穿一样的校服,一个家里将资源给了弟弟,一个母亲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却从未给女儿足够安稳的家庭空间。这样的人物很写实,母父所谓得希望你好永远挂在嘴边,女孩过着没有任何托举,只能靠自己前行的道路。
佩佩参加游艇聚会,是joe搭线的,joe的男友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出场,带着吸血虫气质的不羁与傲慢。我无法理解年轻女孩缺爱的恶性循环为何在影视作品里是寻求一个虫的爱?影视作品在制造开始带有权力和意识导向的,拥有创生能力的女人为什么在这样扭曲的社会建构里变得如此卑微?这类的作品很多,比如《左耳》,比如各种各样的青春小说。
佩佩很看重和Joe的日本旅行,用尽心机找工挣钱,她的学生身份港地户口很好地帮助她,参与到水货交易中,她在那个小团体似乎找到某些关爱,大姐叫她干女儿,这些危险的地方似乎存在某些温情,事情没有这么顺利,伴随着主线的推进,佩佩对joe的男友产生了某些怪异的情愫,影片中没有第三个女性出现,佩的好友——Joe,从始至终都是以爱男的形象出现的,但她在家庭中又是一个被弟弟夺走资源的姐姐形象,恶性循环是她的爱是从一个虫身上得到的,这样的角色设定,非常符合南泉工业的逻辑,就是分化女性力量。如果接受女性视角的训练,你不会对这样默认的权力系统感到反感,集体教育在剥夺个性的同时,也抹杀了人独立思考的能力,为什么没有异议的声音?
佩佩藏钱的盒子慢慢被塞满,她与joe男友的关系渐渐升温,导演制造了一场暧昧戏份。joe男友想要独立出来,找佩佩带货,在此之前俩人一起上山看夜景,joe男友对佩佩说:“你是其他人之外的第一个”(原话我记不清)。所以俩人某些肢体接触变得很暧昧,这种暧昧像一场女性力量围剿,joe也觉察出来男友对自己感情的冷淡。
佩佩的母亲沉溺于麻将,抽烟,游走在各类男人之间,但从未真正关心女儿,在牌友面前总说佩佩从来不让自己担心,佩佩所谓的社会学父亲,给自己儿子按揭房子,操持儿子结婚事宜,给佩佩的只有零头的“利是”。(利是,一种广东地区流行的风俗,一般是长辈给小辈送的红包,数额不高,几十块不等)。影片中的佩佩是勇敢的,她熟练的带货技巧让她在没有家庭托举的情况下获得了属于自己储备金,但这种危险的行为最后因为被查处,金钱来源断掉了,也等于她与危险世界断了关联。
我很庆幸是这样的结局,女人没有和男人走,她回到自己的生活里。
我很难想象一个出身底层的男人,大排档的伙计,连情感表达都不懂的人,一个青春期读书的少女,出于何种心态要在虫身上寻找爱,佩佩在排挡帮手的时候,我甚至看到做为商品的她,一旦被虫得到后,她将沦为何种境地。我不赞扬这种青春电影,抛去摄影、美术等等之外,因为它内核宣扬的女性自由是想下走,讲述的女性友谊永远是被破坏,将女性规训成为一个厌弃女性的人,他们早早规划好女性的赛道,这类电影里没有属于女性之间谈话,不涉及男人的女性谈话,这些将女性团结,情谊消解的电影究竟要表达什么?
过春天只是一部呈现现实的电影,绝非某种进步,因为进步是很多女人声音,被覆盖,被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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